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啥?呂居士你想了解我師兄的從前?
三後。
雲門山上變成吵雜的工地。
數以百計的工人正在忙碌著,一些能開上山的型機械也在轟鳴著拆除古舊的道觀。
後山的平地上多了不少快速搭建的活動板房。
蘇林站在雲從山頂,俯視半山腰上的工地,一臉留戀不舍以及……惱火。
雲門觀雖年久失修,但終歸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啊,就這麽拆了難免會不舍。
按他本意,他是不願意拆除重建的,即便朱老板承諾新建的雲門觀會漂亮、大氣、宏偉不止一兩倍。
但觀中三位師叔的意願他不能不考慮,所以隻能選擇默認,關鍵讓他惱火的是動工實在太快了,而他現在還處於係統懲罰時間內,不能離開啊!
第二次激活任務失敗,懲罰他一個月內不能離開雲從山,否則……抹殺!
“沙沙~”腳步聲傳來。
肥頭大耳的朱老板“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爬上山,哈哈大笑:“大師,您果然在這。”
蘇林負手背對老朱,別轉頭打招呼,連吭也沒吭一聲,直接無視了丫的。
上山的不止是老朱,還有同樣汗流浹背的王慶。
老朱抹著汗珠湊到蘇林身邊:“大師不愧現今咱們神州最有道行的高真,當真將苦修貫穿於一生。”
“就連觀主明青真人和兩位高真以及道衡師傅都住進山下酒店,您卻堅持在山上苦修,寧可住著活動板房,也不願棄苦修而享樂,老朱我實在欽佩!”
朱老板感慨連連,伸出大拇指:“大師,我老朱也算見過不少佛道高人,像您這樣堅持苦修的高真,真真是生平僅見。”
王慶在旁敲邊鼓:“沒錯,何止是朱總你啊,國內就不了,就算國外那些以苦修聞名的修士,我也沒見過您這樣一心求道,絲毫不在意身外物的高真。”
“王某甚至敢,如果這個時代還有誰能真正得道飛升,真的唯您一人而已,否則……理難容!”
兩人篤定找準了蘇林的痛點,狠狠一番拍馬溜須,就算不能讓蘇大師龍顏大悅,至少也不會拍到馬腿上吧!
蘇林心髒一抽,差點氣的原地爆炸直接翻臉。
真當我願意住活動板房,啊?
要不是下山就死,誰愛住誰住!
老朱瞅不到蘇林那張黑如鍋底的臉,繼續在傷口上撒鹽:
“之前老朱我還在感歎咱們陳州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還真像那麽回事,不比上京那邊國際知名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差,隻是離這遠了點。”
“我本來還擔心您會嫌遠,現在來看是我想多了啊!”
蘇林背對兩人臉更黑了。
王慶笑著道:“朱總,您這番心思也不算白費,大師雖堅持苦修不願下山,但明青真人幾位高真至少能體會到您的良苦用心。”
“哈哈哈哈……王總笑了,什麽良苦用心?談不上談不上!”
蘇林陷入沉思,他在考慮要不要一腳把兩個使勁在他傷口撒鹽的老板踹下山,弄死算球!
考慮到可怕的後果,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拍了一陣馬,感覺時機差不多了,王慶朝老朱使了個眼色。
老朱了然笑著試探:“大師,您看王總也算心誠,都在山上住著活動板房幾了,這幾王總同樣在用心為雲門觀新建出力,還特意追加了500萬用於擴寬從雲從山腳下到城際公路的村道!”
“由鄉村公路擴建為雙車道,方便觀裏以後的進出。”
“您看能不能也為王總出手算一卦?”
王慶陪著笑:“大師,您為陳宏算那一卦也不能讓您壞了規矩,他態度惡劣如今又負債累累,但卦資是絕不能少的!”
“不管怎麽他也叫王某一聲叔,這卦資就由我代償,咱圖個吉利奉上10萬,錢……很少,但終歸也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千萬不要拒絕!”
朱老板笑著道:“大師,王總用心良苦,為防您拒絕這筆錢昨就已經向明青真人奉上。”
黑著臉的蘇林臉色總算平緩少許。
上次任務失敗不,測卦的陳宏還變得負債累累,至於酬謝……當然也不可能有。
現在能拿到10萬,至少也讓他慘遭打擊的心靈舒緩不少。
“不必了我會請掌觀師叔退回,我早就過,我之卦算隻看緣,若有緣窮困潦倒的乞丐也可算,無緣,即使億萬身家一國領袖也不行。”
王慶臉色發苦卻沒有任何辦法。
蘇林轉身:“王居士、朱居士!”
“大師!”
“二位都是商場大亨,難道都很閑?雲門觀是方外之地,二位與其在這久留隻為求得虛無縹緲的卦解走捷徑,不如該回哪回哪專注本職。”
“所謂命運注定隻是繆解,人定才能勝!”
蘇林實在被朱永和與王慶等人煩透了,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
換了別人聽到這麽不客氣的話,就算不立刻翻臉也絕對不會厚著臉皮繼續逗留,然而,這兩位是誰啊?商場沉浮多年的老狐狸。
要臉?
要臉就成不了身家億萬的大亨。
老朱正容道:“大師,雲門觀重建是我永和地產現在最重要的工程,以後會成為我公司的代表性建築,其重要性再怎麽強調也不為過。”
“作為永和地產的老板,我怎麽可能不每都待在這裏盯著?”
蘇林:……
王慶麵不改色一通瞎:“我這邊的投資也集中在陳州市,而且雲從山風景秀麗,有助於我思考接下來的投資機會。”
“唯一讓王某心中不安的就是或許會打擾大師您清修……”
眼看蘇林就要張嘴拒絕,王慶似乎預料到他會什麽,不給他機會話音一轉:
“當然,王某也不是不知進退,就算住在雲從山,也絕不會過多打擾大師您,還請大師您看在王某心向道門,準許我住在雲從山這神祗俯仰之地,每都能虔誠禮拜我道門諸神。”
蘇林:……
王慶和朱永和打什麽注意,蘇林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想用“好女怕纏郎”那一招,纏的他沒法咯自然會出手幫他們測卦。
嘴角微微一抽,懶得再理兩人,轉身就沿著道就往山腰的工地板房去。
……。
走到半山腰後山位置時,前方鬱鬱蔥蔥的樹林處傳來道衡的公鴨嗓子:
“啥?呂居士你想了解我師兄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