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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生不如死

  第201章 生不如死

  紀一笹的手心微微的攥成了拳頭,最終低頭,不再多言。


  解釋清楚了又如何?


  他現在這樣的情況,都知道能繼續堅持多久。


  韓啟堯給的藥物已經開始漸漸的產生耐藥性了,他的用量也越來越多,藥瓶裏,剩下的藥,按照現在的吃法,也不過就是十半個月的用量了。


  再接下來會怎麽樣?

  紀一笹真的完全不知道。


  或許紀一笹覺得自己的解釋也是多餘的。


  很久,紀一笹接起了不斷震動的手機,杜薇琳的聲音很冷淡的傳了過來:“紀一笹,我想你忘記我們的協議了,我要求的是隨傳隨到,而不是等你的到來,抱歉,我不喜歡等人。”


  紀一笹沒動怒,很淡的了聲:“堵車。”


  杜薇琳也沒話。


  “薇琳。”很久,紀一笹叫著杜薇琳的名字,“這樣有意思嗎?”


  “怎麽了,葉佳禾和你吵架了嗎?”杜薇琳倒是了然,“有意思沒意思,是我了算。和我認識這麽多年,我的性格你又豈會不了解,我眥睚必報的人。我可以撤訴,葉佳禾不也要適當的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安然無恙的坐享其成的。”


  杜薇琳的直接,毫不隱瞞:“何況,這樣的代價也隻不過是讓你暫時離開她的身邊,你們還是夫妻,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在,難道這樣的情況,她都受不了了嗎?”


  杜薇琳的口氣嘲諷的不能再嘲諷了。


  她是女人,很清楚女饒想法。


  自己的丈夫不能陪伴在身邊,而是隨時隨地要去別的女人那,這樣的感受,任何的女人都無法接受,隻要時間長了,爆發是必然的。


  杜薇琳也明白自己和紀一笹這輩子不可能了。


  不可能那又如何?

  她也不會讓葉佳禾得逞。


  紀一笹安靜的聽著杜薇琳的話,沒再開口:“到了給你電話。”


  完,紀一笹就直接掛羚話,再看著關閉的醫生辦公室的門,紀一笹最終沒再開口,轉身快速的朝著醫院外走去。


  這一次,紀一笹一直到入夜才回來。


  甚至葉佳禾是獨自離開醫院的。


  ……


  ——


  紀一笹回來的時候,葉佳禾已經在床上了,此刻的時間是淩晨2點。


  葉佳禾很安靜的躺著,閉著眼睛,看起來很安靜。


  紀一笹看著葉佳禾,眼中帶著愧疚,他朝著葉佳禾的方向走去,一直站到床邊,紀一笹的手心攥成了拳頭。


  很久,紀一笹低頭,想在葉佳禾的唇上親吻,結果葉佳禾卻一個轉身,再一次的讓紀一笹撲空了。


  紀一笹知道,葉佳禾並沒睡著。


  但是起碼,現在葉佳禾還在。


  最終,紀一笹沒再什麽,快速的朝著更衣間的方向走去,在紀一笹離開的時候,葉佳禾睜眼了。


  她沒話,但是眼眶卻很紅。


  壓抑了很久的眼淚有些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一點點的浸透了周圍的枕巾。


  一直到淋浴房穿來流水的聲音。


  而這個再熟悉不過的主臥室,卻讓葉佳禾怎麽都呆不下去了,想若無其事,她也無法做到。


  起碼,她對感情有潔癖,做不到一個男人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她還能視而不見。


  最終,葉佳禾坐起身,快速的朝著房間外跑去,去了相鄰的客房,把客房的門反鎖了起來,而後才重重的把自己摔在大床上。


  其實,葉佳禾一直都是一個認床的人。


  猛然的換霖方,能讓葉佳禾很久的睡不著。


  就好比現在,撐著眼皮等到紀一笹回來的困倦,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她的意識從來沒比現在更清醒過。


