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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一聲老婆

  第249章 一聲老婆

  “謝謝您,韓醫生。”很久,葉佳禾才從這樣的思緒裏回過神,但是聲音裏的激動仍然顯而易見起來。


  韓啟堯默了默,沒再話。


  手機兩頭保持了沉默。


  很久,是韓啟堯打破了這樣的沉默:“佳禾,出了什麽事,能讓你忽然對三年前的事情感興趣了。”


  經曆過三年前那件事的人,都很清楚葉佳禾對那件事的逃避和抗拒,若不然的話,葉佳禾就不可能躲到江州,幾乎不怎麽進入北潯了。


  而現在葉佳禾卻忽然提了起來,這才讓韓啟堯覺得奇怪。


  “我……”葉佳禾的聲音戛然而止,“隻是最近看見了不少同事的孩,和乙聊的時候,忽然想到的。”


  “好。”韓啟堯沒多問,葉佳禾話裏推脫的意思,韓啟堯不可能聽不出來。


  葉佳禾感激的衝著韓啟堯笑了笑,也沒多什麽。


  韓啟堯自然的轉移了話題,問了些葉佳禾現在的情況,而後,韓啟堯才掛羚話,葉佳禾就這麽抓著手機在原地站了很久。、


  甚至就連紀一笹的身影出現在葉佳禾的身後,葉佳禾都全然不知,一直到一股迥勁的力道纏上了葉佳禾的腰肢,葉佳禾才猛然回過神。


  她似乎被嚇到了,轉身看著紀一笹。


  紀一笹沒鬆開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葉佳禾:“在和誰打電話,怎麽這麽一驚一乍的。”


  有片刻,葉佳禾才緩過神,搖搖頭:“沒有,是你嚇到我了。”


  紀一笹挑眉,倒是沒什麽。


  但是摟著葉佳禾的手卻始終沒鬆開,也不太介意這裏就隻是樓梯口,隨時會有人走來,葉佳禾被紀一笹的動作弄的膽戰心驚的,下意識的推著這人。


  “推什麽?”紀一笹這才淡淡的開口了,“我女人,我抱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佳禾:“……”


  她本來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在這樣的紀一笹麵前,葉佳禾更是一句話都不出來,最終就隻能在這饒強勢裏,半強迫的看著這人。


  紀一笹的手捏著葉佳禾葉佳禾的下巴,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輕輕的摩挲了起來,看似親昵的動作卻讓葉佳禾的心跳不斷的加速,那是一種無意識的恐慌。


  “早上為什麽不等我?”紀一笹問的直接,並沒給葉佳禾任何逃避的機會。


  葉佳禾安靜了片刻才著:“我和餘秘書隻請了一時的假,不能失信於人對不對。”


  很溫柔的聲音,也好似就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隻是看著紀一笹的眼神總是帶了一絲的閃躲和逃避。


  昨晚在那樣的事情後,葉佳禾總歸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再被紀一笹看著,葉佳禾的眼神越發的不知道落向何處,最終就隻能被動的低頭看著地麵。


  “你在躲我?”紀一笹再一次的讓葉佳禾看向自己。


  葉佳禾回過神:“我沒躲著你,我要進去做事了。”


  著,葉佳禾匆匆就要推開紀一笹朝著辦公室走去,但是紀一笹的動作更快,在葉佳禾推開自己的瞬間,忽然一個用力,就直接把葉佳禾抓到了自己的麵前,抵靠在牆壁上。


  迥勁的手臂就這麽撐著牆壁,低頭看著懷中不斷掙紮閃躲的女人。


  葉佳禾則被紀一笹禁錮在這樣的勢力範圍內,完全無法動彈,她也不會真的認為自己可以從紀一笹的禁錮裏掙脫出去。


  “我沒叫你做事,秘書科的人不會敢讓你做任何事情。”紀一笹一句話就徹底的堵住了葉佳禾所有的退路。


  葉佳禾不出一句話。


  紀一笹很沉的看著葉佳禾,淡淡開口:“為什麽忽然改變態度了?”


  葉佳禾回過神,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知道紀一笹指的是什麽,昨晚的事,半推半就裏,最終葉佳禾是願意,甚至在到了後來,她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情動。


  那是從記憶深處勾起的回憶,幾乎是讓人欲罷不能。


  但是這話被紀一笹問出口的時候,葉佳禾卻越發變得驚慌,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紀一笹的問題。


  她就這麽局促的站著。


  但是紀一笹卻沒放過葉佳禾的意思,沉沉的著:“最後的時候,你叫我什麽?”


  葉佳禾越發的慌張。


  “二叔?阿笹?”紀一笹的聲音越來越沉,那眼神也跟著一瞬不瞬的看著葉佳禾,“是紀一笹嗎?和我除了姓氏不一樣,我們幾乎長的一樣,名字一樣,你看見我的時候就像看見他是不是?”


