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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竟如此之巧合

  奪命刀嘿嘿訕笑幾聲,也不知道究竟說點什麽是好,求饒也求了,吐得痰也擦了,態度絕對是好的不行,要是硬逼他,那就隻有……


  “掌櫃的,您看這樣成不,我跟您說說我這裏為什麽要殺他抓他,保證您聽過之後不會再責難我,而且還得幫我。”奪命刀那雙小眼睛裏滿是狡黠。


  “不需要,我隻知道他是我驛站裏的客人,我有責任保證他的人身安全,你就是說出大天來也沒用。”掌櫃的很是堅定,張惠聽了便在一旁附和,說什麽掌櫃的高義雲雲。


  “那倒是行,老子也不說非要殺他,可你逼著我開價兒是幾個意思啊。”奪命刀十分鬱悶,在心中如是作想的同時,嘴裏卻換了一另外一套說辭:“是是是,掌櫃的您善人善心,是個有擔當的漢子,小的敬佩得緊。”


  “開價。”那小跑堂都聽膩了奪命刀的馬屁,掐著腰上前喝吼道。


  “嘿,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崽子都敢跟我叫喊,這是真當老子脾氣好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奪命刀又在心裏憤憤不平,臉上依舊是那副訕笑模樣。


  “老虎,不要在這裏多嘴,去收拾桌子去。”幸好掌櫃的開口了,要麽奪命刀還真張不開那嘴喊這小跑堂一句小爺爺。


  “不去,讓他開價,我好買他人頭!”老虎怒氣衝衝,也不知道這麽大個小屁孩,哪裏學來的嫉惡如仇,竟然還是這種套路。


  買人頭?

  人頭是那麽好買的嗎,這得是有多硬的後台,多強的實力,才當著正主兒的麵開門見山的說要買人家人頭?


  聽到這裏,楚尋竟是猛地一怔,驚聲問道:“你說那小跑堂叫啥來著?”


  張惠講的吐沫橫飛,正自在興頭上,被楚尋下了一跳,本能的想要罵上一句娘,但幸好話到嘴邊趕緊收了回來,否則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麽下場。


  “呃……叫老虎,公子爺也感覺這小跑堂的名字很傻球是吧,老虎,嗬嗬,我看他叫小叫驢還差不多。”張惠抒發著自己對老虎的看法,說著說著又興奮了,道:“您是不知道那小跑堂的德行啊,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弄的跟自己是行俠仗義的大俠似的,還說什麽他見過的人物隻是說出來名字就能嚇哭我們,哎呦呦,那得是啥樣的人啊,萬年老鱉從大河兒裏麵爬出來了啊?”


  “您說是不?”張惠說完見得楚尋笑看著自己,心裏覺得這幾句話可能是說的中聽了,讓公子爺樂嗬了,這便有點上臉,竟又問了一句。


  然而楚尋的笑是有深意的笑,大概想要表達的意思要是用換來說那就是一句反問,你覺得很好笑嗎?

  當然了,好不好笑的楚尋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句萬年老鱉,老鱉是啥,那是罵人的專用名詞,雖然真正的鱉人家沒什麽過錯,但世人就喜歡用烏龜王八鱉來罵人。


  要是說的別人,楚尋也不會在乎,可是這家夥說的是老虎吹噓的那個人啊。


  也不對,準且的說老虎並沒有吹噓,也許楚尋出現在那些人麵前,他們不會有什麽反應,但如果他們了解客棧,知道客棧是個怎樣的存在,客棧公子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那估計他們該尿也就得尿了。


  也許有多人都已經忘了老虎這個人,這裏隻消提及一下便能知道。


  昔日楚尋第一次前往蠻夷之地,在那裏遇到的一個小跑堂和掌櫃的,可不就是他們。


  事情就是這麽巧,老虎和那掌櫃的在楚尋的幫助下脫離了危難情況,楚尋當時的建議是讓他們去神劍峰,當然,他們當時也的確是去了。


  但後來楚尋便一直在外忙碌,老虎就嚷嚷著要出來找楚尋,掌櫃的不放心他一個出來,而客棧大掌櫃又不可能派人照顧這小孩,畢竟他可不是顧盼兮楚嫣然,也不是胡萬,還享受不了那麽高的待遇。


  客棧是秉持道義的存在,但他們並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該管的會管,如這掌櫃的和老虎兩人,他們都是有能力自我生存的,即便是亂世,也擁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大掌櫃並不想留他們在山上,一來他們和楚尋之間並非是那種過了命的至交交情,二來客棧也不可能養著閑人,一個都不行。


