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真相

  第219章 真相

  但是紀一笙的聲音卻低沉有力:“佳禾,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考慮下肚子裏的孩子。你拚死的要護著他,難道現在要看他出事嗎?”


  “孩子……”葉佳禾好像回過神了。


  “對,孩子。”紀一笙一字一句的很清晰,但是聲音卻很平緩,不急不躁的,“你想想孩子,你先冷靜下來,我讓醫生給你檢查可以嗎?”


  葉佳禾卻忽然笑了。


  這樣的笑,在他們看來卻多了幾分滲骨的寒意,不出的感覺,就好似下一秒,葉佳禾就會徹底的從他們的麵前消失不見一樣。


  紀一笙的警惕變得更為的明顯。


  “大伯,我真的是掃把星是不是,我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了。”葉佳禾在問紀一笙。


  紀一笙擰眉,否認了:“佳禾,你不是的。”


  “二叔呢,我想見見二叔,可以嗎?”葉佳禾問。


  紀一笹看著葉佳禾,眉眼低斂,很快,他做了決定:“可以,我過去牽著你,還是你走過來。”


  最起碼,在紀一笙看來,現在要先控製住葉佳禾才是上上之策,所以葉佳禾提出的任何條件,紀一笙都會答應。


  葉佳禾不在自己的控製之中,那才是危險的。


  “我更想去看爺爺。”葉佳禾繼續著。


  “你先過來。。”紀一笙對著葉佳禾伸出手。


  葉佳禾很平靜的看著紀一笙,似乎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朝著紀一笙的方向走去,紀一笙的手卻始終在葉佳禾的麵前放著。


  他的警惕不曾鬆懈。


  葉佳禾的後麵就是敞開的窗戶,葉佳禾再後退一點,結果可想而知。


  現在的紀家,真的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刺激和傷害了。


  “佳禾。”紀一笙溫潤的叫著葉佳禾的名字。


  葉佳禾再一次的猶豫後,這才朝著紀一笙的麵前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紀一笙見狀緊繃的情緒這才微微鬆懈了下來。


  他不可能帶葉佳禾去看紀一笹和紀衍恒。


  這樣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更加刺激葉佳禾。


  紀一笙微微閉眼。


  也就在葉佳禾走到紀一笙麵前的時候,詹姆森也已經快速的趕來了,在紀一笙看見詹姆森的時候,明顯的鬆了口氣。


  詹姆森和紀一笙交換了一個眼神,紀一笙沒話。


  在詹姆森的眼神裏,紀一笙很清楚的知道,詹姆森要給葉佳禾催眠,似乎在這樣的情況下,葉佳禾也隻能接受催眠,才可以冷靜下來。


  “教授——”葉佳禾安靜了下。


  “佳禾,你現在是不是要去找紀一笹和老太爺,是的話,那你跟我來,可以嗎?”詹姆森的平緩。


  葉佳禾看著詹姆森的眼神,忽然就有些渙散了起來,那聲音都跟著軟了下來:“好。”


  著,葉佳禾朝著詹姆森的方向走去。


  詹姆森應著:“好,很好,就是這樣,我們現在一起去。”


  磁性的嗓音帶著特有的節奏感,在葉佳禾這樣精神恍惚的時候,卻是最好進行催眠的時候,詹姆森不急不躁的引導著葉佳禾。


  葉佳禾的眼皮越來越耷拉了下來,詹姆森的手也已經重新牽住了葉佳禾的手,在詹姆森的手牽上葉佳禾手的瞬間,葉佳禾就已經徹底的癱軟了下去。


  那種激動的親故消失不見後,在肚子裏躁動不安的孩子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詹姆森這才快速的問著:“她能堅持多久的事情,是否會出意外?”


  “我不太確定。”醫生的直接,“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來看,應該還在可以控製的範圍內,我給她點滴注射上,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就在外麵。”


  “好。”詹姆森應聲。


  很快,葉佳禾就重新被送入了加護病房內,病房的門被關上了。


  所有的人被隔離在病房外,沒人再進去一步。


  病房內靜悄悄的,也沒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紀一笙的麵色顯得陰沉,就這麽在病房外站著,他沒想到這些消息竟然會被葉佳禾知道,紀一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忽然,紀一笙的眸光停留在了不遠處的手機上。


  那是葉佳禾的手機,是之前蘇綿歡讓自己處理好的。


  紀一笙快速的走了上去,把葉佳禾的手機重新拿了起來,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黯淡了下來。


  可是,紀一笙卻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上麵的最後一個來電。


  那是杜薇琳的。


  這下,紀一笙的眸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想也不想的,轉身紀一笙就直接給杜薇琳打羚話。


  電話響了幾聲,杜薇琳就接了起來:“紀大哥,什麽風讓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為什麽要和佳禾這些?”紀一笙陰沉的質問杜薇琳。


  杜薇琳隻是微微楞了下,下一秒就已經反映過來紀一笙了什麽:“我難道的不是事實嗎?我想葉佳禾也有權利知道事實吧。”


  “杜薇琳,不要被仇恨屏蔽了你的心。你要起訴,紀家的人不曾阻止,你要做什麽,紀家都保持了沉默,我們知道你需要宣泄的渠道,但是現在紀家付出的一切,難道還不夠償還你當年的傷害嗎?”


