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別自己（1）

  簡單的梳了頭，帶上帷帽，大雍國並不多開放，雖然允許未婚女子出門，卻也必須戴上帷帽，哪怕是任性的舒青悠都不敢不帶帷帽出門，除非她想去庵廟裏做姑子。 “小姐，要不和夫人說一聲？”巧巧還想勸舒青悠。 舒青悠直接往後門去，淡淡的丟下一句，“你若不想去就回去。” 巧巧理了理帷帽，到還是不敢丟下舒青悠，一跺腳，跟上去。 尚書府的後門是由兩個侍衛輪班守著，因為那段時間舒青悠經常出去找季雲常，都比較熟悉了。 “小姐？”值守的侍衛看到舒青悠和巧巧，試探的喊道。 巧巧連忙出聲，“小姐在府裏悶，想出去走走。” “這，好吧。”想到小姐這幾天因“病”在府裏悶了幾天了，侍衛想了一下就放行了，比竟她經常出去。 因為家醜不外揚，除了幾個貼心的丫鬟奴才，其他人知道的隻是小姐病了。 順利的出了府，二人直接往左相府去，因著二品以上的官員府邸大多聚在一起，所以左相府和尚書府離得並不遠。 舒青悠看到有些陌生的左相府掛著白稠，有一瞬間的愣神。 府門開著，有人守著，舒青悠對巧巧道:“去說舒青悠前來吊唁左相夫人。” 巧巧有些疑惑，小姐什麽時候和左相夫人認識了？不會是借這個由頭會左相吧？可已經到這裏了，自己又勸不回小姐，隻能按小姐說的做了。 上前的守門的說了，立刻有人進去通報，很快就來了人。 來人正是為百櫻紅“送行”的安茹，她是二夫人，百櫻紅在病中她就是府中掌管中饋的，如今正室夫人去世了，裏外操勞打點的自然也是她。 都已經幾天了，安茹穿著素靜，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的花，眼睛還有點發腫，可見不管是裝的還是真心的，都哭得厲害。 “舒小姐，請進。近日府中事多，怠慢了。”安茹趕緊迎上來。 舒青悠也上前進府，道:“哪裏，隻是前幾天在病中，才得知夫人去了，來得匆忙，未曾備得薄禮。” 舒青悠環視四周，在她還是百櫻紅的時候，隻有剛搬進左相府的時候從這裏路過一下，此後再也沒來過。 來往的婢女仆從或頭戴白花，或腰纏白布，神情悲哀，可明明他們都不曾見過百櫻紅這個夫人。 安茹熱情的將舒青悠領到停靈的靈堂，靈堂很安靜，百櫻紅沒有交好的夫人小姐，也沒有子女，那些妾也隻是意思的在靈堂守了半天。 眼下隻有兩個仆人，一個丫鬟守著，淒涼冷清。 “讓你見笑了，姐姐纏綿病榻，未能留下一兒半女，隻能讓下人守著了。”舒青悠戴著帷帽，安茹看不見神情，隻是感覺氣氛不對，歎了口氣，拭了拭眼睛說，“來人，奉香。” 很快就有人將香點燃，遞給舒青悠。 舒青悠自然的接過香，對著棺材拜了拜，“百櫻紅，一路走好。” 巧巧伸手，想要接過香，插上香案，卻被舒青悠拒絕。 舒青悠執著香，鎮重的將香插上。 “二夫人，我想看看夫人的遺容，可以嗎？”舒青悠起身問道，沒有看到真實的遺體，舒青悠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這一切就像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