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9

  haper79

  空氣靜默了幾秒。


  傅棠舟懶懶地翻了個身,漫不經心地:“你什麽?我沒聽清。”


  顧新橙正要將問題重複一遍,傅棠舟忽然:“你剛剛在幹什麽?”


  他淩厲的眸光直射過來,顧新橙登時愣住,琉璃似的眼睛驀地一眨,她裝傻:“我沒做什麽啊。”


  “那你掀我被子幹什麽?”傅棠舟不依不饒地問。


  “我……”顧新橙猶豫兩秒,這才,“我看你熱。”


  傅棠舟意味深長地瞥她,眼底有戲謔的神色。他:“新橙,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撒謊的時候耳朵會變紅?”


  顧新橙翻出鏡子看耳朵——奇怪,她明明掩飾得很好,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容易害羞了,耳朵怎麽還會變紅呢?

  鏡子一打開,她看到自己的耳朵白白淨淨,一點兒紅暈都沒有。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傅棠舟的圈套。


  她把鏡子“啪”地合上,剛要轉身衝他發難,誰知他的胳膊像遊蛇一般從後麵環住她,同時而來的還有某處滾熱的觸感。


  這下顧新橙的耳朵是真紅了。


  “想看?”他故意在她耳邊嗬著氣。


  “沒有。”顧新橙倔強地不肯承認。


  她覺得自己不該陷入這般被動的境地,明明應該是她牢牢掌握主動權才對。於是她:“昨晚我的紐扣不是這樣的,你肯定動了我的衣服。”


  傅棠舟將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垂下眼睫看她的地方,她的手指正搭在透明紐扣上。


  “我記得我不是這樣扭的,”顧新橙憤憤不平地,“肯定是你幹的。”


  她了好一會兒,傅棠舟也沒搭腔。


  顧新橙疑惑地偏過頭,卻發現傅棠舟的目光格外深邃。


  她一低頭,才注意到她的襯衫領口開了兩三粒扣,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她胸前的風光幾乎一覽無遺。


  顧新橙:“你!還!看!”


  她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惱羞成怒地要離開,可傅棠舟的胳膊卻在這時發力,將她箍得動彈不得。


  “新橙,”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脖底的吻痕,啞著嗓音,“誰讓你這麽好看?”


  顧新橙被他噎得不出話來,這、這還能怪到她頭上了?這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


  “你不是也看了我嗎?”傅棠舟理直氣壯,“咱倆扯平了。”


  “那我也沒脫你褲子啊!”顧新橙不知不覺就把她剛剛的所作所為暴露了出來。


  “你要脫我也不介意。”傅棠舟將她的手挽過來,將厚顏無恥這一原則貫徹到底。


  顧新橙閉上眼,在心底默默問候他無數次。


  以前他就很愛逗她,現在愈發變本加厲。


  趁她不注意,傅棠舟抱著她摔倒到床上。


  他仰躺著,雙手托著她的腰,她就這麽坐在他身上。


  “傅棠舟,”顧新橙臉憋得通紅,“你還在追我,不能這樣!”


  “新橙,”傅棠舟一本正經地,“都三年了,你疼疼它。”


  顧新橙當然知道他的“它”指的是什麽,她羞憤難當,徹底被傅棠舟惹惱。她:“傅棠舟,你就是想睡我!”


  傅棠舟鼻尖逸出一絲輕笑,他“嗯”了一聲,沒有否認。他:“對,我就是想睡你。”


  顧新橙頓時心驚,他明明知道她討厭他們之前那樣的關係——隻有性,少有愛。


  為什麽還要這麽?


  傅棠舟的指尖鑽入她的襯衫底下,滑膩的觸感令他沉迷。


  他:“新橙,我每晚上都想睡你,我想睡你一輩子,我想到八十歲的時候,早晨睜開眼睛還是能看見你,我想一直睡你睡到我死的那一。”

  他這番話得吊兒郎當,卻不知為何讓顧新橙的心髒猛地一跳。


  她坐著一動不動,像一具木偶,他放肆的手指正在她衣下為所欲為。


  她呆坐片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問:“你這是在……表白嗎?”


  傅棠舟眼角眉梢染上一絲溫情,他得輕飄飄:“是啊。”


  “哪有你這樣表白的?”顧新橙甩開他的手。


  “不真誠嗎?”他反問。


  什麽叫用最下流的語言許下最真摯的承諾,她今可算是見識了。


  顧新橙別扭了一陣子,又:“八、八十歲還睡得動嗎?”


  傅棠舟輕舔下唇,聲音壓得很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時隔三年,他的手段依舊了得,三下兩下就讓顧新橙軟得像一灘溫水似的。


  她伏在他身上口喘著氣,心想看來今真要完蛋了。


  傅棠舟將她翻過身,靠上軟枕。


  她一雙杏眸含情脈脈,指尖像柔嫩的花苞一般蜷起來。


  她的心髒在胸腔內怦怦怦直跳,她下意識地並攏光潔的大腿磨蹭著。理智告訴她該拒絕,可身體的渴望卻在期待著什麽。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製止了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顧新橙今本不用上班,奈何部門有員工加班,這會兒突然出了點兒急事,她得去公司一趟。


  掛了電話之後,顧新橙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她差點又犯之前的錯誤了。


  果然,女人不能耽於情愛。


  她冷麵無情地對傅棠舟:“讓讓。”


  方才撩撥顧新橙一遭,傅棠舟的狀況並不妙,他問:“去哪兒?”


