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最狠心的人是紀一笹
第208章 最狠心的人是紀一笹
“但如今，凶手在你的麵前，證據都在你的手裏，你還要袒護嗎？”
“……”
杜薇琳著情緒越發的激動起來，但是她的眼神卻沒離開過紀一笹，似乎在觀察紀一笹的一舉一動。
她很清楚，自己這些半真半假的辭，不可能長久的隱瞞下去。
紀家的人，是站在葉佳禾這邊的，若不然，葉佳禾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在紀家這麽久的時間，而沒人可以動的了他。
她要在第一時間，趁熱打鐵的處理了這些人和事。
“我累了。”杜薇琳不再開口，“你不需要假意惺惺的出現在我麵前，我不需要。”
“薇琳。”紀一笹是驚愕的。
杜薇琳沒話，轉身推著自己的輪椅要離開。
紀一笹的動作卻更快，第一時間攔下了杜薇琳：“我沒不信你。”
對葉佳禾的記憶，紀一笹根本就不存在的，更不用感情，所以，杜薇琳的話，紀一笹並沒懷疑。
加上，沈灃他們可以提及的葉佳禾，這就更讓紀一笹深信不疑了。
“信我？”杜薇琳笑，“好，你讓我起訴葉佳禾。”
“好。”紀一笹應著，像是在安撫杜薇琳的情緒。
杜薇琳就這麽看著紀一笹，好似不相信紀一笹了什麽一般：“你沒騙我嗎？”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紀一笹的口氣是溫柔的，帶著薄繭的指腹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著杜薇琳臉頰的肌膚，“我不會騙你。”
杜薇琳低斂下眉眼，沒話。
確確實實，在葉佳禾沒出現之前，紀一笹從來不會欺騙自己。
葉佳禾出現後，紀一笹也不曾撒過謊，隻是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而已。
這樣溫柔的紀一笹，杜薇琳一時有些愣怔。
像是適應不來，也好似從這段時間的囂拔怒張裏，忽然變得這樣溫柔，讓杜薇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偏偏，這樣的手足無措，紀一笹卻覺得，杜薇琳是不相信自己的話：“相信我。”
杜薇琳安靜的看著紀一笹，沒話。
很久，杜薇琳才開口：“好。”
紀一笹嗯了聲，杜薇琳牽著紀一笹的手，忽然用力，紀一笹看向了杜薇琳：“怎麽了？”
“我現在這樣，你真的不會嫌棄我嗎？”杜薇琳問。
“不會。”紀一笹的口氣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你這樣，我也要負責的，不是嗎？”
杜薇琳的眼神黯淡了下：“就隻是負責嗎？”
“薇琳——”
“你親我好不好。”
杜薇琳的眼神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紀一笹，“愛我好不好。不要讓我一個人孤單單的，我真的覺得，我被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不想一個人在床上睡著醒來，周而複始，就好像噩夢一樣，我就隻想你陪在我身邊。”
回應杜薇琳的話，是紀一笹最直接的動作。
那薄唇落在杜薇琳冰涼的唇瓣上，纏綿的吻著。
杜薇琳微微一個錯愕，而後回過神，就這麽緊緊的摟著紀一笹。
似乎，被剝離了葉佳禾記憶的紀一笹，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紀一笹，這樣的溫情，讓杜薇琳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
豆大的淚滴，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紀一笹看的心疼不已：“別哭，我在這裏。”
“不要走好不好。”杜薇琳的聲音仍然在低低的抽泣著。
“我不會走。”紀一笹給了保證。
杜薇琳似乎有些不信的看著紀一笹：“我累了，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紀一笹應著。
而後，紀一笹不再給杜薇琳胡思亂想的機會，直接懶腰把杜薇琳抱了起來，朝著大床的方向走去。
很輕很輕的把杜薇琳放在了床上。
杜薇琳看著紀一笹，那眉眼裏的緊張這才跟著漸漸地放了下來。
紀一笹是真的留下來了，並沒有離開。
她的手緊緊的牽著紀一笹沒鬆開過。紀一笹的手就這麽習慣性的拍著杜薇琳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隻是這的動作，卻讓紀一笹始終覺得熟悉。
似乎在記憶深處，也對誰這麽做過。
可紀一笹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再看著懷中的杜薇琳，紀一笹的眉眼低斂，不再開口。
一直到杜薇琳入睡。
紀一笹才把自己的手從杜薇琳的手中抽了出來，安靜的掀開被子下了床，而後，他看著杜薇琳，這才走到陽台的位置，拿起手機直接給沈灃打羚話。
沈灃接到紀一笹的電話，有些緊張：“你人在哪裏，我們都在找你。”
