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大，情況已經查明了。李家一家三口人因為車禍，名叫李明和孫尚的夫妻已經溺水身亡，隻留下了一個六歲的女兒，名字叫李穆蘭。”一個叫阿信的年輕警員報告。 “哦？有人為作案的痕跡嗎？”警官冷冷的。 “沒有。” “嗯，好。那這個案子就結了。”警官終於停下了手裏的筆，點起來一支玉溪。 醫院裏，醫生們還在檢查著穆蘭的身體。 “老師，她沒事吧？”一個年輕的女學徒跟隨著她的醫生追問。 “把她身上的設備拆掉吧，轉入普通病房。她已經沒事了，哎，可憐的娃。”醫生搖搖頭，就轉身離去了。身後的學徒也匆匆忙忙地跟過去，臨走還不忘把飯留在她身旁，然後輕輕的關了門。 穆蘭終於在傍晚時分醒來了。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周遭沒有人，那時車禍的場景還會嚇出她一身的冷汗。她拿起床頭櫃上的盒飯吃了起來，雖然已經涼透了。 她餓極了。 吃著，吃著，她哭了起來。剛剛出門上廁所，她全都聽見了。 “你知道嗎？咱醫院來了個女孩誒。”一個身材微胖的護士和她的男朋友談論，他們在一個醫院工作。 “哦，出了車禍，父母都去世了那個吧？” “對啊對啊，據她的親戚們都不肯收留她。”微胖的護士臉上生出了一絲憐憫。 “哎，真是沒辦法啊。現在的這幫親戚真是指不上，你看看，這麽可憐的女孩。” 穆蘭吃著冷嗖嗖的飯菜，落著眼淚。她不敢哭出聲音，怕讓別人發現。她被飯噎住了嗓子，抽泣著，鹹澀的眼淚直往嘴裏鑽，表情早已傷心的扭曲了…… 不久，病房裏進來了兩個警察。她看著兩個長相凶悍的警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不敢發出聲音。 “穆蘭，對於你的情況，我們深表遺憾。”一位大胡子的警察盡量柔和地與她話，不過聽起來很別扭，顯然平時他並不這樣。“來，握個手。”大胡子微笑著看著穆蘭。 穆蘭遲疑了一下，那隻白胖胖的手又縮了回去。“我的父母哪去了？他們是不是不會回來了……”她童真的聲音裏有難以分辨的苦澀，著通紅的大眼睛又流下來幾滴眼淚，直往她胳膊上拍。 “丫頭，等你的病治好了，我會送你去孤兒院的，那裏的人都很友善哦……”大胡子著靠近她，用他粗糙的像銼刀一樣的大手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臉蛋。 旁邊那個年輕模樣的警察或許覺得他的不好，傷到了這個五六歲的姑娘，於是咳咳了幾聲提醒大胡子。 “嗯嗯……沒事。”穆蘭搖搖頭，擦去眼角的眼淚，給了年輕警察一個純潔的微笑。“沒事的，警察叔叔們，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以後會努力堅強的。” 兩個警察相視無言。。 “這事處理的真特麽差勁，早知道我來了。”兩個走出病房的警察並排走在醫院裏給穆蘭辦手續。 大胡子聽著他的同事這麽，沒再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