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宗主是師父
現世間,科技為一切的領頭羊,人們生活中的大部分物品幾乎都由科學衍生而出,放棄科學,人類就等於放棄自己,長時間原地駐足,舉步不前,換來的必是滅亡。
但在千年以前,甚至是更久的年代,人們可沒有現在這麽高的智商,科技在那時就宛如神仙一般,不可觸也不可及,以至於他們不得不向大自然尋求幫助。
沒有科技的倚仗,他們的生活與現代也相差甚遠,用一個上一個地下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但在那個時候,為了存活的人類會將大自然中所有能用的東西都嚐試個遍,這其中也不乏一些現今科學無法解釋之物。
而隨著時間推移,他們發現了那些奇物的極速衰減,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濫用所致…
正因如此,他們才不得不轉而發展其他的領域,趁這寶物還在之際,發揮出它最大的價值,從而科技時代,也就此拉開序幕。
但衰減不等同於消逝,它們本就是地球自主滋生的產物,所以就算你在短時間內將其榨幹取盡也不影響它曆經千年後再次現世。
而現如今的人類距離接觸此物已然過了數千年,連想再次發現它們的存在都難於登,更別提掌控一了,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可現今人類無法掌控那隻是現今的,他不代表那些活到了至今的怪物們…
中國。
昆侖山脈(昆侖山),又稱昆侖虛、中國第一神山、萬祖之山、昆侖丘或玉山。曆史悠久的昆侖山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都稱昆侖山為中華“龍脈之祖”。
而古代神話也認為昆侖山中居住著一位神仙“西王母”,人頭豹身,由兩隻青鳥侍奉,是道教正神,與東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
但今時不同往日,那古人口中相傳的神仙們在今日卻顯得無比虛幻縹緲,不切實際。
而相信其存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昆侖,慕士山。
在這巍峨高聳的雪山上,“雪”,無疑是最讓人眼前一亮之物,也是你目光所過之處,最為常見之物。剛開始時隻覺得風景優美,睜眼閉眼都是一種享受,但是當你待的時間久了以後,你便會發現一係列問題都出現了…
例如:
太冷…
路難走…
審美疲勞…
光是那地上白茫茫的積雪都約莫著有半人厚了,再加上那冰雪的低溫和阻礙程度,這是在走路?完全就是在渡冰河!
所以這荒無人煙的雪山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間由茅草搭建而成的屋,又是怎麽個意思?
這屋搭的確是簡陋,不禁讓人懷疑這玩意能撐得住一次大雪不?怕不是直接被風給掀起來或是被積雪壓塌了吧?
但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在快要接近雪山巔的位置造屋?這原材料是哪來的才叫人感到好奇。
屋內,那簡直比從外看去更加簡陋,除了一白發老者正躺著的竹木長椅,基本上就沒東西了。
而你就是原地杵著不動都能發現一些毛病,那就是隻要你往茅草牆湊近一點,就會發現自己身上有些地方竟莫名的亮了起來,而原因也很簡單,這不一般的破屋子還有著不一般多的漏洞。
不僅很透氣,而且還凍人。
屋外,那白茫雪地裏不知何時多了一串直至茅草屋前的腳印,不過盡頭到這,源頭就不知在哪了。
但照這跡象來看,留此腳印者大概率是徒步登山而來。
簌簌—————
門前,一穿著樸素的青年立於那裏,看樣子就是腳印擁有者,他漫無目的地用手拭去那茅草上堆積的白雪,隨後輕拍了拍門。
“您老跑這渺無人煙的地方隱居呢?可讓我好找啊。”
屋內,那雙眼微眯的老者如孩耍賴般的轉了個身,並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口中還不忘喃喃道。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想退個休都這麽難嗎?”