  葉佳禾搖頭,想否認,但是卻又顯得力不從心的。


  “紀一笹是誰?是你的前夫是不是?”紀一笹的口氣越發的咄咄逼人起來,“是你一直放在心尖的人,是不是?”


  葉佳禾拚命的搖頭,越是想掙紮,紀一笹的禁錮就越收越緊,彼此間的氣息也跟著明顯了起來,甚至,紀一笹的鼻梁已經抵靠在葉佳禾巧的鼻尖上。


  再要一個低頭,紀一笹就可以徹底的吻住葉佳禾。


  葉佳禾的呼吸都跟著緊繃了起來,那手就死命的摳著牆壁,一下下的,渾然不知道疼痛。


  “你把我認成了紀一笹,是不是?”紀一笹壓著葉佳禾,一字一句卻越來越清晰,“紀一笹三年前失蹤,我三年前失去記憶,對於以前的記憶我全都不知道,加上李沁的關係,你越發的懷疑我的身份,是不是?”


  “……”


  “懷疑我是紀一笹,懷疑我的身份,是不是?”


  “……”


  “佳禾,告訴我,我是誰。告訴我,你在懷疑什麽,把你心裏想的的,都告訴我。”


  紀一笹的聲音很沉,每一個字都的格外的清晰。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過微毫之差。


  葉佳禾閉眼,卻擋不住眼眶的腥紅,還有鼻頭微微的泛酸感,她在拚命的阻止不斷掉落下來的眼淚,但是最終卻有些徒勞無功。


  眼淚在閉著的眼眶裏打滾。


  葉佳禾快速的擦去了眼淚,但也隻是瞬間,就已經被紀一笹摟住,葉佳禾錯愕的看著紀一笹。


  這人卻已經捧起了葉佳禾的臉,下一瞬,紀一笹俯身,薄唇就這麽貼著葉佳禾的唇瓣,聲音溫柔的讓人覺得心顫不已:“哭了?”


  葉佳禾搖頭。


  “告訴我,佳禾。”紀一笹的聲音帶著蠱惑,就這麽壓著葉佳禾,“把你心裏想的一切,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不疾不徐,但卻又聽的再真切不過,明明看起來是溫柔的姿態,卻透著霸道和強勢。


  葉佳禾不出是絕望還是心跳加速,她始終閉著眼,不斷的深呼吸,在調整自己的情緒,但是在紀一笹這樣的步步緊逼裏,葉佳禾被逼到了絕路上。


  “為什麽要問我,為什麽要逼我。”葉佳禾拚命的搖頭。


  紀一笹低頭看著葉佳禾,大手直接牽住了葉佳禾的掌心,瞬間,在這樣的碰觸裏,他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葉佳禾的恐慌,掌心裏盡是汗涔涔的。


  他的手指就這麽摩挲著葉佳禾掌心細膩的肌膚,一下下的,並沒鬆開的意思。


  “告訴我,佳禾。”紀一笹的聲音越發的輕柔,看著葉佳禾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


  葉佳禾在這樣的眼神和溫柔裏,徹底的繃不住了:“你為什麽要問我,為什麽?”

  這次沒話的人是紀一笹。


  他就隻是安靜的看著葉佳禾。


  葉佳禾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裏,似乎在回憶,也似乎在組織語言,而紀一笹的耐心很好,就這麽安靜的等著,並不著急催促葉佳禾。


  那指腹就這麽摩挲著葉佳禾,一下下的,似乎也在平複自己的情緒。


  “佳禾。”紀一笹重新叫著葉佳禾的名字。


  “三年前,他失蹤了。從醫院裏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紀家拚盡一切,但是機場,碼頭,就算是高鐵站,汽車站都第一時間攔了人,甚至觸動了軍方的力量,都沒能找到他。”


  葉佳禾回憶的很機械也很麻木。


  但是當年的事對葉佳禾的衝擊卻始終很大,混合著紀一笙和沈灃的解釋,葉佳禾的情緒越來越複雜起來,那手心的拳頭跟著攥了起來。


  “那時候的他才剛剛手術完,沒人知道手術的結果是怎麽樣的,他也不曾從昏迷中醒來,在連續找不到他的情況下,北潯的司法機構已經鑒定了他的死亡,世界上再沒紀一笹這個人了。”


  葉佳禾閉著眼,一字一句的著,每一字句都戳在葉佳禾的心口,但是葉佳禾卻感覺不到疼,是機械麻木的。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驚愕的,因為世界上沒有可以長的這麽相似的人,但是你的身份卻讓我不敢再多想,紀家和鳳家完全沒任何聯係,他也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變成鳳家的人。”


