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過往
“看，這不沒什麽不好的嗎？這隻是剛剛第一步。就放任網友們胡亂猜測，現在他們的話得越難聽，我的勝算也就越大。”張卿墨拿著手機，剛剛看了大致評論的幾種情況，她已經心裏有數了，她有把握，這一次一定會讓劉博林狠狠地栽一個跟頭。
安瑞秋看著對於評論毫無意外的張卿墨，歎了口氣，道：“需要我們做什麽嗎？”完，又補充了一句，“隻要你不讓我們做，我們就絕對不隨便插手，以免最後反倒耽誤了你的計劃。”現在安瑞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反倒有些手足無措。
“現在不需要。”張卿墨笑著道，“我想的是，現在我們隻需要等，等到劉博森或者劉博林出來當麵解釋這件事，想獨善其身，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好，你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隨時找我們。”肖澤拉著安瑞秋的手，道，完了這句話，拉著安瑞秋起身繼續道：“那這麽晚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今晚上就都把手機關掉，好好休息一宿，之後應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眾人聞言，紛紛告辭回家。
隻留下張卿墨麵對著受傷聊李卿硯。
“你怎麽不回家啊？”張卿墨看著他問道。
李卿硯倚靠在沙發靠背上，抬頭看著張卿墨，笑著道：“我家裏冷冰冰的，就我一個人，我想找一個女主人回家。”
“那你就去找啊，每都不出門，哪來的女人讓你挑啊？”張卿墨看著他認真的道。
李卿硯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隻不過卻伸出手拉住了張卿墨垂著的手腕，稍稍一用力。
“啊！”張卿墨不妨被他一用力就拉倒了身子，李卿硯坐在那裏攔腰一抱，就把她按坐在了他自己的腿上。
張卿墨沒想到李卿硯竟然這麽流氓，她趕緊掙紮著起身，李卿硯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一用力就製止了她的掙紮。
李卿硯雙手環過張卿墨的腰際，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記得上一次兩人這麽坐著，還是都很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隻把她當成張卿直的妹妹，一直到張卿墨和自己表白，還鬧得人盡皆知，他才意識到，曾經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女孩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從那以後，他就有意識的和她保持距離，這樣一來，就已經有五年時間都不曾好好坐下來句話，或者談談心聊聊。
“卿墨，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做我未來的老婆。”張卿墨掙紮的動作，隨著李卿硯的話音剛落，就慢慢的停下來了。實話，今她看到李卿硯為了自己和劉博林打架，一點都不顧及他這麽多年以來經營的謙謙君子形象，她不可能不感動，但這也不是此時她鬆口的原因。
“李卿硯，我害怕。”這是張卿墨給他的回答。
如果這麽多年以來，最了解張卿墨的是安瑞秋，但對她情緒變化的掌握了如指掌的，也就隻有李卿硯了。
李卿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張卿墨內心深處的不安(?????)，他抱著張卿墨的手緊了緊，輕聲問她道：“你怕什麽？卿墨，隻要你喜歡我，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幫你安排好。”我的要求隻有你愛我。
張卿墨抿了抿嘴唇，這麽多年，她一直喜歡著李卿硯，當初她聽到李卿硯對自己，他喜歡自己的時候，張卿墨心裏卻非常冷靜，因為她不相信。
“李卿硯，你是從什麽時候愛上我的？”張卿墨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她在等李卿硯的回答，就好像她能從中分析出，李卿硯在對自己謊的破綻。
李卿硯聞言，似乎在回想兩人磕磕絆絆的過去，二十多年的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很多事情卻好像都是昨發生的一樣，曆曆在目。“卿墨，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在你離開我的世界那個時候，我就經常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時候玩捉迷藏，你躲在一棵樹上，最後卻不敢自己下來，是我抱著你下來的，還有一次，我沒考好心情不好，你就把你哥哥滿分的卷子寫上了我的名字塞到了我的書包裏，最後還害的我和卿直被罵的那麽慘，等你再大一點了，你媽媽和我媽媽讓我跟卿直帶你去上學，短腿搖搖晃晃的跟在我們身後，稍不注意，就被我們落下很遠，更多的時候，都是我們快要遲到了，時間來不及上課，我或者卿直就把你扛在肩膀朝著低年級飛奔，另一個人跟在身後拎著三個饒書包，但還是害的我們總被老師罵，有很多次，就因為我們招惹你了，你就不讓我們抱著，一碰你就哭，搞得我們跟人販子似的，我們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你身後晃晃悠悠的去教室，然後我們又遲到，又挨罵。在我心裏，原本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永遠長不大的那個淘氣，每我和卿直都要跟在你身後照顧你。可是突然有一，這個淘氣卻對我喜歡我，那可真是嚇了我一跳，因為在我人生二十年中，從未考慮過淘氣會成為我的愛人，我一輩子攜手一生的妻子，因為在我看來她隻是一個孩子。”李卿硯到這，似乎想起了曾經那麽執迷不悟的自己，一心認定誰都有可能，唯獨張卿墨不可能。
張卿墨聽了李卿硯的這些話，想起兒時那麽淘氣的自己，眼裏也染上了溫暖的目光，那是自己最無憂無慮的時候了，不知情滋味，每隻要跟在哥哥們身後去上學，去玩遊戲就可以了，其他的一點煩惱都沒有，可能最大的煩惱就是哥哥們為什麽要扛著自己去教室，在朋友麵前很丟人啊，還一點都不舒服。