“哪裏的話,您老要過清淨日子我們可是舉雙手讚成的,不過您退休前沒幹完的事…”那青年耳朵也是好使,屋內老者的呢喃聲都能一字不差的聽全。
“我你是不是少一根筋?這種事情交給新上任的家夥不就行了?”老者一聽那是氣的不行,當即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被往裏打開,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滿臉怒意的白發老頭。
“師父,您消消氣,我這不也是被那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蠢貨們拉來當擋箭牌的麽?”那青年看著眼前老者的麵色不對,趕忙擺手解釋。
“你就容易被人當槍使。”老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歎息,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後便是邁步朝著雪山之巔走去。
“師父你這路線不對啊,宗門是在那個方向…”青年伸出手來朝某處指了指。
“閉嘴,跟不上的話晚飯取消。”隻見老者邁出一步,其身影就鬼魅般的消失了一瞬,等到再次現身時卻早已到了數百米外。
“我還是您徒兒麽,怎麽懲罰都這麽嚴重啊…”青年抬起的手緩緩落下,獨自一人在冷風中淩亂,在過了片刻的停滯後,他嘴角便是微微上揚,麵帶笑意的邁步跟上。
古都,西安城牆。
“青木鴦,你覺得古代真的有裏所寫的那些修仙者麽?”城牆下,一渾身休閑裝的青年伸手摸著那具有古老曆史的牆麵道。
“你是不是看多了腦子看傻了?”被問話者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生,他麵龐清秀,雙眸明亮,五官立體且輪廓線完美,唯獨那一頭烏黑發絲極為平凡,但卻又有一種不上來的別樣之感。在其鼻梁位置還架著一副無鏡眼框,渾身上下無不是散發著書生意氣。
但隻看麵容的話…妥妥就是一古風美男子,雌雄莫辨的那種。
他那雙眼裏的瞳孔也是異於常人,一藍一紅,實為罕見。此時的他聽聞前者所問也是覺得好笑,隨即投去了一個鄙夷的目光。
“誰還沒個江湖夢了?哪像你就是一書呆子?”
“我不否認古時有異於常人的武修存在,但是你所謂的修仙者就太過離譜了。”
“哪裏離譜了?我覺得還好啊。”
“舉足憾地,翻手覆海,一劍開?這還不離譜?”
“這…一點可能也沒有麽?”被如此問道的他隻覺得無從辯解,於是反倒問起了這件事的可能性來。
“根本沒可能,人怎麽會擁有那種力量?現在是科學時代,你不要再想這些稀奇古怪,方夜譚的事了好不?”被喚作青木鴦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略微無奈的搖了搖頭。
“嗷。”
青木鴦看著前者那失落的模樣,也是覺著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薑心惟,我們先去吃飯,待會再慢慢逛其他地方。”他來到了此時前者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名為薑心惟的男生則是雙眼落寞的點了點頭,像是一條失去了夢想般的鹹魚,但奈何頂不住肚子叫,隻見他下一秒就重新恢複了精氣神,拉著青木鴦就朝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地方走去。
而此時還在昆侖山上追人的年輕則是不太好受了。
曆經千辛萬苦的他終於登上了山巔,此時正雙手撐腰的喘著大氣,而他眼睛裏的餘光不心瞟到了下方,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這要是失足掉了下去怕不是直接成渣了。
“師父,您到這地方來有何貴幹?別告訴我是單純看風景的…”
完便見他趕忙收回了視線,雙手轉而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像是在安慰那弱的心靈。
而那白發老者則是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聲來,麵對前者這無厘頭的奇葩表現就是沒控製住也不能怪他不是。
“徒兒,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怕高啊?”
“以前我也沒來過這麽高的山頂啊。”
“所言極是,那你現在來過了,感覺如何?”白發老者完則是人畜無害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雙眼還不停地眨巴眨巴。
“很…不好。”麵對自己師父的這副頑童模樣他也是生無可戀,每次露出這種笑容遭殃的便是自己,於是他幹脆向後倒去,準備以無賴方式與之對抗。
“你給我起來!身為我雪冉的入門弟子也敢這麽消極懦弱?看來是老夫平日裏對你好過頭了些。”老者見狀一改那副嬉鬧模樣,轉而麵目嚴肅的盯著年輕,其周身還不斷散發著某股駭人氣勢,壓得前者都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年輕哪裏扛得住這種威壓,這不瞬間就拍拍屁股站直了?
“師父別生氣,我這不起來了?”
