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開拓者序曲 二十六
RD年6月15日，標準時間15：0。菲裏恩星域，科爾伯星區，F-K-K—6星係。百艘艾瑪海軍的星艦，有序的停泊在距離恒星三千萬公裏的軌道附近。數不清的工業機器人，正在為每一艘星艦進行遲到數月的基礎維護。
迪蘭達爾號設置在艦橋附近的一號觀景台的麵積並不大。當然，這個並不大，所對的是聯邦號那個同樣設置在艦橋附近的綜合休息區來的。盡管不聯邦號那個可以同時容納所有軍官開舞會的，但是在布置耗費的心思與金錢，卻是遠超聯邦號。
如果真的按照通用貨幣來計算，僅僅是這個區域的型生態係統與豪華裝飾，能抵四艘乙型萬王寶座級的造價。座艦迪蘭達爾內超豪華的布置，帶給拉?拉斐爾?柯埃佐的卻並不是極致的享受，而是一種莫名的壓抑。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家族一樣呢。拉斐爾這位柯埃佐家的大姐內心輕歎，隻是在‘侍’從的眼裏，卻是大姐高貴優雅的捧起茶杯。
在菲裏恩星域，遭遇土著長達數月的追殺。在這危機四伏的幾個月裏，拉斐爾自認，自己已經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海軍將領。拉斐爾很清楚，即便經曆了數月的艱苦磨煉，自己的能力也僅僅隻是合格的海軍將領。
拉?拉斐爾?柯埃佐知道，如果沒有多爾校的鼎力協助，她別是帶著這支艦隊在菲裏恩人的圍堵幸存了。恐怕陷入重圍的第一個月，她要麵對艦隊內部各級軍官的叛‘亂’與暴動了。
艾瑪海軍的確是‘精’銳，也是艾瑪帝國放在明麵的，最‘精’銳的軍事力量。可是，艾瑪海軍內部的矛盾與衝突，同樣也是最為嚴重的。看拉斐爾這樣的大人物都遇到了什麽破事兒，知道艾瑪海軍的戰鬥力究竟是個什麽水平。
盡管如此，拉斐爾?柯埃佐卻沒有絲毫想要改變些什麽的意思。因為她誰都清楚的知道，從答應進入艾瑪海軍任職的那一刻，她放棄了過去的理想。並不是，拉斐爾的意誌不夠堅定，而是這些年她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的事情讓她自己害怕了。
僅僅是柯埃佐家族內部也罷了，她執行的兩次清洗行動，直接或者間接的減少了近三分之一的家族成員。的確，這麽做之後的柯埃佐家族得到了令所有艾瑪人側目的改變與發展。
可是，換成艾瑪海軍，或者是艾瑪帝國，拉斐爾難道還能選擇消滅三分之一麽？
某種意義，拉?拉斐爾?柯埃佐選擇進入艾瑪海軍，接受這次遠征任務，其實是認可了家族對她的流放。艾瑪帝國內部，有太多人希望她永遠消失。
“菲裏恩星域嗎？新世界想象的還要大呢。”拉斐爾麵帶微笑，一邊品著茶，一邊看著自己這大半年的成果——半個菲裏恩星域的星圖。“啊呀，看來我也需要找個盟友來幫忙分擔火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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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標準時間15:0，黑森星係。
聯邦號的提督休息室裏，忙碌了六個時，總算解決了今日工作的魯路，打算享受一下他難得的下午茶時間。在那片被‘精’心布置出的綠‘色’區域裏，魯路慵懶的靠在藤椅，半眯著眼睛等待著。
不過一會兒，隼送了一杯紅茶，以及一碟糕點。“將軍，下午茶的時間隻有半個時，稍後還要去視察六環正在建設的防禦工事。”完之後，隼轉身離開，回到了工作崗位。
魯路這半個時的閑暇，需要隼付出的不僅僅是半個時了。不過，魯路這半時的悠閑與平淡，很快被來自菲裏恩的加密件打破。
坐在座位的隼，不可置信的看了一次又一次，出現在眼前的件，沒有任何變化。每一個字，隼都認識，可是當他們集結在一起，表達出的意思，與發送件的人聯係在一起之後，隼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算再怎麽不敢相信，隼也不能擅自處理。親手將加密件轉化為紙麵的字之後，隼快步走到魯路身邊，極其正式的立正行禮：“抱歉，打擾了。提督閣下，這裏有一份緊急件，需要您過目。”
魯路原本正在享受某人高超的紅茶技藝，看到隼如此正式的舉動，頓時一口茶噴了出來：“你啥？”
“閣下，有緊急件需要您立刻過目。”隼手裏拿著件，臉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但眼神裏卻滿是無法掩蓋的震驚。這份件裏提到的事情十分重大，使得隼在魯路麵前都換公式化的語句。