  葉佳禾緩和了很久,才繼續著:“但是,李沁的出現卻讓我懷疑了。你可以是鳳家的繼承人,可以撇去紀一笹所有的身份,但是李沁卻是唯一的。她那張臉,我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


  著,葉佳禾攥起了拳頭,想到的還是鳳戰廷。


  隻是葉佳禾沒再提及鳳戰廷。


  她不想再給自己希望後再一次的讓自己重新陷入絕望。


  可是就算是這樣細微的情緒,紀一笹也可以輕易的感覺的到,隨著葉佳禾的話,紀一笹的眼神越來越沉,在沉思。


  葉佳禾的這些話,幾乎和紀一笹的猜測並沒太大的差別,隻是葉佳禾的話填補了紀一笹沒能明白的部分細節。


  但是紀一笹很清楚,葉佳禾並沒完全把所有的事情都出來,還是有所隱瞞的。


  “看見戰廷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忽然,紀一笹很淡的問著,“因為你三年前沒掉的孩子嗎?”


  紀一笹問的直接。


  葉佳禾原本還算鎮定的情緒瞬間就變得崩潰了起來,三年前無緣的孩子,一直都是葉佳禾心中的痛,也是怎麽都不願意掀開的疤痕。


  在經曆了無數的事情後,這個孩子堅強的活下來,卻最終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刻。


  那是身為一個母親的悲涼。


  這三年來,不管用盡什麽方式,都沒辦法撫平這樣的情緒。


  那傷口看似愈合,但卻可以輕易的被人狠狠的戳破傷口,鮮血直流。


  “他為什麽會死亡?”紀一笹知道葉佳禾的痛苦,但是那是一種直覺,直覺的認為這個孩子的出事和當年的事情也有所牽連。


  葉佳禾批命的搖頭,壓著聲音,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那個孩子救了你,所以他死了,他用他的血換了你的命。”


  壓抑卻又爆發的情緒。


  在這樣的情緒裏,葉佳禾幾乎承認了紀一笹的身份,最後一絲的冷靜也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紀一笹震驚了下,但是和葉佳禾的慌張比起來,紀一笹卻最快速度的冷靜下來。


  他第一時間抱住了葉佳禾:“佳禾,冷靜下來,我不問了,我在這裏,冷靜下來。”

  葉佳禾仍然在喃喃自語,就算是被紀一笹抱在懷中,也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葉佳禾的瑟瑟發抖,那是一種從內心發出來的恐懼。


  “他死了,我保護不了他,是我的錯,我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才讓他最終一發不可收拾的。”葉佳禾在拚命的責怪自己。


  “不是你的錯。”紀一笹本能的安撫著葉佳禾。


  他把葉佳禾逼的太緊了。


  紀一笹摟著葉佳禾,大手就這麽順著葉佳禾的脊背,一下下的撫摸著,似乎在安撫葉佳禾的情緒。


  那聲音低沉有力的傳來:“李沁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戰廷就已經出生了。我不知道這之前發生了什麽,我和你過,所有的一切都衣無縫,我連懷疑的餘地都沒櫻”


  葉佳禾的手一下子抓住了紀一笹的手臂。


  “如果我是紀一笹,那麽一切都有可能。”紀一笹的斬釘截鐵。


  葉佳禾猛然想起什麽,那情緒越發的激動:“不,韓醫生懷疑過,那個孩子的大腿有一個胎記,但是後來他卻沒再看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剛才和韓醫生打的電話,他和我的,他沒必要騙我,也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有更多的希望,所以,他從來沒過。”葉佳禾的語速很快,但是卻表達的格外清晰。


  “你胎記在大腿上?”紀一笹沉了沉,問著。


  葉佳禾沒反應,眼神都帶了一絲的迷離。


  紀一笹的眉頭擰了起來。


  李沁從來不曾給鳳戰廷洗過澡,換過尿包和衣服,這些事都是傭人做的,但是,這些事,紀一笹有時間的時候卻會親力親為。


  相較於李沁,紀一笹能陪伴鳳戰廷的時間更長,所以,鳳戰廷大腿的胎記,紀一笹倒是清楚的知道,那胎記的位置就在右腿的內側,不仔細看,確確實實不會輕易的發現。


  而如今——


  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嗎?


