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見麵

  第264章 見麵

  紀一笹重新發動引擎,快速的朝著會所的方向開去。


  大手緊緊的把握著方向盤,那是一種壓抑卻又破閘而出的激動情緒。


  一直到車子停在會所門口,紀一笹直接把車鑰匙丟給了泊車的人,快速的沒入了會所,經理親自出來迎接,帶著紀一笹到了頂層的包廂。


  “鳳少,您的客人已經在裏麵等候了。”經理畢恭畢敬的著。


  紀一笹嗯了聲,一揚手,經理就立刻退了下去。


  整層樓,之剩下紀一笙和紀一笹。


  紀一笹站在包廂的門口沉了沉,這才推門而入。


  紀一笙已經再等著紀一笹,在看見紀一笹的那個瞬間,紀一笹表麵冷靜,但是眼中仍然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的激動。


  手心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


  “你……”紀一笙很久才發生聲音。


  紀一笹沒話,就這麽雙手抄袋的站著,看著紀一笙,沒回避紀一笙的眸光。


  紀一笙也沒覺得這樣有多奇怪。


  紀一笹並不是多熱情的人,就算是以前,兄弟的感情再好,紀一笹看見你也隻是淡淡的,加上紀家的特殊情況,外界一直在傳言紀家兄弟不和。


  更何況是現在。


  很久,紀一笙才繼續著:“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麽?”


  紀一笹輕笑一聲:“阿笹吧。”


  紀一笙嗯了聲,而後兄弟倆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年不見,見麵的時候不可能熱絡,總歸還是帶了一點的局促和不習慣。


  隻是這樣的局促很快就被打破了:“你這三年——”


  關心在意的人是紀一笙。


  相較於紀一笹而言,紀一笙就顯得主動的多。


  紀一笹並沒回避紀一笙的眸光:“在鳳島。我的母親是鳳家的人。在北洵的那麽多年,她從來沒過自己的身份,至於原因,我想是失憶了,起碼這件事,鳳啟權的關於我母親的部分是真實的。”


  紀一笙驚訝了。


  “她被綁架,後來逃出來,所以才一直在北洵,隻是在這過程中發生了什麽,別人不得而知,所以,她什麽都沒提及。如果她知道自己是鳳家的人,或許現在也不會演變程這樣的情況。”


  紀一笹沒隱瞞。


  而後,他從容不迫的在紀一笙的對麵坐了下來:“而我,對於之前的事情,沒任何的記憶,隻有在鳳島這三年的記憶。最初的記憶太完整了,完整到我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也從來沒懷疑過。”


  頓了頓,拿幾乎是自嘲的口氣:“一直到佳禾的出現。我才驚覺,原來我的一切並不是表麵這麽簡單的。所謂的恩怨情仇,或許也隻是單方麵的隱瞞。”


  ……


  紀一笹緩緩的著這三年的事情。


  但也僅僅是和自己有關係的這部分。


  包括鳳家,包括李沁,包括那個李沁生下的孩子,還有紀家三年前毀於一旦的事情。


  紀一笹花了很長的時間講述。


  兩人桌麵上的酒一點點的空了。


  紀一笙卻始終沉默,安靜的聽著,一直到紀一笹把話完,把酒杯裏的酒徹底的喝完,水晶杯就這麽放在了桌麵上。


  他靠在沙發上,好似假寐,卻又好似陷入了很沉但是卻怎麽都掙紮不出來的回憶。


  紀一笙安靜了很久,才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所以,當年鳳家的人出現在北洵,並不是意外了。”


  “你什麽?”紀一笹猛然睜眼,就這麽看著紀一笙。


  紀一笙解釋:“在你出事的時候,鳳家的戎達了北洵,雖然低調,但是沈灃他們還是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你出事的時候,紀家也陷入了危機,而最終吞噬紀家的人是鳳家。”

  紀一笹微眯起眼。


  “加上你的解釋,那就不奇怪了。你的母親因為父親而自殺,加上從來沒證明過身份,鳳家找到你的母親,自然不會甘心最終是這樣的結局,加上你那時候的情況,是最好的機會。”


  身為軍人,紀一笙的敏銳遠遠高於常人。


  在這樣的三言兩語裏,結合之前的事情,就已經可以輕易的判斷出當年發生的一切,在快速的組合起來。


  “嗬嗬——”紀一笙笑,“看來並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


  紀一笹沒話,就是這麽雙手交叉,低頭在思考什麽。


  “至於李沁,我知道的僅僅是李沁喜歡你很長的時間,曾經一度成為你的未婚妻。如果要意外的話,那麽李沁可能就是這件事裏唯一的意外。或者,是藏的最深的意外。”


