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01
番外01
夏威夷是個不錯的蜜月旅行地,這座位於太平洋的海島,氣候溫和潮濕。
早晨去火山頂看日出,白潛水看珊瑚礁和各色海洋生物,晚上……咳咳,晚上的活動,就不便於描述了。
這本是度假,兩人卻肩負著神聖而快活的任務。
正式領證以後,孩子這件事就被提上了議程。
顧新橙想多過兩年二人世界,而傅棠舟想盡快要孩子,理由是……他已是而立之年,而且不是三十歲,是三十一歲。
“新橙,你年紀,沒關係。”某晚上,他在床上這麽哄她,“我這把年紀,再不要孩子,以後可能就……”
後麵的話,他沒出口。
顧新橙萬萬沒想到,三十歲的年紀也能拿出來賣慘。
三十歲被得像八十歲,她也是頭一遭見到這麽不要臉的人。
“傅棠舟,”顧新橙問,“你不是不喜歡孩嗎?”
“我是不喜歡別人家孩兒,”他得振振有詞,“又沒不喜歡咱倆的孩子。”
顧新橙沉默,她在考慮這件事。
傅棠舟跟她分析這項提議的可行性。他不愧是投資機構的bss,他把生孩子這件事當成一個項目來講。
如果物質上沒有太多煩惱,生孩子並不需要籌謀很久。
孕期保證健康和營養,孩子出生後有專人帶,也不會耽誤太多工作。
孩子是顧新橙計劃內的事,他們現在隻是將這個計劃提前了兩年而已。
顧新橙想起她之前看過的科普文章,男人年紀大,精丨子質量會下降,對寶寶影響不好。
三十歲算不上老,可再拖個幾年,真沒個準兒。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漂漂亮亮呢?
更別提有些夫妻即使備孕,也得好久才能懷上。
這麽一番勸後,顧新橙的態度軟化了,她甚至開始暢享兩人未來的寶寶會長什麽樣了。
想著想著,她嘴角勾起一絲甜蜜,點頭答應了。
傅棠舟不是毫無準備的。婚後他就戒煙又戒酒,無關的應酬去得也少了,每至少半時健身房,保持活力。
那晚上,他們沒有做措施。他第一次同她親密無間,這種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慰,分外強烈。
夏威夷度蜜月這些日子,每一晚顧新橙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
她逐漸喜歡上這件事本身,可不代表她每晚都需要。
一道菜再好吃,也不能吃,是不是?
本以為這樣高頻次的運動,能很快懷上孩子,可事實並不如人意。
傅棠舟確信他這方麵的能力沒問題,顧新橙的表現也不是裝出來的。
她從身到心被他征服,在他懷裏的每一次戰栗和嬌喘,都是真情實感的痛快和舒服。
蜜月回來後的第三個月,顧新橙的大姨媽如約造訪。
傅棠舟莫名有點兒躁,他身邊結過婚的哥們兒,備孕一倆月基本就有好消息了。
可顧新橙……她早晨雲淡風輕地喝了一杯熱麥片,對著窗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一臉輕鬆愜意,像是在“終於可以消停幾晚了”。
她根本不著急,年輕,就是本錢。
“肚子疼不疼?”傅棠舟張開雙臂,順勢將她擁到懷裏,手搭上她的腹。
她在他腿上坐著,搖搖頭,:“不疼。”
前段時間傅棠舟找醫生給她調理身體,她的經期穩定了許多,痛經的毛病也緩解了不少。
“哦,”顧新橙,“下周我要去成都出差。”
“走多久?”傅棠舟問。
“七八吧。”她。
傅棠舟“嗯”了一聲,:“你到那兒少吃辣,對腸胃不好。”
“我知道,又不是孩了。”顧新橙。
傅棠舟輕笑,在家裏他樂意把她當孩兒寵著。
他的指尖輕敲著她的腿,:“我下下周得去上海出差。”
結婚以後,兩人每個月總有些日子沒法兒見麵,畢竟都得工作。
傅棠舟心裏默默盤算著,這麽一來一回,大半個月的時間沒了。
孩子的事兒,遙遙無期。
這是顧新橙來成都的第四,她這趟要談一筆合作,對方好吃好喝接待著,晚上九點準時送她回酒店。
她晚上酌了兩杯,量很少,不至於醉,臉上卻浮著一抹紅。
進了酒店房門,她利索地脫了衣服,去浴室衝澡。
洗完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手機拿來一瞧,三個未接電話,全是傅棠舟的。
她靠上枕頭,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喂,老公。”
“怎麽才接電話?”