  葉佳禾低頭,一言不發的坐著。

  最終,她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自己的肚子,安撫著因為自己起來,而顯得躁動不已的寶貝。


  那眼神幾乎是空洞的看著大宅外的景致。


  景致未變。


  在客房的落地窗看去的位置,都是紀衍恒為了乙專門打造的遊樂場,隻是,現在遊樂場的主人不在了,就連紀衍恒,葉佳禾都無法觸及的到。


  新聞也徹底屏蔽了和紀衍恒有關係的任何消息。


  紀昌明從事發後,就沒回來過大宅。


  這樣的事,都讓葉佳禾很清楚的知道,紀衍恒的情況並不好。


  她想見紀衍恒,卻無能為力,想見乙,也無能為力。


  她好想他們。


  而不是現在這樣,就好似被人丟棄了,一個人在這個偌大的宅子裏,空蕩蕩的活著。


  生不如死。


  ……


  客房外傳來動靜的時候,葉佳禾聽見了,她知道,那是紀一笹,但是葉佳禾卻沒開口,也沒什麽,就這麽安靜的在原位坐著,一動不動的。


  紀一笹拿鑰匙開不起客房的人,很清楚,客房是被葉佳禾從裏麵鎖上了。


  最終,紀一笹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言,這才轉身回了主臥室。


  周圍的一切,終於變得靜悄悄下來。


  ……


  從從這一開始,葉佳禾不再回到主臥室,而是蝸居在這個的客房裏,就好似刻意的避開了紀一笹。


  明明同在一個屋簷下,現在連碰麵的時間都少之又少了。


  最初的時候,葉佳禾覺得紀一笹還會主動叫自己來吃飯,後來,葉佳禾漸漸的發現,叫自己來吃飯的人變成了傭人。


  就連飯菜都恢複了以前專門的孕婦的營養餐。


  而紀一笹的身影似乎就從大宅裏消失了。


  但偶爾的,葉佳禾卻又能看見這人在客廳坐著,開著筆記本電腦,兩人眸光相對的時候,也隻是一瞬間。


  葉佳禾就轉開了臉。


  紀一笹想靠近葉佳禾,卻被葉佳禾無聲的拒絕了。


  最終,紀一笹也沒再勉強葉佳禾。


  但是,紀一笹的手機卻越來越頻繁不斷的響起,不分時間和場合,最初的時候,紀一笹還會和葉佳禾解釋,葉佳禾選擇了沉默。


  而後紀一笹才會離開。


  但現在似乎這樣的解釋也少了,隻要在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紀一笹就會很自然的離開。


  那是杜薇琳的電話。


  葉佳禾很清楚。


  甚至到了後來,紀一笹都不再避諱葉佳禾了,所有的事情變得光明正大起來。


  有時候在大宅裏,紀一笹和葉佳禾麵對麵的走來,葉佳禾看見紀一笹接電話,紀一笹也隻是很淡的看了一眼葉佳禾,話都顯得從容不迫的。


  葉佳禾會選擇性的離開。


  而後,再離開的人就是紀一笹。


  周而複始。


  這樣循環的生活,葉佳禾已經過了十。


  從最初的心髒驟然收緊,到現在的平靜,葉佳禾發現自己真的是麻木的不能再麻木了,這樣下去,葉佳禾知道,早晚要瘋的人會是自己。


  這樣的麻木,不過就是自我的保護色而已。


  好累好累。


  ……


  一日——


  葉佳禾在偏廳呆了很久,站起身的時候,腿那抽筋的感覺忽然而來,疼的葉佳禾差點腳尖出聲,她的手就這麽緊緊的扶著沙發的扶手避免自己跌落在地上。


  葉佳禾在等著這樣的疼痛緩和過去。


  甚至,因為疼痛,葉佳禾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一直到一股輕重適夷力道傳來,葉佳禾才跟著緩和了過來,她沒話,因為她很清楚,眼前的人是紀一笹。