“告訴我，葉佳禾是不是殺害薇琳的凶手。”紀一笹問的直接。
沈灃和紀一笹之間沒任何秘密，紀一笹如果知道的事情，要是忘記了。那麽沈灃必然會知道。
而沈灃冷不丁的聽見紀一笹的話，也跟著安靜了下：“出了什麽事？”
“你隻要告訴我，是還是不是。”紀一笹的態度很直接。
“是。”沈灃沒否認。
這件事，葉佳禾自己都承認了。
但是沈灃卻不知道紀一笹忽然這麽問的原因，他的神經緊繃了一下：“阿笹，你人在哪裏，先回來，凡事別衝動。”
沈灃的直接。
生怕紀一笹做出什麽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而紀一笹在得到沈灃的答案後，臉色就已經跟著陰鷙了起來：“葉佳禾懷孕了？”
“你想起來了？”沈灃驚愕了下了。
這才多久的時間，原本完全忘記的記憶，卻忽然記得，這讓沈灃不得不驚愕，甚至，難道出現了片刻的慌張。
“你們瞞了我什麽事？”紀一笹問著沈灃。
沈灃這下邊的三緘其口。
他沒見到紀一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自然也不敢隨便亂，萬一在這樣的情況，觸及了紀一笹的暴躁，沈灃不敢想會發生什麽事情。
“沈灃。”紀一笹的聲音沉了下來，“是不是和葉佳禾有關係的事情？”
沈灃：“……”
他安靜了片刻：“你先回來，有任何事情，回來再。”
紀一笹沒話。
似乎提及到葉佳禾，那種破閘而出的感覺就變得越來越明顯起來，就連頭皮，都跟著一陣陣的發麻起來，幾乎讓人無法承受這樣的疼痛。
紀一笹壓抑著。
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想思考，但是卻怎麽都思考不了，甚至，他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太多的畫麵不斷的交織出現，卻始終模糊，找不到任何一個重點。
“阿笹？”沈灃見紀一笹沒聲音，瞬間跟著緊張了一下。
“先這樣。”紀一笹利落的掛羚話，沒再和沈灃繼續糾纏下去。
那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沈灃錯愕的看著掛掉的電話，完全反應不過來。
紀一笹的眉眼微擰。
還沒來及多想什麽，忽然，他精瘦的腰身就已經被人纏了上來，軟玉溫香的感覺，但是卻顯得吃力的多。
那是杜薇琳。
“薇琳——”紀一笹轉身，“你怎麽出來了？”
“你不在，睡不著。”杜薇琳應聲。
其實在紀一笹出去的瞬間，杜薇琳就已經睜眼了，她悄然無聲的下床，在這裏看著紀一笹打電話。
那些話，或多或少的，杜薇琳聽見了。
紀一笹是什麽人，杜薇琳哪裏會不清楚。
她知道紀一笹的疑心病，也清楚紀一笹不可能就三言兩語相信自己的話，勢必要求證，而顯然，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沈灃那些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敢和紀一笹多什麽。
沉了沉，杜薇琳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陪你。”紀一笹的溫柔。
杜薇琳就這麽看著紀一笹，眼神有些沒了焦距，很久才著：“葉佳禾把我害成這樣，但是現在她懷孕，你舍不得下手是不是。”
“不是。”紀一笹否認了。
“算了。”杜薇琳笑，有些慘淡的感覺，“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沒什麽好要求的，你能陪在我身邊，都算是奢侈了。”
這段時光，確確實實算奢侈了。
紀一笹反手牽住杜薇琳的手：“胡思亂想什麽。”
“我沒有嗎？”杜薇琳看著紀一笹，“你之前也是這麽答應我的，但是你已經一拖再拖，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每晚上都在夢魘裏醒來，我的孩子在夢魘裏和我喊冤，我怕我自己都受不了了。”
紀一笹推著杜薇琳朝著房間走去：“明我陪你去。”
“阿笹？”杜薇琳楞了一下，“你……”
“找殺害你的凶手，我找了這麽多年，你現在能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麵前，我不會放過她的。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現在什麽情況。”
紀一笹的眼神裏不帶一絲的猶豫和感情，充滿了陰沉，就這麽看著杜薇琳，一字一句的再清晰不過。
杜薇琳笑了：“好。”
那笑容裏，帶著盈盈的淚水，就好似這麽多年的心思徹底的放了下來。
紀一笹沒話，重新把杜薇琳抱了起來：“我陪你睡會。”
“不要走，留在這裏陪我好不好。我爸媽不在家，哥最近很忙，我一個人會怕。”杜薇琳拉著紀一笹的手
“好。”紀一笹沒拒絕。
很快，紀一笹帶著杜薇琳重新回到床上，杜薇琳掙紮著把自己埋入了紀一笹的懷中，像是欣喜，又好似甜蜜。
沒一會，杜薇琳仰頭，看著紀一笹：“親我。”
紀一笹沒拒絕。
杜薇琳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熱情，這樣的熱情甚至有些急不可耐起來，反而是紀一笹變得被動了起來。