  紀一笙的直接:“在紀家結束後,北洵的商界變了樣,李家和杜家占據了鼇頭,而李家取代了最初紀家的地位,幾乎是一夜而起。”


  紀一笹麵色嚴肅的聽著。


  “杜家,薇琳生於此,薇琳也已經離開三年。”紀一笙很淡的著,隻是在講述一個事實,“相較李家,杜家是在杜占陽的手中不斷的發展起來的。有些事,我想不順藤摸瓜,就隻靠我們的話,並沒什麽用處。”


  “因為我們看見的,就隻是表麵。”紀一笙完,就不在開口,安靜的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始終保持了沉默。


  紀一笙也並沒打斷這樣的沉默。


  包廂內,安靜的嚇人,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佳禾——”忽然,紀一笙提及葉佳禾。


  紀一笹看了過來,很是淡定:“她很好,我也不會再讓她卷入這樣的事情裏。再也不會。”


  紀一笙歎了口氣:“這件事裏,最無辜的人就是佳禾。被無賭牽連其中,紀家欠佳禾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還的清。”


  紀一笹嗯了聲。


  似乎隻要想到葉佳禾,紀一笹的嘴角會忍不住揚起笑意,這樣的笑意會直達眼底。


  “佳禾知道你來見我嗎?”紀一笙問的直接。


  紀一笹嗯了聲:“知道我和你聯係過,今來找你,她應該不太清楚。但是回頭我會告訴她,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結果。”


  這個結果是是很麽,紀一笙也很明確。


  他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部隊裏比外麵安全的多。起碼鳳島不可能攝入北洵的軍區。等結果出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好。”紀一笹嗯了聲。


  而後,紀一笹把已經取好的毛發的樣本放再了紀一笙的麵前,那眸光專注而認真:“拜托了。”


  “我會的。”紀一笙的口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兄弟倆已經站起身。


  他們的身高差不多,和紀一笹的不羈比起來,紀一笙因為常年浸染在部隊,更顯得嚴肅的多。


  兩饒眸光在空中碰撞。


  最終,是紀一笙主動的摟住紀一笹:“阿笹,歡迎回來。”


  紀一笹沒拒絕。


  他微微閉眼。


  和在鳳島的三年比起來,現在的一切才顯得真實而有煙火氣。這三年,他好似被人把控在手心的人,無法翻身,就連所有的一切,甚至是記憶,都是鳳啟權一手安排好的。


  紀一笹的性格,豈容讓人這樣的操控。


  而現在,因為這三年的空缺,紀一笹看起來是回歸了鳳島,但是鳳啟權卻始終擔心和提防,所以掌權饒位置一直不曾交出。


  紀一笹不可一世,但在未得到掌權人位置之前,終究還是被控製著。


  而掌權饒位置在手,很多事情也不是表麵那麽簡單的。

  似乎,就好似從一個深坑跳出,進入了下一個深坑之鄭


  要周全的事太多,而要周全的人,在紀一笹看來,就隻有葉佳禾。


  忽然,紀一笹很淡的開口:“如果我不是紀一笹呢?”


  這話,讓紀一笙的腳步停了下,再看著紀一笹的眼神卻顯得認真不過:“阿笹,我並沒缺失任何的記憶。那隻是一種本能的直覺,你是。所以我想這個結果並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著紀一笙安靜了下:“更何況,我願意相信佳禾的判斷。沒有人比佳禾更愛你,不管事哪一件事,你入了佳禾的骨髓,就算事化為灰燼,佳禾都會認出你。所以,佳禾是,那麽就一定是。”


  紀一笙的直接簾。


  而後,紀一笹輕笑出聲,那是因為想到葉佳禾後才有的放鬆。


  “等我消息,最多一周的時間。”紀一笙的直接,“而後,我聯係你。”


  “好。”紀一笹應聲。


  “佳禾——”著,紀一笙頓了頓,“佳禾就拜托了。”


  紀一笹輕笑一聲。


  似乎紀一笹可以想到紀一笙的結果出來的時候,葉佳禾會是多麽的欣喜若狂,而更讓葉佳禾興奮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身份。


  應該還有鳳戰廷的事情。


  這樣的愉悅,紀一笙也感覺的到,曆來嚴肅的容顏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兩人並肩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紀一笙看向了紀一笹:“沈灃他們,三年來,也從來不曾放棄找你。”


  “等時機合適。”紀一笹安靜了下,“我自然會去見他們。”


  紀一笙點頭。


  紀一笹從來都是一個不太需要齲心的人,每一件事都可以安排的合情合理,就算事是在當年那樣的情況下,紀一笹仍然交代了沈灃護好葉佳禾的周全。


  他想,紀一笹有自己的思量。


  沉了沉,紀一笙忽然看向了紀一笹:“李沁的那個孩子?”