“剛剛洗澡去了,”她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這才問,“這麽晚打電話有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傅棠舟悶哼一聲,“你做什麽呢?”
“喝水,”顧新橙,“有點兒困了。”
這時,酒店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
顧新橙接了電話,對麵是一道女聲:“請問需要按摩嗎?”
她愣了下,有點兒好笑,:“需要。”
對麵不吱聲,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酒店房間是負責接待的公司給顧新橙訂的,登記時拿的估計是男性身份證吧?
顧新橙將電話擱回去,對傅棠舟:“剛剛人家問我要不要按摩呢?”
傅棠舟:“……”
這種隱形服務,住過酒店的人都懂。
他們以前出去開房時,也接過這種電話。再高級的酒店,也免不了俗。
每次都是傅棠舟接的,他直接“不需要”,然後掛電話。
最開始顧新橙不懂,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
傅棠舟一時語塞,揉揉她的頭發,讓她上床去。
他很想把顧新橙放進保險櫃鎖起來,以免外界亂七八糟的事兒髒了她的眼。包括生意場上那些事兒,他不願意讓她接觸。
可人不會永遠是白紙一張,她漸漸懂得這世界上有幹淨的東西,也有肮髒的事情,眼不見為淨就好。
顧新橙把手機摁成免提,擱到枕頭邊。
“噯,你出差的時候,會不會有妹妹給你打電話?”她很好奇。
傅棠舟咳嗽一聲,不想和她討論這個話題。
“肯定有的吧。”她。
“我沒有,你信?”他,“你看,人家還給你打電話。”
顧新橙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危險,處處都是誘惑。
傅棠舟:“別想了,我沒叫過。”
顧新橙今晚喝了酒,有點兒興奮,平時不會出口的話,順著就問了出來:“那你一個人在酒店,要是特別想了,怎麽辦?”
“嗯……想著你,”他沉吟一聲,“自己解決。”
夫妻夜話的話題變得禁忌起來,顧新橙有點兒羞又有點兒甜。
“新橙,”傅棠舟的嗓音倏然沙啞,“我現在就想你了。”
這嗓音像是濃烈的酒,灌進她耳朵裏,萬分撩人。
她心跳怦怦的,聲問:“……那怎麽辦?”
“開視頻,”他,“讓我看看你。”
這種情況下開視頻,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她知道他想看的是什麽,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害羞的事。
傅棠舟以前一出差,就沒了影子,聯係都很少,更別提視頻了。
要她那時候一點兒都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可後來她發現,他在這方麵既自律又放縱。自律是對外,放縱是對內。
每次他出差回來,她得被他折騰得掉一層皮——顯然是餓久了。
視頻邀請發來了,顧新橙猶豫一秒,點了接通。
傅棠舟在家,哪兒也沒去。不過,他不在臥室,而是書房。
“你不在臥室?”
“有點兒工作上的事兒要處理。”
“處理完了?”
“沒,”傅棠舟將手機放到支架上,靠上椅背,“先看看你,不耽誤事兒。”
顧新橙在看視頻裏的自己,相機的前置鏡頭還真是辣眼睛,雪白的肌膚都能顯出暗沉的噪點來。
她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潔白的浴袍前襟有一個v字,因她這樣的姿勢,浴袍布料向下兜著,一道淺溝若隱若現。
傅棠舟靜默地盯著那兒看了一會兒,:“衣服脫了。”
“脫了會冷。”
“你把空調打開。”
顧新橙沒脫,而是:“你自己怎麽不脫?”
