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石先生狂扁石缸

  白衣女子已見過司馬家的老爺和夫人。


  而後被安排至廂房歇息。


  司馬明未見有其他人到來。


  “你今接人辛苦了，回房休息吧。今晚我屋內不用派人服侍。”


  老爺私下裏對司馬明的話總是充滿溫馨，並不像對待一個下人。


  走出老爺房間，司馬明仍然在回想今的所有事情。


  夜至三更，司馬明夜起。


  見司馬鄴房間的燈仍然亮著。


  比平時還亮許多，應該加了幾盞燈。


  司馬明在司馬家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服侍司馬鄴起居。


  深知司馬鄴喜歡早睡早起，很少熬夜。


  如此添燈增亮，通宵達旦，徹夜不眠，實在少見

  “難道是為了等那位高人？又或者已經等到了，他們在徹夜長談。”


  司馬明心中充滿疑惑。


  翌日清晨。


  管家召集了所有護院和家丁在前廳集合。


  人到齊後，司馬鄴從後院慢步走入前院，與往常不同的是，司馬鄴左側半個身位多了一個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來與司馬鄴年齡相當，但比司馬鄴更高更瘦。


  頭發已白，容顏卻不算太老。


  這是鶴發童顏，保養的不錯。


  司馬明看著鶴發人，“這難到就是昨要接的高人？”


  所謂高人確實長得高，又高又瘦。


  鶴發人穿著一件青色長袍，腰帶約束得緊，顯得更瘦，長袍樣式雖然古樸，但麵料看起來很有質感。


  隨之進來的還有昨日的白衣女子。


  一個青色筆直，一個雪白亭立，兩個奇特之人站在眾人麵前。


  在司馬明記憶中，司馬家還沒有過現在這種景象。


  今這兩個客人，和此前來過家裏的眾多客人明顯不是同一類人。


  以前也請過橫練教頭，那都是彪形大漢。


  “先生是我請來的，會教授大家武功。”


  司馬鄴向家中眾人介紹著鶴發人。


  “司馬家所有人，見到先生如見我，不得怠慢。”


  “是。”眾人齊聲回答。


  司馬鄴沒有介紹鶴發人的姓名。


  鶴發人也沒有話，隻是用眼光掃了眾人。


  鶴發人的眼神停留在了司馬明身上，但隻短短幾秒又移開了。


  司馬明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


  威嚴、深厚、第一眼讓人後背發涼，但隨之又有一種穩重，給人以信任。


  “眼神隻在我身上停留，難道是怪我昨沒接他？”


  司馬明心中犯嘀咕


  鶴發老人看完眾人，輕微點了一下頭，算示意，隨後便與老爺一起步入後院。

  進入後院前，鶴發人朝白衣女子揮了一下手。


  白衣女子心領神會步入眾人正前方。


  “接下來由我代師傅傳授大家武藝。”


  話音剛落，眾人已略有躁動。


  家丁護院們此刻不再保持剛才的絕對安靜，站姿也有所放鬆。


  “眾人心想，這柔弱女子還能當教頭？”


  竊竊私語之後，一眾人便有嘻嘻鬧鬧。


  前排壯漢調侃著，“敢問教頭姑娘貴姓呀。”


  旁邊幾人。雖未大笑，但也帶有輕佻的表情。


  司馬家家風嚴格，這已然是很有禮貌。


  隻見白衣女子並未回答壯漢的問題。


  司馬明見狀，作為老爺貼身仆人打算嗬斥眾人，以達到英雄救美。


  司馬明正準備上前表現一番，隻見白衣女子突然扭頭，盯住前院的大石缸。


  突如其來的身形變化和表情嚇了司馬明一跳。


  司馬明趕緊退回原處。


  女子盯著的這大石缸，缸口有一丈有餘，甚是碩大。


  如此重器自然隻有大戶人家才可能擁有。


  大石缸裏麵裝滿了水，是富家大戶用來預防火災之用。


  司馬家的大宅一共放了百餘個這樣的石缸，平均分布在大院之中。


  如發生火災，則用竹製水槍吸納石缸中的水，用以滅火。


  眾人正詫異白衣姑娘為何看缸，難道是鄉巴佬進城?

  不料白衣姑娘突然隔空一掌打向石缸。


  掌未及，掌風已至。


  掌風打得石缸嗡嗡作響。


  那嗡嗡聲雖不大，但卻讓人感覺聲浪很有強度，震得眾人頭腦發暈。


  微胖的管家趕緊捂住耳朵躲進屋裏。


  大石缸被打得連續震動，缸裏水花亂跳。


  一開始是水花亂濺震蕩，溢出缸口，隨後又如大珠珠落如石盤。


  看到這難得一見的水花效果，司馬明大開眼界，覺得甚妙。


  家丁護院們耳朵被震出耳鳴感，眼神中透出震驚。


  “這裏沒有姑娘，以後叫我石先生。”


  這就是給剛才壯漢問題的回答。


  “現在各自散去，黃昏是練功好時間，到時回到這裏。”罷，白衣女子便也去了後院。


  此時，胖胖的管家不知何時已鬆開耳朵上的雙手，走到司馬明麵前。


  “”老爺吩咐了，兩位大師的飲食起居，以後由你負責。”。


  “我？好吧。”司馬明是半喜半憂。


  心中提醒著自己，“以後得叫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