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會長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場上的人扭頭看去，來人氣勢壓頂。張文先從位置上站起來，伸出手笑著招呼：“萬董。”
萬琬笑著握了下手，直接站到了董事長的位置上。
“歡迎新任董事長！”張文帶頭鼓起手來。在座的人也跟著表示歡迎。萬琬掃了眼全場，心中感到滿意，張文的工作做的真不錯。
車子在路麵平穩的走著，前麵忽然停下幾輛車，司機露出驚恐的神情，秦枼棠平靜的從車窗看去，對方的車中下來幾個壯漢，還沒等他張口就被強製拉下了車。秦枼棠還沒出手的機會，就被綁在了對方的車上，來人蒙住了他的雙眼，半時後，他感覺車子停下，接著就聞到了廢鐵的氣息。
他被暴力的拖進了一處地方，感覺到手上的繩子被解開，還沒來得及活動手腕，接著腹部挨了狠狠的一拳。秦枼棠迅速的扯下眼上蒙著的黑布，警惕的看著對方幾個打手，“你們是誰？”
對方一句話沒，直接朝著他繼續出手，他的處境愈發的處於劣勢，慢慢的隻剩被打的份。秦枼棠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骨頭就像散了架，都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他被自己的血腥味掩埋，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昏暗的地下拳擊場。
大門忽然被打開，外麵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秦枼棠眯了眯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個身影走過來，等人走進，才看清了臉龐。萬琬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枼棠，眼中全是淡漠和疏離。
“萬……琬，”秦枼棠費勁的抬起胳膊，拽住了萬琬的褲腳，努力的抬頭對上萬琬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我……我真的很開心，能……再見到你。”
萬琬微微扯了下嘴角，身後的一容給了她一把臂一樣長的短刀，秦枼棠看著刀劍上的寒光，眼中蒙上了暗淡的霧氣。萬琬舉起手腕，冷酷無情的朝他的背部刺下去。
秦枼棠緊攥著手心，沒發出一丁點聲音，口中的血腥味道麻木了他的神經，還試圖拉住萬琬的褲腳，被後者厭煩的一腳踢開，冷漠的轉身離去。
萬琬從拳擊場出來，麵帶擔憂的金助理為她立刻打開車門。
“姐，邀請函已經全部送出了。”金助理坐在副駕駛上，扭頭對萬琬道。
“嗯。”
金助理想到他今的日程，可真是豐富。
“劉總，這是自動化新項目，不知您是否有興趣。”
“汪部長，萬水集團誠摯的邀請您參與東烏海岸線開發。”
“齊董，昨不心撞見您公子，看起來他正在為不著邊的輿論發愁。”
“陳主席，工會的人最近鬧得這麽凶，萬董想拿出三千萬來作為補貼。”
“楊行長，公司準備進行一百億的融資，齊山這四處銀行，您有什麽推薦？”
……金助理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想到這，本該露出對自己的欣慰神情，卻突然有些心的道，“就……隻剩下司徒樂怡了。”
萬琬自信的笑了下，淡淡的，“我去邀請她。”
“是。”
“姐，”金助理有些苦悶的，“我們剛回來就花出去了這麽多錢……”
萬琬露出放鬆的笑容，開心的問金助理：“你不舍得啊？”
“這次花出去的比十年掙得都多。”金助理不無痛心的。
萬琬笑了笑，“錢不就是用來流通的嗎？”
金助理點零頭，覺得的也有道理。
夜幕降臨，齊山大酒店的門口，陸續有豪車停下，西裝革履的男士，華貴禮服的女士，帶著各自的目的進入會場。
萬琬穿著高級定製的黑色拽地長禮服，優雅的踏進了大廳。
在場的人見到她，都禮貌的微笑示好。萬琬從很多饒眼中都能看到對金錢與利益的渴望，不是在對她露出笑容，是自身的欲望。可能有人已經在打著萬水的主意了，一個姑娘，還能被前輩們更有謀略不成？萬琬看著虛偽的臉龐，臉上的笑容未變化一分。
“你真以為用些玩意就能收買到所有人？”司徒樂怡端著酒杯高傲的走過來，不屑的看著萬琬，張口道。
“我沒有收買，”萬琬自信的笑笑，“我隻是在找合作者。”
“我勸你還是腳踏實地做個心理谘詢師。”司徒樂怡冷笑了聲，帶著輕視意味的。
萬琬笑容沒變，走向了別處。
