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公寓的不悅
“把秦枼棠身邊的饒名單給我。”萬琬命令。
“董事長……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張文麵露難色，不過沒等萬琬同意，他直接了出來，“近日有位漂亮的女人經常來公司直接去辦公室找秦經理，那女人在的時候，助理都不允許進辦公室匯報工作。”
萬琬動了下嘴角，臉色看不出變化，“我知道了，繼續盯著公司的人。”“好的董事長。”
“金，我要艾萍近日的所有行蹤，包括她見了什麽人和重要的聊內容。”
“明白。”
萬琬昂頭踏進公司的大門，員工見到後立刻尊敬的問好。“秦枼棠呢？”一進辦公室，萬琬問身後站著的秘書。
“秦經理……正在基輔開會。”
“哦？”萬琬皺了下眉頭，秦枼棠去基輔開會，她怎麽不知道？
盧助理敲敲門，“董事長，藺林詢問可否見您？”
“藺林？”萬琬感覺好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竟有些陌生，“讓他上來吧。”
萬琬聽見推門聲，抬頭看向走進門的人，藺林穿著高領的白色毛衣，棕色的長款風衣，真是從影視劇中走出來的男一號。
“這麽長時間沒見是又去拍戲了？”萬琬放下筆，笑著問。
“對啊，”藺林點頭，“山裏連信號都少得可憐。”
“一段時間不見，你好像又瘦零。”萬琬上下掃視著藺林，眼前這年輕人，看起來比自己斤兩都少。
“大家都這樣啦，”藺林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心情不錯，“我在樓下還以為今見不到你，沒想到盧助理帶給了我好消息。”
“嗯啊，”萬琬點頭，將手中的咖啡遞給藺林，坐在了他對麵，“正好今回公司。”
“琬兒姐，”藺林收了些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萬琬，“公司過段時間舉行年會，能否賞臉參加？”
萬琬挑眉，抬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藺林，“我看你今來的目的是代表你們老板來的吧？”
私人關係的話怎麽藺林公司年會還邀請萬琬？還不是因為大東家。
藺林害羞的笑笑，“當然我更希望您能出席。”
“這要看吳秘書安排了。”萬琬直接甩鍋給自己助理，“若是有時間我一定會到場。”
齊山大酒店頂樓，偌大的餐桌就坐著兩個人。“你我合作，定會獲利雙收。”司徒樂怡穿著黑色的長裙，勾起嘴角自信的。
裏斯維克沒有接話，他的眼神幽暗，心裏有扇明鏡，和司徒合作，後者得百利，不僅贏得競爭對手萬水還能獨霸中國市場，可是對裏斯維克，似乎沒有那麽大的誘惑。
“成功之後，我的貨物三分之一都從你那訂。”沒得到積極響應，司徒樂怡繼續。
“我需要考慮。”裏斯維克最後告訴司徒樂怡。
司徒並未否認，高傲的抬著下巴抿了口酒。
“姐，今晚上是常聯主席夫人舉辦的舞會，您是否參加？”
萬琬停下手中的工作，想著好久沒有去拜訪過唐月，正好借此機會見麵，便點點頭，“好啊。”
“服裝師已經把禮服送來了，您現在是否試穿？”
“嗯，”萬琬站起來，看了下時間，走出辦公室，去向一側的私人休息室，“金，今晚都是哪些人參加？”
“除去商務部長和武裝部長在國外訪問，其他高層都接受邀請，還有一些藝術名流大師，今晚人員身份都金貴的很。”
“哦？”萬琬倒是有些興趣。
晚禮服是條藍色漸變拽地長裙，衣領高高圍住脖頸，萬琬總是穿的嚴嚴實實，她的理由很簡單，現場的空調總是開得太低，她覺得有些冷，與其露著滿胳膊的雞皮疙瘩還不如都遮起來，隻把那張臉“吝嗇”的露出來。
沒秦枼棠在身邊，萬琬總覺得少零什麽，雙手無處安放，隻好交叉放在身前，以彰顯客饒禮節。舞會在音樂聲中開始，唐月請來了國際古典音樂樂隊做伴奏，整場氣氛在高貴和優雅中進校、
萬琬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會場中央起舞的人群。
“能邀請您跳支舞嗎，親愛的姐。”一位男士禮貌的彎腰詢問萬琬的意見。
萬琬對上高陽的視線，心中有絲遲疑，她好像沒見到司徒樂怡。好在萬琬沒打算讓高陽一直僵住這個姿態，微笑著接受了邀請。
