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不嫌事大
祁練痍他承認他是徹底被田肖激怒了,不過深層含義的對象是祁青。所以祁練痍還是跟著田肖的路子走,大聲開口道:“不過,就算是如此,當初祁青不能夠修煉已經是三四歲的年紀,在外漂泊那麽久了,相信他用的也不是咱們劍宗的劍法!怕不是什麽野路子吧!如此丟人的事情,還是需要田師弟謹言慎行!”
祁練痍就是不想自己的逼格被祁青拉下去一大檔!都是已經算是死了的人了!還回來幹什麽!身份地位資質什麽都不如祁青,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等到他魂歸他鄉過幾天好日子,現在想要從年輕一輩裏邊搶走自己的位置!不可能!
田肖搖了搖頭,眼神輕蔑地看著祁練痍道:“師兄有所不知,師弟可是聽聞祁青自廢了靈脈之後便是閱盡藏書閣全書,長老中可是流傳了祁青有過目不忘之能!敢問師兄可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想哪怕祁青後來接上了靈脈,也未忘卻我劍宗法門!祁青修習的可是逍遙劍道!悟自本我,天道在心。逍遙劍道本就是於心之劍道,師兄的記憶怕是很不好吧!”
雖說這田肖資質是不如祁練痍來的實在,可是人家的靈商可是不低的,更是那位長老的遠親,這收集情報的能力更是杠杠的,幾句話一出便是讓在場的人都嘩然起來。廢話!祁青本就是年輕一輩的偶像及陰影,現在人家牛逼哄哄的故事又被拉出來翻了一番,讓在場的能不有那種危機感嘛!
祁練痍臉色鐵青地看著底下一臉得意的田肖,怒道:“田師弟!你公然挑唆同宗之間的感情,你信不信我這會兒就將你扭入刑堂!別忘了我手裏還是有長老的金令在的!你可是要受命於我的!”
一看到祁練痍手中的金令,田肖的臉色頓時就慘白了下來,雖說祁練痍礙於宗規不能把他太過怎麽樣,可是借著長老的手想要把他送入刑堂,一個金令還是做得到的!也不知道長老們看中祁練痍有什麽好的,還將自己的金令給了祁練痍,這次不多就是人間皇帝的尚方寶劍了!聽話裝善的弟子永遠都是有糖吃!
看著田肖便秘的臉色,祁練痍心中大爽,對著其他的弟子尖銳喊道:“田肖公然引起弟子們的爭鬥,已被我所伏現!我以長老之名,命令你們將他帶入刑堂!”
周圍的弟子幾乎都是冷眼看著祁練痍一動也不動,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太過於兒戲了,而且田肖的作為雖然造作了點兒,卻也沒有到了去刑堂的必要,隻有一些資質不好的幾個人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的將田肖拉著,田肖是個聰明人,如果他一旦反抗動了手,祁練痍肯定更是給他再套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所以眼神凶狠地看著台上洋洋得意的祁練痍。
祁練痍頓時感覺自己內心平衡了,有權裁決別人的能力讓他覺得整個人都覺得圓滿了,尤其是對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七長老,現在長老金令這麽廉價了?一個百年弟子也有資格一個命令將別的弟子送到刑堂裏邊去了?”遠處傳來十祁青分懶洋洋的聲音,雖然眾人不知何人在調侃,不過一個七長老,瞬間讓底下的眾弟子拉開了一個大道出來。
果然,七長老臉色鐵青地站在眾人之後,旁邊還跟著一個麵目十分俊俏的男子,慵懶風流的模樣頓時就讓在場的女劍修羞紅了臉,無心於手中的劍了,可見祁青的殺傷力的強大。改頭換麵可不是說說而已,之前隻能算是清秀,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劍仙風姿。卓越翩然的氣質瞬間讓劍意感知強的女劍修芳心暗許。
在場的也就隻有祁練痍的臉色最是深刻了,整個人都快要垮了下去,講真的,現在這件事情理虧的真的是自己而已。原本不聲不響地濫用職權處置了田肖,把刑堂的那邊拉下水,反正也不會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百年弟子的爭鬥,他們也不會太過於深入管理了解,隻是聽金令安排。
田肖雖然家裏有親,可也是僅此而已,隻要底下絕大多數的弟子向著祁練痍便不會出什麽岔子,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是最最重要的一環便是在長老會不知道的情況下,本就是祁青回歸之大潮,自己本來也是七長老最為器重的一個小輩,而現在這種被抓包的感覺,還真的是很微妙呢……
“七長老這……”準備扭送田肖去刑堂的弟子,十分猶豫地看著七長老,不知道如何是好。
七長老恨鐵不成鋼地斥罵道:“同為師兄弟,竟然是非不分,你說你應該怎麽做?還不給我放開!回去讓你師傅教教你怎麽做人!”
