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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離宮亂象

  十一、後宮雲湧


  魯姬見齊僖公奔赴練兵場,知道是前去崔兵出征,便擁著衛姬各自坐上車回宮。


  路上魯姬特意搭乘衛姬的車,是想與姐姐聊聊家常。每當魯姬擁著衛姬、逢迎著衛姬的時候,衛姬就會感覺到自己在後宮的地位。後宮佳麗不少,與很多獻媚的女人不一樣,衛姬十分看不起那些隻會阿諛獻媚的女人,也看不起那些位置下賤的人的恭維,在整個後宮之中,隻有魯姬的話的入耳,隻有魯姬的事辦得敞亮,當然也隻有魯姬能讓她感到自己飄飄欲仙。此刻魯姬搭乘衛姬的車,一個勁地誇耀衛姬的車寬敞,誇耀衛姬有風度,誇耀衛姬用的香料好聞之類,讓衛姬產生一種第一夫人的體麵與榮耀。


  魯姬挽著衛姬的胳膊,悄聲:“高國師真是有才幹的人啊,世子在他的教導下一定會成為一個頂立地的大國國君的。”


  衛姬一聽到諸兒,心就不免忐忑,不由地歎了口氣。“我總覺得諸兒做什麽事情不上心,讓人擔心。”


  魯姬趕緊接過話茬兒:“世子畢竟還是個孩子,姐姐不必擔心,到時候自然就會成熟、有真知灼見,有能力駕馭齊國大事的。”


  衛姬樂了,嘴角間露出一種得意,口:“但願如此。”


  魯姬忽然聲音放低,附耳低語:“今國師的南方蓄勢、北送災星到底的為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欲解我齊國之危難,可引南方蓄勢而來。欲平我宮中凶險,可北送災星而去。是不是災星降於我齊宮了啊!”


  衛姬:“是啊,那聲炸雷劈了宮門前的風水橡樹,而後己姬就生了個男娃。不知國師的災星是不是指己姬生的孩子。論資排輩,那己姬生的男娃可是齊國的公子啊。”


  魯姬似乎恍然大悟:“姐姐真是聰明。我怎麽那麽巧,那聲炸雷響過,孩子就降生了。而後就得到戎狄殺到我齊國內地來的消息……。姐姐難道那個白就是齊宮的災星?”


  衛姬:“妹妹可別這麽,我也是心中狐疑,沒什麽證據。就算國師占卜中到災星也未見得非得是在我齊宮的後宮啊。”


  魯姬:“姐姐的也是啊,怎麽能那麽巧災星竟然是我們國君的骨血呢。這可是大事啊。”


  衛姬看著魯姬,輕輕搖了搖頭。


  己菲生下孩子已經三了,因為一直沒見到齊僖公過來看兒子,而心中懸念環生。


  她一直在打探宮中發生的事情,先是門前的紅橡樹被雷劈,而後是得到戎狄入侵的消息,再後是國君到大廟上占卜,這一係列事情不能不讓己姬心驚肉跳,她似乎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也懷疑為什麽就在那聲炸雷中孩子降生,會不會引起宮中人的猜疑。尤其是國君要到大廟占卜更加增添了己姬的心中疑慮。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因為剛剛分娩,衛姬沒有通知她去大廟,但是她很希望己雪去參加,也好聽聽動靜,隻是己雪礙著麵子,又心裏惦著姐姐,所以懶著不去。就推衛姬沒有告訴就不去的好。己姬也隻好作罷。可是心裏還是放心不下,畢竟自己生的是國君的娃啊,而且是一個男孩,怎麽兩個關鍵的人都不來探望呢?己姬心裏犯忌,總牽掛在心頭。


  己姬心裏想的兩個關鍵人物,一是國君薑祿甫,一個就是宮內上下尊位最高的國母太後衛老夫人。


  衛國兩代女人嫁給了齊國的兩代國君,且都成為正夫人,所以後宮成為衛氏下。其實將衛姬納為齊國的正夫人,完全是太後衛老夫人的策劃。現在這姑侄女兩人在後宮一手遮,使得原本就有國母權威的衛老夫人不僅有尊貴身份,更有掌控著後宮的實權。