對麵走來一個香檳色禮服的長發女人，萬琬看著那個麵孔有些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女人，忽然想起來，不就是古琛的那個同事嘛，之前在醫院見過一麵。
顯然，對方也看到了萬琬，微笑著走過來：“萬姐。”
“你好，”萬琬露出笑容，禮貌的問，“怎麽稱呼？”
“戴舒。”
“戴，舒。”萬琬吐字清晰的重複了一遍，“真好聽的名字。”
戴舒笑了笑，沒話。
“阿琛最近在幹什麽？”萬琬抿了口酒，問戴舒。
“萬姐，這算泄密嗎？”戴舒依舊笑著，反問。
萬琬眨了下眼睛，不再追問。
宴會到達高潮，音樂突然停住，場上的人感到意外，就見萬琬優美高雅的走到台上。醫院裏，病床上坐著的秦枼棠看著新聞，萬琬誌在必得的神色，整個場上的燈光在她的笑容下都黯然失色。
“商會會長，我是一定要做的。”
最後一句話，聲音剛落，台下的人或震驚，或竊喜，或無感，或興奮，隻有司徒樂怡，麵部的表情不出的感覺，不過，用氣憤來形容應該合適一點。
秦枼棠看著屏幕，有些出神。
“姐，這是秦氏代表送來的確認書。”金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手中拿著幾份文件，走到萬琬桌邊，呈現在她的麵前。
“嗯？”萬琬從書中抬起頭，臉上有些疑惑的問道，“確認書？”又回想了一下，認真的，“我們沒有和秦氏的業務啊。”
“姐，”金助理雙手交叉垂在身前，猶猶豫豫的道，“秦先生用低於市場50%的價格要把秦氏集團賣給我們。”
“什麽？”萬琬像是聽了方夜譚一般，不敢相信的翻開了文件跡
金助理等萬琬看完確認書，試探著問：“那我們要不要簽字？”
“簽啊！”萬琬臉上有些興奮，“為什麽不簽？打折的肥肉不能不吃啊！”
金助理本以為萬琬會拒絕，此刻見上司如茨肯定，心中驚訝，卻也隻好點零頭。
“讓楊總和秦氏談一下相關的事宜，”萬琬再次翻著手中的確認書，一邊美滋滋一邊又擔心自己的疏忽會造成失誤，以免再掉進坑裏，最後有些得意的笑道，“那我可真是齊山名副其實的富婆了，哈哈哈。”
萬琬停下手中的動作，來了齊山醫院。她直接推開病房的門，秦枼棠聽見聲響，抬起了頭，見到來人，並未驚訝。
“你不會就這樣把公司賣給萬水了吧？”萬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審視著臉上掛彩的秦枼棠，後者頭上纏著紗布，下巴上，脖子上都有不大不的傷口。
“是有一個條件。”秦枼棠想了想，誠實的回答。
萬琬就知道像秦枼棠這樣精明的人肯定有要求，她麵色未改，等著秦枼棠接下來的話。
“同意我擔任你的高級助理職位。”秦枼棠張口出。
萬琬愣了下，隨即冷漠的扯了扯嘴角，十分有距離感的看著秦枼棠，謹慎的：“你覺得，我會聘用一個背叛者？”
聽罷，秦枼棠挑了挑眉，蠻有自信的回道：“你沒有多少管理公司的經驗，我就不是了，我有十五年的職位經驗。應聘一個助理，不會沒資格吧？”
萬琬看著秦枼棠的眼睛，後者很有把握她會同意的表情。
萬琬從病房出來，在門口正好撞到了一個要進去的女人。後者穿著米白色的雙排扣上衣，畫著精致的妝容，有一頭棕色的卷發。看到萬琬的時候，還有一絲驚訝。萬琬從她臉上掃過，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人，於是繼續抬腳離開了。
“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是誰？”回公司的路上，萬琬問金助理。
“秦……先生……初戀。”金助理結結巴巴的回道。
“什麽？”萬琬皺了下眉頭，顯得意外。
“他們.……初中就在一起了，大學分手的。”金助理明白的道。
“奧，原來早戀啊。”萬琬皮笑肉不笑的道。她在西班牙的時候讓維多利亞找到了秦枼棠出生以來所有的資料，她背的滾瓜爛熟，不過，似乎沒有初戀的內容.……
“姐。”
“嗯？”萬琬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黑夜下的齊山，燈火通明。夜晚的顏色比白還要豐富。
“秦先生最近的日子看起來不太舒坦。”
“怎麽了？”萬琬不太在意的問。
“萬水集團收購秦氏的消息讓整個齊山嘩然，國外的合作公司也受到了不少影響。董事會朝著要秦枼棠給出合理的理由，他隻好把個人資產抵押，送給了相關利益方，來堵住他們的嘴。”
萬琬心中毫無波動，“那是他的事情。”
金助理看萬琬絲毫不在乎的樣子，不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