他穿著合身的襯衫,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
傅棠舟真沒想到顧新橙會提這種要求。
他沒做聲,修長的手指徑直從第一顆紐扣開始向下解。
顧新橙看呆了,她問:“……你怎麽都不拒絕一下?”
傅棠舟低笑:“老婆要看,老公哪兒有不脫的道理?”
言下之意,老公要看,老婆也沒有不脫的道理。
半分鍾後,上衣就被他脫了,搭在椅子後。那邊窗簾緊閉,光線不亮,可他的肌肉卻是分明的——身材好得有點兒過分。
“新橙……”他低聲誘哄她,“到你了。”
顧新橙看著這副熟悉的男性軀體,某些刺激的回憶泛上腦海,不禁情動。
手指像是不聽使自己喚似的,扯散了腰帶。
……
今夜,他像個老師,手把手教她變壞。
他對於教她探索床笫情趣這件事永遠有濃厚的興趣。
顧新橙關了視頻,鑽進被中,腦子不斷回想他方才的模樣。
濕汗滾熱,肌肉奮起,腰腹曲線像獵豹一般蓄著力,無名指上的婚戒隱隱閃著光。
她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男性荷爾蒙的張力,尤其是他還口中還念著她的名字,新橙,新橙……
他一叫,她的心就淪陷。
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婚戒,甜蜜得一塌糊塗。
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
噯,好想給他生孩子。
顧新橙回家以後,傅棠舟已經出差走了。
她好像已經很久沒見他了,有些事情隔著屏幕是做不了的,比如親吻、擁抱和愛撫。
工作的時候,她能摒棄這些雜念。
可每回到家,空蕩蕩的,難免心生思念。
到家的第三,兩人通電話。
顧新橙聽著他的聲音,有點兒委屈地撒嬌:“家裏好大,房子好空。”
“那換套點兒的房子?”傅棠舟逗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新橙聲音了點兒,“……老公,我好想你。”
他默了默,:“我也想你。”
“你什麽時候回家?”
“周六。”
顧新橙掐指一算,還有三,時間好漫長啊。
這一晚,她睡得不太踏實。
她早已習慣了他的懷抱,長時間感受不到他的溫度,心裏像是缺了一塊。
又過了一,顧新橙加班到晚上十點才回家。
傅棠舟今晚沒給她電話,隻是微信留言讓她早點兒睡。
她匆忙洗了個澡,上床休息。
夜半時分,顧新橙是被生生弄醒的,她的腦子混沌一片。
他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隻在夜間出來掠食。
這種久違的感覺她太熟悉了。
她的手抱住他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問:“不是周六才回來嗎?”
“提前回來了。”他沒有停下動作。
“怎麽不告訴我?”
“給你個驚喜。”
還真是驚喜啊……
如果不是她知道傅棠舟會趁她睡著時做這種事,恐怕她會直接把身上的男人踹下床。
“工作忙完了?”她又問。
“嗯……”他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輕吮著,“忙完了。”
昨她那通電話,撩得他心癢。今他硬是把事情搞定,訂了十二點的夜航飛回北京。
她還真是為他提高了不少工作效率。
她不知道他們做了多久,最後一次結束時,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想到今她還要上班,頓時頭疼。
成年人的生活真辛苦,白應付工作,晚上應付老公。
傅棠舟抱著她躺下,:“你再睡會兒。”
她虛弱地點點頭,挨進他懷裏。
這一覺睡到八點半,她排除萬難,起床上班。
而他還蒙著被子睡覺——他是真一夜沒合眼。
按理,道酬勤。
婚後半年,他日夜不輟,辛勤耕耘,早該有所收獲。
然而,顧新橙的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
別傅棠舟,就連顧新橙自己,都有點兒著急。
有次周末,顧新橙無聊地點開電視,正好看到某個頻道在播不孕不育醫院的廣告。
她感慨一句:“傅棠舟,要不咱倆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除了不孕不育,她想不出其他理由了。總不能一直做無用功吧?
