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大勢所趨
“我動不了你，總有人可以治你！”夏桑微眯起雙眼，朝著不遠處的小酒樓的樓頂喊道：“坐在樓上的二皇子殿下，臣下早已曉得皇子殿下屈尊前來，特請皇子殿下主持公道！”
夏桑這一番話對著二皇子殿下說，裏裏外外都沾滿了刺，毫不留情麵地將對方戳下來，可是……
“嗬嗬！聽聞皇貴妃說，今天她弟弟大婚，皇上公文在身忙不過來，所以本王就請了皇上的旨特來看看熱鬧，誰想到被夏家大公子您知道了！”未見其人，先聽其聲，如沐春風般的笑聲帶著三分磁性，紅了在場女子的心。
如果之前百分之百地認定夏桑就是曆旭第一美男的話，那麽現在對於這個肯定就要打下一個疑問了！論美貌，二皇子殿下和夏桑各有千秋，淡漠如風還是冷若冰雪，都是像仙人一樣的人物，讓人充滿無限遐想。
“哇！兩大美男齊聚一堂！老夫的少女心呐！”
“我覺得我瞬間被二皇子殿下迷住了！那聲音！不行了啦啦啦！”
“娘親！我要退婚！我要嫁入二皇子府！”
……
一瞬間場麵一度失控，女的無論是八十歲老叟還是三四歲的小女童，都對麵前的兩個人著迷不已，男的暗恨不已，各種嫉妒羨慕，但都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沒辦法，無論是容貌還是身份，都跟人家相差十萬八千裏！
“哇……二皇子殿下真美……”眾人眼前的椋夢柯直接對著淡然如雪的二皇子殿下犯了花癡，隨後反應了過來，當著群體百姓的麵前當眾向著二皇子殿下告白：“二皇子殿下！本公主喜歡你！本公主決定要當你的皇子妃！”
場麵一度降溫，幅度猶如海嘯一般五百四十度大轉變，不過幾秒之間又爆發了出來！
“你這個女人！二皇子殿下豈是你能被染指的！你個大梁的孽種死開！”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看向椋夢柯的眼神都變了。
如果之前還念著她大梁公主的身份以及曆旭閃王妃的稱呼地位，那麽現在可真的忍受不了了，整天就把你們曆旭掛在嘴邊上不說，還對著曆旭的大好男兒不屑一顧！現在又對二皇子殿下如此癡迷！你當你誰啊！掛著閃王妃的名頭當我們真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懇請二皇子殿下將大梁公主驅逐曆旭！永不得踏入曆旭！還我曆旭安寧嗎！”
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眾人一看，是太學裏身教禮儀的太傅，此人雖然刻板固執，但十分注重禮義廉恥，每一個現皇子都是出自此人之手，就連當今的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此人一發話，全場的氛圍簡直就是一邊倒！
“懇請二皇子殿下驅逐大梁公主出境！永保曆旭平安！”眾百姓紛紛跪倒，事情的被發生者明顯被這種情況嚇到了，立馬召來了自己的近衛。
“去找皇上，將今天的事情都如實稟報！”此話一出，二皇子殿下毫不留情麵地走了，此間，眾說紛紜，但話題的向導基本都是二皇子殿下被椋夢柯嚇到了，所以趕緊離開，不要讓這個地方發生紛爭！
“二皇子殿下！您別走呀！你還沒有答應娶本公主為皇子妃呢！”
一如之前的輕佻，就連人群中遠遠看著的善王妃都覺得萬分羞恥，婚嫁隊基本就是停在善王府就被椋夢柯攔下來鬧事，想到椋夢柯之前對著善王也是這副德行！
善王妃深深地皺起自己的眉頭，思索到，曆旭皇上這下子肯定是要書信給大梁王的，雖然自己是外嫁公主，但是善王妃曾與當今的大梁王共患難過，也對她這個妹妹還有情麵，彼此她再一證實，大梁王肯定是不會放過椋夢柯的！想到自己的好都喂了一隻白眼兒狼，氣的心肝兒都疼，狠狠心，便回了善王府讓人準備書信去了。
眾人看著椋夢柯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戲謔和調侃，有的隻是厭惡，仿佛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看著一隻牲畜！
“椋夢柯！我們曆旭容不下你這座大佛！趕緊給我們滾回大梁！”在場的一個素衣男子，毫不懼怕地指著椋夢柯仇視道。
“你都知道本公主是你們曆旭的大佛了！還不趕快拜見本公主！本公主來你們曆旭是你們曆旭的榮幸！”椋夢柯就像是不知道字詞裏的含義一樣，一如之前的恬不知恥地高傲道。
