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特納伯爵
初次沉醉於愛情中佟話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怨恨的眼睛。邢宇吐了吐嘴裏的沙子,從沙灘上爬起來,佟話雖沒下死手,但是對於邢宇這種沒有功夫的普通人來說,隻那一巴掌也差點把自己打昏過去。
“焦萌陽,你早晚都是老子的胯下玩物!”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估計佟話此刻已經被邢宇殺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如果眼神真的可以強、奸人,那焦萌陽此刻估計也被邢宇上過很多次了。
仇恨和欲望的表情混雜在邢宇本就緊湊的臉上,如果有人此刻路過,一定會誤以為是見到了鬼。
佟話在樓下的酒店點了餐,然後帶著焦萌陽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雖然白日裏的流炎市還是熱氣逼人,但畢竟已經入秋,晚上外麵還是有些涼。再加上兩個人之前又在海邊吹了許久的海風,回來的路上佟話就發現焦萌陽有點哆嗦,嘴唇也不如之前那般紅潤了。
本來焦萌陽還在多心佟話帶自己回公寓的意圖,不過在兩個人安然度過一夜以後,焦萌陽隻覺自己太過小心眼了。
不是佟話不想幹點什麽,而是在進公寓大門的時候,自己“不小心”聽到了佳人心裏的猜測,為了不破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佟話決定忍了,反正不是第一次忍了,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讓佳人心甘情願入懷的。
就這樣,焦萌陽占據了公寓裏的唯一一張床,而佟話則睡了沙發。唉,君子難當。
J國特工組織基地,教官辦公室內。
教官依舊是坐在沙發椅裏,看著滿牆的監控電視。沙發椅後麵的桌子另一側,站著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蒙麵男子。
“教官,為什麽是我接這個任務?”蒙麵男子問道,話裏帶著一絲不確定。
“特納,你該明白組織的規矩。”教官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回答。
被叫特納的蒙麵男子攥了攥拳頭,不知道該怎麽再開口。組織的規矩就是發布了任務,指定誰去完成,就要去完成,除非戰死或者受傷,否則就是玩命,也要去完成。
“神話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否則也不會臨時更改人選。”教官依舊是之前的坐姿,聲音,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
“是。”特納臉色鐵青的從教官的辦公室退了出來,直接走回自己的休息室。
“啊!啊!啊!”休息室的門剛剛關好,特納就朝鐵板的牆壁連踢帶打。“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剩飯要我去打理?”雖然帶著護手,但是很快的護手就滲出紅色的液體。特納依舊瘋狂的打著牆壁。
基地裏休息室是唯一沒有監控器的地方,而且用國際上最先進的一種抗打防爆的材料鑄成,不光安全,還十分堅硬。
特納,是J國特工組織的第三號人物,也是個國際上響當當的人物,和神話不同的是,特納的殺手任務遠多過保鏢任務。據說此人的殺人手法都極其美麗,不會像其他殺手那樣會弄得極其血腥,很有一種中世紀西方國家貴族的那種豪華感,所以他也被稱為“特納伯爵”。
除了基地的人以外,沒有人能活著看到特納伯爵的樣子,也加重了他的神秘感。
就算是基地的人,一般也很難在白天看到他,偶爾晚上見到,也隻是他匆匆的一個背影。所以特納伯爵到底長什麽樣子,大概隻有他自己和教官知道。
就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傳奇人物,卻是將神話當作了自己最大的仇敵,不為別的,就隻為第二和第三的名號。
雖然沒有人知道第一到底是誰,因為知道的人都死了,但大家都猜測教官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第一把交椅。所以,第二的神話,其實就是第一的另一種稱呼。
像殺手和保鏢這種過著今天不知道明天啥樣日子的人,金錢和物質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吸引力了,唯一能牽動他們心的,一個就是對手,再有,就是名譽。
作為一個殺手,可以被同樣的殺手殺死,也可以在刺殺過程中被保鏢殺死,但是絕對不能默默無聞一輩子,尤其不能讓一個很有可能實力不如自己的人穩坐在自己的頭上。
神話,就是特納伯爵認為不如自己,卻占著第二位置的廢物。因為神話大多是保鏢任務,所以兩個人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比試。所以特納伯爵一直都努力的做任務,希望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遠比神話強。
可是神話就突然的停止了一切活動,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所以,原本應該是神話出的保鏢任務,現在居然要由他來代替。這是特納伯爵完全無法接受的。
想他特納伯爵,何時做過替人擦屁股的工作?雖然這次的任務隻是換了個接手人,可是在特納伯爵的眼裏,這就是在給神話擦屁股。人在極端的時候,本來很正常的事情,也會變得很極端。此刻的特納伯爵就是這樣的。
雖然教官說神話是訓練時受了傷,可是特納伯爵卻完全不相信。
基地的訓練強度他是知道的,雖然殘酷,但是相應的保護措施及搶救措施也是非常及時的。除非這個人死了,要不然基地都會全力救治。
從神話“受傷”療養的日子到現在,足足有半年多了,得是多大的傷,到現在都不會好?而且基地的幾大密醫依舊都在基地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活動。這更讓特納伯爵疑心倍出。
如果不是神話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那麽,就隻能是脫離組織了。冷靜下來的特納伯爵摘下護手,從床頭櫃裏拿出繃帶,自己做了簡單的包紮,同時大腦迅速運轉著。
“這個神話,應該已經脫離組織了。”係上一個結,特納伯爵戴上另外一副護手,“沒想到教官居然這麽照顧他,封鎖了他離開的消息。”
特納伯爵咬緊牙關,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殺氣,“神話,不管你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已經脫離了基地,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