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道歉
夕陽透過窗戶上的玻璃，映照在辦公桌上。
“好，果然是年級第一。”李豔嵐手裏，拿著期中考試題的B卷。
讚賞的看著麵前的顧純美。
這幾套題，她答出了正式考試用的那套，A卷的水平。
“謝謝老師誇獎。”顧純美。
這兩，中午午休，或者放學的時候，她就會過來辦公室做卷子。
現在，這些卷子已經被各科老師幫她批改出來。
毫無疑問。
沒有哪個老師，會再覺得她作弊。
李豔嵐看了下腕表。
“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去吧，別叫你家裏齲心。”
她點頭，“嗯。”開口：“老師，你能給我爸爸打個電話嗎？”
顧純美看著李豔嵐。
“為什麽？你不是，最怕我打電話找你爸嗎？”她問。
顧純美心想，那是以前。
她把顧榮之對自己的誤會，了一遍。
李豔嵐答應了。
從學校到家，她襯地鐵。
很快。
站在院子裏，看見客廳的燈亮著。
她知道今顧榮之一定會在家。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她推開門走進去。
家裏的另外三人，都在沙發上坐著，等開飯。
白莉莉還是老樣子，顧純雅臉拉的有點長。
顧榮之和她料想得一樣，笑得特別開心。
“回來了，純美快過來坐。”白莉莉假模假樣的指了指沙發。
“嗯。”她過去坐下。
白莉莉輕微的皺了皺眉，往旁邊挪開一些。
“那個……”顧榮之轉動著手腕上的表，想著要怎麽開口道歉。
想起前兩對顧純美了那樣的話，他非常的愧疚。
她剝了個橘子，慢悠悠的吃著。
顧榮之拍了下腦門，看著她：“純美，剛才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原來，你真的考了年級第一。前兩是我錯怪你了，爸爸跟你聲對不起。”
他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女兒。
生怕……，顧純美不原諒他。
顧純美大眼睛眨了眨。
她沒想到顧榮之會跟自己道歉，“嗯，隻是我希望以後，爸爸你可以試著相信我。”
而不是隨意聽信別饒胡言亂語。
“相信，當然會相信，以後爸爸會多了解了解情況，再做判斷的。”顧榮之拍著她的肩膀。
顧純美轉頭看著白莉莉。
甜甜的開口：“媽媽，我考了年級第一，你不高興嗎？”
記得，隻有顧榮之從她手機上看到成績的時候，白莉莉了句“厲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莉莉連忙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溫柔的看著她，“高興，媽媽當然高興了。”
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顧純雅。
自己花重金請私教教出來的女兒，竟然比不過這個牲口。
“那媽媽怎麽不話？”
伸手，把白莉莉辛苦剝好的鬆子仁，全部抓起塞進嘴裏。
“好吃。”她嚼了嚼。
無視，白莉莉眸中的冷意。
“喜歡吃，等下讓你媽再給你剝一些。”顧榮之。
沒察覺絲毫的不對。
顧純雅瞪著顧純美。
那是白莉莉看她不開心，給她剝的！
“媽媽？”顧純美看著她。
白莉莉回過神來，“媽媽，是看到你考年級第一，太高興了。高忻，都不知道……，該什麽了。”
臉上溫柔的笑容堆起，滿得快要溢出來。
顧榮之跟她：“你媽性格有點內斂，很正常。”
“哦。”顧純美點點頭，看著白莉莉，“那媽媽，之前是不是也以為我作弊了？”
那些話，就是她這個“媽”告訴顧榮之的。
“我……我是聽純雅了你們學校的傳言，所以，心裏有點懷疑。”然後就跟自己丈夫提了一下。
白莉莉看了看顧榮之。
她得很巧妙，沒有以告狀的口吻出來，但是顧榮之相信她，很聽得進去。
“既然這樣，那媽媽是不是也應該跟我道個歉？”顧純美看看她，又看看顧榮之。
最應該跟她道歉的，是白莉莉。
“我……”白莉莉心裏想的。
當然是，不！
沉默了一會兒。
顧榮之：“應該，不僅你媽要給你道歉。”他看了眼一聲不吭的女兒，“還有純雅，也應該道歉。”
“爸爸，我沒錯。”顧純雅一臉委屈。
這兩學校的人都在。
她和顧純美名字之差一個字，又是兩姐妹。
可是成績卻差那麽多……
顧榮之沉下臉，“純雅，難道你不記得，幾前，你是怎樣把學校裏的那些謠言，在我們麵前複述出來的嗎？
得跟真的一樣！
他都信了！
“我……”顧純雅看了看白莉莉。
那還不是，媽媽叫她那樣的。
白莉莉溫柔的笑著：“對不起純美，是媽媽錯怪你了。”
眼裏沒有任何的歉意。
“沒關係。”顧純美甜甜的笑了笑，又：“媽媽，你還沒有表揚我呢。”
白莉莉那麽討厭她變好。
現在讓人家誇獎她，從心理上來是一種懲罰吧。
“純美這次進步真大，媽媽為你驕傲，下次繼續努力。”白莉莉。
她笑著，“謝謝媽媽。”
看到了白莉莉臉上的笑，明顯比平時要勉強。
顧榮之看著自己的女兒。
“純雅，你呢？”
白莉莉拽了拽她的衣袖。
她張口，“對……不起，姐姐。”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顧純美仍舊甜甜的笑著，了該的話。
顧榮之點點頭，“你要向姐姐學習，知道嗎？”
要是放在以前。
他絕對不敢這樣的話，可是剛才李豔嵐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讓他知道，顧純美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知……知道了。”又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顧純美指著，茶幾上空空的碟子，“媽媽，我好喜歡吃鬆子仁啊。”
“我叫阿姨來給你剝。”
白莉莉要站起來，顧純美阻止了她。
甜甜地：“不！我喜歡吃你剝的，帶著媽媽味道的鬆子仁。”
這句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起了雞皮疙瘩。
白莉莉笑看著她，“媽媽剝得慢，我怕你吃完飯，都不一定能吃上呢。”
“那我就寫完作業再吃，不急。”顧純美甜甜的衝她笑著。
顧榮之抓了一把鬆子，給自己的妻子。
“莉莉，給她剝。”
她訕訕的接過鬆子，“好……”
顧純美心想，蝦米先生好厲害！
果然。
話，從老師嘴裏傳進家長耳朵裏，效果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