第130章 買房碰壁
送走客人之後，方曉蕾和袁語夢就回了自己辦公室休息。
方曉蕾躺在沙發上假寐，卻怎麽也無法入睡。主要的原因，就是袁語夢一會兒也安靜不下來。
先是背抄雙手，像小公雞似的昂著個腦袋，在辦公室裏慢慢地邁著四方步。過上一會兒，又獨自站在那兒傻笑個不停。
到了最後，她幹脆往方曉蕾身邊一擠：“曉蕾姐，你說這一回我們是不是立下了大功？”
“是滴，是滴，你立下了大大的功勞。不過嘛，鴨子還在天上飛哩。”方曉蕾揶揄了一句。
袁語夢並不把話中的戲謔放在心上，站起來繼續踱步，口中自言自語道：“這一下子好啦，老爸再也不好說我是隻知玩耍，不知做事的寄生蟲啦。”
“不會，不會。誰要說我們的小活寶是寄生蟲，我就和誰急。”方曉蕾笑得有點肚子疼。
這麽看起來，袁語夢的父母親也已經受夠了她的這麽一種孩兒氣。做不了什麽正事，卻偏偏總是能搗蛋。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說自己的女兒是寄生蟲，要把女兒送到潤江來體驗生活。誰能想得到，她會碰上了這麽一種狗屎運。
“哼，等我再作出一些成績之後，就可以帶著立功獎章去見老爸。到了那時候，看他還能怎麽再嘲諷本姑娘。”袁語夢舉起小拳頭晃了幾下，好象是在示威一般。
聽到這話，方曉蕾這才明白袁語夢從來不提家中的事情，敢情是和父母親賭了氣。
“語夢，聽姐姐勸上一句。你要想風光回家，那就靜下心來好好鑽研業務。”方曉蕾規勸了一句。
袁語夢“嗯”了一聲，沒有象往常那樣狡辯個不停。表麵上看起來，她是安靜了下來。其實，她的腦海之中一直沒有停止思維。
她在考慮的事情，就是那個奇怪的電話。要是沒有那個電話，這一次的功勞肯定不會有自己的份兒。
查清案件之後，袁語夢就悄悄地查了一下那個來電號碼。
結果發現那是早幾年在路邊小店有得出售的手機卡。想要查清號碼的主人，那是沒有門的事情。
從通話的距離來看，應該是在飯店吃飯地方10米的範圍之內。照這麽說起來，那個吃瓜的老百姓當時就在自己的周圍。
袁語夢回憶了一下，打電話的那人雖然是在故意改變聲調，還是能夠聽得出潤江口音。
一個潤江人想要通報重大案件線索，幹嘛要找上自己這麽一個外鄉人呢？要知道，方曉蕾和向琴都是潤江人。
不通，絕對說不通這個道理。怎麽一個說法，也不應該找上自己，更不應該把這個功勞送給自己這麽一個外地姑娘。
就這樣，袁語夢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了一個午覺的時間。她的這麽一種反常表現，全都落在方曉蕾的眼中。
方曉蕾也在思索今天中午的變化。平時很少動腦筋考慮案件的袁語夢，怎麽會在突然之間出現如此重大的變化？
電話，對就是電話。方曉蕾想了起來，都是袁語夢接了那個奇怪的電話之後，才出現如此突然的變化。
袁語夢不想說，她也不會主動加以詢問。再好的朋友，也會有自己的秘密。
睡過午覺之後，坐在辦公室的方曉蕾和袁語夢突然發現，自己手上又沒有事情好做了。
方曉蕾接手的何國強卷宗，已經撤銷案件，將人給放了出去。
袁語夢負責的鄧石頭案件，也由於案情出現的重大變化，將會退回刑警支隊重新開始偵查。
這麽一來，二人又恢複到了先前無事可做的光景。袁語夢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繼續沉醉於中午的興奮之中。
看到袁語夢坐在位置上發癡，方曉蕾獨自去了隊長室。一進門，她就主動請示說：“陸隊長，找點事情給我們做做吧。”
“我知道，我知道滴。小方，這兒有兩本卷宗，你們好好看看。有時間的話，就提審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案件線索。”陸隊長很爽快地找出了兩本卷宗。
見到有任務下達，方曉蕾笑靨如花的接過了卷宗，口中表態說：“陸隊長，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爭取成果的。”
話一說完，她就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瞧著她的背影，陸隊長苦笑道：“這個傻丫頭，說得到是挺輕鬆。想要取得成果，哪會是這麽容易的事情！要是所有的案件，都象你們碰到的那樣簡單，破案的事情也就太簡單嘍。”
世間的事情，有時真的很難說。有些很難很難的事情，到了一個外行手中，也許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何國強的案件，靠的是人脈和膽氣。鄧石頭的案件，很大的程度上是一個運氣。
時也，運也。
一個下午，二女就這麽靜靜地觀看卷宗。在這期間，方曉蕾終於找到了一種安靜的感覺。
少了張玉富那隻大蒼蠅在旁邊的“嗡嗡”叫聲，她的心情好了許多。看到其他警察和輔警時，總會報之以和煦的笑容。
通過張玉富挨打的事情發生，所裏警察也都意識得到，這個年輕貌美的警花，一定有著很大背景。
