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臨牧野城
到達牧野之際,已是色昏暗之際。
但從西風門進入時,卻隻見一刀疤武將領著數十兵衛在此迎接。
“末將陶鐵參見將軍。”
陶鐵一眼認出安南,急忙下馬。
陸君卓此時也已下馬,他一襲白袍,自然引起了安南的注視。
“軍中豈能身著白袍?”
安南大步跨出,沒有理會陶鐵,徑直向陸君卓走來。
“在下並非軍中之人。”
陸君卓緊抱劍匣,朝安南靦腆的笑道。
好一個麵貌俊俏的少年郎!
安南心裏默道,後而冷哼一聲,“陶將軍,軍中豈是兒戲之地?怎會有柔弱書生?”
“啟稟將軍,這陸兄弟是為了上馬殺敵,所以跟隨我們而來。”
陶鐵連忙回應道。
“上馬殺敵?嗬!”
安南輕蔑笑了一聲,隨即轉身帶領兵衛離去,“領陶將軍到軍營。”
望著安南的輕視,陶鐵連忙回過頭來,對陸君卓似有一些不好意思:“陸兄弟……你看。”
“哈哈,陶將軍,我又豈是那般俗人,再者,我這柔弱骨頭,在兵營之中,確實不行啊。”
陸君卓淡淡一笑,不甚在意,隻是緊緊的握住劍匣。
當年若非這劍匣,他陸君卓,可能早就沒了性命,又何談活到現在呢?
“不計較便好啊。”
陶鐵憨厚一笑,領著軍隊朝著兵營前去。
……
草原三王子帥帳。
“稟報大王,又有一批軍隊進入到了牧野城中。”
一身穿黑袍之人立於陰影之中,聲音嘶啞道。
“多少人。”
三王子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彎刀,問道。
“三千人左右。”
“三千人,無需理會。都是,來陪葬的。”
三王子輕笑,妖冶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笑容。
“是,但……”
黑袍人似欲言又止一般。
“黑影,有何事?”
三王子抬起頭來,饒有興趣道。
“這,無事,大王。”
黑影神情不定,最終向三王子報手道。
“你我認識十餘年,有什麽事還不能對我嘛?”
三王子的語氣漸而冰寒。
“嗯,就是,為何大王要與大王子決裂,而且攻打牧野。須知,就算我們占領牧野城,也是浮萍而已,就算夏朝不出兵攻打,等到大王子兵發牧野,我們,就完了啊。”
黑影一口氣完,出了他最疑問的地方,突然與大王子決裂,並且隻帶出來了區區三萬鐵騎,怎麽看都不像三王子所為啊。
“哈哈,黑影,你可知,你所言亦是我諸將之所疑啊。”
三王子走下台來,看著立於陰影之中的黑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一切,嗬嗬……”
三王子默然道,一雙丹鳳眼中,盡是無盡的黑暗。
“是。”
黑影沒有多問,隨即又消失在陰影之中,便像仙人之術一般令人琢磨不透。
“王兄啊。這一次,我要證明,絕對是我贏了。”
三王子一人獨自喃喃道。
……
牧野城中。
陸君卓跟隨著陶鐵來到了安南的帥帳。
“不知道安將軍為何讓你來此,恐怕,不是好事啊。”
經曆過剛才安南對陸君卓的輕蔑,陶鐵有些憂心。
“無事,靜觀其變便好。”
陸君卓依舊是那麽風輕雲淡,仿佛萬事不縈於心一般。
隨即,便朝著那燈火通明之處走去,那裏,便是帥帳所在之處。
一入帥帳,卻發現整個帥帳之中隻有安南一人立於堂前。
“安將……”
陶鐵剛要話,便被安南打斷,“陶將軍,你先回去,我與這位陸兄弟些事。”
“安將軍,這……”
沒等安南回話,陸君卓便打斷了陶鐵。
“陶將軍。”
望著陸君卓不可為的眼神,陶鐵拱了拱手,“是。”
完,便退出帳外。
………
“你可知,我為何讓你前來?”
安南沉聲道。
“無非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份罷了。”
陸君卓輕輕一笑,不甚在意。
“嗯,所以你是什麽人?莫什麽書生報國,這年頭,讀書可比當兵榮耀多了。”
安南道。
“可我真的隻是一個書生,此生念想,也隻是灑血邊疆啊。”
陸君卓道。
“戶籍何處?”
安南端起一杯茶,摩挲著茶杯。
“金陵。”
陸君卓道。
“國都人,身處國都,卻出現在邊疆。”
“你,可不可疑?”
安南兩眼直視陸君卓,想要在陸君卓的臉上,找到一絲害怕的痕跡。
但是,陸君卓的臉上,仿佛永遠是那麽風輕雲淡,根本找不出一絲不對之處。
“自然是可疑,安將軍認為我是誰?探子?”
陸君卓道。
“沒錯。”
安南走進幾步,緊盯著陸君卓。
“?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來。”
陸君卓輕笑一聲,從身後把劍匣拿出,“安將軍應該是左相的人吧?”
“你是誰?”
安南的聲音漸漸變冷,一股殺氣,油然而生。此人竟然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是詐他,還是確定?
“看將軍腰處的檀木令牌便已知道你應是左相的人了。”
陸君卓搖了搖頭,有些慨歎道。
“你到底是誰?,可生,不,死!”
安南望了望自己腰間的檀木令牌,這可是當初左相親自給予他之物。
陸君卓淡淡一瞥,將身後的劍匣拿下來,彎腰放在不遠處的桌案上,道:“將軍,請翻開。”
安南一步向前,他血浴沙場十餘年,又豈怕陸君卓。
隻是當安南打開劍匣的那一刻,所有的鎮定此時都消失不再,有的,隻是無比的震驚。
“你是,宮中……”
話沒完,安南便不再言語,隻能用眼神朝著陸君卓示意。
“自然,我,安將軍,可是來幫你的啊。”
陸君卓一字一字誘惑道,“也就是,我是來幫助你取勝的。”
“任何人你都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你應該最相信啊。”
“那是自然,哈哈。”
安南急忙答道,如果麵前的這個少年郎真的是那個地方而且宮中那位派出來的話,那麽他安南就需要服從就行了。
因為,這是本朝的鐵律,亦是大夏朝綿延數百年的規則。
“嗯,把地圖拿來,一下當今但我局勢吧。”陸君卓道。
“好。”
安南將地圖拿來,“我軍還剩兩萬餘人,加上剛來的駐軍,應該有兩萬四千多人。而那三王子的軍隊還有兩萬。”
安南無言道,夏朝將士安逸了兩年,戰鬥力竟然下降的如此之快簡直令人咋舌。。
“兩萬四。”
陸君卓默默念道,隨即好似響起了一些事情,對著安南道,“那牧山之中可有人住,或者,有沒有軍隊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