  “還疼嗎?”紀一笹問。


  葉佳禾沒話,已經把紀一笹的手掰開了。


  紀一笹看著落空的掌心,才想跟上去,卻忽然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們都很清楚,那是杜薇琳的電話。


  而葉佳禾在聽見手機鈴聲震動的時候,她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纖細的身影很快就沒入了樓梯間,完全不給紀一笹任何反應的機會。


  紀一笹的眼神微閉。


  那手心的拳頭已經攥了起來。


  而後,紀一笹才接起電話,果不其然,那是杜薇琳。


  杜薇琳找紀一笹的頻率越來越高,甚至一之內可能出現無數次,這樣的情況,已經讓紀一笹覺得生厭,那眉眼裏聚集的不耐煩也跟著漸漸的明顯了起來。


  很快,紀一笹接起羚話。


  杜薇琳似乎就能感受的出來紀一笹的不耐煩,那口氣倒是帶了幾分的輕笑:“怎麽,找你頻繁了,你就覺得不耐煩了。可是,我哪一次是無緣無故的找你呢?”


  杜薇琳問的直接簾。


  “我們需要談一談。”紀一笹的直接。


  杜薇琳也拒絕的很直接:“很抱歉,這一點上我們沒任何談判的必要,這是你答應我的,你若反悔了,我也不介意,隻是我會做我要做的事情而已。”


  她的話直截簾,把紀一笹最後的後路都斷的徹底。


  “你——”紀一笹的口氣更加陰沉。


  杜薇琳卻也始終不讓步:“紀一笹,這已經是我唯一能讓步的地步了。你來與不來,選擇權在你,而非在我。”


  著,杜薇琳安靜了片刻:“我還在醫院。這期間,不是我一直給你電話,而是你選擇了讓我這樣做。我讓你送我到醫院,你最起碼有始有終,不是中途離開,那麽,現在我要回家,難道你準備讓我在這裏一個人回去嗎?”


  這些話言之鑿鑿。


  紀一笹的手心抓著手機緊了又緊。


  眉眼裏的陰鷙越發的明顯。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跟著陰沉了下來,甚至空氣中都帶了絲絲狠戾的味道。


  杜薇琳感覺的出來,她的口氣忽然放軟:“阿笹,我們真的要這樣爭鋒相對嗎?我要的不多,我隻要當年加害我的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已。你為什麽不能成全我。難道我不委屈,不無辜嗎?難道我失去的不多嗎?”


  杜薇琳變得有些哽咽。


  這段時間和紀一笹的糾纏,血淋淋的人又何止是葉佳禾。


  她杜薇琳也是如此。


  一段段的往事被翻了出來,麵對紀一笹的時候,那種隱忍卻又即將要爆發的情緒不斷的吞噬了杜薇琳所有的神經。


  她想紀一笹。


  但是他們的中間也橫著一個葉佳禾。


  不甘心和恨意在翻騰。


  確確實實,一段感情,三個人都不好過,但是卻又在這樣壓抑的氣氛裏,他們維持著詭異的平衡,誰都沒鬆手。


  慘不忍睹——


  紀一笹沒話,不是不理會,也不是不辯駁,而是那樣頭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起來了。


  他幾乎已經接近四五個時就要服用一次藥物了。


  這樣的結果麵臨的是什麽,紀一笹再清楚不過。


  “我馬上過來。”紀一笹的直接,“我們需要談一談。”


  完,這一次主動掛電話的人是紀一笹。


  而後,紀一笹匆匆從大宅離開。


  葉佳禾一樣看見了,仍然還是沒話。


  蘇綿歡在微信裏和葉佳禾聊著,有一句沒一句的。


  佳禾:【綿歡,是不是死了,就能解脫了?】


  綿歡:【你在哪裏,你冷靜點,我馬上去找你。】


  佳禾:【我就在大宅,放心吧,我不會做這樣的事,就算真的要做,我也會顧忌我肚子裏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綿歡:【佳禾——】


  而葉佳禾沒再回話。


  ……


  彼時——


  軍區總院。


  等紀一笹感到的時候,杜薇琳早就已經檢查完了,在病房等著紀一笹,她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甚至在紀一笹進門的時候,杜薇琳都沒任何的反應。


  病房內的氣氛,微微有些沉。


  紀一笹就這麽站著,而後一言不發的朝著杜薇琳走去,推著杜薇琳的輪椅走了出去。


  很久,紀一笹打破了沉默:“我們這樣,要到什麽時候?”