  己姬想選些禮物讓己雪帶上,一麵向太後贈送禮物,一麵向太後報告白出生的消息。可是宮中上下唯有太後衛老夫人位尊送點什麽好呢?己姬想了半,讓己雪翻出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那塊由自己繡了荷花的香帕來。


  己雪有些不舍得,就:“這可是姐姐從莒國帶來的壓箱底的寶貝啊。”


  己姬:“一般的東西,老夫人會看不上眼的。帶過去吧,也向老夫人報告白出生的消息。”


  己雪:“不是已經報告過了麽?孩子一降生我就打發人過去報告了。”

  己姬:“妹妹還是親自報告一次,讓老夫人知道孩子生下來很有活力,現在不僅能咬**,還能咿咿呀呀發音了。”


  己雪聽姐姐提到孩子,就情不自禁地看一眼孩子那可愛的臉,連連答應下來。


  己姬生下孩子,急於得到宮中的肯定與認可。兩個重要人物遲遲不到,讓己姬心裏沒底了。她還是希望至少能有太後衛老夫人到場,或許衛老夫人對孩子的一個笑臉對己姬都是一個無形的安慰。


  己雪在孩子的臉上輕輕地按下一吻,便起身出門,她直奔太後老夫人的寢宮而去。


  太後衛老夫人自打兒子夷仲年探望自己之後,心中似乎有一團迷霧籠罩壓抑著,她不清是什麽,卻分明感覺到一種精神心理方麵的壓抑。她讓下人將自己扶上車子,由下人推著車子,去後宮的花園散心。此刻的衛老夫人隻是為兒子夷仲年擔心,盡管每次夷仲年出征都有這種感覺,隻是這一次心縮的更緊一些。


  陽光很好。藍下的後宮的花園果然很寬闊,讓太後衛老夫人心情有所舒展。大雨過後,那片一向是碧綠而湛藍人工湖泛出渾濁,而且水位增長了許多。不過這片人工湖很大,近看湖水渾濁、漣漪如波,遠望這片湖水在藍的掩映之下湖水還是綠色的,遠望湖中央仍與往常一樣湛藍的,映照著空中的悠悠白雲,幽深而寧靜,微風吹來,漣漪蕩起,似乎那藍白雲都在抖動起來了。雨後的空如清洗過的一樣,清澈透明。湖東邊一片荷花展開著碩大的綠葉,如一把把巨傘從湖中支撐出來。偶爾抽出巨傘之上的幾個花苞,冒出一點點紅色,將整個湖麵映襯的優雅而絢爛。老夫人似乎有了點笑容。女侍將老夫人攙扶在湖邊的長木椅上,慢慢地坐下來,靜靜地欣賞著湖水和岸邊那雨後爭相開放的鮮豔花朵。任憑那微風拂麵,太後那安詳而不動的神色有如一尊雕像矗立在齊宮深邃之處。


  就在這時,魯姬來到湖邊,老遠就和衛老夫人打招呼了。


  “給太後請安了,太後心情不錯吧,這湖邊空氣也好,花開的也鮮豔,大雨過後,花園像被洗過一樣的,清清朗朗的。真是散心的好地方。兒媳這裏給太後請安了!”


  衛老夫人端坐在長椅上,目不轉睛地望著湖麵,隻是嘴上應道:“魯家娘娘怎麽也有這輕鬆的時候啊。”


  魯姬銀鈴般地笑聲給這清靜的湖麵帶來一份祥和。魯姬來到衛老夫人身邊,站在長椅之後,輕輕地為衛老夫人揉搓著後背,笑吟吟地:“看太後的,我就是您的兒媳婦,直呼名字就好了,什麽娘娘啊,這種稱呼可是折煞我了。”然後附耳低聲了一句:“昨占卜之後高太師就與國君一起上車了。估計或按照太後的做的。”


  太後臉上紋絲不動,也是低聲地了句:“那不都是你這個鬼精的主意。”


  魯姬的聲音立刻高了八度,嗲聲嗲氣地回到:“看太後的,我哪裏有那麽神通啊。”


  衛老夫人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我總覺得那聲炸雷不對勁。”然後問了一句:“糾兒又長高了吧?”