  “如果沒太大意外的話,應該是我和佳禾的孩子。”紀一笹的直接,“事情串聯起來後,李沁並沒任何懷孕的機會和時間。整個時間軸都完全不符合。唯一符合的人,隻有佳禾。”


  “那個孩子——”紀一笙猶豫片刻。


  “那個孩子雖然沒做過親子鑒定。但是鳳家的人絕對不可能把一個不是鳳家血脈的人,帶回來,也不可能成為第二位的順位繼承人。所以,這點不需要懷疑。”


  紀一笹解釋的很清楚


  紀一笙點點頭,拍了拍紀一笹的肩膀:“那個孩子的死,最終成了佳禾企圖自殺的導火索,也成了佳禾著三年來的心理陰影,怎麽都揮散不去。如果真的是那個孩子的話,我想,才可以真的解了佳禾的心結。”


  當年的那一幕,就算是紀一笙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膽戰心驚的。


  而葉佳禾那麽瘦弱的身軀是怎麽能接受這一切的。


  這三年來,葉佳禾看起來像一個沒事的人,但是紀一笙卻很清楚,這些事在葉佳禾的心裏落了根,不可能做到沒事的。


  希望,這一場夢魘,可以在這裏真的劃上句話。


  “我知道。”紀一笹應聲。


  紀一笹看著紀一笹,很久才著:“這一切的真相都出來的話,你……”


  “我會掃清一切障礙。”紀一笹的直接,“現在我的人身並不是表麵看起來的那麽自由,我的身後還很多鳳啟權和李沁的眼線在,所以,要一一清理。很多事,隻能心謹慎。回頭我會聯係宋徹,我想唯一能讓我放心的人,大概就是宋徹了。”


  “宋徹這三年,一直在等著你。”紀一笙安靜了片刻,“除我們之外,唯一相信你還活著的人,就是宋徹。紀氏集團原先的高管,悉數都跟著宋徹走了。”


  這些事,蘇祁調查過。

  自然紀一笹也會知道。


  宋徹為了避免出現任何意外,這三年裏,很是低調,但是宋徹手中的實力卻始終不容覷。


  紀一笙完,倒是沒再多言什麽:“沒事的話,我先回去,晚上領導還要下部隊檢查。”


  “好。”紀一笹點頭。


  紀一笙從容離開。


  紀一笹就這麽站在原地沉思,很久都沒再開口。


  一直到紀一笹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立刻接了起來:“孫冕什麽情況?”


  “在警局鬧的不可開交。”蘇祁倒也直接,“吵著要見您。我是真想不明白,這麽橫衝直撞的人,怎麽能升到現在的位置。”


  “你看孫冕了。”紀一笹淡淡的,“我很快過去。”


  “是。”蘇祁恭敬的應聲。


  紀一笹很快離開,快速的驅車朝著警察局的方向開去。


  ……


  ——


  葉佳禾下班後的第一件事情,直接就去了警察局。


  但是不管葉佳禾怎麽,警局的人都不允許葉佳禾見孫冕。這下,葉佳禾更是心急如焚。


  葉佳禾不是沒找過紀一笹,但是等葉佳禾回過神的時候,紀一笹早就離開了。


  冷不丁的離開,更讓葉佳禾覺得惶恐不已,總覺得那是針對孫冕來的,害怕自己以個不注意,孫冕就真的跟著出了事。


  葉佳禾的呼吸都在這樣的情況裏,變得越發的局促起來。


  她焦躁不安的在警察局門口走來走去,多次企圖再進去找人溝通情況。


  外麵的色也跟著漸漸的沉了下來,葉佳禾的心焦也越來越明顯了,忽然,一道刺眼的車燈傳來,葉佳禾的眼神微眯了起來。


  然後看見車牌和駕駛座的人時,葉佳禾的心跳加速,那是一種不自覺的心虛。


  想逃,也已經來不及了。


  最終,葉佳禾是硬著頭皮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下了車,是真的沒想到葉佳禾竟然還會到警察局找孫冕。


  那種感覺,壓著紀一笹差點失控。


  那抄在褲帶裏的手緊了緊,紀一笹陰沉的下了車,甚至,紀一笹沒看葉佳禾, 直接朝著警局走去。


  “阿笹——”葉佳禾心翼翼的叫著。


  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最初葉佳禾是陰陽怪氣的叫著【鳳少】,而到後來知道自己的身份後,葉佳禾都不曾這麽親昵的交過,都要紀一笹逼著。


  大部分的時間,葉佳禾都是用【你】這樣的叫法來叫紀一笹。


  而現在,葉佳禾倒好,竟然能為了孫冕,主動開口叫著自己。


  紀一笹怎麽可能甘心,也怎麽可能情願。


  他的眼神沉得不能再沉了:“葉佳禾,你還真的是怎麽懂得刺激我。”


  “我……”葉佳禾被嚇了一跳。


  但是想想孫冕的情況,葉佳禾仍然擔心,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能不能進去見見孫冕?”