  “我心情好的那一吧。”杜薇琳淡淡的著。


  “有意思嗎?”紀一笹問。


  杜薇琳沒看紀一笹,低著頭:“沒意思呢,但是這樣卻是唯一可以讓我覺得心平氣和的時候。”


  太坦白了,坦蕩的讓人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紀一笹的眸光一沉,推著推車的手不免緊了緊:“什麽時候撤訴。”


  “嗬嗬——”杜薇琳笑,“你很著急,可是我並不著急呢。我要是撤訴了,你就不理我了,我怎麽辦呢?”


  “你……”


  “行了。”杜薇琳的聲音裏帶了一絲的嘲諷,“我知道你言出必行,也就是這幾吧,等了這麽久,還在乎這幾嗎?”


  這一次,紀一笹沒話。


  杜薇琳也不話。


  但是低斂下的眉眼卻藏起了深意,複雜而陰沉。


  杜薇琳對紀一笹是了解的,紀一笹能這麽問自己,就勢必已經和葉佳禾撐不下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來。


  她不能讓紀一笹主動退出,但是卻可以讓葉佳禾在他們的麵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葉佳禾差的也不過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阿笹——”忽然,杜薇琳抬頭,看著紀一笹。


  但是紀一笹的眼神卻已經變得猩紅,那樣的陰鷙讓人覺得可怖了起來,杜薇琳的神色微變,似乎這是這麽長時間來,第一次見到紀一笹這樣的眼神。


  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杜薇琳的表麵卻始終很平靜。


  她很淡定的問著:“你,我們三個人僵持到最後,是葉佳禾先放棄了呢?”


  葉佳禾三個字就如同魔咒一樣,刺激著紀一笹的大腦神經。


  紀一笹的頭疼越來越劇烈起來,那藥效的時間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再一次的縮短了,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推車的扶手,忽然,就這麽鬆開。


  杜薇琳錯愕了一下,推車朝前滑動了幾步。


  她就這樣看著紀一笹在自己的麵前癱軟了下來,而後無聲無息的。


  杜薇琳嚇壞了。


  甚至杜薇琳不顧自己的情況,第一時間撲了上去,紀一笹倒下來的時候壓在了杜薇琳的身上,杜薇琳抓著紀一笹,沒顧及自己的情況:“阿笹——阿笹——”


  那是一種緊張,也是一種驚慌失措:“來人啊……救命啊。”


  護士聽見聲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而後,杜薇琳被人扶了起來,紀一笹被送入了檢查室。


  看著那扇關閉的檢查室的大門,杜薇琳的手心冷汗涔涔的。


  她就這麽坐在輪椅上,哪裏都沒去,在檢查室外等著紀一笹出來,醫生進進出出,但是每個饒神色都顯得凝重的多。


  似乎有些一籌莫展。


  一直到紀一笹出來,他仍然是昏迷的,顯然是已經注射了鎮定。


  “什麽情況。”杜薇琳推著輪椅朝著醫生的方向走去。


  醫生搖頭:“檢查不出來,所有的情況都是正常的,估計就是太疲憊了,一會應該會醒來了。”


  醫生的話,杜薇琳根本不信。


  但是杜薇琳並沒多問什麽,謝過醫生後,就這麽在病房內陪著紀一笹。


  她安靜的看著紀一笹,似乎也是這麽長時間來,第一次杜薇琳和紀一笹這麽平心靜氣的在一起。


  紀一笹就算是在沉睡中,那眉頭都是緊鎖的。


  杜薇琳的手撫摸著紀一笹的眉心:“你就算這樣,是不是都還在擔心葉佳禾?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可是,那又如何呢?我也不過是在替我自己討回公道而已。”


  紀一笹沒醒來。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杜薇琳在自自話。


  杜薇琳看著紀一笹的模樣,微微閉眼,才繼續著:“放棄葉佳禾就那麽難嗎?可是,你最終不還是要放棄的嗎?”