“不用。”傅棠舟麵色微沉。
“諱疾忌醫可不行,”顧新橙,“我不會因為這事兒跟你離婚的,你怕什麽?”
傅棠舟:“……”
離婚都出來了,更不吉利了。
“萬一是我有問題呢……”顧新橙的心沉了下去。
懷不上孩子這事兒,大不大,不。可要是一直懷不上,對一個本就富裕的家庭而言,是致命的。
“別瞎,咱倆都沒問題,”傅棠舟吻了吻她的唇,“今晚換個姿勢再試試?”
顧新橙:“……”
得,非得一百零八式都試過了,才肯去看醫生。
這晚上,傅棠舟做了個夢。
夢裏,兩人一直沒懷上孩子。顧新橙哭著要跟他離婚,他堅持不離婚。
她問:“那怎麽辦?真要重金求子嗎?”
想到她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他心如刀割,不肯答應。
他跟她:“新橙,沒有孩子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她卻:“你你不喜歡別人家的孩子……”
鬧到最後,顧新橙拎著行李箱,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心碎了,夢也醒了。
他立刻看向懷裏,顧新橙真的不在了。
懷裏隻剩一捧清冷的月光。
傅棠舟徹底清醒,跌跌撞撞地下床去尋她。
明明東西都還在,可人怎麽不在了呢?
偌大的房間裏,他一間又一間屋子地找她。
每走到一處,就打開一處的燈,直到半邊屋子燈火通明。
最後,他在廚房裏找到她了。
她正捧著半顆西瓜,用勺挖著。
絲綢吊帶睡衣上流淌著月光,半邊吊帶滑下肩膀,白丨嫩誘人。
“你在這兒幹嘛?”傅棠舟問。
“唔,”她咬了下嘴唇,琉璃似的眼睛裏滿是無辜,“我太渴了。”
睡覺睡到一半,她口幹舌燥。喝了兩口水依舊不解渴,她想到冰箱裏有半個西瓜,就來了。
“誰準你半夜亂跑了。”傅棠舟將她抱進懷裏,緊緊地摟著她。
她手一抖,西瓜沒抱住,吧唧掉地上了。
“吃西瓜也不行了……”顧新橙心疼地上的西瓜,薄皮沙瓤,甜得不行,她才吃兩口,就摔了。
“不行。”他霸道地將她抱回了臥室,後半夜也沒給她睡,一直一直弄她,像是在發泄。
亮之後,顧新橙握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隻見傅棠舟站在窗前,手裏夾著一支煙——他很久很久沒抽過煙了。
他臉上情緒不明,聲音疲倦而嘶啞:“新橙,咱們今去醫院。”
知道他是經過怎樣激烈的思想鬥爭,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問診的過程很順利,除了醫生問房事細節時,顧新橙略有窘迫,剩下的檢查她都很配合。
她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她和傅棠舟身上,如果真的……她一時也沒想好將來會怎樣。
傅棠舟握著她的手,“別擔心。”
可是他的掌心有汗,他比她還緊張。
結果是出乎意料的。
醫生告訴他們,他們兩人都沒有問題,各項指標都適合生寶寶。
懷不上孩子最大的原因也許是……他們這幾個月幾乎都避開了排卵期。
“上個月最佳時期是15~號,你老公在外麵出差。”醫生,“上上個月,是你在外麵出差。”
醫生誠摯地給傅棠舟提建議:“要不你下次出差,把你老婆帶上?”
顧新橙:“……”
傅棠舟:“……”
工作,害人不淺啊。
作者有話要: 婚後的生活,除了ghs還是ghs啊(捂臉——
感謝在00-04-40:41:49~00-04-500:57: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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