  魯姬趕緊回答:“托老夫人的褔,糾兒的個快到我肩膀了。整嚷著叫我教他讀書寫字,古論今的,我哪裏有那麽多知識啊。無非就是教他識幾個字罷了。”


  老夫人:“也是啊,孩子不了,該請個師傅教導了。這個祿甫也不知道整在忙些什麽,孩子的教育可是大事啊。”


  魯姬:“糾兒現在自己也在練著兵器,什麽刀啊、劍的,我估摸著什麽時間給他請個武師,學些帶兵打仗的本領,將來也好為世子做好左膀右臂,為齊國平安建功立業。”


  老夫人:“那可不成,糾兒也必須學好治理國家的本領,文可理政治國、武率兵殺敵,要樣樣精通,不可耽擱了。”老夫人停下來,然後又歎了口氣:“江山社稷可不是鬧著玩的。”


  完老夫人見魯姬已經在自己的肩膀上揉捏了半,就擺擺手讓魯姬坐在自己的身邊。“來坐下話。現在戎狄入侵,齊國上下都很緊張,一國之君該怎麽辦呢?”


  魯姬:“回老夫人的話,兒媳隻聽高國師是災難凶險已經降臨。不過高國師還,欲解我齊國的危難,可引南方蓄勢而來。欲平我宮中凶險可北送災星而去。”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重複道:“欲解我齊國的危難,可引南方蓄勢而來。欲平我宮中凶險……這話倒是沒錯。可是……”


  魯姬:“前的大雨中,倒是那霹雷把宮門前的紅橡樹給劈了。這就應了高國師的凶險已經降臨了。但願這凶險快快過去。”


  衛老夫人隻是“嗯”了一聲,再不聲響,任憑目光向湖麵和更遠方的雲望去。衛老夫人歎了口氣:“一聲霹雷就生了個娃不是神那就是災星!但願我齊宮中降生一個神為國驅災,為民造福吧。”


  魯姬似有疑惑,接著老夫人的話:“那倒是好,那倒是好了。不過這兩我也覺得不對勁,這一連串的事情怎麽都在這一刻發生了。”


  衛老夫人的聲音裏有些憤懣:“如果是造孽,那就會讓這宮裏宮外不得安寧了!”


  老夫人憤憤不平地的言語恰巧就被己雪在樹後麵聽得真切。原來己雪到了老夫人寢宮,見到侍奉的丫頭得知衛老夫人到了後宮花園,就直奔後宮花園而來。到了湖邊,己雪見魯姬在前麵拜見衛老夫人,就悄悄地躲在樹後麵,想聽聽她們在什麽。魯姬和衛老夫人的對話聽的真真切切,不僅驚訝不已。她沒有心思去向太後報告什麽了,甚至己姬準備好送給太後的禮物也不想送給為衛老夫人了,趕緊回來向姐姐述自己遇到的事情。


  己姬就覺得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齊僖公早朝確定了向魯國和鄭國求援的使臣,當庭為使臣選好了使臣攜帶的齊國的寶物,兩個使臣各自領命奔赴自己承擔的國度去了。齊僖公又到點將台親自為弟弟夷仲年送別。他親自為夷仲年斟滿酒,為將軍與齊國大兵送行。在一片殺盡戎狄、保衛齊國的呐喊聲中,大軍浩浩蕩蕩各自登上兵車向北方進發,經過幾的整頓訓練,大軍已經是同仇敵愾,懷著誓死保家衛國的誌向,氣勢如虹,那氣勢似乎大軍一到就可以滅掉戎狄。隨著那馬蹄蹋蹋,那沸騰的口號聲接連不斷,這出兵現場的氣氛也激勵著齊僖公這位國君。他久久地站在閱兵台上,木訥地舉著那告別的手,千萬遍默念著,為自己的軍隊祈禱著。隊伍在激烈昂揚的口號聲及車馬的雜遝聲中呼嘯而去。偌大的點兵場轉眼間空空蕩蕩了,點將台上已經是人去樓空,貼身侍衛站在齊僖公的背後,見這位國君仍站在點將台上不動,就提醒他該回宮了。