聽到隼的話，魯路挑起了眉頭，放下手裏的茶杯。然後，不緊不慢的擦了下手，接過隼遞來的件，卻並沒有打開，而是詢問起了隼：“這玩意兒是誰發來的？”
“拉斐爾。”隼可沒有魯路那種悠哉的心情，而是直白的出了件裏的內容：“拉斐爾表示可以和我們達成‘私’下的諒解協議。”
“哦，拉斐爾。”魯路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很快明白了，頓時大驚：“拉斐爾？那個可怕的大姐拉斐爾？”
“呃，是我之前的那個拉?拉斐爾?柯埃佐。”隼重重的點頭，她當然知道魯路在驚詫什麽。
諒解協議很好理解，可是那個“‘私’下”是什麽意思？
尤其是，這玩意兒，還是那個可怕的拉斐爾提出來的，於是魯路慌‘亂’的對隼揮著手：“你先等等，我們？我們是指的哪個？”
“特勤艦隊，或者是您。”隼‘抽’了‘抽’嘴角，‘私’下的諒解協議，從來沒有什麽保障可言。至於協議是否有效，完全看雙方的實力究竟如何。但是，對於雙方的國家來，可不一樣了。如這一次，魯路要是願意接受，八成又要為聯邦背個黑鍋。艾瑪帝國那邊算不清楚情況，但是隻要他們願意，能把拉斐爾賣個通透。
“開什麽玩笑，她現在還有什麽能和我做‘交’易的。”魯路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菲裏恩星域是個嶄新的星域，而且當地土著看起來還有那麽幾分實力。哪兒是一個拉斐爾賣能賣掉的，更別艾瑪帝國那邊會不會同意拉斐爾的想法了。“拉斐爾她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她的是，星圖。”隼翻了翻手裏的件，再一次確認了麵的內容，然後才回答魯路。“她和那支艦隊在菲裏恩星域活躍了大半年，至少菲裏恩星域的東部，他們差不多都走了一遍。”
魯路聽後，撓了下臉：“她想要拿星圖換什麽？”
“想要一個和我們合作開發菲裏恩的資格。”隼這麽著，思考無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太怪了。雖然艾瑪帝國的傳統，是誰占領誰管理。可是，拉斐爾應該不缺合作者，怎麽可能找我們。”
“唔，我看看。”魯路接過件，仔細看著麵的內容。正如隼所，拉斐爾用星圖換的隻是一部分星係的開發資格。甚至在可殖民星係方麵，作出了極大的讓步。她並沒有要求更多的利益，反而讓魯路覺得這其有‘陰’謀。
尤其是，魯路從隼的口，得知了這位柯埃佐家大姐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之後，這種想法越發的強烈。而從另一方麵來，這份的星圖價值，並不值得拉斐爾親自出麵，做這種明顯於名聲有汙的‘交’易。
隼的想法顯然也是如此，倒不是隼懷疑拉斐爾的人格，而是，她十分了解拉斐爾這個人。作為朋友，她的確是無可挑剔的完美友人，而作為一個柯埃佐，她也同樣無可挑剔的強悍的艾瑪貴族。
“不可能啊，拉斐爾可是柯埃佐家的嫡係。”隼搖著頭，作為第一手接觸件的人，無論過去多久，她依舊覺得震驚。這麽利索的將菲裏恩的開發權賣給炎黃人，可以，拉斐爾這已經是實實在在的，出賣了艾瑪帝國的利益。
一個艾瑪大貴族，又不是換人了，怎麽可能出賣帝國的利益？貴族會因為無知，所以大肆挖掘帝國的根基，反正這些貴族認為，龐大的帝國隨便他們怎麽挖，有大貴族在前麵頂著，不可能毀掉整個帝國。而大貴族，不論是個人能力還是家族傳承，他們都明白自身的地位與帝國利益息息相關，所以，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出賣艾瑪帝國的利益。
要知道，即便是最為看重利益‘交’換的塔什‘蒙’貢家，當初也曾為了艾瑪帝國的整體利益，放棄了與聯邦爭奪源泉之域的所有權。雖然在那之後，艾瑪帝國的其他幾個大家族，一致出讓了一整個新星域的開發利用權力。這筆不算‘交’易的‘交’易，讓塔什‘蒙’貢家大大的賺了一筆。
但是，在塔什‘蒙’貢家讓出源泉之域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誰會用另外一個星域作為賠償。隻是在後來，艾瑪帝國開發新星域的時候，其他的幾個大貴族，十分默契的將最大的一部分利益讓給了塔什‘蒙’貢家而已。當然，這也是大家族才會有的餘豁，換做艾瑪帝國內部那些第二層級的家族，恐怕為了一個星域賣掉自己也是願意的。
隻是，這種沒有足夠遠見，甚至可以是短視的家族，永遠沒有資格列入第一層級，成為帝選侯家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