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援兵已至
直到再也看不見宇文浩的身影,宇文澤咬咬牙,然後歎了一口氣,宇文浩的性格無比倔強,隻要是他決定的事,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宇文晨麵無表情地盯著緊閉的城門,忽然勾唇,笑意卻不達眼裏。他早知道宇文浩的野心,隻是宇文浩的心胸狹隘,容納不下天下,也就撐不起整個江山,他的外強中幹,應該也早已被父皇看透了吧。
……
朝內的動亂由何譽親自鎮壓,腐朽派的老臣以為穆岑與安戶侯不在朝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控製住何譽,隻可惜他們小看了何譽在這段時間中的蓄力,他大力提拔改革派的大臣和新官員,打擊腐敗官員,趁機提拔他的人上位,其中壯大的勢力不容小覷,況且他還有丞相舒銘在朝,腐朽派沒了罪臣寧遼,實力大大下降,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可以再遮擋半邊天不成?
腐朽派被鎮壓,何譽趁機殺了不少有反心的大臣,他之所以放任宇文浩壯大至反叛,就是為了這次釜底抽薪,他要徹底清除朝廷裏的奸佞臣子,讓南國的朝政格局徹底更新。
葉子魚了解了南國的危機局勢,再也不能在賢國淡定下去,賢國葉初有丞相曲禾宴的扶持出不了大問題,她決定離開賢國,去拓拔勤的後院裏放一把火。
“拓拔瑾在西北,而拓拔勤在東北,那麽守在原國的就隻有拓拔靈了。本來原國君王的君權是一半在君王的手裏,一半在長老院手裏的,可是拓拔勤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得到了全部的君權,其內情我們不知,可是我猜,那些長老們肯定不服氣。”葉子魚思考道。
“哦,你還記得我們之前截獲的那封密信裏的那句‘狂吠的狗已被關進狗圈’嗎?會不會說的就是這件事?”韓川恍然大悟道。
“嗯,”葉子魚點點頭,“所以,我想從這裏下手,既然拓拔勤敢攪亂別國的內政,那我們就讓他嚐嚐這種滋味。”
韓川點點頭,葉初有些憂愁,“姐姐,你真的要去原國嗎?”
“嗯,我覺得剛才的想法值得一試,小初,賢國就交給你了,相信有你外公在,沒問題的。”
“嗯,我會解決好國內的事情的,你不用擔心。”葉初眼神變得堅毅道。他其實很想跟著葉子魚一起去原國,但是賢國需要他,他要擔起他應當承擔的責任。
“嗯,銀零,你留幾個人在這裏保護小初,我不希望我弟弟出什麽事。”
銀零點頭答是,葉子魚的命令就是何譽的命令,隻要在保護葉子魚安全的前提下的命令,他都會執行。
最終,葉子魚帶走的暗衛隻有銀零,當然不能落了韓川這個大盜,不然韓川無聊起來可能會把賢國國庫掏空。
去辦這件事自然人越少越好,免得目標太大,引起拓拔靈的警惕。
……
南國南部一處峽穀處,白文期帶領的軍隊藏身於此。峽穀即可是救命的地方也會成為葬送性命的地方,白文期選擇在此處也是經過考量的。
他所帶領的軍隊被宇文浩的人截斷,一部分被困在南疆邊境,一部分被夾擊困在了這處峽穀之中,在這峽穀中躲個兩三天尚可阻擋敵軍,可問題是他們已經沒有了糧草,被堵在峽穀中就等於等死了。
“軍師大人,我們的糧草真的沒有了,如今我們該怎麽辦啊?”一位參將問道。
白文期喝了一口水,抬頭看了看被周圍的山幾乎擋住的天空,他們困在峽穀裏快三天了。
“不要驚慌,援兵馬上就來了。”白文期估摸著時間,他收到歐陽弈出發來這兒的時候是三天前,那麽再慢,歐陽弈也該趕到附近了吧。
參將聽到白文期的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沒有說話,當初他也和其他將士們是一樣不太服氣這個橫空出世的軍師的,可是後來白文期帶領軍隊屢次打敗原國與南疆的軍隊扭轉戰局之後,他們就漸漸服氣聽從他的話來。
他們的軍隊被自己一方也就是宇文浩的人攻打也是軍師沒有預料到的,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叫什麽事呀。
本來他們的軍隊要被夾擊的軍隊給覆滅了,可是白文期急中生智讓大家躲進了峽穀來,所有人才得以活到今天,如今斷糧斷水了,大家也不免著急起來。
但是既然軍師說援兵快來了,那他也就相信軍師的話,畢竟在三天前白文期就說過援軍最遲三天後到達。
“不好了,峽穀外麵的敵軍開始進攻了!”一名將士急匆匆地向白文期稟告。
白文期轉過頭皺眉道:“防守住!”
“軍師大人,我們的兵器短缺,糧草斷絕,將士們……已經快要頂不住了。”
白文期皺皺眉,往入口走去,原國軍隊已經進入峽穀的入口,南國將士們正在奮力阻擋。
難道他預估錯了麽?難不成歐陽弈在外麵遇到了什麽變故?
“啟動機關。”白文期命令道。
“大家撤退,啟動第一道機關!”參將喊道。
所有人開始撤進峽穀,原國士兵想趁機追擊,結果一波波乳白色的液體潑到身上,滾燙又具有腐蝕性,液體浸濕衣服站粘在衣服上,有的還不慎入了眼和傷口,原國士兵在地上痛苦地打滾,入口開始混亂起來,被傷員堵住了。
原國將軍咬咬牙,“無恥,派人把傷員拖出來,他們肯定是無計可施了才用這般下三濫的辦法拖延時間。”
原國士兵把傷員拖了出去,換了另一撥人進入峽穀,但隻比先前那撥人多走了幾步,無數支利箭飛了出來,原軍防不勝防,被射中了不少人,屍體堆積在了入口,原軍恐懼,欲退出峽穀。
原將惱羞成怒,“不許後退,後退者殺無赦!”
原軍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前進,可能是箭用完了,南軍們開始用石頭擲了起來,雖然沒有箭那麽大的殺傷力,那砸在身上還是疼的,不過不會死人,原軍硬著頭皮想一鼓作氣衝進去,突然地麵塌陷下去,十多個原軍就這樣掉下去,大坑底下是有尖利的竹排的,最底下的原兵們被竹子刺了好幾個洞當場死亡了,上麵的幾個直接踩在死去的人身上求救,邊上的原軍嚇得頭皮發麻,還是踩在坑裏的活著的人的頭和肩上過大坑。
豈料大坑的另一邊的南軍們直接架起了盾牌,在縫隙裏伸出了長矛,誰敢逼近,就刺死誰。
原軍踟躕不敢上前,一名原軍終是受不了對峙的緊張氣氛,大喝一聲想衝過去,突然,身後傳來廝殺的聲音,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廝殺的聲音越來越逼近,好多穿著南國軍服的士兵不斷湧進來,原軍驚恐地瞪大眼,來不及投降,頭就被砍下,不甘心地落入坑中。
南軍放下盾牌,在盾牌後的白文期看見一身白衣的歐陽弈從士兵當中擠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風度翩翩地對著白文期笑道:“白軍師,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