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熠王大婚
傅玖寧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
醒來的時候直覺得頭暈腦脹,她記得當時她和夏旻宸在一處園子閑聊,兩人還因為什麽事情吵架來著。
對了,這家夥就是落塵。
難怪夢裏會有無數的人影交織著,他居然敢對自己下藥,還是風語闌。他怎麽知道自己試藥已經到鄰八重?下山之時她還隻是第七重的巔峰,離藥嬰的體質還有一段距離,他就那麽相信她已經度過鄰七重嗎。
不錯,作為頂級的煉藥師,傅玖寧除了煉藥之外,還常以自身試藥。
常年浸淫在藥草之中,讓她的體質異於常人,她原以為是自己試藥太多對這些毒物產生了親和感,現在看來,是木靈力本身替她弱化了毒素更好的分解吸收了毒素。
她現在自身能夠免疫她已經嚐試過的所有毒物,除了頂級的的毒草以外,基本的毒物於她而言已經不起作用了。
當時在熠王府,她的及笄禮上,傅景藍給她下的斷腸草是火屬性的絕品毒藥,恰巧她沒有試過斷腸草的毒,所以那次中毒正成為了她進階八重藥嬰的一個契機。
傅玖寧伸了個懶腰下了床,找了件玄色的錦裙穿上。雅繁正在準備洗臉水,見她醒了恭敬地上前,“王妃,您醒了。奴婢已經備好了吃的,隻待王妃梳洗完畢就能用膳了。”
聽著雅繁的話,傅玖寧心中流過一陣暖意。看著她的樣子,想來已經是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好,你可以去忙其他的了。“
雅繁正欲離開,傅玖寧似是想起了什麽,出聲道:“你們這平日裏當差的不容易,想來上次給你的藥你也用得差不多了,這是一些普通的丹藥,你好生收著。”她一下子拿出了大大十幾瓶的丹藥遞到了雅繁的手上。
雅繁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家王妃端出了這麽大的一堆瓶瓶罐罐,聽是給自己的,一下子慌了神。“王妃使不得,奴婢都是些下等人,用不得王妃這麽好的靈丹妙藥。”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要是再出些什麽事誰來伺候我。”
“可是.……”雅繁還欲開口,但是看到傅玖寧那一臉你非收下不可的表情後,還是收下了。
傅玖寧拍拍她的肩膀,這別的什麽她沒有,就是藥多。這點都不夠她平日裏看的。
“謝過王妃,奴才先退下了。”
醉影樓內,風璃接過窗邊那隻帶有青色羽毛的鴿子,打開信筒拿出一張巴掌大的密信後,將鴿子又從窗戶放飛了出去。
早知道熠王遲早會有成親的時候,隻是沒想到來的會那麽快。
傅楓顏接到消息後從密道來到了風璃的房間,看著信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內心五味陳雜。
“什麽時候的事?”
風璃看著傅楓顏麵上的擔憂之色,絲毫不敢怠慢,“今剛收到消息,屬下便立刻知會令下。”
傅楓顏沉思著,想著要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九。
宛國距此有十五的路程,按照最快的速度來看,至少也要有八日的時間才能夠將消息傳到流雲閣。信上所附的日子所,熠王是十月二十三日大婚,也就是昨。那麽十月十五便已經將消息送了出來,看來不日夜王府便要有客人來了。
“七妹,見字如吾:
我已決定迎娶依然為王妃。近來朝中動蕩不安,傅明遠秘密從北燕回國,諸多勢力夾雜之下,暗流湧動。事多有不便,夏國一切動向你暫且主持,風烑已經在路上,九便交由你了。——傅明軒。”
放下手中的信,傅楓顏眉心皺了皺。看來事情要比她想得複雜得多。
傅明遠身為皇後嫡出的皇子,背後的勢力牽扯甚多。他常年在邊關駐守,手裏掌握著塞外的一部分兵權,且同北燕皇室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熠王傅明軒雖然和玧王傅明恒一直有著聯手,但並未無心爭奪皇位。
那麽能夠讓傅明軒如此緊迫的成親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孫依然是右相李青牧的嫡長女,也是孫妙妙最為厭惡的長姐。她傾心傅明軒多年,是傅明軒安插在右相身邊的一顆棋子。如今就這麽捅開了這層暗線的身份,傅明軒到底是想要如何應對傅明遠的陰謀。
看來這夏國也不一定是最安全的,要想讓傅玖寧安全的挺過四年一度的河清海晏,看來還要需要一些外力的支持。
“九,你近日忙於練功可有什麽收獲。”傅楓顏抱著清晨最新的向日葵,朝著傅玖寧問道。“你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是怎麽回事?”
傅玖寧也是許久沒有見著傅楓顏,看到她手裏的向日葵,頓時,眉開眼笑道:“七姐近日也是忙的緊。我哪有什麽收獲,不過是平常鍛煉鍛煉身體,不然怎麽鬥得過夏國那些妖精。”
“七姐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我,是哥哥那邊有消息來了嗎?”
傅楓顏現在代管流雲閣,每日需要決斷來往於各國之間的情報。因此自打她們到了夏國,兩人便分開住了。雖然傅玖寧讓張管家在王府內也給她備了廂房,可平日裏兩人見麵的機會還是不多的。
“你個機靈鬼,看來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傅楓顏將向日葵找了個花瓶裝了起來,坐在傅玖寧的身側著。“五哥來消息了,他已經迎娶了右相府的嫡親大姐孫依然為正妃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將傅玖寧打了個措手不及,當時在雲了她還打趣過自家親哥。威脅傅明軒在年底給她找個嫂嫂,沒成想她哥這麽迅速,她這才剛收到消息就已經成親了。
不得不她哥真是個行動派,不愧是當財神那麽多年的人,看中了就直接弄回家,就連娶妻也是,不帶商量的。
傅玖寧長大了嘴巴,一時不知是開心還是驚訝。“哥哥已經成親了!為什麽我沒有收到消息。果然是有了美人就忘了妹妹,哥哥果然已經不疼我了。”
傅楓顏哭笑不得的聽著她的話,心道這妮子果然是腦回路清奇,就連在意的點也跟尋常人不同。
“你怎會這樣想,五哥有多疼你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傅楓顏敲了敲傅玖寧的腦瓜,輕聲的哄著。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發發牢騷。哼,就是這也太突然零。”
傅玖寧喝下杯中最後一口茶,歎息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