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前細嗅美人香

  約好了徐甜，吳極就回家去，一直表現得很平常，吃過晚飯，靜靜等著父母都睡了。


  亥時快要到了，吳大石和妻子都已經睡熟了。


  吳極背了包裹，提了長槍，偷偷打開房間的門，然後離了院子，朝著村子東邊的花田走去。


  這一次出來的時間更晚，所以整個村子更為寂靜，月光傾瀉而下，頗為光明。


  月光下的油菜花海，燦爛的熱情中又泛著清冷的光，微風吹過，泛起陣陣波浪。枝葉碰撞，有著沙沙的聲音，蟲鳴蛙叫，更顯得周圍寂靜。


  吳極欣賞著美景，聞著花香。過了不久，忽然細細嗅了下，頓感花香之中，還有著絲絲少女的體香和奶香，便知道徐甜來了。


  轉身，果然看到徐甜在一側油菜花田的拐角處，偷偷地露出了半個腦袋，手提著裙角，有些羞怯地看著自己。


  這妮子，之前那麽主動，現在自己約她出來了，反倒開始害羞了。看來女人果然不能慣啊！

  吳極這樣想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徐甜的眼睛唱和道：

  身嬌體軟輕絲帶，

  聞香始覺有人來。


  月下執手未作羞，

  豆蔻情念今始開。


  聽到吳極這樣露骨豔麗的詩句，徐甜更是羞澀不已，腦袋已經完全地低下去了，臉兒也全紅了。


  吳極來到徐甜麵前，溫和道：“甜，你今換裙子了。”


  徐甜掙紮了半響，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吳極，點頭聲道：“嗯。這是我唯一一件裙子。”


  吳極就輕車熟路地抓了徐甜的手，拉著她慢慢走動，在與花海平行的道路上散步。忽而轉頭道：“甜，今晚你真美。”


  徐甜聽了這話，竟是緊張起來，腳步也停了，吳極感覺到她的手都有些顫抖，略有些結巴地道：“我，我美嗎，我不知道，我，我的裙子還有補丁呢。”


  吳極聽了，就停下來，麵對著徐甜，道：“你美。可是我們河村太窮了，連一件像樣的裙子都沒有。我身上倒是有些金銀，可是在河村也花不出去。對了，我這裏有一枚銀鐲子，花紋精致，做工細膩，也比較，適合你還沒有長大的手腕。”


  著，吳極就拿出一枚銀鐲子來。


  這是在林霸山那裏找到的，估計是林霸山女兒或者妾的首飾。甭管是他女兒還是妾的，現在是吳極的了，拿來送人也是可以。


  吳極一手拿著鐲子，一手拿著徐甜的右手，將鐲子帶上去。

  徐甜全程紅著臉看著，沒有反抗，隻是目光中十分不解，不知道吳極的鐲子是哪裏來的。


  吳極沒有解釋的意思，隻笑著：“你猜我把你叫出來做什麽？”


  徐甜盯著腳尖道：“不知道。”


  吳極看她的樣子，心中覺得十分有趣，於是低頭在她耳朵旁吐了吐熱氣，道：“你猜呢？”


  徐甜一言不發，還把眼睛閉上了。


  吳極見她這幅“我什麽都準備好了，也認命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的樣子，心癢難耐，忍不住躬身仰頭親了一下她的唇。


  輕觸即分，淺嚐輒止。


  可愛的女孩，猶如還未開放的花苞，有機會的話，還是留待以後慢慢品嚐的好。太粗暴和急躁，就會變成豬八戒吃人參果，連什麽味道都不記得了。


  還會摧殘花骨朵兒，淪為罪人。


  然而。


  徐甜已經十分緊張了，尤其是雙唇相觸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著。


  吳極直起身來，微微歎口氣道：“甜，今夜叫你出來，是我要走了，離開河村，前往洪湖縣城。”


  “啊？！”


  徐甜本來十分緊張，腦子裏胡思亂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忽然聽到吳極要走，頓時驚訝萬分，抬起頭睜大眼睛來著他。


  吳極道：“我今夜就走，等會兒和你分別了，就走。”


  徐甜也是聰明的，想了想便道：“是叔叔嬸嬸不讓你離開嗎？”


  “是的。”


  “那哥哥離開了，要注意保護自己，外麵的情況很危險。要是不行的話，強大什麽的可以不要了，在河村也能生活一輩子的。”


  吳極笑了，摸了摸徐甜的頭，道：“河村多落後啊，連你唯一的裙子都是有補丁的。等我在外麵奮鬥出一些眉目了，回來送你一大堆漂亮的裙子！還可以將爹娘接過去，住上紅磚黃瓦琉璃窗的房子。”


  “嗯。”


  “那我走了。”


  “嗯……”聲若蚊，細不可聞。


  吳極忽然將腦袋低到徐甜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甜，你很香。”


  言罷，不等回話，便轉身踏步離去。


  徐甜這才抬起頭看向吳極的身影。


  身影終未回頭。。


  隻剩花海邊傳來的一道微弱聲音：“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