要不是這樣，張玉富也不會吃下這麽一個啞巴虧。更不會在挨打之後，還任由方曉蕾挑選工作。
大家看到方曉蕾的時候，眼光中多了一絲絲敬畏的神色，有人眼中還多了一種巴結的味道。
麵對這樣的目光，方曉蕾覺得很不適應，覺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避開這些人的目光。
在辦公室裏，方曉蕾注意得到，袁語夢的精力沒有集中在卷宗上。幾次張嘴想要說話，都又閉上了嘴巴。
麵對袁語夢的表情變化，方曉蕾暗自偷笑不已。不管怎麽說，總是少了噪音幹擾，總算是讓耳根清淨了一回。
揚誌宇去省城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葉小龍的耳中。
幾個人想象得到袁語夢那麽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也微笑起來。
張峰更是解恨地說：“有了這一下子，那隻驕傲的鳳凰恐怕要有點泄氣吧。”
“那還要說，平時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最是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王成也附和了一句。
“看。有了這麽一個重大發現，那個姓袁的小丫頭，應該能立上一個功吧。”葉小龍有些好奇的問道。
翁偉才沉吟了一下，說：“依照我的估計，應該是兩個小丫頭都能立功。”
“我看很好。你們結婚以後，適合居住。價格上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還款壓力。”葉小龍投了讚成票。
葉小龍皺了
一下眉頭，弄不清楚中間商在玩什麽玄虛。既然人家不肯賣，他們也隻好走人。
“算啦，這些事情不說也罷。走，我們上街去給小成看房子去。”葉了一聲。
他這個主意，確實是出得不錯，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龍哥，其實我倒有一個主意，可以解決小成的麻煩。”張峰笑道。
由於手中的錢太少，他也隻想買個二手房。此時聽了葉小龍一喊，也就跑得飛飛的快，趕忙跟著下了樓。
“沒有什麽意思。何國強的案件，方曉蕾是有功的。”翁偉才回答說。
當他們與工作人員進行交涉的時候，卻被人家潑了一盆涼水。
四人當中，隻有翁偉才沒有參加。他是個生麵孔，不適宜出現得太多。
“不瞞你們說，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在你們之前，就已經碰上了好幾個你們這樣的客戶啦。”工作人員也覺得有些無奈。
“鄧石頭的案件，方曉蕾也一直參與。”翁偉才繼續解釋說。
“既然不賣，那你們為什麽還在這兒掛牌出售呢？”張峰質問道。
“玉鐲是袁語夢發現，案件的線索也是袁語夢提出來的。怎麽可能扯到姓方的身上哩。”張峰頓時發作起來。
“就這麽一點小事也能立功，這功也就太好立了吧。”張峰有些不太服氣。
“小峰，這你就不懂啦。嘿嘿，這叫見麵分一半。”翁偉才笑眯眯地說。
就在他們覺得有些掃興的時候，在一家中介商那兒看到了一處合適的房子。
一看到這樣的介紹，張峰就幫助拍板說：“小成，就要這一套房子。”
“哦，你說說看。”葉小龍追問道。
葉小龍三人走了幾家中介，也沒能看中合適的房子。不是價錢太高，就是位置太偏。
這麽一處住宅，無論是麵積和位置都符合王成的要求。特別是在價格上，也能承受得起。
“龍哥，你說呢？”王成征求意見說。
“龍哥，你手中有了錢，伯父、伯母也都有了工作，完全可以換上一套大一點、好一點的房子，也能讓二老享享福。這空下來的房子，又能幫了小成的忙。”張峰說。
翁偉才的年齡不大，也算是老警察了。對這官場之中的花樣，可算是了如指掌，清楚得很。
“對不起，這套房子不賣啦。”工作人員如此這樣一說。
“就憑方曉蕾是張雪曼的外甥女，是林中傑的侄女。有了這麽一個機會，趙大康哪能不送上這麽一個順水人情。”
經過這一回的牢獄之災，王成與張慧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
房子位於市一中東南角，是八十年代中期集資建造的教工宿舍樓。要出售的住宅二號樓的501室，有73個平方，出售價格是六0萬。
“憑什麽呀！”張峰瞪起了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王成瞪大了眼睛。
葉：“嗯，是應該這麽辦。等我回家和老爸商量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
考慮到將來結婚的需要，加上王成又得到了十萬元錢的補償費，他就動起了買房子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