  齊僖公依稀記得自從繼位以來,一直都是齊國在討伐別國,還沒有見到過別的諸侯國來討伐自己國的現象。難道是自己經營齊國二十餘年來,竟會把齊國帶到了危險邊緣了麽?正如高國師占卜中所言災星降臨了,使我齊國開始走上厄運了?坐上了黃蓋溫車,齊僖公就這樣漫無邊際地想著,溫車慢悠悠地回宮,車後是一隊披掛整齊,刀槍劍戟武裝在身的禦林軍。


  昨占卜之後,齊僖公約高國師坐上自己的車。他問高國師:“寡人知道借南方蓄勢是提示寡人借兵助力,可是占卜辭中的欲平我宮中凶險可北送災星而去。寡人當如何操作?”


  高國師緊閉雙唇半不出話來。直到齊僖公轉頭吧目光集中到他的而臉上。他才吞吞吐吐地:“主公可知災星在哪裏?”


  齊僖公:“寡人在問你啊?”


  高國師又是一陣沉默。半反問齊僖公:“主公沒有自己的想法嗎?宮中人都在口口相傳己姬生的公子就是在那陣巨大雷聲中降生的……”


  齊僖公:“你是朕要親手滅了這個剛到世上的孽子?”


  高國師:“占卜辭中:北送災星,無非是現在將其送出齊宮,方向是北方,讓齊國躲過一劫。或許來日齊國就需要這個災星來解決國難。不可傷其性命。”


  “偶?”齊僖公不免有些迷惑不解。他問:“既是災星為何還要留著。來日齊國會有什麽國難?”


  高國師想了想:“這些都是定數,機不是我凡人可以料定的啊。”


  齊僖公:“那就是這子將來也許是齊國的救星?”

  高國師:“正是……”


  齊僖公感覺自己有了心裏的主張,按照占卜辭中的法,他做了一一破解,相信齊國定能安全渡過此一劫。


  齊僖公的車已經來到了朝堂前,全服武裝的禦林軍收住了腳步,由幾個貼身侍衛伴隨著齊僖公的專車來到後宮。遠遠地就見一群女人吵吵嚷嚷,齊僖公納悶兒,這後宮裏吵什麽呢?就讓馭車手將車驅趕上前,他要看個究竟。


  衛姬也想把太廟占卜的事情給太後聽,不過這個衛姬回到寢宮,叫來身邊的侍從為她換去祭拜太廟的裝束,自己親自選了一套華麗的裝扮,對著銅鏡又精心打扮了一番。這個衛姬一向是注重自己的儀容,尤其是要拜見自己的親姑姑太後衛老夫人,更是需要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不漏任何細節。魯姬早就料到了衛姬會磨磨蹭蹭,所以自己早把太廟裏的新鮮事給了太後。不過這些也不出衛姬的預料,她魯姬她魯姬的話,而太後最聽信的還是自己的侄女的話,這是魯姬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她魯姬的話太後也隻是聽聽,隻能等到她衛姬去,太後才會認為是真的,確實發生的事情。就這樣衛姬打扮好了之後帶上隨身的一行人向太後的寢宮走來。


