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重返花樓
出於求生本能,太守夫人把問題回答的很幹脆。當然了,她的幹脆並不是因為了解,而是將自己的主觀臆測說了出來。
第一,她覺得赤木靈縱欲殺人並不僅僅是為了發泄浴火和找尋快感那麽簡單,因為他每到辰時開始,便會變得有些奇怪,仿佛有種莫名的力量在催動著他一般,雖然太守夫人並不能保證這和赤木靈的行為有關,但肯定不太尋常。
至於第二點,太守夫人的回答明顯是說謊了,她承認了和黑水城太守之間沒有子嗣,但卻把這件事說成了太守的問題,對此楚尋心知肚明,也不願浪費口舌。
問完問題,楚尋在太守夫人略有懇求更多勾引的目光中將其殺掉,他來時已經堅定了決心,不管如何,這對狗男女決不能放過。
不過話說回來,太守夫人的回答還是給予了楚尋一定的幫助,這倒是沒讓他失望,也證明了他的猜想的正確性。
在他看來,以太守夫人這種一心想要通過肉體上位的女人,肯定不會放過接近赤木靈的機會,而一味突兀接近必定會帶來反感,這一點太守夫人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她就肯定要觀察和研究赤木靈的習慣喜好,所以也就一定會掌握一些別人注意不到或者不太注意的線索,這就是為何楚尋問她而是不是問黑水城太守關於赤木靈的事情的原因。
再說第二點,在之前楚尋曾感受出黑水城太守和太守夫人體氣虛浮,顯然這是縱欲過度導致,如果黑水城太守妻妾滿堂,太守夫人便絕不會體氣虛浮,因為太守不可能夜夜對她臨幸,這便能間接證明黑水城太守無有妾室。
黑水城不算小城,此地太守也不是小官,一個處於這樣位置上的好色男子,怎麽可能沒有妾室呢。顯然,是因為他懼怕或者癡迷自己的正室,這到不足以證明兩人之間沒有子嗣,楚尋之所以會有此一問,乃是因為這兩人貪生怕死,緊要關頭都把天河強者拉到自己的臥房中進行拱衛了,如果他們有孩子,孩子怎麽可能不在這裏。
而方才太守夫人在回答第三個問題的時候,眼神有明顯的閃躲,這就說明之於此事她是說了謊的,留不下子嗣應該不是太守的問題。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楚尋果斷離開,如果天河強者或者赤木靈突然回返,他並沒有能力安然走脫。
當然了,這些答案也僅僅能初步驗證他的猜想而已,至於赤木靈究竟是還是為了調和陰陽,還是得進步一調查才能確定。
從城主府離開,楚尋借助夜色掩映再度來到花樓,凝神感知,樓內雖仍然存在玄氣波動,但赤木靈卻已經不在了。隻要他不在這裏一切就都好辦,打定主意,楚尋直接買入花樓之中。
門口,先前接待過他一次的龜奴麵露狠色,張嘴罵道:“他媽的,你還敢回來?”
楚尋帶走了紅玲,龜奴自然已經發現,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楚尋還敢回來。
在回來的途中楚尋已經使用易容術將麵容重新變成了先前的老頭模樣,此刻正盯著龜奴的眼睛,邪笑凜凜。
龜奴被這眼神一看,不知怎麽心裏便是顫了一下,不過在他眼裏楚尋畢竟隻是個糟老頭,就算他身上有點能耐,還敢在這有城主府撐腰的地盤撒野不成?
如此想著,龜奴便放心了許多,上前兩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盯著老子看什麽!”
話說得快,但那扇向楚尋的巴掌卻生生停在了半途,因為有一層無形的氣場將其阻隔,任龜奴如何使力,也是難以寸進。
龜奴也是一名玄修,為求呈威,這巴掌可是動用了些許玄氣的,但結果卻是如此,使得他再度目露詫異。
但這次隻是詫異而已,他真的是不相信有人敢在這裏撒野。
“嗬,還看出來,你還是個玄修,但那又怎樣,你得知道,這可是太守夫人的場子!”龜奴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高聲叫道。
聞言,楚尋冷冷一笑,“不是太守夫人的場子,我砸來又有什麽意思?”