自稱為雪冉的老者看著他這幹脆利落的效率也是不打算與他計較什麽,隻是微微點頭,轉過身去。
“你,林玉劍,從這給我跳下去。”
“啊?欸!?”他剛聽時還沒反應過來,細細品了品才發覺不對勁,果然暴風雨來臨前都是寧靜的…
“你在這跟我一驚一乍啥?我讓你從這跳下去,鍛煉你的肉體強度懂不懂啊?”雪冉隻覺得莫名其妙,這種鍛煉方式不管用嗎?想當年自己也是這麽走過來的。
“師父你就別開玩笑了,從這跳下去我連屍骨都無存了吧?”玉劍弱弱的反駁道。
“你以為你這固元境有那麽不堪?你不試試咋知道?”
“這還用試……”
然而玉劍口中的話還沒完,便被雪冉一把拎了起來。
“你話真多,浪費老夫的時間。”
“不…師父,我自己來…”
“走你。”
可惜啊,雪冉絲毫沒把林玉劍的話聽進去,隻是自顧自的把他拎到了懸空處,然後手一鬆,人一落,完事。
這高聳的然雪山上,一道人影如閃電般的直衝而下,短短不過片刻就從山巔來到了山腰,又從山腰直逼向山腳,這一過程來的快去的也快,以肉眼觀察怕是根本難以鎖定。
“…”而在高空中自由落體的林玉劍此時卻非常之從容,雖然那雙眼無神,身體也一動不動。
但這好像並不是什麽好事…
因為他再沒有作為的話頭就要著地了…
“!!!”後知後覺的玉劍這才回過神來,但那瞳孔中倒映的雪山之巔卻是越來越,這就寓意著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源元,憾地!”隻見玉劍於空中將雙手合十,把自身所有經絡的元氣導向都匯向了掌心間,並以超負荷的狀態運行。
在玉劍的體內,一顆如內丹般的光球閃耀著光芒,它們有的化為絲線附於經絡上,有的照耀於經脈上給其穩固增幅,還有的更是穿過了重重阻礙從內部加固到人體肌膚上。
這一加持在短時間內使他渾身上下都煥發著耀眼金光,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降臨人世間的仙。
而此時他的掌心間,一股不斷躁動的無色能量正試圖擺脫他的控製,朝著四處滿湧溢出。
“我就知道我頂不住!”那股無色能量如剛剛出土的泥鰍一般,滑溜好動且不易抓住,任由它朝四周流散卻無可奈何。
“死馬當活馬醫,去!”隨著時間推移,自己離那地麵也越來越近,但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也不過是放手一搏,在經過了內心的不斷互搏後他還是選擇如此。
他艱難的將那能量推移至胸前,準備借著爆炸產生的衝擊波來進行緩衝,但希望不會事與願違吧。
砰!!!
雪山間忽的產生了一道轟然巨響,連那附近的堆雪都是被其震落了幾分,聲勢之浩大連那不遠方的居民們都是聞見了絲許。
而在那巨響處更是一片狼藉,如果之前此地還能當做景區,那麽現在怕是成了遺跡…
方才滿地雪花飛起席卷,地上碎裂的石爍也夾雜在其中四散,周遭那厚重的山壁是躺著也中槍,被這不起眼的石爍擊中後留下了無數大大的坑孔。
視線拉遠一看,你會發現這方圓數百米的大地都衍生出了裂紋,而其裂紋的源頭處更是一個焦黑無比的巨大空洞。
在這大洞的不遠處還趴著一個渾身上下幾乎都被飛雪所覆蓋的人影,不過從麵容上看去他貌似極其狼狽,身上某些未被積雪蓋過的衣裳也是有些破爛不堪。
這不林玉劍麽?
隻見他咳嗽兩聲,翻了個身子躺在雪地裏,像是在消化剛剛的事情,等過了些許時間後他才再次動作,躡手躡腳的站起身來,雙手互相拍打,試圖將那沾於手上的雪土擦拭掉,但拍了一會沒效果後他幹脆抹在了身上。
之後又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身子,覺得沒啥大礙後又原地蹦噠了兩下,這才總算安分下來,雙手叉著腰抬頭。
“師父還是師父,不愧是過來人,這樣也能行,不過這鍛煉的走向貌似有些問題啊。”
玉劍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在那之後他又握了握自己的手,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跟先前有些差異,但又不上來是哪裏出了問題。
於是他幹脆不想,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就朝著山頂跑去,自己想不出來直接問師父不就好了?何必絞盡腦汁找罪受?
“師父還是忘了某些事啊?這莫非就是轉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