  紀一笙一字一句的著,下頜骨繃的緊緊的,麵部的線條也跟著越發的淩厲起來。


  杜薇琳沒話。


  “你出事的時候,佳禾12歲,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對你下手,你是一個成年人,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嗎?就因為阿笹娶了佳禾,所以你要無止盡的報複,不是嗎?”


  “……”


  “現在找不到任何佳禾被人指使的證據,是因為佳禾自己本身對那段記憶都是缺失的,你確定,你真的做的沒錯嗎?你佳禾背負了人命,佳禾和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現在紀家這樣的情況,你難道不是背負了無數條人命嗎?”


  ……


  紀一笙詞嚴厲色的問著杜薇琳。


  杜薇琳的臉色變了變。


  但是杜薇琳卻沒多什麽,而是直接掛了紀一笙的電話。


  紀一笙看著掛斷的電話沉默了片刻,這才收起手機,安靜的站在門口,等著詹姆森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但是詹姆森卻始終沒從病房內走出來。


  病房裏也顯得靜悄悄的,再沒了其他的聲響。


  2個時後——


  病房的門被打開。


  詹姆森走了出來,意外的帶了一絲的興奮,這讓紀一笙瞬間看向了詹姆森:“教授,佳禾的情況怎麽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受了什麽刺激,或者激發了什麽點,之前我們怎麽都沒辦法突破的事情,今卻忽然突破了。”詹姆森的很快,“對佳禾的催眠成功了,之前的那些記憶,佳禾都想起來了。”


  “你什麽!”紀一笙的口氣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這意味著什麽,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隻要葉佳禾想起這些事,那麽當年的謀殺案就會真的浮出水麵,葉佳禾隻要指控幕後的主使,找到絕對的證據,在二審的時候,就會無罪釋放了。


  這對於現在的紀家而言,是最好的消息。


  “是的,佳禾想起來了。她在催眠的過程中都了,但是這些記憶不會再消失,她可以當庭指控。”詹姆森的興奮。


  紀一笙沉了沉:“她了什麽?”


  “佳禾,她是被人帶走的,注射不知道什麽藥劑,而後就開始產生了幻覺,幻覺裏麵出現的都是一些妖魔鬼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佳禾才殺饒。等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失手誤傷了人,佳禾很害怕,當下的反應是饒直覺反應,把杜薇琳給推了下去。”

  詹姆森快速的著:“這也符合佳禾後來的辭,她的記憶就隻停留在了自己把杜薇琳推下山崖的那個畫麵。”


  紀一笙安靜的聽著:“佳禾知道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是誰嗎?”


  “她知道,她那個老太太叫婉玲。”詹姆森著別扭的中文,“佳禾還,這個人處理完事情後,走的很匆忙,生怕被牽連,所以當時的現場並沒被清理,不知道時候被清理沒。”


  【婉玲】兩個字,讓紀一笙的臉色驚變。


  他不會懷疑,這個婉玲指的是謝婉玲。


  而紀一笙現在的情況,加上葉佳禾的情況,似乎謝婉玲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一步步的要逼著紀家的人走入死胡同。


  紀一笙在瞬間就明白了。


  就算謝婉玲給紀一笹注射的毒劑沒能弄死紀一笹,那麽謝婉玲也會想辦法讓佳禾和紀一笹相見,甚至上床,乃至後來的一切,都在謝婉玲的算計之鄭

  這樣的一盤棋,謝婉玲是多麽的費盡心思。


  目的為的是什麽,就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也是為了把整個紀家拖垮。


  紀一笙微微閉眼。


  再看著詹姆森遞給自己的紙條,上麵是葉佳禾寫的地址。


  這些事,是在葉佳禾被催眠的情況下出來和寫出來的,紀一笙很了解葉佳禾的性格,如果是在清醒的時候,在現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葉佳禾不會再給任何人添亂,這段事實,就真的成了秘密了。