將那幾個弟子罵得狗血淋頭,整個人臉紅得不行,七長老轉頭看向還木訥地現在台上的祁練痍,眼神都變得十分不好了,怒喊道:“你還站在上麵給老夫逞什麽威風!給我跪下!”
此話一出,一陣威壓掃向了祁練痍的膝蓋骨,隻聽見“咯喳”地一聲,祁練痍“噗通”地一下上腿和下腿分離跪地,趴在地上哀嚎起來,任誰都停得膝蓋骨疼,雖說七長老這一下還沒有廢了他,隻要有靈藥還是能夠接起來的,可是這麵子問題卻是被弄得一幹二淨。
七長老眼目欲憎,呲牙叫罵道:“不過是個百歲不到的人,竟然也敢戲弄到老夫的頭上!小小年紀不思進取,淨出這些歪門邪道的!我們劍宗怎麽有你這樣的弟子!”
祁練痍留著冷汗,整個人痛苦地哭了出來,可想到自己的後果,連忙對著七長老求饒道:“七長老明鑒呀!弟子不是有意為之的!實在是……實在是田肖太過分了……弟子……弟子一時氣惱才會魯莽行之的!七長老!饒過練痍一馬吧!”
一邊看熱鬧看得爽的祁青耐不住寂寞地走了出來,慵懶侃道:“同門之間口頭裏邊打打鬧鬧的實屬正常,畢竟還算是百歲不成事,可是,都拿著長老金令不幹正事了,想著把跟自己作對的人送到刑堂……哈!當我們傻呀!刑堂是什麽地方!一個弟子如果被送到那種地方,那麽一輩子也就毀了!那些可都是群不看人的司刑者!”
祁青每說一句,身邊的人的眼光便是更聚攏一層,有懷疑的,有欽慕的,也有好奇的稍微幾個還有敵意的。廢話!聰明的人都知道站在長老身邊的人身份自然是不低的,七長老向來好才,最近除了風頭浪尖上的祁青,還能夠是誰!
別人能夠曉得的,祁練痍自然是想到這一層,想一想自己當著自己執念如此狼狽,自然是很不甘,更有一種羞恥的感覺!伸手狠狠地劃了一把地上地磚,迫使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可是還是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這位師兄此言差矣!練痍自幼跟著師傅在冷僻的山峰上苦修,不懂刑堂為何處也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還望師兄能夠……明察……”
聽到祁練痍如此無恥的開端,祁青十分不屑地開口反駁:“這一句師兄我擔當不起!說起來,你叫我一聲師叔都不為過,畢竟我的修為可比你大上一整輪呢!更何況,一塊金令用的爐火純青,還叫的動刑堂的人,你的靈商不會是被豬碾壓過的吧!不嚴懲你祁練痍,還真當七長老傻呀!”
祁青這一句話徹底將原本想私了的七長老堵的死死的,他原本還是愛才的,從輕處理了祁練痍,畢竟也是自己看好的小輩,要是真的按照宗規這個祁練痍基本可以抽掉一根靈脈,以震宗威!可是祁青明顯是要杠上了!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去嚴懲的話,那麽他這個長老還真不能在小輩裏邊有威信可言!
想到這裏七長老還真的是感覺到牙酸,這個祁青還真的有一顆玲瓏心,之前提過一次祁練痍,這一下子還惦記上了,現在他可是左右不是人,逃不過了!
祁練痍整個人都不好了,哭喊著道:“七長老!弟子真的是無心之舉!還請七長老明鑒!饒過練痍這一次吧!七長老!”
祁青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十分可惜道:“你也是個聰明的人,卻是不把聰明用在正道上,長老看重你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在這裏作死,非要把那點子權利、臉麵全都做沒,你才開心,還真的是眼皮子淺的跟村婦似的。”
祁練痍聽到祁青如此羞辱自己,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麵上的一雙眼睛卻是流著眼淚,表現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他在賭,賭一個人將他解救出這個左右維艱的處境。這個人的出現可能會扭轉這個局勢,要不是因為她!七長老也不會想著要護著他!
“練痍哥哥!你們都給練痍哥哥做了什麽!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統統給我讓開!”眾人一聽這個聲音,頭皮發麻得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就連七長老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個穿著鵝黃色勁裝的風麗女子衝了出來,一路跑上了台上,看到祁練痍的淒慘模樣,頓時怒了,大吼道:“哪個混蛋這樣對待練痍哥哥的!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