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開拓者序曲 十六
仿佛是一次巧合……
當洉羽和魯路一起走到提督室的門口，電子門恰到好處的打開，正準備出門的隼微微一愣之後，才挺直了背脊，並腿立正向魯路敬禮。
“早安，將軍。”
“噯，早安。”被一本正經的隼弄得有些懵逼的魯路趕緊舉手還禮，知道兩人之間有多久沒這麽正經的進行官方禮儀了。
就在魯路身後半步距離的洉羽可沒有懵，非常正規的立正行禮進行問候：“早安，隊長。”
“早安，上尉。”隼舉著手，轉向了洉羽的方向，她在放下手的同時，點了一下頭。這很明顯的清場態度，才真正讓洉羽懵了。這特麽就是兩個人有秘密的樣子啊。雖然好奇，可是洉羽麵對隼的時候，那叫做特別特別慫，非常自覺的圓潤離開。
當提督室的大門合上之後，隼就迫不及待的道：“提督，我需要您的幫助。”
“嗯……”直接點頭的魯路根本沒有問隼需要什麽，聯邦號內根本沒有任何事物能瞞過他的眼睛。情報部門需要幫助，特勤艦隊作為聯邦海軍中特殊存在，有責任為情報部門提供支持。
雖然特勤艦隊成立以來的經曆表明，其負責範圍早就超出了當初設立特勤艦隊的初衷。當然魯路隻是點頭同意提供幫助，至於具體的操作嘛……
魯路根本沒有注意隼在身後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魯路將鑲嵌在桌麵裏的大提督權杖拔了出來，啟動了授權認證之後隨手就丟給了隼。完全就是一副“你看著辦吧”的樣子。
隼手裏捧著大提督權杖，明明已經得到了魯路的授權，但她的心裏卻有些發慌。魯路這態度，感覺就像是要搞事，而且是搞大事件還甩鍋到自己頭上的節奏。魯路若是決定搞事，讓隼出麵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她可以為聯邦的任何人任何事頂鍋，同樣，為了聯邦與世界為敵的人，自然不是誰都能幹的。
“提督，如果聯邦再次進入戰爭狀態，經濟方麵的損失就太大了。”隼滿臉糾結的道，然而，出這些話的隼，是有權利否決魯路的任何決定的。然而並沒有拒絕，也不在乎自己要扛下巨大的黑鍋。她從一開始所糾結的地方，就僅僅是經濟方麵會出現巨大的虧損。
魯路搖頭表示：“不是艾瑪帝國。”
艾瑪帝國就算內部打成一片了，那也是各種意義上的打成一片。如今的艾瑪帝國可不是十幾年前的情況，艾瑪帝國雖然因為皇位問題鬧了分裂，可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卡尼迪是不可能坐視艾瑪帝國遭到入侵的。
也就是，艾瑪帝國武裝力量實際上並不僅僅隻有，艾瑪海軍十八支艦隊，五大家族各有五到七支，合計四十八支艦隊的數量。還必須計算艾瑪達的兩支艦隊，以及卡尼迪王國的九支艦隊。
艦隊數量上似乎與炎黃聯邦差不多，但是艦隊編成的戰列艦數量卻有差別。大致上，此刻的特勤艦隊就算全軍出擊，最多能和艾瑪帝國的五大家族之一所擁有的艦隊，打個有來有回罷了。
在魯路沒有發瘋之前，是不會主動對艾瑪帝國宣戰的。事實上，看兩國邊境部隊的組成力量就知道，炎黃聯邦也不希望與艾瑪帝國發生戰爭。能不能打贏是一回事，能不能打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魯路要動手的對象不是艾瑪帝國這樣的龐然大物，那麽對於隼來也就無所謂了。
“艾瑪之外，銀河帝國相距遙遠，更加不可能，那麽，就是新近發現的那個菲裏恩了？”隼很快就想起，駐紮源泉之域的特勤艦隊，最近還多出了一個對手。“是第十二分艦隊那邊情況有變？”
“就是那個。”魯路淡定的道：“你知道的，那本來是為克隆人準備的戰場。”
上位者起來輕鬆，恐怕克隆人會為此血流成河。隻是因為這是魯路的意誌所向，隼即便於心不忍，卻也隻會用平靜的語調回答道：“是的，我知道。”
“所以這是一次機會，就看他們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魯路撇了下嘴角，盡管對聯邦草率的處理方式有些不滿，但魯路還是努力的想辦法善後。盡管這個辦法，非常的糟糕。
若是聯邦沒有戰爭，那麽為應付戰事而誕生的克隆人，可以是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雖然炎黃文明素來寬容，宇宙時代的社會文化也相當開放和包容。但是，炎黃文化裏卻有很多約定俗成的規矩。
