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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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輕讓並沒有等待太久，或者是安傑洛特太過強大的緣故，這場在聯邦軍內非常常見的遊戲以安傑洛特?愛林巴斯的大獲全勝告終。
“日安。”雷輕讓頗為自來熟的問候著，神經有些大條的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出現的時機並不正確。
“日安。”麵對雷輕讓的笑容與柔和問候，安傑洛特下意識對問候語回應的同時，近乎條件反射一般的舉手行禮。
“艦長來了……”尖銳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以及震驚。大約是“艦長”的殺傷力太大，原本停留在訓練場的軍士們作鳥獸散的逃離了，察覺這些人行動的雷輕讓頗為愉悅的翹起了嘴角，原本她就是一個堅持以暴製暴原則的家夥。
“艦長閣下。”還很年輕的安傑洛特?愛林巴斯挑了挑眉毛，糾結於上下階級與部下心態問題的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
“恩，少校閣下，我是來商談航空兵部隊權限以及這次任務具體的指揮交接事宜，可以單獨談談嗎？”雷輕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愛林巴斯內心的糾結，幹脆利落的直奔主題。恩，原本這種直接也是雷輕讓的性格特點之一。
“明白了，艦長閣下，請跟我來。”
……
短暫的交流之後，雷輕讓將代表第107航空大隊指揮官的臂章貼在了安傑洛特的手臂上。盡管還有一些文件資料沒有移交，但是安傑洛特根據雷輕讓的行動推斷，這位艦長對於指揮航空部隊的這份權利並沒有太過在意，安傑洛特也是由衷的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航空部隊的飛行員們也會鬆一口氣，畢竟安傑洛特正式接管之後，他們也就不用直接麵對的雷輕讓這個有暴力傾向的長官了。當然，雷輕讓的武力不算強大，可最麻煩的問題是這份武力足夠將飛行員們的反抗精神打消得一幹二淨。
盡管正式的公務已經結束，可是雷輕讓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這位隻是端著茶杯坐在沙發上的代理艦長此刻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敏感而且脆弱，雷輕讓隻要一想到隼對安傑洛特的評語，就是一陣頭皮發麻。在雷輕讓為數不多的工作經曆中，似乎遇到的同僚都不具備脆弱這種特性。好，應該堅韌與粗壯的神經才是聯邦號乃至特勤艦隊官員們最基本的需求。如果神經不夠堅韌，就會在大提督的心血來潮中搞得飛灰湮滅了。
“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受到最嚴酷的考驗啊。”莫名的，雷輕讓將心裏的話出了口。
“哎？”
“我其實也隻不過是數年前才畢業的菜鳥而已。在軍校的成績也不過是馬馬虎虎的中等，卻在軍校畢業之後被分配到飛翔號工作。”雷輕讓陷入了回憶模式，臉色迅速變得鐵青起來，飛翔號的工作經驗顯然是如同噩夢一般的記憶。“恩，發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為了戰艦長期運行，增加了彈藥存量卻忘記了增加食物儲備，結果在饑餓的威脅下被迫搶劫了某個船隊。
又或者是第一次高速機動，結果平衡器過載，無法轉向的飛船以堅定的步伐撞毀了一個行星。當然，事故後飛翔號的維護過程也是相當恐怖的經曆。
“不過也虧了那份經驗，所以之後才能在聯邦號上存活下來。”雷輕讓捂著臉，現在回想起來才會覺得不77N/488/可思議。聯邦號上最奇怪的莫過於魯路，雖然很少直接接觸，但是從偶爾接受到的來自提督的命令推斷，鳳一舞艦長之前恐怕已經經曆過比任何人都要多的精神考驗了。
“恩，我的意思是，在這支艦隊，你完全不用那麽心翼翼的行事。在工作時間之外，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即便雷輕讓的神經再怎麽粗壯，也不會沒有發現安傑洛特已經變得蒼白的臉色。（米瑪塔爾人種的膚色比較深）