  就在衛姬路過魯姬寢宮的時候,早已等在門口的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衝上前來跪在衛姬的腳下,連連磕頭,哭著求衛姬,嘴裏的什麽衛姬也聽不清楚。不過這一舉動讓衛姬委實嚇了一跳。衛姬定了定神,仔細看了看,她認出來了,跪在自己腳下的是魯姬當年八個陪嫁女中最的一個名叫香菱。當年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丫頭,而今出落的美人似的,難怪齊僖公經常光顧魯姬的寢宮,有時候竟能幾夜不歸。衛姬看著香菱就生氣。


  衛姬沒有好氣地:“你這丫頭有話好好,幹嘛哭哭啼啼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香菱隻是哭求:“求娘娘讓我生下來吧,生下來吧……”


  衛姬越發的不明白了。“怎麽你懷了國君的種?”


  香菱隻是搖頭,仍舊哭泣,“求娘娘讓我生下來吧……”


  衛姬的聲音高出八度:“啊?不是國君的種,難道你這個賤婢還敢懷上野人的種?”


  香菱還是搖頭,哭著:“不是野人的,是世子的?”


  衛姬的幾個隨從聽到這話都驚呆了。


  衛姬氣急敗壞了,跺著腳大聲叫道:“你什麽,怎麽可能是諸兒的……?”


  這時魯姬和香贏回來了。魯姬趕緊擠在衛姬的前麵,指著香菱大罵:“我和你多少遍了,這事不能張揚,要保護好世子的名聲,大不了想辦法把你打發給世子算了。你跑這裏來惹娘娘生氣了,真是豈有此理!”著魯姬就指著香贏:“快把她拉回去!”眼睛卻瞟向人群之外。


  此時齊僖公已經站在了幾個女人的中間。魯姬早就瞄著齊僖公了,隻是衛姬背對著齊僖公,加上眼前的事情讓她吃驚不,早就忘記注意身後的動靜了。而魯姬一麵滔滔不絕地數落這香菱,可眼神卻一直沒有忘記看著齊僖公歸來路上的車乘和走下車的人。她裝作剛剛看到齊僖公那樣趕緊跪在地上,嘴裏話也變得甜甜的“臣妾拜見國君!”


  此時衛姬及身邊的隨從也發現了齊僖公的到來,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魯姬的高嗓門早就讓齊僖公聽的真切,但他還是將香贏和香菱叫住了。“怎麽回事給朕清楚!你們敢在這宮外吵鬧也沒有必要隱瞞寡人!”


  這麵香菱就把自己懷上了世子薑諸兒孩子的事情一一道來。還不帶香菱完,魯姬就讓香贏將其拉回寢宮。


  把個齊僖公氣得咬牙切齒,大聲怒罵這個不肖子。對身邊人下令道:“你們和我一起去東宮,把高國師和連太傅一起叫過來。”然後轉向衛姬:“把那個女人給我驅逐出宮!”


  魯姬了聲“國君,”還想什麽,齊僖公已經轉身登上溫車,奔東宮去了。


  魯姬回到寢宮,臉上洋溢著一種滿足。


  其實這場戲的總策劃就是魯姬。


  魯姬為齊僖公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文薑生麗質,自和比自己大幾歲的異母兄長薑諸兒就在一起玩耍。相互處的很好。魯姬也希望通過女兒和薑諸兒的感情相處,拉近和衛姬的關係。這樣在宮中自己也不會受氣。你看看這齊宮,老的是衛氏女掌管後宮,而正夫人又是他衛氏女,齊僖公的正夫人衛姬是衛老夫人的親侄女,簡直就沒她魯國女的任何權力和地位。魯姬在這個後宮中要得勢不用點心計還真不成。當文薑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出落得水靈靈的仙女一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別是能彈得一手好琴,再加上魯姬會為自己的女兒打扮,穿著配飾都是經過魯姬精心考量的。於是文薑的美麗動人成為宮中內外人人皆知。即便是齊僖公子女眾多,對文薑也是偏愛有加、珍惜如玉。不僅如此每日早朝的重臣們,都有看看這個生麗質、美若仙的文薑,更有聽聽文薑玉指下的如懸玉泉、百鳥歡唱的動人琴聲。而身為世子的薑諸兒似乎生怕這個妹妹被人搶走了似的,與文薑形影不離。所以經常就跑到魯姬的寢宮來找文薑。已經發育成熟的薑諸兒,雖然才是十五六歲卻長的高大魁梧,早早地長出了絨絨的胡須。兩個自在一起玩耍的兄妹,似乎還是沒長大,經常在一起花前月下,出雙出對。薑諸兒除了在宮中學習文化演練兵器,不再找其他人,而文薑除了和薑諸兒在一起外,也不會見其他人。這讓魯姬開始有些擔心了。

