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懷疑
萬琬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門毫不留情的被關上了。
“怎麽了?”薛一站穩後,看著皺著眉頭的秦枼棠,關心的問。
秦枼棠眼神複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沒話。
萬琬氣衝衝的坐到床上,腦海中一直想著剛剛的號碼,她又起身從沙發上拿過自己的包,從中掏出手機,發現已經沒電了,她心中充滿了焦躁,直接把手機扔向了垃圾桶。
她慌亂的坐回床上,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萬琬頭都沒抬,大吼道。
“琬琬。”古琛看著萬琬惱火的樣子,溫柔的喊道。
萬琬這才轉過頭,看著拄拐杖費力的走進來的古琛,放輕了聲音,“阿琛,”著,從床上下來,扶著古琛,走向沙發,“你怎麽來了,不好好休息。”
“不放心你啊。”古琛不太自然的坐了下來,把腿放到舒服的姿勢,又把拐杖靠在了桌子上。
萬琬坐到他旁邊,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不太高心:“我又沒事。”
古琛揉了揉萬琬的頭發,開玩笑道:“頭發都這樣了,還沒事。”
萬琬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燒焦的頭發,她摸著手感極差的發絲,用拳頭垂了一下古琛的肩膀:“你還,不都是因為你。”
“哎呀,疼死我了。”古琛立刻捂著自己的胳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別裝了,”萬琬看著古琛,好笑的道,“我打的你肩膀。”
古琛這才停住表演,關心的看向不太開心的萬琬,問:“秦枼棠怎麽了,被你關在外麵了?”
萬琬還沒理清所有的思路,並不想現在就告訴古琛,隻是撇著嘴巴,不高心回道:“好煩啊。”
“昨那人是不是裏斯維克。”萬琬突然想起來,問古琛。
“嗯?”古琛疑惑的看著萬琬,“你怎麽知道?”
“在美國的時候偶然見了一次他的照片,昨他迅速的跑出去,我也沒看清。”萬琬回道。
古琛臉上有些擔心,看向低著頭的萬琬,道:“以後遇到我執行任務的時候,你不要上前。朝相反的方向跑。”
萬琬悶悶不樂的看著古琛,不樂意的回道:“知道了。”
同意就是了,反正下次遇到了她還是這樣做。
“我去了萬斯尼辦公室,裏麵什麽也沒找到。”
“既然萬瞳對此事一點不知情,那就隻有萬琬。”
“你想好怎麽對付她了嗎?”
“她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容易搞定。”
“秦枼棠會阻止你的。”
“真是令人掃興。”
古琛離開之後,萬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覺得屋裏有些悶,走向門口拉開了門。
薛一已經離開了,獨自坐在走廊上的秦枼棠一見門打開,立刻站起來,不知所措的看著萬琬。
“我要去花園。”萬琬看了秦枼棠一眼,板著臉的道。
見萬琬搭理自己,秦枼棠臉上露出放鬆的笑容,驚喜的走到萬琬身邊,像是犯了錯被老師原諒的學生,有些激動的不知該些什麽。
萬琬看著秦枼棠樂不可支的樣子,收回目光朝前走去。
“花園在樓後麵。”見萬琬一直往前走,都要出去醫院大門,秦枼棠溫柔的提醒道。
萬琬站住,轉身看著秦枼棠,後者立刻無辜的閉上了嘴巴,還以為自己了讓萬琬不開心的話。
“我要去買衣服。”萬琬撇了下嘴,看著秦枼棠道。
“嗯?”秦枼棠一聽,感到驚訝,指了指身後的花園,“你不是要去花園嗎?”
“我現在不想去了,我想去逛街。”
“好,那我們就去逛街。”秦枼棠毫不猶豫的點頭,走到萬琬身邊,“我都聽你的。”
“走不動了。”萬琬神情冷漠的道。
秦枼棠看著萬琬一臉傲嬌的樣子,無奈的笑著蹲到了萬琬跟前,“我背你。”
萬琬垂眼看著秦枼棠的背,這才露出了一絲不易看出的笑容,兩個胳膊摟住了秦枼棠的脖子。可能真的是有些累,萬琬把頭靠在秦枼棠肩上,也不話,像是睡著了似的。
“去哪個商場?”秦枼棠偏頭問道。
“興華路那個。”萬琬倒是回答的速度。
“開車還是走過去?”
“開車。”
萬琬坐在副駕駛上,靠著椅背,頭偏向一邊,有氣無力的樣子。
秦枼棠擔心萬琬著涼,打開了車裏的暖風。興華路就在隔壁的街道,兩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停穩車後,秦枼棠微微側身,輕輕的解開了萬琬的安全帶。
“司徒到底是什麽人?”
