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夢

  “靠！又是一篇係統文！”


  我有點掃興地把手機丟擲一旁，實在覺著無聊。


  作為一個初中畢業就沒碰過網文的臭弟弟，再次接觸網文都是因為在大學遇上了個沉迷網文的舍友。


  在他的帶領下我才曉得如今是何等的百花齊放，當然也可能是上了大學之後我才算得上通網……


  當然我不是針對誰，這些年始終沒能介懷係統文，看起來總有種打遊戲還要開掛的煩躁感。


  “係統有啥好的？”我用枕頭捂著腦袋，放棄熬夜修仙，打算就此睡去。


  “叮！歡迎進入【夢之間】，係統正在激活中……”


  “激活失敗，正在重啟……”


  “警告！警告！運行故障！”


  “是哪個閘總吵你爹我睡覺的！”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怒火中燒。


  我習慣性地去掏手機，卻摸了個空。


  “我透啊！有人偷手機！


  我準備下床去找找，結果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睡到了地上，連床都不見了。


  “嗯？還有人劫色嗎？”我摸了摸自己胸口，衣服還在。


  “檢測到不可修複故障！準備緊急關閉夢之間！”


  “警告！無法強製退出！目標標記為闖入者。準備消滅闖入者。”


  一道道聲音驟然想起，我這才記起來還沒找吵我睡覺的混球算賬。


  “我帶你們打！”我顧不得口中逐漸茄化看著上有一點點光斑出現像是像素格。


  我心裏一緊，動物的本能告訴我要是被那玩意碰上，一百條命都不夠用的。


  可我不愧是體能弱智，沒跑上兩步就摔倒在地。


  “疼疼疼！”我一愣：“哎？好像不疼啊？”


  我懂了，我在做夢，那沒事了。


  想到此處我便心安理得得平躺在地。


  這夢也奇怪，咋全是像素格呢？

  還有剛才那聲音，怕是被睡前的係統文洗腦了。


  話我之前也做過不少傻吊的夢，用借用係統能全寫出來嗎？


  害！這年頭撲街的書這麽多，誰愛看我這種沒功底沒名氣還懶得碼字的。


  我就這樣躺著，腦子裏想七想八，任由那些白色的像素格逐漸吞噬周圍的黑暗，逐漸向我逼近，把我整個籠罩在其中。


  隻覺脖子一涼，手上又是一陣刺痛，我用手抹了抹脖子，覺得有暖暖的液體在流。


  借著周圍散發的白光我抬手看了眼。


  “謔！這回夢還挺真實的，不僅疼還帶紅。”


  “你如果在夢裏死了會怎樣？”我自言自語道。


  “叮！已找到適配係統！係統匹配成功！正在修複目標！”

  “咦？”我看著手上的血逐漸倒回進身體。


  “正在為您定製個性化係統。您喜歡社交還是生性孤僻？”


  “哈？又來？”我有點好奇今夜的睡眠質量為何如此之好，同樣的聲音層出不窮，甚至懷疑是不是睡覺的時候沒摘耳機。


  我坐起身來一本正經地教訓道：“喂！這台詞眼熟嗷！當自己是漢化的s1嗎？《她》的男主是傑昆·菲尼克斯不是我啊！”


  “當然如果能選斯嘉麗·約翰遜做提示音我也沒意見。”我自顧自的吐槽。


  “正在反饋……”


  “嗯？”我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能聽懂英文。


  “對不起，您要求太高，主係統無法滿足。”


  果然是我想多了。


  “我就嘛！真要是夢裏有寡姐聲音那我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能裸考考研英語……”我還是有點遺憾。


  “您喜歡男聲還是喜歡女聲？”


  “哈？你是在問我性取向嗎？”光聽聲音我不太確定到底在。問啥。


  “叮！您的話過多。主係統取消了您個性化係統服務。改為隨機生成。”


  哈？我這是被自己夢裏的玩意嫌棄了？

  要不是旁邊每個順手的東西，我真想朝那聲音丟個什麽。


  好吧，我也不知道那聲音是哪傳來的。


  哎？對啊！聲音是哪傳來的。


  可正當我屏息去聽的時候，四周卻沒了任何聲響。


  沒勁jpg，我腦子裏不禁浮現了一個熊貓人的表情包。


  在此時那些白色像素在電光火石之間極速收縮，在整個空間重歸黑暗的刹那之後又閃現出無數的數據流。


  “很高興為您服務！”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


  我被嚇了一大跳，用手捂著胸口喘氣，希望自己的心跳能夠平穩下來。


  “咦？你心跳怎麽這麽快？”那聲音雖是發問，卻不像帶有感情：“這就是你們人類所謂一見鍾情的反應嗎？”


  “屁嘞！”我暴怒：“我連你人都沒看到！”


  “很抱歉。嚴格意義上來我不算人。”


  那我夢見鬼了？


  “我也不算鬼。”那女聲道：“你眼前見到的數據就是現在我這套係統的全部了。”


  憑我做夢多年的經驗，夢裏的人知道我在好像也不奇怪，不都是我腦子裏的東西嗎？

  “就這？”我對眼前的數據流表示不滿：“就沒個具體形象？那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姓喬？”。


  “在畫了在畫了。”


  聽著像是個彈幕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