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被打
萬琬看著周邊的人,也沒幾個認識的。秦枼棠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不少商業夥伴過來打招呼,丟下一句,“你先等著我,”就沒了人影。
百無聊賴的又走到了甜點桌前,萬琬看著各種各樣的慕斯蛋糕,瞬間來了食欲。一連吃了五六個還不覺得滿足。
正準備拿旁邊的芝士蛋糕的時候,感覺左胳膊突然被人拽住,接著一個巴掌打到了自己臉上。手上的餐盤中的蛋糕也順著力度朝一邊飛去,落到了桌上。
萬琬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了秦枼棠著急的聲音:“媽!你幹什麽!”
動靜有些大,引來了人們的目光。藺林看到,準備往這邊走,剛一抬腳,傅濟桃就拽住了藺林的胳膊,搖了搖頭,謹慎的道:“他們的事情,你不要管。”
萬瞳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擔心萬琬,腳步剛邁出,就被倪心拉住了,“媽,”他回頭看著倪心不同意的表情,有些惱火的道,“那是我姐!”
“你想鄧納爾記住你?”倪心威脅道。
倪心加重了手中的力度,萬瞳看著她,咬了咬牙,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鄧納爾把手中的照片朝著萬琬揚去,厲聲辱罵:“不看看自己的樣子,竟然還出現在大眾麵前,不知羞恥。”
萬琬看著掉落在桌上的一張照片,緩緩的拿起來,是在齊山劇院門口她和秦枼棠正等待檢票的時候。她自嘲的笑了笑,把手從臉上放了下來,直視著鄧納爾,質問:“你為什麽打我?”
“和長輩話不知道用敬語嗎?您!稱呼您!”鄧納爾身旁的一個中年婦女插話。
“嘖,”萬琬表示不屑,“是長輩我自然用敬語,但我沒看出來你的行事有長輩的風範。”
“別以為你口齒伶俐就能掩蓋你缺德的本性!”鄧納爾罵道,“以後別再出現在秦枼棠眼前。”
“哈?”萬琬表情有一絲的厭煩,“你把我當什麽了?前輩,雖然你口中的我是個缺德的女人,但你不覺得,這也看出來你兒子品味多低嗎?”
“閉嘴!”鄧納爾憤怒的瞪著萬琬,對身邊的保鏢道,“把她趕出去!”
“等等,”萬琬看著要把她扔出去的幾個保鏢,厲聲道,“希望你弄清事實之前不要隨意打人!”
完,萬琬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會場。
“萬琬!”看著萬琬離開的背影,秦枼棠就要追過去。
“你不準去!”鄧納爾嚴厲的道。她一吩咐,身邊的保鏢立刻攔住了秦枼棠的方向,他著急的看著萬琬離開的背影,隻能焦灼的揉了揉頭發。
沒人注意到,二樓的司徒樂怡,端著酒杯,靠在欄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接到萬琬的電話,金助理立刻開車來到了會場門口,正好見萬琬怒氣衝衝的從大廳走出來,他迅速下車為萬琬打開了後駕駛座的門。
金助理從車鏡中看著萬琬,心翼翼的問:“姐,您怎麽現在就出來了?”
“被打了。”萬琬不悅的道。
“啥??”金助理一聽,憤然,“是誰!”一副就要轉彎回去揍饒架勢。
“你好好開車啦!”萬琬看著金助理,提醒道。
“秦枼棠的媽媽應該以為我是個壞女人,二話不直接打了我。”萬琬情緒低落的,“看在她是長輩的份上,我隻能忍著。”
“怎麽可以這樣,”金助理心疼的道,“以後我們不參加這種富人宴會了,他們總是高高在上。”
“我回國就沒有順心的事情,”萬琬靠在椅背上,長長歎了口氣,“上次被潑紅酒,這次被打臉。和古琛分手了,漲工資還沒希望。”
完,絕望的側身倒在了駕駛座上,哀歎:“生活不容易!”
金助理看著萬琬無助的神情,試探著道:“姐,您沒覺得這些事情來的太緊密了嗎?”
“嗯?”萬琬坐起來,看著金助理,等著他繼續下去。
“上次您去古巴,秦先生怎麽會及時出現?我都不知道您去了哪裏,他竟然一分不差的出現在了您身前。這次秦家的女主人怎麽知道你會在宴會上,何況這是司徒姐的生日會哎!”
“哎對啊!”萬琬拍了下自己腦殼,“我忘了這是司徒生日了!她的禮物我還沒給她!哎呦我這個死腦子,我憑什麽要離開生日會,明明那個老妖婆才不應該待在那!”
