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吞食靈根
“真是不可理喻。嗬……”夏侯桑對著勻月新失望地搖了搖頭。
真是,之前對著他抱有多大的期望,現在就有多大的絕望。
勻月新被夏侯的表現氣的惱羞成怒,“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評價我!”
說完不解氣地朝著夏侯桑狠狠地踢了兩腳,但是腳上的動用的靈氣就可是實打實的啦,那兩腳直接將夏侯桑幹翻在地,但是煉氣初期,說實在點兒,也就是比常人多了兩分力道,還沒有修行法術,夏侯桑哼哼了兩聲,將肚子裏的水都給嘔了出來。
勻月新看著夏侯桑是真心動了殺念,他們都看到了最真實的自己,所以,他們就要消失在這個修仙界中!
我,勻月新!
注定要成為一代佼佼者!我的一生不應該存在汙點!沒有人可以阻擋我的腳步!
勻月新冷漠地俯視著不遠處已經力竭的夏侯桑,舉起手中的下品凡器,對著麵前人不再是以前的顧忌,眼中隻有滿滿的殺意!
“我算是識人不清,我認栽……”不同於之前玩世不恭的夏侯桑,那副坦坦蕩蕩的無所謂的模樣,灼傷了勻月新的眼。
“不過就是個小人罷了!有什麽本事跟我相提並論!你也就隻能當我麵前的一條哈巴狗!”勻月新徹底失去了理智,雙手握劍,狠厲地朝著夏侯桑刺去。
“隻要你們都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畢竟,從頭到尾就沒人相信過你!”
那一瞬,夏侯桑想過很多,比如說自己的家人。
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小門派的長老,但是,聽父親說,在很久之前,他曾是一代宗門的弟子,宗門呀!那是何種的地步,隻不過年輕氣盛,一召為奸人所迫害,修為大敗,停滯不前,雖然師門依舊待他如初,但,父親心高氣傲,便自請出了師門,來到了這裏的小宗門做了一個小小的長老。
曾經向別人炫耀自己有一個宗門的父親,得來的卻是別人的白眼和父親的毆打,幼時覺得鋒芒依舊的父親,頓時變得如同鵝蛋石般沒了棱角,隻是在這小小的門派,掙紮求生,因為他知道他這輩子不可能有所精進,而別人對他的態度,永久也就是那麽多,因為他本身的利益價值就擺在那裏。
如果問,自己為什麽那麽想要和勻月新結交,或許就是因為有的時候自卑的覺得隻有勻月新才能帶他闖出一番天地出來,自己一直所期望的一直放在別人的身上,其實本質上,自己也跟他差不多吧……
劍起劍落,生死也就是一瞬間,那一把下品凡器就那樣橫穿過夏侯桑的胸膛,一劍穿心,死的不要再死了!
“我……把他們……都殺死了……”勻月新不可置信地顫抖著雙手,額頭上滾落下大片的汗珠,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唇角抖索地勾出一道詭異的弧度,
“都死了好呀……都死了……不就沒人知道了?”
就在他覺得萬事皆欣的時候,隻覺得一陣強大的威壓碾壓住了自己,五髒六腑都快要裂開來了,身上的骨頭不斷地錯位,發出了及其怪異地“咯嚓”聲,因為修為尚淺,扛不住痛苦的勻月新對著灰仆跪地求饒,扭曲變形的臉龐配上那惡心耷拉的口水和眼淚,讓灰仆對勻月新嗤之以鼻。
“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的家夥,有膽量殺別人,卻沒膽量接受被人殺。”
勻月新強忍著身上的痛楚,不斷地對著灰仆磕頭求饒,“前輩,求您放過小輩吧,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一回吧,求您啦!”
像灰仆這樣刀劍上舔血,隨時喪命的這種人,對待勻月新這樣貪生怕死卻又裝模作樣,偏偏又一副天大地大不如我大的人,天生覺得反胃。
而且,之前勻月新無意之間戳中了他的逆鱗,所以,他要是放過勻月新,才是腦子生了坑!
“可是呀,我家主人要我取一雙手,你說我該如何?”灰仆對著勻月新陰陽怪氣道。
他倒是有興趣看看,這個人生不如死的模樣!
“前……前輩……不知地上……那幾人的手……可否……”勻月新雖然渾身上下都在被淩遲處死的疼痛,但是知道灰仆得罪不得,隻要自己安然活下去,有朝一日,必當十倍奉還!不!要抽皮扒骨!
灰仆不用猜,也知道眼前小子的尿性,笑話,誰給你的膽子會覺得我會安然放你歸山?不談別的,就這天資真是不夠看的!