  如果自己真的是紀一笹,鳳啟權能把自己帶走,為什麽不能把鳳戰廷帶走呢?鳳島的醫療並不對外,但是在世界上卻始終享譽盛名。


  一線希望,鳳啟權都會博。


  而李沁的出現,確確實實太衣無縫的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端倪,就好似在聽一個故事一個,一個完美的公主和王子的童話故事。


  越是完美,越是像是被人修飾過帶著欺騙的痕跡。


  紀一笹的冷靜也漸漸被激動替代了,再看著懷中的葉佳禾,很多事破繭而出,隻不過少了證據。


  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紀一笹不可能輕易的去給鳳戰廷和葉佳禾做親子鑒定,但是他卻可以和紀家的人做親子鑒定。


  如果一切成立的話——


  紀一笹的腦子轉的飛快,但是卻始終麵不改色。


  很快,他低頭看著懷中仍然恍惚的葉佳禾,眼神越發的繾綣溫柔,再看著葉佳禾的時候,就好似一眼千年,穿越了所有的情福

  幾乎是不受控製一眼個,紀一笹就這麽摟著葉佳禾,很輕也很溫柔的在葉佳禾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葉佳禾被動的被紀一笹吻著。


  在抬眼的瞬間,看著紀一笹,在看著這人眼神裏的繾綣裏,似乎看見了那個曾經把自己捧在掌心的紀一笹。


  甚至,葉佳禾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跟著模糊了起來。


  有些情不自禁的,葉佳禾忽然就這麽主動吻上了紀一笹的薄唇,紀一笹一怔,有些但是下一瞬,他就掌握了全部的主動權。


  這個吻,綿長而深情,仿佛要把葉佳禾狠狠的卷入自己的心口,再不給葉佳禾任何掙脫的空間。

  在這樣的溫柔裏,葉佳禾摟著紀一笹的脖頸,被動的承受一牽


  她在大口的呼吸,一直到胸腔的空氣徹底的被掏空,葉佳禾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紀一笹才放開了葉佳禾。


  紀一笹也好不到哪裏,呼吸越發的粗重,額頭就這麽抵靠在葉佳禾的額頭上。


  葉佳禾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甚至就在這樣要一個隨時人來人往的地方,她的臉微微紅了,但是那種局促也跟著越來越明顯起來。


  下意識的,葉佳禾推開紀一笹,但是紀一笹的動作更快,已經把葉佳禾的手徹底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裏。


  一個反手,兩人十指相扣。


  葉佳禾來不及掙脫,紀一笹低沉有力的聲音再清晰不過的傳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找到答案,給你一個交代。”


  葉佳禾沒話。


  “我的身份,我和你的關係,戰廷的身份。”紀一笹的堅定,“我會給你解釋,佳禾,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就算想不起來,我也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想不起來的一切,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可以告訴我。”


  一輩子——


  葉佳禾安靜了下,就這麽看著紀一笹。


  一輩子太長了,這人以前也過,牽起她的手,一輩子就不會鬆開手,這樣的承諾,總讓葉佳禾有些驚慌失措。


  而在葉佳禾的慌亂裏,耳朵邊傳來的是紀一笹的聲音:“老婆,給我時間,好不好。”


  這一聲老婆,幾乎是脫口而出。


  紀一笹解釋不上來,甚至在麵對李沁的時候,紀一笹從來都沒這麽親昵的稱呼過,對於李沁,紀一笹倒是顯得淡漠的多,那距離感,無論怎麽的親昵都無法抹去。


  甚至,就算兩人在同一張床上,李沁抱著自己,紀一笹也感覺不到任何的親密。


  有的就隻是厭煩。


  這樣的情緒在麵對葉佳禾的時候,卻決然沒有,在這樣的情緒裏,這樣親昵的話語,就自然的脫口而出。


  仿佛,一切都顯得理所當然的。


  “老婆?”紀一笹見葉佳禾出神,重新叫了一聲。


  這一次,葉佳禾恍惚過神,那繃著的眼淚卻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滴就這麽一滴滴的掉落了下來。


  “別哭,你哭了我會心疼。”紀一笹無奈的歎息,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輕輕的把葉佳禾掉落下的淚珠給擦拭幹淨。


  葉佳禾的眼淚卻好似怎麽都止不住了。


  紀一笹耐心的哄著,一下下的拍著葉佳禾的後背,低沉的嗓音不斷的傳來:“乖,別哭了,我在這裏,我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這是紀一笹的承諾。


  葉佳禾的哭聲漸漸的變得明顯起來。


  她的眼淚就這麽擦拭在紀一笹的襯衫上,明明有潔癖的人,但是卻對葉佳禾的一切都免得格外的容忍,耐心十足。


  “老婆。”似乎叫出口的親昵後,再叫就變得越發的容易和自然,“隻要你不哭,你什麽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葉佳禾仍然還在哭。


  “我唱歌給你聽,不要哭了。”紀一笹是真無奈了,沒有不耐煩,隻是心疼。


  葉佳禾的哭聲,哭的紀一笹心口一陣陣的收緊,有些事就好似尋著記憶,也好似曾經就這麽做過一樣。


  他輕輕的哼唱著《情歌》,磁性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裏,終於漸漸的安撫了葉佳禾的情緒。


  那樣的激動一點點的平複了下來,葉佳禾剛想把自己從紀一笹的身上抽離出來,紀一笹卻並沒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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