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種下一個約定
王二麻子輕嗬一聲，打出一個響指。“寶貝，興奮的向前攻擊吧。”
粉色巨蟲拖著後半截薄片尾節，凶猛撲向寒五雙與節。危機關頭，寒五雙一把推開節，轉而一人麵對危險。
“停下。”
粉色巨蟲的動作戛然而止。寒五雙見此縫隙，連忙大喊：“節，快逃！”
被寒五雙推到一旁的節，冷眼瞪向王二麻子，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已跑遠。
戲謔的話語聲刮過寒五雙的耳畔。“老東西，你還是這般不堪啊？又被我逮著了呢。”
寒五雙淡笑。“王二麻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要再讓我跑掉了，你會後悔的。”
粉色尾節一圈圈纏繞在寒五雙的周身。王二麻子的麵上，依然平靜。他：“寒五雙，做個交易如何？你我兩人合手解決掉王啟牛。”
尾節一圈圈縮，直到將寒五雙的骨頭勒到響個不停，他也沒有半分求饒之意。
王二麻子回過頭，平靜如水的麵龐劃過一絲幅度，話語裏略帶半分尊敬。“穩賺不賠，還能將你我從敵變成好友，這有何不好？”
寒五雙略感束縛鬆開，氣氛的道：“這就是你合作的態度嗎？威脅我？倘若我不答應，是不是就殺了我啊？”
光纖出現，王二麻子虛空一指，便見那條巨蟲化為一絲粉色光線，鑽入了他的光纖裏。
寒五雙的雙眼瞪如銅鈴，就連下巴也是在不知覺的時間裏，自然張開。“你……你覺醒了自己的獵魂，現在已經踏入了魂徒一層了嗎？”
通過感悟水晶可以覺醒自己的獵魂。但凡事都有著列外，例如王二麻子，他的獵魂就是自然覺醒。
自然覺醒的獵魂會附帶一種技能，它們各式各樣，千奇百怪數也數不清。自然覺醒獵魂的人，都會直接踏入魂徒一層。
獵魂覺醒後，便會擁有修煉資格，其中又以獵魂品階來斷定。獵魂品階以年數來代替，它們分別是三年、十年、百年、千年、萬年、十萬年，甚至傳聞中萬年難遇的百萬年。
而修煉等級又以魂徒、魂師、魂王、魂宗、大魂宗、魂尊、魂神等七個境界，其中每個大段又分為九個段，它們為層，亦有上中下之區。
除了獵魂，這世間還有各大修仙門派，他們利用空氣中的靈氣，將體內還未蘇醒的獵魂強行轉化成自己吸收儲納靈氣的空間。
他們的等階分為練氣期、入門期、築基期、辟穀期、結丹期、金丹期、元嬰期等七大境界，元嬰期的壽命往往要比魂神短上一倍，但也能活上五千年。
七大境界同樣也是九個境界，也是一層到九層。
“老東西，所以我這是踏入了修煉的路途？”
寒五雙撇過頭，不再回答王二麻子的問題。
“老東西如果你告訴我要怎麽修煉，就放你離開，至於合作，你也可以在考慮一下。”
背過身的寒五雙，嘴角終於露出了笑容。〔終於上鉤了嗎？〕寒五雙仍在保持沉默，齊差一步，倘若這最後一步不能落下，便是滿盤皆輸。
“放我走，我告訴你修煉的辦法，或者……”寒五雙抬頭笑著看向王二麻子。“你自己摸索，從而讓自己爆體而亡，亦或者走火入魔，變得半人半妖。”
王二麻子沒有絲毫猶豫，接口便答。“我可以放你離開，但你得先告訴我怎麽修煉。”
臉龐驟然陰沉下去。“王二麻子，我現在如果告訴你修煉辦法，恐怕我就是一個階下囚吧？”
微風吹過麵夾，王二麻子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修煉的辦法先搞到手，然後直接解決這個老東西。
“老東西，你用木枝將其中一部分修煉的辦法寫在地上，便可離去，但你要保證，你傍晚必須到村西口的那片灰盡裏，寫下另外一部分修煉的辦法。”
人老變精，一把老骨頭的寒五雙怎會不知王二麻子的花花腸子，隻不過他提出的條件確實誘人，寒五雙並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假做思考，這才抓起王二麻子扔來的木枝，在地上寫了起來。
寒五雙確實知道怎麽培養獵魂，他更知道如何用獵魂修煉，畢竟這些東西，可是寒緣的父親，從早到晚都會嘮叨的話題。
長期的強行灌輸，讓寒五雙將這些東西牢記於心，弊端什麽的，自然也最清楚不過。
寫寫畫畫一會，寒五雙這才站起身，看向王二麻子。
“你走吧，別忘了傍晚的約定。”
既然他王二麻子要放自己離開，寒五雙哪有不跑的道理，況且他可沒有留下修煉的辦法。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道要等王二麻子發現不對勁在跑嗎？
寒五雙跑了一路，直至回到了這幾安身的山洞，他才停下。
一矮的身影從山洞裏走出，節擦著麵夾上的白珍珠。“叔，王二麻子沒把你怎麽樣吧？”
寒五雙見節眼眶犯起微紅，心底也生不起一點笑意，他苦著臉。“節丫頭，是叔不好，叔就應該聽你的好好待在這裏。”
節貼近寒五雙，纖細的手扯著他的褲腳。“沒事的叔，誰都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不怪你。”
寒五雙愣了愣，失神中，抹去節麵夾上的幾顆白珍珠。“節丫頭，接下來你寒緣哥跟我們兩個都很危險，你怕嗎？”
節眸色一寒，她的話語聲好似萬年幽風，刺人神魂。“怕嗎？那又能怎麽樣？命運亦似如此，與其窩窩囊囊一輩子，不如痛痛快快幹一番。”
她猶豫了，但卻還是崛強的完了最後一句。“死對我來，隻是一種解脫。”
“叔。叔！”節伸手嚐試幻醒沉迷於記憶裏的寒五雙。
寒五雙回過神，有些呆笨。“怎麽了呢，節丫頭？”
“叔，你曾經也有猶豫過的事情嗎？”。
山洞口，一老一看著際，望著這件蔥綠的衣裳，微風刮來一絲花香，寒五雙眼角的魚尾紋好似又深了少許。
曾經的寒五雙，也有過這樣一個選擇。可惜，因為他選擇錯了，而他的兒子，成了那抹往事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