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困獸之鬥
“大王,有兩個人找您,說是大王的舊識。”侍衛在外麵傳話。
拓拔勤皺了皺眉,“讓他們進來。”
話音落下,一女一男前後走了進來,女子穿著素衣,眼神卻勾人,“大王,別來無恙啊。”
拓拔勤看著祁月,譏諷地笑了一聲,“這不是祁月公主嗎?”
“可惜現在不是了。”祁月不在意道。
“孤覺得我們已經不是盟友了,你來這裏做什麽?”拓拔勤冷淡道。
“大王您可真無情,若不是您的下屬說倒戈就倒戈,奴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啊。”祁月笑著,語氣卻有些委屈。
“那你是在怪孤了?”拓拔勤勾唇,眼神卻冷。
“奴家哪敢呢?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的人為了您著想自然是應該的,奴家可怪不得他。不過大王您這話可真無情,奴家如今無處可去,不知大王可否收留奴家?”祁月嫵媚道。
“你覺得呢?”拓拔勤眼神有些危險,祁月雖然貌美,卻也不是會輕易被女色迷倒的人,更何況是祁月這般輕浮的女子,絲毫不見公主該有的尊貴,拓拔勤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一絲輕蔑。
祁月自然看到拓拔勤眼裏隱藏的東西,不過她不在意,名聲什麽的,她早就沒有了,一出生就沒有了,就因為有個身份低賤,靠勾引大王上位的母親,如今的她更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
隻是她不見,在她身後的青尤看見她如此輕賤自己,眼裏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痛心。
“大王別急著拒絕人家,人家可是有報酬的呢。”祁月笑道。
“哦?”拓拔勤勾唇,“如果是你,那就不必了。”
“討厭!報酬當然不是人家了。”祁月勾起唇角,“大王有所不知,奴家還在南國皇宮留下一枚棋子,而這枚棋子……足以取南國君主的性命。”
拓拔勤眼神一凜,倏地揪住祁月的領子,“你說的是真?”
“大王,你弄疼奴家了。”祁月臉色不變道。
拓拔勤皺眉,鬆開了手,祁月若無其事地撫平自己的領子,道:“奴家哪敢騙大王您呢?大王可還記得南國有一個公主,叫做宇文千鶴?”
拓拔勤看向祁月,“你想說什麽?”
“宇文千鶴是原國當初安排在南國的那個冒充蘭妃的細作之女,宇文譽為了保全南國先皇的名譽沒有拆穿這件事,奴家隻是派人告訴她,她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她就被奴家的人輕易控製了,有她在宮中,何愁找不到機會接近宇文譽?”祁月勾唇笑著。
拓拔勤冷笑了一聲,“那你選擇幫孤是想要什麽好處?”
祁月聽到他的話,挑眉道:“奴家隻是想大王欠一個人情罷了,日後,大王能幫上奴家的事多了去了。”
“那好,希望你也能完成孤所要做的事。”拓拔勤麵無表情道。
“大王所托,奴家之幸。”祁月微微福腰道。
拓拔瑾在帳中始終一言不發,聽著兩人的談話,祁月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一直都麵無表情站在這裏的人,目的達成了,祁月就走到拓拔瑾旁邊,輕佻道:“這位是靖王殿下吧,果然是威武俊俏。”
拓拔瑾稍稍疏離祁月一些距離,麵無表情道:“姑娘自重。”
祁月嗬嗬笑了,“靖王殿下何苦怕奴家怎麽一個弱女子?”
拓拔瑾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請自重。”
祁月捂嘴笑了,這靖王果然有趣,與拓拔勤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
被人惦記著性命的某女還在為又擺平了一撥刺客而高興著,她這銀針真的是越用越順手,有活靶子練著,她怎麽也得百發百中才能對得起何譽親授的功夫啊。
“誒,我們不應該先回南國嗎?”韓川有些疑惑。
“不,現在我們得先幫小初守住賢國,拓拔勤在南國慘敗,難保他不會對賢國下手,守住了賢國,就等於切斷了原國的一條退路,拓拔勤妄想在賢國獲得一兵一卒一草一木的援助。”葉子魚道,她現在也是萬分想念何譽,恨不得馬上回到何譽身邊,可是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她要幫何譽守住南國的國土。
何譽正在朝中整治朝政,該除的除該抓的抓,他也毫不手軟,在朝中不必在外輕鬆。何譽每日隻有一兩個時辰休息,十九看在眼裏,搖搖頭歎息。
看著何譽有空就看著手裏的戒指沉思,十九忍不住問:“皇上,您明明舍不得娘娘出去冒險,可為什麽還是讓她出去呢?”
何譽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淺笑道:“我曾經也想過,我再也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去經曆危險,可是後來我發現,我不能把她鎖在這重重宮鎖之中,她隻有出去才能綻放她的光彩,我不能那麽自私,親手抹殺她該有的光彩。你看,她如今是不是很耀眼?”
十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葉子魚確實幫何譽做了很多事情,比如募集物資援助征戰的軍隊,比如送龍翼去賢國,幫龍翼奪位,切斷賢國與原國的聯盟,再比如,這一次冒險去原國王宮放出了諸長老攪亂原國內政,當初他剛見到峽穀中的那個狼狽的女子時,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子會成為公子的夫人,成為皇後,如今大放光彩。
“皇上,如今我們已經取得南部和東北部的勝利,拓拔勤就算逃往西北,他們的兵力也不如我們充足,我們為什麽不乘勝追擊,一舉把外敵擊退回原國?”十九有些不理解地問。
“目前來看,優勢是在我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經過幾個月的征戰,我們的將士也陷入了疲憊狀態,他們也是肉體之身,幾戰下來,我們的兵力損耗也很大,拓拔勤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我怕他會做出寧願兩敗俱傷也要重傷我們的舉動,垂死的野獸遠遠比平常時候要危險得多。”何譽望著西北方,眼神悠遠道。
“皇兄。”宇文千鶴突然站在了門口,侍衛著急請罪道:“皇上恕罪,卑職實在是攔不住公主。”
何譽皺了皺眉,“你先下去吧。”
侍衛走了出去,宇文千鶴走近書房來,何譽皺眉,宇文千鶴麵無表情,隻是叫了一句“皇兄”。
何譽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覺得宇文千鶴好像有些奇怪,突然,人影一閃,宇文千鶴已經一刀捅在了何譽腹部,動作快到何譽和十九都來不及反應,十九一掌拍在宇文千鶴身上,宇文千鶴手上的刀落下,卻依舊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