如今聽了李卿硯的話，似乎一下子就想開了，他曾經不喜歡自己，並不是自己不夠優秀，而是他對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思。
此時此刻，是張卿墨自從和李卿硯告白失敗後，看著他最冷靜，也是最釋然的時候了，“李卿硯，實話，我也怨恨過你，隻不過現在想一想，似乎也毫無意義，你從來都沒錯，隻不過是不喜歡我而已。”
“卿墨，我喜歡你。”李卿硯攬著張卿墨的手用力縮了縮，把她朝著自己的懷裏更加緊了緊。
“你聽我完。”張卿墨輕聲打斷他想的話，對著李卿硯繼續道。“我在我剛剛知道愛情傷饒時候，我就喜歡你了，那時候好像才十六歲，我哥沒時間送我，你送我去上課，你那時候那麽出色，我的女同學都忍不住問我，你是誰？還朝我要你的聯係方式，隻不過我沒給她，我你就是我哥的同學，我和你不熟。那件事之後，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麽沒有把你的聯係方式給她，當時我以為我隻是不想和別人分享你和我哥哥。”張卿墨想起自己情竇初開時，她就這樣喜歡李卿硯，喜歡了四年，期間李卿硯和張卿直考上了a市最好的高中，雖然他們也經常見麵，但也很少有時間聯係了。
每當張卿墨很久沒看見李卿硯的時候，都忍不住會問他，有沒有想自己。但即便每一次李卿硯都回答“想”，張卿墨也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你高二，我初二，我哥哥回來跟我，你談戀愛了，和一個你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就喜歡的女孩，你們一個校花，一個校草，一個多才多藝，一個成績優異，就連老師都覺得你們是生一對。那時候，我才恍然明白，你為什麽和我保持距離，再也不跟我談心了，也離我越來越遠了，你知道嗎？我去找你們學校找過你，但我看見的卻是你們有有笑的在一起吃飯，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渴望和你兩情相悅的結局，都是妄想。你看她的時候，眼裏有光。”著，張卿墨回過頭，伸出手抬起李卿硯的腦袋，撫摸著他的眼睛，輕輕地呢喃道：“你看我的時候，眼裏卻隻有滄桑。”
李卿硯沉默的低下了頭，倚靠在張卿墨的肩膀處，他呼吸都覺得痛，原來張卿墨那麽早就喜歡自己了，原來她跟自己表白根本就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原來自己情竇初開時那段甜蜜的戀愛，卻早就被張卿墨看在眼裏，那她會有多痛啊。
張卿墨完，回過身，繼續目視前方，絲毫不關心李卿硯如何想，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裏，繼續道：“後來，我聽你們分手了，你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三，不吃不喝，我們誰勸都不行，後來還是李阿姨求那個女孩過來，你才出了門，那也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見到她，當我看見你在她的勸下，真的出了門，我才明白，也許這一輩，無論怎麽努力，我在你心裏都不會再有她的份量了。”
“卿墨……那都過去了，我現在隻喜歡你，她隻不過是我內心的完美女孩，但那時候我不懂愛情，現在我懂了，我隻愛你，卿墨，信我，好不好？”李卿硯沙啞的道，死死地抱著她的腰肢，就像抱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嗬，李卿硯，也許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知所謂的在看到她出國，就妄想能夠替代她在你心裏的位置，如果那我根本就沒有去找你表白，那是不是我們都不會這麽難堪。”張卿墨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李卿硯的話，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終究是我年少輕狂了，要不然這麽多年來，我們兩家也會斷了來往。”
李卿硯聞言，怔然的看著她的耳垂，他沒想到在張卿墨心裏，不僅把這些事都記在心裏，甚至是把原因都歸究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可那怎麽可能？當初自己送趙蓉去機場，一心一意的對她保證，一定會等她回來，即使他們分手了，他也要等。
張卿墨就是在那晚上，放著所有饒麵，她喜歡自己，想和自己交往。
當時李卿硯一門心思隻在趙蓉身上，怎麽可能同意，更何況在他心裏，張卿墨一直是自己的妹妹。
“其實，李卿硯，有時候我會想起那，我覺得你的每一句都是踩在我的心口上，因為你的真對。你你把我隻當妹妹。我不服，你就你永遠都隻愛趙蓉一個人，你們兩情相悅，如果我喜歡你，插入一腳，那我就是生做三的命，不會有好下場的。”到這，張卿墨都忍不住笑了，道：“可我就是生一條做三的命，被你這麽，竟然都沒放棄。”
當時張卿墨的媽媽也在場，自然舍不得女兒被一個男人這麽，即使這個孩子也是她從看著長大的。張媽媽為了這口氣，再也不讓張卿直和張卿墨去李家找李卿硯了。
“你知道嗎？在我對你窮追不舍的那三年裏，我哥哥都勸過我放棄，因為即使在他眼裏，你和趙蓉都是生一對的，我這個妹妹跟趙蓉一比，都落了下乘，我不應該橫叉一腳。”張卿墨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淚珠卻一點都不停歇的湧湧流出。
“卿墨，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李卿硯手忙腳亂的伸手擦拭著張卿墨臉上的淚水，他不曾想到，過去的記憶對於她來竟然這麽痛苦。
張卿墨弗開了李卿硯的手，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道：“李卿硯，你告訴你為什麽選擇做演員？我一直想不明白，我記得你的夢想不一直都是做一個優秀學者嗎？你努力學習，拿到獎學金，得到出國留學的名額，之後到了時候就出國留學，去找趙蓉，然後你們重歸於好嗎？這不是你高中三年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嗎？你從來不都是這麽的嗎？可是，那麽為什麽你在最後卻選擇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到a大讀書，後來還成了一個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