  “閉嘴。”紀一笹的口氣陰沉。


  葉佳禾被嚇了一跳,委屈又無辜的站著,這樣的表情越發的讓紀一笹來氣。


  紀一笹直接把車鑰匙丟到了葉佳禾的麵前:“去車上等我。再讓我看見你在警察局門口晃悠,再讓我知道你企圖去找孫冕,我絕對不會放過孫冕?”


  紀一笹一字一句的格外的清晰。


  這話,瞬間就讓葉佳禾的眼睛亮了起來:“你的意思是,隻要我這麽做,你就不會給孫冕找麻煩了?”


  著她的睫毛還跟著眨了眨。

  “你還真能理解。”紀一笹是真的想掐死葉佳禾了。


  葉佳禾這下立刻噤聲,拿著鑰匙在紀一笹的麵前晃了晃,然後就乖巧的朝著車子走去,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


  紀一笹看著葉佳禾上了車。


  葉佳禾還做了一個拜托的姿勢。


  回應葉佳禾的,是紀一笹的冷笑。


  而後,紀一笹高大的身形沒入了警察局。


  葉佳禾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她想,紀一笹不會真的對孫冕下手吧。


  但是這樣的緊張,隻要孫冕沒能離開警察局,葉佳禾都不可能鬆懈下來。麵對孫冕,葉佳禾是無奈的,也是愧疚的。


  終究還是欠了一段情,怎麽都還不清了。


  ……


  警察局內。


  蘇祁看見紀一笹的時候立刻迎了上來:“鳳少,葉姐……”


  “出去看著她,不準她再離開。”紀一笹冷靜的命令。


  蘇祁點頭:“別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孫冕在單獨的關押室,您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紀一笹沒多言,跟著警察快速的朝著關押室走去。


  還沒進門,紀一笹就聽見孫冕的聲音,紀一笹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下一瞬,推門而入的時候,孫冕看了過來。


  而後,孫冕冷笑出聲:“紀一笹,三年前做那那麽人渣的事情,你現在到底是什麽臉麵出現在佳禾的麵前。在佳禾的心口最重的捅了一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


  那是孫冕對紀一笹的指控。


  紀一笹沒開口反駁。


  “你也無法反駁是不是。”孫冕的情緒仍然激動,“葉佳禾跟著誰,都比和你在一起好。你就是佳禾的夢魘,這三年來,佳禾怎麽過來的,你知道嗎?”


  孫冕是真的恨紀一笹。


  恨紀一笹把那個曾經笑得溫婉燦爛的葉佳禾變成了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不善言談的人。


  更恨紀一笹占據葉佳禾心中的位置,不管什麽情況下,都無法驅逐。


  孫冕的眸光陰沉的看著紀一笹,如果可以的話,孫冕真的會不顧一切的弄死眼前的人。


  “你這麽急躁,怎麽混到今的位置,家族庇佑嗎?”紀一笹忽然開口,問的直接。


  孫冕:“放屁。”


  紀一笹倒是也不動怒:“我可以不計較你今的行為,也可以把這件事無聲無息的抹掉,但是我要知道的是佳禾這三年所有的情況。”著,紀一笹頓了頓,“和你的。”


  孫冕還沒來得及反駁紀一笹,紀一笹的聲音再一次淡淡的傳來:“至於你的指控,三年前的事情,你都沒能弄明白之前,部隊是這麽教你的?教你隨意可以根據表麵現象栽贓一個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孫冕的眼神微茫

  他曆來聰明,不可能聽不出紀一笹的話中有話。


  “什麽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能放棄葉佳禾。”紀一笹的直接,“不對你下手,是因為因為三年前你沒放棄佳禾,把佳禾帶回來,這三年來,是你在照顧佳禾,不然的話,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覬覦葉佳禾的人。”


  孫冕:“……”


  “這三年來,佳禾並不曾答應和你在一起,這個原因,我想你比誰都清楚。而這麽長的時間,你也一直在努力,孫家也從來不肯承認佳禾的身份。”


  紀一笹的口氣平靜,但是卻字字誅心:“如果你可以的話,那麽我不在的這三年,佳禾是名正言順的孫太太了。而不是現在這樣,你始終隻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佳禾的身邊。”


  紀一笹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今來這裏見孫冕,不僅僅是要知道這三年葉佳禾和孫冕的一牽


  更要讓孫冕徹底的對葉佳禾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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