說罷,玄陰之氣暴散,龜奴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已然成為一具冰人。
這個龜奴在花樓中應該算是小頭目,他叫囂的時候身旁還站著幾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不過在這些大漢身上楚尋之感受到了開玄初期的玄氣波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滅殺同階都無需如何費力,遠低於自己的開玄初期,那便和螻蟻沒什麽兩樣。
“想活麽?”楚尋冷視幾人,他們在見識了楚尋的實力之後已經目瞪口呆,一個個連逃跑和喊叫都已經忘記。
聽得楚尋問話,那幾人的反應各自不同,大多數是點頭哈腰連連討好,隻有兩人依舊冥頑不靈,顯然想要通過喊叫的方式來呼喊花樓中的強者。
“給了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楚尋說完再度出手,想要喊叫的那兩人直接被霸道的玄氣震斃,而其他人,則是氣海震廢,性命留下。
“以後再敢為惡,我必定親自取你們首級。”楚尋對氣海被廢的幾人冷喝一聲,旋即邁步上樓。
這也算是死中得活了,那幾人忍著劇痛趕緊逃離,至於會不會繼續為惡,沒人知道。
應該是感受到了樓下的異狀,楚尋剛剛登上二樓,房間轉角便迎過來兩道人影,雖未見麵,但楚尋卻感受到其中一人氣機沉穩,當是靈溪後期,另外一人的身上則沒什麽玄氣波動。
腳步停了下來,靈溪初期的玄修稍微沉默,很顯然他在楚尋身上感受到了玄氣波動。
“樓下那幾隻看門狗是你殺的?”片刻,靈溪玄修開口說道,語氣陰沉而自負,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楚尋邪笑:“是我殺的,而且我上樓為的還是殺人,這次殺看家狗。”
意思很明顯了,靈溪玄修也不廢話,對身邊那人低喝道:“玉祿,拿本座的劍來!”
“是,師父。”旁邊傳來稚嫩的童聲,同時那兩人紛紛從放假轉角走出,都是道士模樣,一個年近五十,另一個便是被喚作玉祿的十一二歲的小道童。
此時老道士手中正擎著一柄寶劍,劍不錯,至少聖器初品。
不過這對楚尋來說毫無壓力,他現在的目光停留在道童身上,因為小道童的眼神很混沌,絲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清澈明朗。
這倒不是修煉什麽玄功所致,因為楚尋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感受到玄氣波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道童經曆了太多的塵世肮髒,那種混沌並非表意上的混沌,而是由心顯相,是他內心的縮影。
從道童身上收回目光,楚尋微微蹙眉,冷聲道:“道宗的人?”
“本座洪天子,道觀絕虹觀。”靈溪道士傲然回道。
“嗬,很有名氣?”楚尋亦是冷笑,對方肯定也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修為,所以才會如此倨傲。
洪天子眸中厲色一閃,道:“名氣大不大不重要,但斬你已是綽綽有餘!”
“你哪來的自信?”楚尋再度冷笑,旋即又道:“這裏的主人助紂為虐,你卻幫她看場子,現在悔改,自廢修為便可,若我動手,性命不保。”
“狂妄之極,你以為本座和樓下那群廢物一樣!”話罷,洪天子直接出手,不過他的意圖應該是試探,所以寶劍並未出鞘。
莫說這攻勢並不淩厲,便算是洪天子使出全力,楚尋也有信心躲開。
輕而易舉的避開攻擊,楚尋調侃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出全力,死後別怨我占你便宜。”
實際上不用楚尋說,洪天子的麵色已經凝重起來,不得不說,此人倒是有幾分眼力,通過楚尋的身法和動作,便已經分析出楚尋的大體實力。
“此人看上去是靈溪中期,但實際能力已然接近本座,這一戰,怕是場惡戰。”洪天子於心中暗影,不過這隻是他針對楚尋目前所縣露出的身法而做出的猜測。
的確,楚尋隻動用飆風之疾的話實力於他不相上下,但他還沒見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不說其他三種真經,便是玄陰之氣先天魔氣和寒霜劍氣,哪一樣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承受的了的。
更何況,楚尋還掌握了洛捱的聖咒雷雲術,雖不知威力如何,但作為聖咒,想必對付一個靈溪後期應當沒有任何難度可言。
唰!
洪天子果斷拔出長劍,劍如秋水,碧波璀璨。
一時間,光輝四射映襯周遭,便是連燈火都被斂去了光芒。
“劍很不錯。”楚尋風輕雲淡,他並不準備出劍,畢竟寒嘯劍特別太過明顯,容易暴露自己。
當然了,這並不是托大,也不是無奈之舉,因為他完全有把握不出劍斬殺此人。
“看劍!”洪天子還真是果斷,拔劍之後立刻出招,左手捏訣右手揮劍,登時淩厲氣息亂竄,數道碧色光刃直接斬了過來。
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並不寬敞,這是二樓的中間過道,左右兩側都是房間,過道隻有一丈寬窄,而洪天子催發的光刃數量眾多,直接便將所有能躲能避之處盡數封死,見狀,楚尋倒也對他稍稍高看一眼,因為此人心裏明白的得很,楚尋速度太快,如不能一擊製敵,反過來很可能就會被一擊反殺。
不得不說,想法很好,但再好的想法,也得有能力完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