事實上，雷輕讓會這麽，隻是她感覺到了一點，安傑洛特的一切行動都太拘泥於規則了。在很多方麵追求著炎黃的傳統，卻忘記了炎黃人也是一直在變化著。雷輕讓甚至會在麵對對方的時候從心底生出嫉妒，隻因為安傑洛特比大多數炎黃後裔做得更好。
然而，安傑洛特那種事事心翼翼的態度，卻更讓人火大，對於心高氣傲的炎黃人來，我都自認不如你了，你還這麽畏畏縮縮心翼翼的模樣，這不是存心想惡心人麽。再了，聯邦最初獨立不就是為了在銀河帝國中爭取一個平等機會麽，所以，本質上來，炎黃人是喜歡與強者為伍的。隻要基本利益一致，倒也沒有什麽問題。
原本所謂的聯邦海軍，對於炎黃人來，就已經是融入生命的存在。然而，對於真正的炎黃人來，成為聯邦的軍人，卻並不是為了使命或是義務，那隻是人生中的必然。哪怕兵役一開始就寫入憲法，擁有神聖的意義，但人類這種生物，一旦有所決定，那麽世間任何律法不過一紙空文。
所以，在聯邦那短暫的曆史中，這條具有強製意義的律法並不是以法律形式被執行，而是單純的以傳統或者道德約束而存在。
“別什麽保家衛國這種大話，真的到了那種地步，軍人這種身份根本無所謂。戰爭之所以會發生，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權利。”雷輕讓輕易的吐出了惡劣的言論。“所以，有的東西根本不需要在意。”
“這段話我聽過……”安傑洛特突然自信的翹起嘴角。“軍人隻是宇宙中眾多職業的一種，對於我們的人生來隻是一份工作。但是，既然選擇成為軍人，注定因戰爭而生，因戰爭而死。以前就讀軍校的時候，校長會在新生典禮上嘮叨的話呢……雖然大多數人知道的都是後麵的幾句。”
“噓，這可是秘密呢……”雷輕讓略帶欣喜的伸出手。“5級，星艦指揮係。”
“0級，高級空勤指揮係進修生。”雖然驚訝於雷輕讓那高人一等的學曆，不過安傑洛特對自己的學曆也是相當自信的。“盡管父親一直希望我能放下心結，可是，如果能輕易放開，就不會被稱為心結了……”
“進修生？你已經很厲害了。”雷輕讓臉上滿是羨慕，進修生哎，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意味著在進入學校之前便已經擁有了等同能力的人，為了獲取資格而進行學習。與鳳一舞類似的，進修生進入學校隻是為了獲取相應資格，而不是為了學習需要的知識。
“畢竟我不是炎黃人啊。”安傑洛特無奈而又苦澀的揚起笑容……
從加入聯邦海軍從而獲得正式公民資格以來，這該死的血統問題就糾纏在安傑洛特的身邊。相比其他的米瑪塔爾人來比較幸運的是，她的養父曾經是聯邦海軍第七艦隊的一名艦長，費盡心力將女兒送入了第七艦隊這個海軍中的王牌艦隊中。
番號越是靠前的中央艦隊不論是福利還是環境都相對寬鬆，至少對於那些軍士來，對強者的認可與崇拜已經銘刻在骨子裏了。他們會下意識的服從強者，也就是自己的上司。這樣一來，安傑洛特就不用將精力耗費了人際關係處理上，隻要下達命令部下自然會不打折扣的執行，而隻要經過數次成功的行動，作為下屬的軍人便會認可這個上司，相互間的信任是很容易建立起來的。
安傑洛特的長輩雖然動用了一些關係為安傑洛特鋪路的舉動在無形之中免去了許多麻煩，可也帶來了不好的影響。
就在房間裏的氣氛轉變為輕鬆的時候，兩人的個人終端卻同時發出了震動。快速瀏覽信息之後，雷輕讓抬起頭看向了對麵的安傑洛特。正好安傑洛特也看完了訊息，抬起頭向雷輕讓看過來。視線對上，兩人微微一笑之後，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看來是同一件事情呢。”雷輕讓這麽道。
“空勤指揮部比較近，就麻煩艦長大人到我的地盤上做客了。”安傑洛特站起來，對雷輕讓發出了了邀請。
“正合我意。”雷輕讓點點頭，空勤指揮部的確比艦橋要近得多。而這件事，也的確少不了和航空部隊的人們交流。
“剛剛收到星際通航管理局的公文，經過證實，那些殘骸為銀河帝國星艦軍現役星艦。”雷輕讓著自己獲得的情況。顯然，盡管有了預感，可是麻煩的程度還是超過了預計。
“我這邊的情況也不太妙，通過後勤組嚴密檢查，他們確信，那些星艦殘骸上的痕跡為超大口徑彈射炮造成。”安傑洛特皺著眉頭回答到。“看起來他們是在宇宙中遭遇了攻擊。而後殘骸因為宇宙現象而被拋離到附近的。”
“難怪提督讓我自行負責。”雷輕讓抽了抽嘴角，非常沒有氣質的翻了一個白眼，對苦眉愁臉的安傑洛特攤開手。“感情他早就知道這事兒是個麻煩。”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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