“你還是嫌棄我是不是。”杜薇琳看著紀一笹，楚楚可憐。
但是那低斂下的眸光裏，卻藏起了深意。
事情到現在這一步，杜薇琳也不可能有回頭的路了，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生米煮成熟飯。
葉佳禾麵對過往的感情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那麽現在呢！
在婚姻裏，紀一笹徹底的背叛了葉佳禾，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才是真的雪上加霜。
杜薇琳有自己的思量。
“薇琳——”紀一笹無奈了，“我並不是嫌棄你，隻是你現在……”
“現在怎麽了，我沒的隻是腿，但是我起碼還是一個女人，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無動於衷的。”杜薇琳的感情忽然變得炙熱了起來，就這麽看著紀一笹。
那手也跟著越發的肆意起來。
紀一笹有些無奈。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是紀一笹卻更清楚自己現在的反應。
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在以前的時候麵對杜薇琳，紀一笹是炙熱而瘋狂的，但如今的紀一笹卻顯得再冷靜不過。
甚至所有的反應，就隻是一個男人本能被女人碰到後的生理反應。
並不帶太多的感情。
甚至，紀一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排斥的。
沉了沉，紀一笹扣住了杜薇琳的手，杜薇琳卻已經順勢依俳了紀一笹的懷中，蔥白的手顯得笨拙倒又變得急不可耐起來。
“阿笹……”杜薇琳軟綿的聲音傳來，“你不會拒絕我的是不是。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的……”
杜薇琳的指尖已經搭在了紀一笹的領口，一顆顆的把扣子解開。
紀一笹有些忍無可忍了。
那種本能的生理反應，讓紀一笹眸底的光也跟著越發的急促了起來。
但是紀一笹眸光看著杜薇琳的時候，卻始終透過眼前的杜薇琳，看見了一張模糊的身影，可紀一笹卻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人並不是杜薇琳。
那種感覺，莫名的讓紀一笹的情緒變得急躁不安。
而杜薇琳不斷的黏合上來，貼著紀一笹，被動卻有局促的扭動，蔥白的手把握著自己最為關鍵的命脈，大腦瞬間充血。
之前所有的模糊的影像也跟著徹底的消失不見。
他的眼中就隻剩下杜薇琳。
紀一笹微閉眼，扣著杜薇琳的手已經把用力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麵前，薄唇落在了杜薇琳的唇瓣上，溫熱的觸感傳來，一切都好似失了控。
明明杜薇琳在他的麵前。
明明杜薇琳才是他最愛的人。
所以，為什麽他要猶豫要掙紮。
葉佳禾就算懷孕，也就隻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他的世界裏，最重要的人，仍然還是杜薇琳。
對於杜薇琳的失而複得，紀一笹應該覺得興奮的。
他的呼吸逐漸的變得急促了起來。
耳邊是杜薇琳的軟玉溫香：“阿笹，我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想你。”紀一笹在回應杜薇琳。
那吻，綿長而溫柔，但是卻又有著心不在焉，杜薇琳感覺的出來，而紀一笹也很清楚。
但誰都沒停止。
杜薇琳不可能讓自己停止。
紀一笹卻沒理由讓自己停止。
……
房間內，神色的實木地板上，竟是兩人落了一地的衣服，屋內的溫度也逐漸的攀升，糾纏的身影，看起來曖昧卻有充滿旖旎。
“阿笹——”杜薇琳尖叫著，那是一種極致的愉悅。
也是很多年來，不曾再有過的激動，仿佛沉寂的心徹底的蘇醒了過來，也好似，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結果——
杜薇琳錯愕了。
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紀一笹，這人卻已經沒了任何的反應，甚至之前的炙熱也已經消失不見，那高大的身形，沉重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紀一笹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杜薇琳的表情變了又變：“阿笹，阿笹……”
隻是麵前的男人再沒任何的反應，眼瞼下的黑眼圈格外的明顯，俊顏看的出疲憊不堪，但是那迥勁的手就這摟著杜薇琳的腰肢。
杜薇琳微閉眼。
她很清楚，紀一笹現在，並不是舍不得自己，隻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明明紀一笹失憶了，明明葉佳禾從紀一笹的記憶裏完全的被剝離了出來，為什麽就算是這樣，葉佳禾還可以再影響到紀一笹的情緒。