  “我去公司,”顧新橙揚了下手機,“有正事。”


  “今周六。”傅棠舟想留她,可話到一半,他沒再繼續。


  他想到顧新橙和他吵架的那一夜數落過他的話。


  她他明明好要回家陪她,中途有事兒卻把她丟下走了,讓她一個人回去。


  顧新橙當時的心情,想必和他現在一樣。


  他沒她那麽敏感,但難免會有一種失落。


  她那肯定很失望。


  明知道自己沒有工作重要,卻還要裝作無所謂,強陪著笑臉對他:“我自己回去。”


  傅棠舟強壓下難耐的**,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他:“我送你過去?”


  “不用,很近,我步行就可以。”顧新橙像隻靈活的兔子一樣從他懷裏溜下床。


  她俯身找著拖鞋,誰知傅棠舟忽然拉了一下她的手。


  她一回首,一個吻落上她的嘴角。


  他吻得很輕,沒有碰她的唇,卻異常溫柔。他:“早點兒回來。”


  顧新橙沒有應聲,她今還真不一定會回來。


  昨晚她隻是在這兒借住,哪有來住的道理?


  她可以預見,如果她回來,等待她的肯定是被吃幹抹淨的命運。


  傅棠舟這段時間在她麵前裝乖,可她見識過他骨子裏的那種狼性。


  “等忙完工作再吧。”顧新橙完這話,便閃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她已穿戴整齊,脖子底下的吻痕被粉底遮得嚴嚴實實。


  傅棠舟正靠在床上看電視,昨晚的那場球賽重播了,他想知道結果。


  顧新橙和他道別後,便急匆匆地往公司趕。


  處理了幾個棘手的問題之後,研發組的郭組長和顧新橙了一件事兒。


  他們目前想要進軍手機人臉識別領域,技術上有一個難點需要攻破。

  然而,以他們目前的研發能力,真等攻破了,黃花菜都涼了——市場早被其他競爭對手占領了。


  “其他公司是怎麽做的?”顧新橙問。


  “有些做的比較早的,自己掌握了技術,”郭組長,“但是國內這個技術現在都不成熟,即使有技術也和國際最頂尖的公司差了很遠。”


  顧新橙思忖片刻,據她所知,致成科技現在也在做這一塊兒,易思智造絕不能後人一步。


  她問:“我們可以購買這項專利技術嗎”


  郭組長問:“國內還是國外?”


  “這個差距對於以後給手機廠商提供服務會有很大影響嗎?”


  “這東西很難,”郭組長實話實,“有時候你的識別速度比別人快上0.1秒,那你就比其他人擁有更多優勢。”


  顧新橙了然,她又問:“國際上哪個公司有這項專利?我試著接洽看看。”


  事不宜遲,還是先購買專利,日後慢慢自研比較妥當。


  “這恐怕不行,那是美國的一家科技公司,他們的專利暫時隻提供給美國本土企業,國內這一塊兒我們現在還是比人家要落後的。”郭組長壓低聲音和她,“我之前的東家打算買,人家不肯賣。”


  顧新橙心想,這是個什麽公司,不差錢的嗎?

  於是她:“你把資料給我,我試試吧。實在不行就購買國內的專利。”


  郭組長把國內外的資料都發給了顧新橙,她望著那家美國公司的名字,隱隱約約覺得有點兒眼熟。


  她登錄公司官網一瞧,恍然大悟。


  這不是安東尼創辦的科技公司嗎?沒想到他的公司在一兩年內成長得那麽迅速,現在專門給美國的大公司提供技術支持了。


  有這條人脈關係,顧新橙鬆了口氣,她立刻給安東尼發送了一封郵件。


  安東尼一時後便回了郵件,他在郵件裏:“顧,你來美國,我們麵談:)”


  顧新橙回複:“我要和公司商榷一下具體的行程,請保持聯係。”


  處理完這件事,顧新橙的手機有兩條新的微信消息,發送時間在半時之前。


  一條是傅棠舟的,他問她什麽時候回來?

  另一條是學姐的,她她今下午臨時有事,物業公司的人下午要來修暖氣,讓顧新橙幫忙回去看看。


  顧新橙的手指重新劃到傅棠舟的頭像上。


  【顧新橙:我不過去了,要回家修暖氣。】


  這條消息發過去以後,傅棠舟的狀態一直顯示輸入中。


  半晌,他終於來了回複。


  【傅棠舟:知道了[可憐][可憐][可憐]】


  作者有話要:  可憐傅總,在線賣慘。


  明給大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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