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2

  作者有話要:  這章本來是個肥章,奈何我到現在還沒寫完,對不起大家,今事情比較多。


  怕大家等急了,明早上起來看剩下的吧,給熬夜的讀者省點幣。


  haper8

  傅棠舟擰開壁燈,默不作聲地看著房間格局,平複醋海翻湧一般的心情。


  顧新橙蹲下身子,打開行李箱找洗漱用品——美國的酒店大多不提供這些東西,旅客得自備。


  她拿了東西,卻發現傅棠舟正好堵著她的路了。


  “讓一讓,”她,“你擋著路了。”


  傅棠舟靜靜地瞥她一眼,挪開腳步。


  浴室裏光線充足,她的臉頰被燈光一照,愈發白淨通透。


  她用一根皮筋將頭發紮起來,然後擰開牙膏蓋,往牙刷上擠牙膏。


  一雙臂膀從後方攬住了她的腰,她整個人被籠在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裏。


  顧新橙抬起眼睫,鏡子裏,傅棠舟環抱著她,下巴挨上她的後腦勺,他身上有海鹽薄荷的香氣。


  “怎麽了?”她打開水龍頭,接了一杯水。


  “讓我抱抱你。”傅棠舟。


  顧新橙的唇角倏然上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實話,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她對著鏡子刷牙,傅棠舟就這麽摟著她。


  刷著刷著,顧新橙隱隱察覺到一絲危險的信號,他的手掌順著腰向下,在她的半身裙上流連。


  她吐掉嘴裏的泡沫,腰稍微往邊上扭了一下,嗚嗚噥噥地:“別碰我裙子……”


  “你的裙子怎麽這麽短?”傅棠舟。


  顧新橙下意識地向下看去,這裙子剛好遮到膝蓋上方的位置。


  “哪裏短了?”完這話,她愣怔一秒,他今到底是怎麽了?

  顧新橙將牙杯放到盥洗台上,:“我要洗臉了。”


  言下之意,她嫌他有點兒礙事。


  “不洗澡麽?”傅棠舟問。


  “洗,”她,“等你出去我再洗。”


  正當這時,顧新橙的手機進了一條新消息,是來自安東尼的語音。


  她沒有多想,直接點了開來,手機自動外放:“顧,明我去酒店接你,幾點比較方便?”


  顧新橙對著手機:“九點,可以嗎?”


  這正好是上班時間。


  幾秒之後,安東尼的語音又來了:“明中午十二點吧,你多睡一會兒。中午正好一起吃飯,下午去公司。晚安,好夢!”


  既然安東尼都這麽了,顧新橙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她:“好的,晚安。”


  她放下手機時,才發現傅棠舟不知何時將手臂收了回去。


  他一隻手抄在兜裏,冷眼看著她,臉上仿佛掛了霜。


  顧新橙:“我要洗澡了。”


  傅棠舟一言不發地出了浴室,背影顯得尤為倨傲。


  顧新橙洗完澡,頭發都沒來得及吹,便出來給傅棠舟挪位置。


  誰知她進了臥室,就看到他居然已經裹著被子在睡覺了。


  她用毛巾將頭發包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傅棠舟。


  他睜開眼睛,修長的睫毛落下淺淺一層陰影,遮住眼中複雜的神色——他看上去並沒有睡著。


  “你不洗澡嗎?”顧新橙聲問。


  傅棠舟看了她兩秒,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這才:“累了。”


  顧新橙:“……”


  他這人有點兒愛幹淨的毛病,算不上潔癖,可睡前不洗澡這種事兒他很少幹。


  以前兩人偶爾折騰到大半夜,顧新橙累得手指都抬不起來,他還要抱著她去浴室洗澡,洗了以後睡得更舒服。

  今他不過是坐了一趟飛機,這會兒竟然就喊累了。


  顧新橙冷笑著:“原來你體力現在都這麽差了……”


  男人的忌諱有很多,“體力差”算得上是其中一條。


  這句似嘲非嘲的話傳到傅棠舟耳朵裏,他登時僵住。


  顧新橙得意地放下毛巾,打算去拿一瓶水喝。


  她剛要走,胳膊被猛地扯了一下。下一秒,他雙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壓倒在了床上。


  顧新橙驚魂甫定,皓白纖細的手腕下意識地扭了一下,不想他卻攥得更緊了,她動彈不得。


  她抬起眼睫看他,燈影之下,細碎的額發半遮住他濃黑的長眉,一雙眼眸似鷹隼一般淩厲,像是在看一隻即將被他獵食的動物。


  他薄唇緊抿,凸起的喉結動了一下,:“你可以試試。”


  話語裏摻了半分威脅的意思。


  顧新橙暗道不妙,她最近真是被他的糖衣炮彈弄得迷糊了。


  他哪裏會是家養犬呢?分明就是一匹狼。


  傅棠舟周身的侵略氣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吸了下鼻翼,適時賣乖:“你真的不去洗澡嗎?”


  他深沉的眼眸自上而下地看著她,下一秒,他鬆開她的手腕,翻身下床了。


  顧新橙擰著自己的手腕,就剛剛這一會兒工夫,她腕上被他勒出一抹紅痕,可見他力度不。


  他這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她以前要是敢在床上跟他強,他真能讓她第二下不來床——這種事情發生得不多,大部分時間她都是溫婉可人的,他對她也是溫柔多於狠厲。


  可這絕不代表他這人好惹。


  顧新橙捏著一瓶水,半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清涼的水滋潤她的嗓子,替她撫平心跳。


  浴室處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顧新橙這會兒忽然不困了,百無聊賴下,她打開電視,打算看看美國的電視節目。


  她隨便調著台,正巧有個脫口秀綜藝,主持人講的段子挺好笑,顧新橙笑了笑,專心致誌地看了起來。


  這時,傅棠舟出了浴室。


  他穿著酒店的睡衣,前襟開得挺大,呈一個大大的v,腰帶鬆鬆散散地隨意綁著。


  身上的水尚未完全擦幹,水珠順著胸膛的肌肉向下滾動,沒入腰腹之間。


  顧新橙見了他,神色微動,往床這邊又挪了一下,為他空出位置。


  傅棠舟上床以後,依舊悶聲不吭,板著一張撲克臉。


  “這個綜藝還挺有意思的。”顧新橙。


  傅棠舟的眼風冷颼颼地掃過電視屏幕,未予置評。


  主持人又了一個關於現任美國總統的笑話,全場哄堂大笑,顧新橙也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似乎想在傅棠舟這裏尋求某種認同,下意識地瞥他一眼,他在看,臉上半分笑意都無。


  顧新橙放下遙控器,問:“不好笑嗎?”


  傅棠舟:“好笑。”


  他連一絲假笑都懶得裝。


  顧新橙這才意識到一件事,傅棠舟這是在和她生氣嗎?


  可她想不通,她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明明今晚她都收留他了,他還想怎樣?


  “傅棠舟,”顧新橙,“你在生氣嗎?”


  “沒有。”他嘴上這麽,胸口卻一起一伏,看樣子氣得不輕。


  “那你幹嘛板著個臉?”顧新橙問。


  傅棠舟沒回答,直接躺下,把被子一扯,:“我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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