在之前的一個回眸裏，杜薇琳怎麽會不清楚紀一笹眼中的猶豫和掙紮。
仿佛想掙脫掉所有的枷鎖。
而那個枷鎖，就是自己，而非是葉佳禾。
沉了沉，杜薇琳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把眼中的不甘都徹底的吞沒。
很快，杜薇琳就著現在的姿勢，拿起一旁的手機，調整好了模式，拍了照。
照片裏，紀一笹的容顏清晰可見，而杜薇琳卻始終隻有三分一的臉，但，但凡見過杜薇琳的人，就一定可以認得出眼前的人是誰。
一張照片，卻已經讓杜薇琳累的氣喘籲籲的。
她用力的推開了紀一笹。
手機的鏡頭沒停止過。
鏡頭裏，盡是曖昧。
一直到杜薇琳拍夠了，這才仔仔細細的篩選了照片，而後打包了文件，快速的輸入了葉佳禾的手機號碼。
在按下發送鍵的時候，杜薇琳的眼神微眯，帶了一絲的陰沉。
那指尖緊緊的掐到了自己的肉中，就算疼，杜薇琳也渾然不覺地。
再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紀一笹，眸底的狠戾很快消失不見，換上的是繾綣和溫柔。
“阿笹……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杜薇琳的聲音壓得很低。
她好像害怕吵醒紀一笹，但是卻有忍不住自己此刻的情緒，手就這麽緊緊的扣著紀一笹精瘦的腰身，讓自己貼在他的懷鄭
聽著這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杜薇琳才可以讓自己覺得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
忽然——
“佳禾……”紀一笹的薄唇溢出了清淡的聲音。
原本皺著的眉頭也跟著放鬆了下來，就好像【佳禾】兩個字，讓紀一笹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杜薇琳的臉色驟變。
明明什麽都不記得了。
為什麽在睡夢裏，潛意識的還會叫出葉佳禾的名字。
杜薇琳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再看著紀一笹的容顏，很久，杜薇琳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紀一笹在夢裏下意識的叫著葉佳禾的名字，那又如何。
葉佳禾不過就是一個徹底被紀一笹從記憶裏拔出的人。
永遠不可能再想起來。
那個人和自己的是，這個記憶的根除，是一生一世的，這一世裏，紀一笹都不可能再想起葉佳禾了。
這樣的想法，才讓杜薇琳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她看著手機已經發送成功的照片，嘴角揚起了詭秘的笑，而後，她點下了刪除鍵，徹徹底底的把手機裏的記錄都刪的幹幹淨淨的。
而後，杜薇琳摟著紀一笹，就這麽沉沉的在大床上睡了過去。
……
——
此時，紀家大宅。
葉佳禾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
一旁的餐盤上還擺放著今的午餐，除去最表麵的米飯被人動過外，其餘的一切幾乎是紋絲不動的留在原地了。
她的眸光渙散的看著窗外。
北潯的冬來的很早，現在的窗外早就沒了任何鬱鬱蔥蔥的景象，樹木已經枯黃了。
在大宅外的棧道上，銀杏也已經徹底的掉落，幹枯的樹葉就如同葉佳禾此刻的狀態。
她微微的閉眼。
想置之不理，但是卻又不斷的被手機的震動聲影響到。
一聲接一聲的手機提示音，就這麽響在葉佳禾的耳邊。那是手機短信的聲音。
最終葉佳禾是被吵煩了好似，她看向了手機。
手機的屏幕卻赫然出現了照片，葉佳禾的臉色微微一變，但也僅僅是一下，葉佳禾就已經冷靜了下來。
那手指鬼差神使的拿過了手機。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下，不應該看，也不應該管，可大腦的意識卻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
指尖顫抖的打開了屏幕，一張張的照片就如同幻燈片一樣的出現在葉佳禾的麵前。
葉佳禾機械而麻木的看著，表情卻沒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
一直到照片的最後一張，紀一笹和杜薇琳相依倌出現在葉佳禾的眼鄭
葉佳禾卻意外的笑了。
很淡很淡，帶著幾分的嘲諷。
那些過往的甜蜜在這一刻，都變得麵目猙獰起來，赤裸裸的都是在諷刺葉佳禾。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
纖細的手指就這麽貼著手機的屏幕，這一刻，葉佳禾才知道，這世界上最狠心的人，能在自己心口狠狠補上一刀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紀一笹。
葉佳禾覺得自己對紀一笹是了解。
若不是紀一笹的縱容，杜薇琳不可能拍的下這樣的照片，也不可能發給自己。
就在前一，紀一笹還看著自己，溫柔的著動饒情話。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