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告訴你一個秘密
當初借出去的那麽一筆錢，對現在的羅家來說，也許都不夠一件衣衫的價值。
放在如今的方家，也還要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羅葉婷一聽，立即嗔怪道：“都怪你，做什麽事情都是要講感情，都是拉不開麵子。”
話音剛落，羅葉婷又想了起來：“老方，當初借錢時，老羅是大張旗鼓地借錢，知道的人可不算少，張雪曼能賴得掉嗎？”
方傑寧唏噓道：“葉婷，你說得不錯。借錢的事情是無法抵賴。可要是人家說已經還了呢？再說老羅已經死了這麽多年，我們再說此事，人家又會怎麽看你呢？”
聽到丈夫的回答，羅葉婷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得出話來。
眼見父母親有了爭執，方曉蕾也不好勸說什麽。
眼睛珠子一轉，她又想到了新的問題：“爸爸，舅舅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而自殺的呢？”
方傑寧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羅葉婷瞪了丈夫一眼說：“曉蕾，有人說是生意上的事出了毛病。不過，我看不太像。即使是你舅舅死了之後，他們家的生意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聽到如此一說，方曉蕾輕輕點了一下頭。
“還有一種說法，那就得從之謙這孩子身上說起。也不知是什麽人亂嚼舌頭，說之謙長得一點也不像你舅舅。說來說去，估計還是你舅母外麵有了人的事情。”
方曉蕾微微一怔，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她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了舅舅羅益友的形象。
舅舅生得是那麽的矮小，那麽的磕磣，在羅之謙的身上根本找不到一點影子。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誰也說不清楚。我看那，某些人也有些說不清哩。”羅葉婷搖頭的同時，朝著丈夫斜了一眼。
聽到這含沙射影的話，方傑寧苦笑了一陣。
隻要提到與張雪曼有關的事情，妻子總是會要敲打自己幾句話。
時間長了以後，也就習慣成自然。
到了這時候，方曉蕾哪會不明白自家與羅家疏遠往來的原因。
瓜田李下的事情，誰能不避嫌呢？
看到老爸那一臉苦笑的神情，她的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優美弧度，臉上堆滿了笑意。
這樣的話題，如果再說下去，就要扯上了自己的老爸。
那樣的話，肯定要讓老爸覺得難堪。
方曉蕾眉毛一揚，又改了一個話題：“爸爸，剛才舅母說的‘三駕馬車’，又是怎麽一回事呢？”
妻子在女兒麵前說自己那些子虛烏有的風月事，方傑寧正覺得有些難堪。
聽到女兒如此一問，他就連忙接上話頭說：“我聽你舅母說過一次，公安局領導班子成員當中，有三個人的關係最鐵。
這三個人嘛，就是趙大康、曹和平再加上你林伯父。隻不過，知道這麽一種關係的人不是很多。”
“哦，為什麽知道的人不是很多呢？”方曉蕾好奇的問道。
方傑寧解釋說：“相對來說，除了你伯母之外，林家父子的為人都要低調得多。你林伯父的風評，也比那兩個人強上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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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麽說起來，林伯父還是一個不錯的領導。”方曉蕾點頭說。
羅葉婷撇嘴道：“錯是不錯，隻是提到你的事情時，就給推了一個三下五除二。”
“話也不能這麽說，人家後來不還是表了態嘛。”方傑寧幫助辯解說。
麵對父母之間的爭執，方曉蕾隻能是保持沉默，什麽都不好說。
聽到丈夫的辯解，羅葉婷撇嘴道：“那還不是想要我家曉蕾當他林家的媳婦嘛。哼，他們兩家為什麽要爭著讓我家曉蕾當媳婦，難道真的把我當成糊塗人了嗎？”
“醉翁之意不在酒嘛。”方傑寧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聽到這樣的話題，方曉蕾眼光閃爍了一下。這麽說起來，都是在打外公的主意哩。
由於牽到了老一輩的事情，她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在她的身後，方家夫婦還在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老方，你說曉蕾真的不會有事嗎？”
“葉婷，老林和雪曼都已經表了態，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再說，我也算是想開啦。打就打了唄，他們不想幫忙的話，求也沒有用。”