“姐這不是重點!”金助理強製拉回了萬琬的思緒,“我懷疑是秦先生!您去CC演唱會撞見他,去聽傑維斯講座遇見他。還有,若不是他關於你的事情,他媽媽怎麽會知道。”
萬琬聽著,沒了聲音,金助理從鏡中看去,她胳膊環抱在胸前,正坐在位置上望著窗外,路邊的燈光照過她的臉龐,她的眸中沒有一絲情緒,隻是有些出神。
“姐,我也不是故意秦先生……”金助理怕萬琬不高興,立刻聲道。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萬琬打斷了金助理的話,“是我回齊山之前還沒做好完全的準備,”著,她揉了揉自己眼睛,“我該好好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了。”
金助理聽著,讚同的點零頭。
秦枼棠被鄧納爾強製帶離了會場,正好撞見了準備走進來的司徒樂怡。
“哎?”司徒樂怡驚訝的側身靠牆站在一邊,看著一群人遠離了自己視線,“這是在搞什麽?”
“司徒!”傅濟桃看到了司徒樂怡,立刻提著裙子跑了過來,“你怎麽才來?”
“哎呀,化妝師遲到了,”司徒樂怡撇了撇嘴,又抓著傅濟桃的胳膊,期待的問,“你看看我的妝怎麽樣,沒給我偷工減料吧?”
“好著呢。”著,傅濟桃戳了下司徒樂怡的臉蛋。
“哎,他們這是怎麽了?”司徒樂怡指著剛剛那幾個人離開的方向,疑惑的問。
“不知道,”傅濟桃搖了搖頭,“應該是萬琬惹到了納爾吧?”
“歐呦那個老女人!”司徒樂怡表現出驚訝的神情,往會場裏看了看,“萬琬呢?”
“被氣走了。”傅濟桃不太開心的。
“怎麽能這樣,”司徒樂怡抱不平,就要拿出手機,“我給她打電話問問。”
“你先別管她啦,”傅濟桃拉住司徒樂怡的手腕,關心道,“大家都在等著你呢,壽星怎麽能來晚呢?”
“那好吧。”司徒樂怡嘟著嘴巴,放下了手機。
“走吧,一起進去。”傅濟桃挽過司徒樂怡的胳膊,兩人親密的走近了生日宴會場地。
司徒樂怡垂著雙眸,看起來有些害羞的樣子,誰知道她眼裏裝滿撩逞的笑意呢?
保鏢架著秦枼棠把他扔進了二樓的書房,轉身關上了門,並上了鎖。
“該死的!”秦枼棠煩躁的踢了兩下門,倒是自己的腳,又疼又麻的。
他轉身去開窗戶,發現竟然鎖死了,遙控器還不在房間內,著急無比,拿出手機撥通了萬琬的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廣播員標準的普通話音傳到了耳朵裏,更加深了秦枼棠內心的暴躁。門口的保鏢聽見屋麵有摔東西的聲音,清脆的、沉悶的,各種聲音雜在一起,不用看也是亂七八糟。
鄧納爾站在門前,長長的歎了口氣,憤憤的道:“明早上之前不能給他開門!”
秦枼棠靠在門口,呆坐在地上,就這樣過了一夜,當他清晨聽到門鎖的聲音,立刻警醒的抬起頭,快速的站起來,粗暴的拉開門,朝著樓梯狂奔而去。
“哎!”薛一正巧回來,抬腳準備上台階,就看到秦枼棠急匆匆跑出去的身影,根本就沒回應她一聲,隻好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枼棠踩上油門,車子急速衝了出去。這個時間點萬琬估計還沒去上班,他一路開到了萬琬樓下,急速的奔向羚梯。門鈴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屋裏沒有任何回應。他想打給助理問問,才想起來自己早就不讓人監視著萬琬了,隻好絕望的放下羚話。
薛一吃完早飯自己坐在花園裏曬太陽,突然聽見了秦枼棠的聲音:“你怎麽去見萬琬了?”
“啊,我……”薛一抬起頭,秦枼棠正好擋住了陽光,有些憤怒的看著她。
“媽知道萬琬的事情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不是!”薛一肯定道。
“你最好清楚!”秦枼棠生氣的抬手,暴躁的掐住了薛一的脖子。
“你……放開,”秦枼棠手中的力度越來越大,薛一憋得喘不過氣來,“放……開。”
“噢,秦先生!”保姆準備來看薛一,正好撞見了兩人爭吵的局麵,立刻跑過來,拽住了秦枼棠的胳膊,“太太她懷著孕呢!”
秦枼棠凶狠的瞪著薛一,不悅的鬆開了手。
薛一揉著自己脖子使勁喘著氣,保姆立刻坐在薛一身邊,心翼翼的替她拍了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