灰仆憐憫地看著勻月新道:“我家主人素來愛取活人的手,那些都死了,不新鮮了。”
勻月新聽聞後,隻覺得兩股站站,心理打著顫兒,這是……這是遇到魔修了?
“前……前輩……你看晚輩這……這個樣子……肉不香啊!”
灰仆嫌惡地在心裏呸了勻月新一聲,大罵他一句惡心!
“不好意思,咱家主子還沒有落魄到吃肉為生,單純的就想取你那雙手。”
勻月新的心裏現在就是日了狗的那般滋味兒,他招誰惹誰了他?不行,失去雙手的他,往後如何在修仙界立足!他要想想辦法!
“那……前輩……可否讓晚輩……自行了事……”勻月新一副對著灰仆戰戰兢兢的模樣,“晚輩……實在不想讓前輩……身上染濁了鮮血……那樣……晚輩就最大惡極了……”
灰仆雙手抱胸,對著勻月新挑挑眉,不過一瞬,施加在勻月新身上的威壓消失不見了。
勻月新像是逃出了升天的囚徒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貪婪地享受著這人世的繁華。
但思及自己目前的處境,也知道現在也不是貪歡的時候,踉踉蹌蹌地站起了身,對著灰仆深深地鞠了一躬,悲戚道:“多謝前輩的憐憫之恩,晚輩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晚輩還是想向前輩,表達自己對前輩的敬仰之情,如初,雖是給前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晚輩……晚輩實在是……嗚嗚嗚……害怕失去了這次機會就……”
灰仆看著眼前覺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勻月新,心裏感覺就像是嚼了翔一樣,這人為了活下去,真是一點下限都沒了!
“哦?我不是聽說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師門了嘛?這不是背祖忘恩?”
灰仆嘲諷著勻月新,卻又保留了那麽一絲興味,想要聽勻月新說下去,倒要看看,勻月新能做到何種地步!
勻月新一看灰仆這模樣,便覺得自己這是有戲,繼續對著灰仆啼哭,一點都不知道,別人隻想戲耍他而已!
“前輩,晚輩在的那個門派整日寢食難安,隨時都要提防著別人的陷害,自己的師門想要包庇元凶,不然的話,以弟子這種煉氣初期的弟子,又怎會和另外幾個沒有用的人在一起呢?”
說是這樣說,但是勻月新也漸漸地被自己的說辭帶了過去,越講越是理直氣壯!不是我對不起他們,是他們對不起我!那個垃圾門派,與其永遠留在那裏,還不如跟著這個前輩後麵走呢,一看就知道是修為不低的大門派!
切,之前呆在你們那裏是給你們麵子,我現在就這麽大點修為也是你們害得,現在,我命中注定的良師來了,然而你們不珍惜就別怪我了!
如果是勻月新的師傅聽了這話,肯定會被勻月新氣的吐血三尺,真真是養了條白眼狼,門派雖不富裕,但是最好的一切都是給了勻月新,是他自己仗著天賦好,不學無數,幾年下來,愣是隻比別人高出一截,自己待他如初,卻被這樣的回報!
灰仆被勻月新的無恥刷新了三觀,漸漸覺得無趣了起來,抬手之間,勻月新隻覺得手臂一痛,雙臂跟身體撕裂開來,飛向了灰仆手中。
灰仆是絲毫不留情麵的,勻月新疼得躺在地上直抽抽,沒了手臂在地上直打滾兒,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一般,痛苦地哀嚎著,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在那一刻勻月新隻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為什麽為什麽!
“抱歉啦,我不需要你這麽賤的徒弟!”灰仆漫不經心地走到勻月新身邊,伸手將疼得發瘋的勻月新的頭狠狠地按在滿是枯葉的地麵上,另一隻手從傷口處撕扯著,滿手血肉模糊,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原本就受不住勻月新隻覺得自己就快要死的的感覺,那種淩遲般的感覺,讓本就是貪生怕死之徒拚命地嚎叫,其悲慘的程度宛如冥界厲鬼,原本森林裏聞到血腥味兒跑來的野獸,聽了之後也是望而卻步。
而灰仆對著身下的勻月新的咆哮充耳不聞,本就是這一行見多的,也就沒什麽了,現在更多的是享受這整個過程,驀地,手中抽到了什麽,狠狠地一拉,之間勻月新一個抽搐,痛死過去。
“雖說隻是一個雙靈根,但靈根對於我們這種人好歹也是大補之物……”原本態度還算正常的灰仆,看見手中的藍綠色的線條,瞬間宛如地獄裏的羅刹,整個臉龐都扭曲了,張大自己那張嘴,將手中的靈根一口吞了下去,一點也不管嘴巴周圍的血汁。
“看在我心情好的份兒上,就讓你當個無臂的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