  當然了,第二點的基礎是建立在第一點之上的,別看大掌櫃平時對楚尋嚴厲也似,但實際上除了四劍奴外,就屬他最慣著楚尋,從小到大,甚至都到現在,都是這樣。


  另外,既然說到了四劍奴,則很有必要提及一下,媚舞肯定是最寵著楚尋的,為了楚尋她什麽都可以舍棄,性命、貞潔,任何重要的東西在她眼裏都比不過公子重要。而坤山呢,他不是媚舞那種寵溺,是一種大哥般的照顧和啟蒙,他教誨楚尋很多道理,同時在楚尋能夠獨當一麵之前也一直為楚尋遮風擋雨,而在楚尋擁有足夠的能力之後,也不是坤山就不管了。他還是想管,但已經沒機會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坤山,楚尋整日跟肅卻媚舞呆在一起,他的性格會很乖張,因為這兩人一個無限製的寵慣他,另一個教他的東西都是從不入流中摸索大智慧,而這大智慧不好摸索,若非坤山從旁幫楚尋剔除其中的弊端,估計他也不能盡數領悟肅卻想要帶給他的真意。


  說道肅卻,這人是最怪的,對楚尋也是最怪的。他和楚尋的關係最好,當然了,個裏所謂的好不是兩人間感情最深,比其他三劍奴都深,而是他倆狼狽為奸最能玩到一塊兒去。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其實談不上深淺,之所以用“深淺”來形容,隻是表達方式而已。


  且說肅卻與楚尋的關係最好,但在旁人看來肅卻從來就沒教過楚尋一丁點好東西,甚至在某一段時間裏,大掌櫃都有些反對楚尋和肅卻胡混。


  但後來,大家才慢慢發現。肅卻是喜歡胡扯八道,但他跟楚尋之間玩的那些,看似會教壞楚尋的東西,其中都是有大道理存在的。


  這道理很難看透,所謂其徐如林,舒展有序有條不紊,進展是緩慢的,擁有大局觀的。他培養的是楚尋的心機和分析能力。


  這些事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甚至也有可能連肅卻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從未承認過,也幾乎從未跟楚尋正經兒聊過磕講過經驗,完全就是扯淡,兩人湊在一起,追雞打狗的事兒竟然都能幹出來。


  要知道,他們可是玄修啊。


  行,且算退一步講,楚尋小時候還不是玄修,但肅卻呢,他的境界可是一直以天河巔峰為底墊兒,隻能更高不能後退。且這還是針對他沒有解開禁製而言。


  就是這樣的一個玄修強者,殺人都不用動地方的,竟然領著小時候的楚尋偷偷潛入神劍峰後山種植蔬菜瓜果,飼養動物的地方去搗亂。


  趁天黑偷小雞,偷到了便烤了吃。被那看門弟子養的狗發現了幾次,他們便找機會報複那可憐的花土狗。


  可謂想當之頑劣。


  當然了,他們也不會真把那狗怎樣。兩人就是賤,沒事喜歡攆一攆那狗,嚇唬嚇唬它。


  為此楚尋還跟那養狗的弟子刻意道過謙呢,當時他小,很煩人很叛逆,不聽話,總以為自己沒錯。就這件事被大掌櫃十分嚴厲的教訓後,楚尋才開始改變。


  改變的那段時間就是大掌櫃不讓他和肅卻玩的那段時間,而在那段時間裏,陪著他的是寰風。


  寰風不喜歡說話,他對楚尋的感情是一種漠然的愛護。也許聽起來漠然和愛護這兩個詞有點違和,也的確如此,但隻有這樣才能形容出寰風的特別。


  可以說他想要保護公子的心裏不比其他三劍奴差上一點,但他生性如此,也不知是不會表達還是不願表達,普通時候,如果有坤山肅卻媚舞出手,他便會站在一旁旁觀,弄的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可實際上他是在預備著承擔最大的危險。


  此言怎講?


  四劍奴的實力旗鼓相當,如果真要較真的話,肅卻可能會稍微強出一點,這是針對整體性而言,個人實力實在沒法比較,互相滋養卻又互相克製,他們也從未比試過。


  而說這一點的用意何在呢。


  試想一下,如果連坤山媚舞和肅卻都阻擋不了的敵人對楚尋造成威脅,那麽寰風獨自麵對,危險係數得有多大?


  他身為飆風之疾,在團隊中的作用是捕捉一擊製敵的機會,留在楚尋身邊的理所當然的,因為必要時刻他完全可以憑借自己超凡的速度加入戰團並扭轉戰局。


  但這隻是大家對他的對位和看法,實際上在他心裏還有另外一番想法,那便是把最危險的抗在肩上。


  以他的速度,完全足以和九州大陸任何人周旋三十回合以上,在這段時間裏,楚尋便擁有了足夠的逃生時間,可所謂招式用老,如果真的麵對的超強對手,三十回合內寰風無有建樹,那他的快,便也就失去了意義,等待他的,必是死亡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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