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師
“你你姓烈？烈神段是你什麽人？”
聽到了煜白的姓氏，落霞長老的身體不經意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他是我父親。”
煜白從落霞長老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本不應該出現在落霞長老麵部的神情，難道他的父親烈神段與這位素不相識的二長老也有過牽扯？
半晌，落霞長老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烈煜白，她沒有什麽，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直到烈煜白用手在落下長老的麵前輕輕揮動了一下，並且輕聲叫出“長老”兩個字的時候，落霞長老的神情才恢複了清醒。
“長老，您認識我父親？”
聽到烈神段這三個字的時候，煜白也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畢竟他從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烈神段這三個字對於烈煜白來也過於生疏，所以當落霞長老提起烈神段的時候，煜白還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落霞長老做出這樣的回應，煜白才突然清醒，反過來詢問落霞長老。
“認識？可不單單是認識，他是我這麽多年最出色的兩名弟子之一，沒想到他就是你那位父親。”
落霞長老回過了神，可是眼神中充滿的哀傷情感卻始終沒有消失，反而在她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更加的凝重起來。
“弟子？您我父親是您的弟子？”
煜白聽了落霞長老的話語，很明顯落霞長老並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當初我還在山門的時候在我的座下便有兩個關門弟子，大弟子叫段神殺，另一個就是你的父親烈神段，兩人都賦異稟，在他們還不到十八歲的年紀，他們的境氣境域就都達到了武神境域的層次，但是兩個人也都有各自的向往和追求，段神殺太過於追求力量與地位，而你的父親則向往著一段自由的生活，兩個人在十八歲那年都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先離開的是你的父親，他獨自前往神境山下的禦帝國，在不懈的努力下有成就，而作為大師兄的段神殺卻因為追求力量而闖入了神境山的禁地，為了偷取一把禁地武神器他不擇手段，最終還是被我與神境山的現任掌門出麵製止，最終無路可退選擇了跳下岩漿之中自盡。”
落霞得知煜白是烈神段的兒子的那一刻便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傷痛不斷地從她內心深處奔瀉而出，伴隨著話語中的哀傷韻律，一抹抹淚水也從她那宛如仙般的眼眸中垂落下來。
煜白聽了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麵前的這位美若仙實則年過六旬的老太太……
不過煜白是個早熟的孩子，這些人情世故煜白就好像全都能夠理解一般，他並沒有什麽，隻是抿了抿嘴，用眼神回應著落霞長老，仿佛再告訴她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一般。
“是啊，跟你這麽屁大點的孩子這麽多，其實這也是為什麽我沒有回山門，而是一直躲藏在這深海海底之中，哦對了孩子，近年來你見過你的父親嗎？”
落霞長老摸了摸眼角的淚水，重新帶著微笑看著麵前的這個都足以做她孫子的煜白，眼神中帶著慈愛般地向煜白詢問道。
“沒有，我還正想向您打探他的去處呢，而且聽同僚們過，我的父親與母親在我出生那年都來過神境山，而且還經曆了一場大戰，至於跟什麽人，以及我父母去了哪裏，我都不清楚。”
煜白有些失落地向落霞長老回答著道，畢竟他對自己父母的想念絕對不比眼前的這位落霞長老要差到哪裏。
“孩子，不瞞你，我已經在這深海之中生活了近三十年，恐怕那些山門的老家夥都以為我已經死了，更不要見過你的父親了，不過就算如此，山門的所有事宜我都不會再幹涉了，不過你如果真的想要找到你的父母，我想在這神境山上你是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落霞抿了抿嘴，有些無奈地看著麵前懵懂的少年道。
“那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們？”
聽了落霞長老的話，煜白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光澤，緊接著迫不及待地問道。
“禦帝國。”
落霞長老微笑著。
“那您能告訴我怎麽才能從這裏去禦帝國嗎？”
煜白湊得更近了些，詢問道，不經意間，煜白發現自己的麵龐已經與落霞長老的唇齒隻有一線之隔了。
“家夥，以你現在的實力去那種地方，與去送死無異。”
落霞長老就在與煜白呼吸可聞的距離回答了煜白的疑惑。
但是落霞長老並沒有錯，對於連從山崖跌落都沒辦法施展任何自保能力的煜白來，禦帝國，這個龐大的帝國體係，未免太過危險了。
“那我拜您為師，您教我修煉的功法吧！”
就在兩人這樣尷尬的距離之間，煜白的這一句話得落霞長老心頭一緊，險些與麵前這十幾歲的孩子的唇齒接觸一番。
落霞長老微紅著臉，猛地將身體向後養了一下，煜白發現了落霞長老的不適，臉也漸漸泛出了微紅之色，雖然落下長老自己有六十三歲的高齡，可是這樣的麵容，這樣的皮膚，怎麽看都是能夠站在二十歲左右頂尖容顏的存在啊！像煜白這樣剛剛情竇初開的年紀，怎麽會絲毫不被其所動搖呢。
但是此時此刻落霞長老想的並不是這些，她一心所想的隻是她那兩個弟子，一個為了力量而偷盜山門武神器，另一個則是為了自由，獨行下山，到最後是死是活都不曾知曉，難道自己所收的徒弟，到頭來都要經曆這樣的劫難嗎？
“不收。”
落霞長老撇過頭去，有些難堪地出這兩個字。
“您是我父親的師父，那就是我的奶奶了，如果不收我為徒，那作為奶奶，你總要教我一些保命的技巧吧，您總不能看著我再出去送死吧！要知道現在已知的人裏麵，我隻有您一個親人了。”
煜白靈機一動，出了這樣一番話來，這樣的話語哪怕是落霞長老聽起來，也找不出任何的問題，確實，按照輩分算起，自己確實算得上是煜白的奶奶了，而且落霞長老漸漸發現，自己常年在這海底生活，也沒有依托，煜白的憑空出現確實能夠慢慢將自己內心深處的寂寞之感漸漸化去。
“好你個聰明的家夥，我收你為徒可以，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落霞長老也並非是等閑之輩，雖然煜白的話並沒有什麽不妥，但是想成為這一代宗師的弟子，也絕對沒有那麽容易。
“您吧，隻要我煜白能做到，我絕對會用盡全力去做。”
斬釘截鐵，沒有什麽是能夠形容此時此刻煜白的詞語，能夠成為這樣的一位美若仙且實力得獨厚的長老的弟子，是煜白一直以來的夢想。
“我要你答應我不論是誰，都不要你是我的弟子，而且以後不要將自己的姓氏告訴任何人，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這神境山的掌門易。”
落霞長老眼神中釋放著寒光地對煜白道，那原本美貌的麵容在這樣的瞳孔收縮下變得如此冰雪冷豔。
“這……就完了？”
隨著落霞長老話語的停頓，烈煜白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問道，原本以為會給自己出什麽樣的難題，沒想到僅僅是對自己的一些要求。。
“可能你現在並不能完全明白我話語中的含義，不過這些話如果你做不到，興許會因此丟了性命。”
落霞長老從沒有在煜白的眼神中出現過這樣嚴肅的時候，可是煜白清楚，落霞長老是認真的，她是在保護自己，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深深感染著煜白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