“哼！別看老林生了一副厚道樣子，做事也不怎麽爽快。實在不行，我就回家找爸爸去。”
說到這兒時，羅葉婷揮舞了一下胳膊。
這麽一個無心的動作，頓時帶起了山峰的波動，同時吸引了方傑寧的目光。
“老方……”羅葉婷嗔怪了一聲，羞澀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妻子如此一走，方傑寧‘嘿嘿’一笑，也跟著回了房間。
隨後就聽到砰的一聲，門被緊緊的關了起來。
林中傑的家，住在城東的“朝陽小區”。
這是一套獨門獨院的別墅，不算院落和地下室的麵積，也要有三百個平方的樣子。
他們從方家回來，兒子還沒有到家。
打了個電話，說是在給常務副市長趕講稿，暫時不能回家。
得知是這麽一個情況，林家夫婦感覺很是欣慰。
就憑這一點，自家的兒子也要強過羅家那花中王子不知多少倍。
既然如此，林家兩口子先是衝了一個涼。
他們沒有急於休息，而是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剛才在方家的情形，讓他們感覺到有些鬱悶。
“哦，原來你們都是存下了這麽一個心事。”苗秀芳恍然大悟道。
隻是愛子心切的緣故，她才主動打破沉默地問道：“老林，比錢，我們比不過。比權，我們還是比不過。你說說看，我家天明能爭得過人家嗎？”
看到丈夫發了火，苗秀芳也知道自己說話傷到了丈夫的自尊心，悻悻地去了廚房。
整個說起來，方家就是一座金礦。隻是方傑寧這麽一個礦主，不想發掘這筆財富而已。
過了一會，還是苗秀芳有些沉不住氣，搶先開了口：“老林，沒有想得到，羅之謙那小子也會盯上了曉蕾那孩子。”
“別一天到晚的雪曼不離口，你不覺得膩人，我還嫌肉麻哩。你在這兒想著別人，人家好象沒有
給你留下一點麵子嘛。”
“曉蕾的外貌和才學，那就不用說啦。我喜歡她的聰明伶俐，還有活潑大方。對嘍，還有曉蕾外公一家在官場上都有很大的聲望。
林中傑改口說：“秀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林中傑想要發火，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悶著個頭，坐在那兒連連抽起煙來。
“你囉嗦個什麽！”林中傑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將煙蒂往煙灰缸中一扔，重重的哼了一聲。
“嗯，不錯。”林中傑緩緩噴出一口煙霧，淡淡地問道：“秀芳，你先告訴我，為什麽會喜歡曉蕾做我林家的媳婦？”
苗秀芳是個得理不讓人的性格，又給補上了一句。
這話戳到了林中傑的短處，他訕訕道：“我隻是想吊一下老方夫婦的胃口，哪想到雪曼會接口得那麽快哩。”
她的想法，倒是和張雪曼碰到了一起。
如果不是老方犯了書呆子脾氣，不肯在官場發展，不肯占老丈人的光，想要當個市長、書記，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老林，你這是怎麽說話！”苗秀芳的臉色沉了下來。
林中傑點頭表揚說：“嗯，不錯，說得很到位。另外，我再告訴你，老方夫婦門下還出了幾個很有出息的學生。
“哦，快說，快說。”一聽能有秘密可聽，苗秀芳立即收起了怒容。
要不然，你以為張雪曼和我真的是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一個電話就被方傑寧召喚了過去？”
林中傑“哼”了一聲，數落道：“你呀，讓我怎麽說你才好！怎麽在方家擺起富來。你沒有看到雪曼臉上的笑容嗎？這麽一來，天明的勝算就要少了幾分。”
羅家有錢，不是一般的有錢。張雪曼又和白克力是那種床上的關係，你一個副局長，能搞得過人家嗎？”
不大一會兒，端著兩杯涼茶走了過來。
苗秀芳發泄一番之後，有些擔心的說：“老林，這事情還就有些不妙喲。
“這是很正常的事，曉蕾如果留在外地工作，誰也不會動這麽一個念頭。
林中傑從口袋中取出香煙，抽出一支之後，‘啪’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
苗秀芳張了幾回嘴，也還是沒能說得出話來。要是說得太重，兩口子準能吵了起來。
苗秀芳撇嘴道：“你瞧羅之謙那二世祖的德行，就是結了婚，也不是安分的男人。誰要是嫁給了他，隻能是做活寡婦的命運。”
對於妻子的發泄，林中傑隻是坐在那兒默默抽煙，根本不加搭理。
“你也別光是說我。老方說到女兒的事時，你不也是沒有一口給答應下來嘛。”苗秀芳的臉一紅，來了一個反唇相譏。
如今看到曉蕾回了家鄉，你有這樣的想法，羅家也能有這樣的想法嘛。”林中傑不緊不慢地說著自己的看法。
假如曉蕾成了我林家的媳婦，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天明在官場上的發展，都會有極大的好處。”苗秀芳扳著手指頭數說著。
林中傑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說：“既然比不過，那就不要比唄。”
“老林，照這麽說來，我家天明就沒有希望了嗎？”苗秀芳有些泄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