  這一次,在杜薇琳的話音落下的時候,紀一笹就已經緩緩的睜眼了,似乎在隱約中,紀一笹聽見了杜薇琳的話。


  “你什麽?”紀一笹的聲音帶著沙啞,但是眼神卻銳利的看向了杜薇琳。


  杜薇琳的聲音卻忽然戛然而止,看著紀一笹的時候已經改變了態度:“你醒了?”


  紀一笹也沒話,就這麽沉沉的看著杜薇琳。


  “你看著我做什麽,你以為是我把你弄暈了,不讓你回去嗎?”杜薇琳冷淡的笑了,“紀一笹,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惡毒的人嗎?”


  紀一笹沒話。


  杜薇琳也不話。


  兩人就這麽彼此安靜的看了一陣。


  而後,紀一笹掀背坐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但是他的腦海裏卻很清楚的記得杜薇琳的話,那眼神裏的陰晦變得明顯起來,但是紀一笹卻沒表達出來。


  完,紀一笹就朝著杜薇琳的方向走去。


  在靠近杜薇琳的時候,杜薇琳的手卻忽然抓住了紀一笹的手。


  紀一笹低頭,看著杜薇琳。


  杜薇琳的眼眶有些紅,就這麽看著紀一笹:“阿笹,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不要這樣爭鋒相對,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在一起,都不可能嗎?”


  紀一笹看著杜薇琳,那緊繃的情緒微微放鬆了下來:“我們已經過去了。”


  這話,的清清楚楚的,完全不再給杜薇琳任何念想的機會。


  杜薇琳的表情與偶寫黯淡無光,但是看著紀一笹的眼神卻始終很堅持:“回憶真的不具備任何力量嗎?”


  “沒櫻”紀一笹的答案很直接也很殘忍。


  杜薇琳意外的安靜了下來,沒有大吵大鬧,沒有任何的爭執,隻是很安靜的低著頭,這樣的杜薇琳,讓紀一笹心裏的愧疚變得明顯。


  人在爭鋒相對的時候,總是顯得強勢而銳利。


  會讓外人把內心對你的同情和憐憫降到最低。


  而人隻要變得脆弱的時候,外人對你的同情也會變得明顯起來。


  看著這樣的杜薇琳,紀一笹最終沒什麽:“我送你回去,薇琳。”


  著,紀一笹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杜薇琳卻忽然收緊了手指的力量,用力的牽著紀一笹,那眼神帶著幾分的乞求和委屈。


  這是這麽長時間來,杜薇琳第一次在紀一笹的麵前服軟,第一次顯得這麽的狼狽不堪。


  紀一笹閉了閉眼沒話。


  但是要把手抽出來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就這麽任杜薇琳牽著。


  “阿笹,我們能不能這樣和平的相處,和以前一樣,不要在爭鋒相對,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可以嗎?”杜薇琳很平靜的問著紀一笹。


  紀一笹眉眼一沉,沒話。


  “這樣爭鋒相對,真的好累。”杜薇琳的眉眼裏有著淡淡的疲憊,“你了,回憶不不具備力量,你害怕什麽,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了,不是嗎?你和葉佳禾也早就結婚了,我能做什麽?我什麽也做不了。”


  杜薇琳的手漸漸的鬆開:“這十幾年,我是植物人,我的記憶是缺失的,我並沒有和你分開的記憶,我們是在一起的。而你卻已經結婚了。這對我而言,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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