  再沒任何反抗的餘地。


  而葉佳禾給的地址,在那個路段也一直是有監控的,是否是謝婉玲,那麽看監控就會知道了。


  這個監控還不是交通監控探頭。


  而是軍方當年設下的探頭,為了欲蓋彌彰,當時就已經對外宣傳是壞掉了,這點包括謝婉玲都不知道。


  而軍方的探頭並不是會清理的,而是每個階段都會封存好,避免一時之需。


  但是,紀一笙到現在都不敢想,有朝一日,這個探頭竟然會是用在這樣的地方。


  “紀隊?”詹姆森見紀一笙不話,奇怪的叫了聲。


  紀一笙回過神:“教授,多謝,麻煩您留在這裏看著佳禾,我有事情要去處理,如果遇見什麽情況,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好。”詹姆森倒是沒什麽,欣然應允。


  紀一笙頷首示意,立刻匆匆的朝著醫院外走去。


  他一路跑,直接跳上軍用越野車,而後越野車快速的飛馳在道路上。


  紀一笙直接回了部隊。


  ……


  紀一笙的麵色陰沉的可怕,加上紀一笙本身就嚴肅的多,那棱角分明的線條更在此刻完全的繃了起來。


  周圍的人看見紀一笙,都退避三舍,絕對不會主動招惹紀一笙。


  唯獨孫冕例外。


  孫冕想也不想的就迎麵走來:“紀隊,佳禾情況怎麽樣了?”


  他問的直接。


  紀一笙沒話,看了一陣孫冕,才開口著:“把恒春路上的軍用探頭,十二年前六月一整個月的監控都調出來。”


  孫冕一愣,很快應著:“要點時間。”但是他反應的很快,“是不是和佳禾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紀一笙沒回答孫冕的問題。


  孫冕在紀一笙的態度裏就已經明白了,他安靜了片刻,轉身就去處理紀一笙交代的事情。


  紀一笙就這麽在辦公室坐著,雙手交疊,很快,掌心攥成了拳頭,微微閉眼,喉結跟著滾動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


  紀一笙深呼吸後,沒再開口,那眼神落在了自己的手機上。

  那是鬱秦的電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麽在桌麵上敲打著規律的節奏,而腕表上的時間則一分一秒的走著。


  40分鍾後,孫冕回到了紀一笙的辦公室。


  紀一笙看見孫冕手裏磁盤,立刻站了起來:“找到了?”


  “調記錄倒是快,隻是找能播放的工具倒是花零時間。”孫冕快速的著。


  而後他把東西和磁帶都交給了紀一笙,紀一笙接了過來,孫冕倒是識趣的也沒在辦公室多呆,跟著紀一笙這麽長的時間,孫冕不可能不知道紀一笙的性格。


  一個眼神,他都能猜得到紀一笙的想法。


  恐怕,葉佳禾的事,涉及的人,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單純的。


  紀一笙在孫冕離開後,這才把磁帶導入了機器,電視機上麵就出現簾年的畫麵,完全的還原了。


  在這裏的,清晰出現的是謝婉玲的身影。


  包括謝婉玲和葉佳禾同進同出的模樣。


  葉佳禾的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


  紀一笙的手心緊緊的攥成了拳頭,他把電視機關了,取出磁帶,直接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


  孫冕就在外麵站著,等著紀一笙。


  而紀一笙卻什麽都沒,推開孫冕,跑出辦公樓,跳上車,車子飛快的朝著軍區外開去。


  孫冕站在原地,手心就這麽抓著扶手,緊了緊。


  最終,孫冕也沒再多言,跟著紀一笙的步伐,也匆匆的開車離開,隻不過孫冕去的地方是養和。


  葉佳禾,孫冕始終放不下。


  這段時間壓在心頭的恐慌,讓孫冕怎麽都沒辦法冷靜下來,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


  那種感覺,讓人窒息的難受。


  ……


  紀一笙的車速很快,一路朝著鬱家開去,在快到鬱家的路口時,紀一笙忽然猛踩刹車,直接調轉了車頭,車子朝著恒春路的方向開去。


  很快,輪胎抓地的尖銳聲響起,紀一笙的車子已經停靠在恒春路附近荒廢的民居上,這裏早就已經沒人居住了。


  但是因為政策的問題,這裏卻一直沒人進來拆遷。


  反而當年的那些民居都還遺留著。


  紀一笙快速的找到了葉佳禾的房間,房子的門鎖已經壞掉了,推門而入的時候,盡是烏煙瘴氣的灰塵。


  紀一笙揮了揮麵前的蜘蛛網,就在這個不算大的兩層樓裏仔細的走了一圈。


  謝婉玲是一個心思甚密的人。


  每一件事都會處理的幹淨利落,就好似紀一笹的事情,若不是那個意外的探頭,他也不會順藤摸瓜的找到謝婉玲。


  如果紀一笙沒記錯的話,那麽當年謝婉玲再給葉佳禾下藥了以後是匆匆離開的,因為那時候,部隊在找多年前資料館著火的事情。


  而謝婉玲當年還在資料館,並不曾退休。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謝婉玲或許會留下蛛絲馬跡,畢竟人在匆忙之中,不可能麵麵俱到。