  文薑漸漸長大,出落的亭亭玉立、秀色可餐。這時候薑諸兒已經逐漸成熟,這時候的薑諸兒長得倒是粉麵朱唇、長腿高個兒、身材挺拔的美男子,和文薑站在一起兄妹倆那叫一個高顏值組合。可惜兩人彼此都知道倆人是兄妹,雖是異母兄妹那也是兄妹,不能結為夫妻。薑諸兒雖宮廷內外驕橫跋扈,揮刀輪棒,除了齊僖公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但見到打就被自己護著的妹妹卻有另一種纏綿悱惻,同時也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孩提時節他守著這個漂亮妹妹,外人接近不得,自己尚不知為什麽,現在他似乎明白了緣由。文薑的魅力化作了一種無形的磁力,牢牢地吸引著他,一舉一動動讓他翩然心動。那種本能的、那種發自心底的衝動有時候變得無法克製。隻是讓薑諸兒不明白的是,隻要是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便有一個人的身影隱蔽其後,那雙眼睛似乎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這人就是香菱。其實薑諸兒的身份和薑諸兒的品行讓宮中人都很懼怕。許多下人見到薑諸兒都要回避,更不用薑諸兒和文薑一起的時候了。宮中的下人都恐被薑諸兒的那雙獸眼發現,隻要被薑諸兒發現有人看他和文薑在一起,就會用他那獸一樣的眼神盯上你。如果你還不在意,輕則一頓拳腳,重則也許就會性命難保。然而隻是香菱這個身份讓薑諸兒不敢輕易發火。每當他與文薑打得火熱,就會發現香菱在他們身邊,抑或就在他們中間。讓薑諸兒大煞風景。盡管倆人的經常出雙入對出現在宮裏宮外,經常一起玩耍,但因為有香菱,薑諸兒總是沒有下手的機會。當然薑諸兒還是有忌諱那就是他和文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回避齊僖公和他的妻妾們。隻是魯姬除外。。


  魯姬早有察覺,隻不過魯姬覺得這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機。她希望通過文薑把世子搞臭,為薑糾迎來做世子的機會。於是她就安排香菱經常暗中監視著文薑和薑諸兒。並暗中授意給香菱,如何用隔開文薑和薑諸兒。香菱猶豫不決,擔心這件事惹急了薑諸兒後讓自己身敗名裂,抑或薑諸兒不討厭自己,事情敗露也會讓自己不得好下場。魯姬就告訴香菱有她魯姬在,不必害怕。如果能把薑諸兒弄得身敗名裂,不定世子的位置就落在薑糾的身上。到那時候,她們就可以住進東宮,將來就會權傾後宮,掌管齊國大事了。魯姬:“如果你真能把薑諸兒弄上身,不定就會成為薑諸兒身邊的女人,那你也不吃虧啊。”


  的香菱沒了主見,隻好按照主子的意思行事。香菱多次穿與文薑一樣的衣服去接近薑諸兒,有時候冒充文薑躺在文薑的床上等待薑諸兒,用盡伎倆千方百計接近薑諸兒。盡管魯姬機關算盡、盡管香菱也做了諸多努力,但薑諸兒並不把香菱看在眼裏,不上其當。魯姬似乎等不及了。所以就在這齊國亂事紛紜之時,讓香菱表演了一出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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