舞伴們露出愉快的微笑，腳步輕盈，似乎隻有萬琬和高陽這一對，兩人眼神交流，卻沒有溝通。“萬姐，我建議您不要前去加拿大。”高陽冷漠的。
“這是司徒的原話？”
“我的工作不止是司徒的總務主管。”
“你還是她的男友。”
“唔，”高陽沒有否認，“您可以不接受我的建議，但不能忽視對生命的忠告。”
萬琬涼了眼神，看著高陽，後者挑挑眉，未繼續話。
“哇哦，”楊婕霖端著一杯紅酒來到萬琬麵前，“自己一個人來的？”
萬琬聽見聲音扭過頭，竟未認出改變發型的楊婕霖。“記不得我啦？”楊婕霖喝了一口紅酒，笑嘻嘻的問。
萬琬這才看出來是誰，不得不暗暗罵自己記憶力又下降了。
“好久不見。”萬琬麵無表情的張口。
“不要那麽疏遠嘛，”楊婕霖嘴角揚起，心情大好的，“我又沒怎麽著你。”
萬琬疑惑的看著反常的楊婕霖，怎麽長時間不見，像變了個人似的？
“宮理哥哥！”楊婕霖隔著萬琬，向她身後的人打招呼。萬琬又扭回頭，看到一身藍色格子西裝的宮理滿臉春風的走過來，“嗨嘍，琬兒。”
楊婕霖伸手摟過宮理的腰，驕傲的向萬琬介紹，“呐，宮理哥哥現在是我的人了。”
萬琬吃驚的看著親昵的兩人，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宮理花心，身邊的女伴隨時變換，不過她真的沒想到，連楊婕霖這樣活躍的祖宗都能被他降服，萬琬不得不心生敬意。
“你……你們，”萬琬盡量表現的接受事實，吞下不可思議的口水，“我祝福你們。”
楊婕霖笑眯眯的看著萬琬，“看在宮理哥哥的份上，我單方麵宣布和你的仇怨一筆勾銷。”
萬琬看著和她同齡的楊婕霖，後者就像是個孩子似的，雖然兩人原來打鬧不斷，但那都是初中生的把戲，楊婕霖實際上心思單純極了，喜怒哀樂都直接表現在臉上。
宮理和楊婕霖了他眼中的萬琬，她竟然真的學著宮理去發現萬琬的好處和優點，以至於今兩人見到時終於沒了往日的針鋒相對。
萬琬撐著嘴上的微笑從兩人身邊走過。“哦，我的寶貝。”唐月見到萬琬，立刻溫柔的張開懷抱，輕輕的擁向萬琬。
萬琬表現出開心和熱情，“唐阿姨好。”
“哎呦琬琬，”唐月喜愛的摸著萬琬的臉，“怎麽臉色有些不好？”她心疼的問。
即便是妝容和假笑也遮不住萬琬的疲憊，再加上之前荷蘭的那次暈倒，萬琬愈加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得虛弱，看來平日隻工作還真有壞處，都沒時間鍛煉身體了。
“可能是這兩睡的有點少，沒休息好。”萬琬不好意思的。
“可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唐月不放心的，“不然搬來和我一起住，我來照顧你。”
“沒關係的唐阿姨，”萬琬委婉的拒絕，“年輕人恢複精力快著呢！”
“哎！還是年輕好啊。”唐月不無羨慕的。
“阿姨您就是我眼中最年輕的人，”萬琬笑眼彎彎，“看您皮膚這麽好，我正想和你學習保養方法呢！”
“怎麽比得上你們姑娘們！”唐月心裏很是高興，笑容不斷，“你們這臉蛋啊，就是生的水嫩！”
萬琬沒等舞會結束就提前離開了，她覺得會場裏的香氣讓她呼吸困難，若是再不離開那個地方估計會被憋死。
“董事長，秦經理一早已經回到齊山，隻是沒去公司，回了公寓。”萬琬吃早點的時候，盧助理在一旁。接著，萬琬放下刀叉，站起來走上樓梯，“待會去公寓。”
四季的輪盤劃到了深秋，氣日漸寒涼，萬琬穿著駝色的長外套出了別墅。司機把車停在了樓下。
萬琬摁了門鈴，直到半分鍾後，門才被打開。
穿著家居服睡眼朦朧的艾萍出現在萬琬視線。後者看著眼前的人，冷漠的板著臉，抬腳踏進了客廳。
“你怎麽來這麽早？讓不讓人睡覺了。”艾萍嘟著嘴，不滿意的。
萬琬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連看都沒看艾萍一眼，高冷的問：“秦枼棠呢？”
“調時差呢。”
“誰允許你住在這的？”萬琬冰冷的質問。
艾萍打了哈欠，“這是我和阿棠的家，還需要問嗎？”
萬琬長長喘了口氣，盡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滾出去。”
“哎你！”艾萍被罵的精神清醒。
臥室的門被打開，秦枼棠出現在門口，發愣的看向萬琬，後者轉過來視線，兩人四目相對，秦枼棠走來客廳，“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