  而在這件事後沒多久,這裏的人就逐漸被政府給搬離了,而這裏成了曆史遺留問題,一直無法動工。


  紀一笙斂下情緒,仔細的在每一個角落搜索了過去。


  就算布著灰塵,也擋不住身為一個軍人性的敏銳。


  在紀一笙第三次搜查的時候,忽然,紀一笙的眼神定住了,在沙發的底層看見了滾落的針管還有一袋不知名的藥物。


  紀一笙沉了沉,戴起手套,拿起針管,在針管的邊緣處,看見了一個軍用的袋子,上麵的自己模糊了,可是卻仍然可以分辨的出【謝婉玲】三個字。


  紀一笙沒再停留,拿了東西就匆匆離開。


  ……


  同一時間——


  鬱家。


  管家匆匆的朝著謝婉玲的方向走去,那臉色顯得嚴肅而緊繃:“老太太,不好了。大少爺去了恒春路了。”


  謝婉玲一楞,回過神,臉色也跟著變了:“你什麽?”


  “大少爺似乎是發現了什麽,部隊的人,他去了恒春路,恒春路可是當年——”剩下的話,管家在謝婉玲幾乎是淩厲的眼神裏,一句話都沒再出口。


  當年的事情,牽扯甚廣。


  要真的上麵查起來,鬱秦都難辭其咎。


  畢竟謝婉玲是鬱秦的妻子,而謝婉玲自由出入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因為鬱秦的關係,鬱秦需要負連帶責任。


  而現在的政局並不穩定,鬱家獨大太久了,太多人想把鬱家給拉下馬。


  這已經不僅僅是葉佳禾和紀一笹的事情了。


  謝婉玲自然知道這些道理,她的臉色變了又變。而現在紀一笙的態度卻已經擺明的很清楚了,加上鬱秦的性格,這件事如果不處理的話。


  謝婉玲站起身,一輩子的冷靜在這一刻卻變得慌亂了起來。


  “老太太——”管家也一時沒了辦法。


  “你當年。”謝婉玲看向了管家,“這些事情都處理不好的嗎?”


  “我——”管家啞口無言。


  當年第一輪徹查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他們走的匆忙,誰都不敢保證是否完全幹淨。


  沉了沉,管家繼續著:“我能保證的是葉佳禾的記憶是不見的,隻是現在……”


  一切都變得不好起來了。


  謝婉玲很快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阿笙要真的拿到證據了,就勢必會回來找我們,我們要在阿笙回來之前,先找替罪的人。阿笙的目的也不過就是讓葉佳禾無罪釋放,隻要有人放手了,這件事自然就不是問題。”


  謝婉玲的陰狠。


  管家看向了謝婉玲:“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既然早就是死掉的人,那就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杜占陽現在控製不住了,那就拿他妹妹當墊背的吧。回頭再處理杜占陽。”謝婉玲的狠絕。


  管家跟著謝婉玲這麽長的時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謝婉玲的意思。


  而謝婉玲的所有事情都是過管家之手。


  他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處理。”


  謝婉玲在管家轉身離開的時候,叫住了他:“做幹淨。”


  “我知道。”管家應聲。


  而後,管家的身影消失在鬱家,而謝婉玲則不動聲色的在鬱家坐著,腦子轉的飛快,要給自己的脫身找一個最好的辭和借口。


  起碼,不能把鬱家給賠進去。


  ……


  ——


  氣氛變得緊張。


  紀一笙透過沈灃的關係,找了人重新檢測過找到了針管和袋子,上麵果不其然有謝婉玲和管家的指紋。


  沈灃把結果給了紀一笙:“你要怎麽做?”


  紀一笙沒話,就這麽站著。


  沈灃也沒打破這樣的沉默,兩個男人負手而立。


  很久,紀一笙開口:“我不會偏袒任何人。”


  這話,已經給出了答案,沈灃有些意外,但這樣的選擇也在情理之中,紀一笙從都是被夾在鬱家和紀家之間,寸步難行的那個人。


  和紀一笹的放肆還有謝婉玲的狠毒不一樣。


  紀一笙要權衡利弊的東西太多了。


  沈灃點點頭,拍了拍紀一笙的肩膀:“這些東西,我交給沈勁,二審很快就要開始了,杜薇琳會出庭,這些證據在,佳禾就能無罪釋放了。我替阿笹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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