對於克隆人，炎黃人大體會選擇包容，然而此時的包容源於事不關己的冷淡與漠視。炎黃人尊重克隆人的基本人權，他們可以是聯邦人，他們可以作為人自由生活在聯邦境內，就如同那些阿卡次人，布魯特人一樣。
但是，克隆人也可以是炎黃人。自成年起，服役於軍隊，為這個國家和種族的利益而戰。從而享受作為炎黃人的特權，經濟上有類地行星所有權和礦物星係開發權，軍事上有安全和航運企業的所有權。
相比起聯邦境內的其他種族，甚至是炎黃族裔來，這一代的克隆人甚至還是有優勢的一方。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成為聯邦海軍中央艦隊的一員，而不用麵對無數優秀同齡人的競爭。
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聯邦內部很多人都認為，魯路是在偏袒克隆人。事實上，由魯路的提供的技術製造出來的克隆人，在潛意識中是依賴魯路這個創造者的。對魯路這個人來，克隆人就是自己人，魯路偏袒自己人才是正常的。
至於克隆人能不能抓住機會？開玩笑，率先響應調動的第十二分艦隊已經抵達菲裏恩星域附近，這支艦隊裏，克隆人的數量占據九成之多。所以，哪兒是讓克隆人作出的選擇，根本就是克隆人想不打都不行。
不過，話回來，在聯邦高層將克隆人這個包袱丟給特勤艦隊之後，艦隊裏的克隆人數量就超過了九成。所以，不管魯路調動的是哪一支分艦隊，其實實際的人員構成上並沒有什麽區別。
是的，沒什麽區別。都是一群精銳老兵帶著一群新兵蛋子。
所以，當來自菲裏恩的誘導信號亮起，魯路覺得這完全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隻有那群肆無忌憚的老兵，才會幹出如此事情。如果是克隆人，隻會堅持著自己的任務，直到任務完成又或者自己的生命完結。
第十二分艦隊的旗艦，同時也是雷明少將的座艦業火號鳳凰級航空母艦。在誘導立場的信號被檢測到的同時，王乘風的戰報和求援同時抵達。雷明少將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軍情如火。
奔跑在通道裏的雷明提督對著自己的參謀長道：“本艦隊立刻進入橙色警戒狀態，參考預案4號。”
“明白，提督。”參謀長正好是輪值崗位，手指已經按在了橙色按鈕上。聽到雷明提督的命令，立刻按下：“全體注意，執行預案4號，艦隊轉入橙色警戒狀態。”
在雷明少將從提督室衝出來的空檔時間裏，整個分艦隊已經開始按照預案運轉。各個聯隊紛紛向旗艦報告自己的情況。
“前鋒艦隊正在向立場塌陷區躍遷。”
之前就收到王乘風求援信號的前鋒艦隊主力，此刻正心急火燎的往戰場前進。而他們不負王乘風的期待，雖然數量也不多，但卻是距離他最近的一支聯邦艦隊，亦是最快能抵達戰場的部隊。
“第七聯隊緊急出動，隨時可以支援前方。”這是原本就處於戰備值班的聯隊，警報響起，他們就能立刻拉出去作戰。倒是比其他的幾個部隊反應更快。
“讓第七聯隊等一下。”已經衝到業火號艦橋的雷明提督大聲道，他認為前線的情況那麽慘烈，援軍需要更加慎重才行。
“第二聯隊正在脫離錨定，預計五分鍾後躍遷。”第二聯隊的報告倒是讓雷明少將臉上帶出了喜色。
參謀部協調之下，第七聯隊匯合了第二聯隊，然後兩支聯隊足足四千艘戰列艦同時躍遷。如此一來，就算敵人可能比戰報裏的更加強大，也不太可能在瞬間帶給他們滅頂之災。
擔任第十二分艦隊指揮官的是雷明少將，由於是半道上從其他艦隊調任的將官，所以在整個特勤艦隊中也算得上是稀有的人才。這位少將是高等世家出身，與聯邦號的前任總務長來自同一個家族。
當然，有人也會認為這是膽怯者的懦弱。隻是，已經有資格被部下稱之為“提督”的雷明少將，並不會在意所謂別人的看法。或許他此刻的慎重不合時宜，但生性謹慎的雷明少將，在吉勒西斯星域的戰場上，也曾率隊突入敵軍，與敵人殊死拚殺。
參加了吉勒西斯戰役的雷明少將，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的戰士，他的勇敢與堅毅毋庸置疑。而此時這位少將提督選擇慎重，也僅僅是為了給部下增加更多的勝算和生存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