“你還要不要臉！”素衣男子頓時被椋夢柯氣的滿臉通紅，隨機鎮定下來，看著椋夢柯的眼神都帶有幾分鄙視，衝著旁邊的人大叫道，“大梁的公主原來就是一個白癡！難怪之前非要嫁給閃王！原來都是皇族的呆頭！跟個牲畜一樣，看到男人就撲上去！我家有公豬要不要！”
“你這話絕了！配種！給公主配種！哈哈哈！”一邊的男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嗤！的確！公主！公豬！要多配有多配！不要太好了！”
“賤民！賤民！都給本公主閉嘴！小心本公主撕爛了你們的嘴！”椋夢柯完全沒了一點一滴的形象可言，純純的市井潑婦！
椋夢柯瘋狂地扯上一個阻擋群眾的侍衛長，咆哮道：“給本公主殺了他們！賤民！竟然如此編排本公主！本公主要誅你們九族！”
此話一出，那侍衛臉色一陣難看，椋夢柯見他久久不動，對著那個侍衛長糾纏著大吵大鬧道：“竟然連你們都敢反抗本公主！你們這是都活膩味了是吧！小心本公主現在就通通殺了你們！信不信！”
在場的民眾都聽到了椋夢柯的話，神情又由厭惡變成了暴怒，霎時間，臭雞蛋、爛葉子鋪天蓋地的衝著椋夢柯丟了過去！
“啊！賤民你們都瘋了！都給本公主住手！”臭雞蛋，爛葉子混在了一起都落在了椋夢柯的身上，還有一些小孩子都跟著自己的家人一起用小石頭丟著椋夢柯，泥巴、煤炭，甚至連豬糞都有！一場轟亂下來，椋夢柯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惡心的味道，讓她一陣幹嘔，瞬間感覺昏天黑地暈了過去。
最後的意識停留在……
“死了嗎？要死別死在繼續！”
“呦！還有著氣在！”
“你看你看！皇上的旨意來了！”
……
千麵妖郎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處在了一個幹淨的臥房，身上的傷勢也都被醫治完了，也沒有惡心的味道，隻有有著陽光氣味的衣裳，沒有黑暗……
“怎麽了？沒有想過本王會救你？”距離床榻不遠處的書桌旁，二皇子殿下倚靠在書架上，手裏麵拿著一卷竹簡，看著千麵妖郎醒過來呆呆的看著自己，突如其來地想要戲虐一下他。
哪曉得，千麵妖郎的眼淚從眼眶中滴落了下來，神色呆滯地不像是一般的樣子。二皇子殿下皺了皺眉，不禁問道：“你怎麽了？”
千麵妖郎嗤笑了一聲，悲哀道：“世人都以為，千麵隻是模仿的惟妙惟肖而已，其實不知道的是，千麵的真正的含義，便是聽心！”
“聽心？”這種說法二皇子倒是頭一回聽說，都說易容隻是改頭換麵，而千麵妖郎僅僅一夜的時間，便能把對方的一言一行都能學到骨子裏頭！都曉得，生活中的一些小習慣是怎麽都不會一朝一夕就能運用自如的。
“告訴您也無妨，反正我已經是墨姓影衛了！”千麵妖郎悠悠講解道，“我的家族裏，有一塊獸骨，聽說自千年便尊在祠堂，每到百年，家族若有子嗣成年，便用一點點獸骨磨粉給家族的人泡水喝下去，自此，家族裏的人便可聽到別人內心深處的最真實的情緒。”
看著臉色越發驚訝的二皇子殿下，千麵妖郎不緩不慢地繼續說道，“這千年，我們家族裏的人表麵是普通的調香師，內地裏，是在根據一張殘舊的古方子，煉製一種名為噬魂香的香料，此香的用處，便是偷取別人的一部分的真實情緒放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你才會模仿的那麽像？”事情越聽越玄幻了，可是二皇子殿下對此還是感覺很好奇，忍不住問千麵妖郎。
千麵妖郎呼出了一口氣，“那時候不是我，就是椋夢柯，我跟隨著她的心，當時我就是椋夢柯，僅此而已罷了……”
千麵妖郎摸了摸自己濕潤的臉頰，憂傷道：“我們家族的人，宿命便是如此，久而久之，便感時傷懷起來，本來以為我可以運用自如，哪曉得，這個椋夢柯，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想來，在少年時期吃了不少苦頭，封閉了自我的神智，現在的她，不過是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罷了……”
二皇子殿下對此看法搖了搖頭，冷漠說：“她幼時怎麽樣，我管不著，我隻曉得她擋了我的計劃，現在的下場，是她應得的，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她都難逃一死！”
“我可以知道她去了哪裏……”千麵妖郎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起來，窒息感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