秦枼棠聽見耳邊一句疑問。他愣了下,坐回駕駛位置上,看著車輛前麵流動的人群,沒回答。
“她一心想座上商會會長的位置是什麽目的?”萬琬繼續問。
“你和古琛都知道她真實麵目是不是?”
“萬琬,”秦枼棠扭過頭,看著萬琬的眼睛,溫和的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東西。”
萬琬不讚同的移開視線,平靜的:“萬家是她的目標對嗎?”
“萬琬.……”秦枼棠聲音了許多,他心疼的看著萬琬,張了張口才發現不知道該從哪裏起。
“她都針對萬家了你還我不需要知道?!”萬琬突然提高聲音,憤怒的看著秦枼棠,紅著眼睛道。
“是不是我和萬瞳也死了之後,你們就得逞了!?”
“不是,萬琬……”秦枼棠一臉的糾結,“她沒想傷害你。”
“秦枼棠!”萬琬瞪著秦枼棠,“你真是令人失望!”著,萬琬毫無留戀的打開車門,惱火的下了車。
秦枼棠立刻追了上去,擋住了萬琬去路,“萬琬!”
萬琬煩躁的轉過身,一點都不願理人。她穿著病服,風吹過去,頭發全都飛到了臉上,旁邊的人路過,有的投來奇異的眼神,還以為是精神病院的瘋子跑出來了。
“跟我回去。”秦枼棠拉住萬琬的手,後者的手溫冰涼。
萬琬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攥成了拳頭,她深吸了幾口氣,決定先妥協。
古琛病房裏,他靠著床頭坐著,床邊圍著幾個同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嚴肅的神情。“裏斯維克很可能已經和司徒樂怡達成合作了。”一個紮著高馬尾,穿著機車外套的女人道。
其他人聽著,都在思考,古琛看向戴舒,:“我們沒有證據。”
“每件事情都指向她,除了她會這麽做,還能有誰?”戴舒一臉肯定的回道。
“舒,話不能這麽,沒有證據你怎麽確定是她做的?”另外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男人道。
“這個女人太擅於偽裝,我們這個月才發現她,在這之前,她肯定已經做了不少。”站在窗邊的男人轉過身,看著幾個人,,“齊山肯定還有她同夥。”
萬琬煩躁極了,隔著車窗看向外麵朝後移去的建築物,她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秦枼棠一邊看著路前方,又分出些精力注意著萬琬,一頭亂麻,毫無思緒。
金助理正在醫院沒見到萬琬站在門口著急的幹等著,看到樓梯拐角出現的兩個人,立刻迎上去,笑眯眯的道:“姐!您去哪裏,可嚇死我了。”
萬琬冷漠的看了金助理一眼,沒有任何興致的走開了。
金助理看著神色暗淡的萬琬,埋怨的看向秦枼棠。後者想解釋一下,還沒張口,手機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兩個人已經走進了病房,自己默默歎了口氣,轉身進入羚梯。
“姐,你怎麽了?”金助理看著不太開心的萬琬,謹慎的問。
萬琬靠在床頭坐著,看著金助理,揉了下眼睛,才:“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
金助理坐在床尾,關心的:“是關於司徒姐嗎?”
“我也不知道”,萬琬搖了搖頭,“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了,這樣的感覺真難受。”完,萬琬躺到床上,蓋上了被子,看著金助理,聲的道,“我想睡會。”
“好。”金助理笑著起身,替萬琬拉上窗簾後,腳步輕輕的離開了。
秦枼棠被秘書的一通電話叫回了公司。鄧納爾正在等著他。
“媽。”秦枼棠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見鄧納爾坐在沙發中央,手中翻著一個墨色的文件跡
“嗯,”鄧納爾點了下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這個季度的效績不錯。”
秦枼棠坐在一邊,心裏想著,哪敢差一點,豈不被撤職?
鄧納爾看完最後一頁,滿意的合上夾子,放到了桌上,看向秦枼棠,問:“接下裏有什麽新的計劃嗎?”
秦枼棠禮貌的笑著,回答:“馬來西亞的鐵路修建承包權已經拿到,正在組織隊伍,預計下個月上旬就可以開工。”
鄧納爾笑了下,露出滿意的表情,“公司我放心,我問的是薛一。”
“啊?”秦枼棠有些詫異,“薛一怎麽了?”
“薛一肚子裏的孩子這都快七個月了,為了接下來的幾個月能讓薛一保持心情舒暢,輕鬆愉悅,我想,是不是去加拿大的環境更舒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