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星空神跡
地玄黃,宇宙洪荒。
自開辟地,鴻蒙結束,宇宙初始至今,也已不知有多少萬年。
無盡歲月以來,宇宙中曾誕生出了無數的文明。
隻是,經曆時間的洗禮,歲月的沉澱,大浪淘沙後,這無數的文明最終還存在的,卻是極其有限。
而在這些僅存的文明中,當以六大星辰之上的幾個文明為最。
而這六顆星辰,分別為蒼玄星,伊靈星,魔星,幽冥星,帝神星和人皇星。每一顆星辰,都孕育了不一樣的文明。
在世俗之中,亦把這六顆星辰喚為六界。分別為玄界,靈界,魔界,幽冥界,神界和人界。
而此時李翔所在的世界,便是六界中的最後一界——人界。
…………
戀月城,東城郊的某座山丘。
此時一名穿著樸素的妙齡少女麵帶戚色,背著一個衣衫染滿鮮血胸口被利器刺穿一個大洞,徹底失去了呼吸的少年,一步又一步艱難地來到了這裏。
她臉上掛著鮮明的淚痕,顯然是剛哭過沒多久。
待來到一座低矮的墳丘旁,她卯足力氣艱難地將身上的少年從背上放了下來,將之放倒在了野草叢生的土地上。
而後,她將少年置於不顧,來到那低矮的墳丘旁不足兩米的地方努力挖了起來,用一柄染血的短劍奮力地挖土。
一個時後,原本平平的地麵,頓時變成了一個不大不的土坑,一個足以將一個人放進去掩埋,令之永遠沉眠的土坑。
隨後,她用盡所有力氣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給放了進去,然後進行掩埋。在掩埋的過程中,她的麵容始終悲戚無比,帶著難以言喻的哀傷。那晶瑩的淚珠,不停自她的眼角滑落而下。
當新的墳丘建成,她在墳頭一動不動地呆呆站了好久。與少年一起生活的往事浮現心頭,讓她心中悲傷而淒涼無盡。
她與他青梅竹馬,從一起長大,在這個世上,他是她最最親近的人。
可如今,才不過一未見而已,她與他竟已是生死兩相隔,地兩茫茫……
至始至終,她都無法相信那個平時就愛和她開玩笑,就愛和她玩玩鬧鬧的翔哥哥就這麽突然的死去了。
她委實想不到,在這戀月城中究竟有誰與李翔有那麽大的仇,要親手殺了他。
望著剛剛建立的土丘,她越想便越是傷心,越想眼眶便越是赤紅。
鬆濤嗚嗚,如在悲咽,野花紛飛而來,擦著少女的發絲,淩亂於墳頭,一絲淒涼。
實話,李翔的朋友並不是很多,尤其是關係還極好的。
一後,這裏卻是迎來了第二位客人。
又有一個人來到了這戀月城東城郊毫不起眼的山丘。
這是一個老者,白須長髯,仙風道骨。
如果李翔能夠重新睜開眼看到此人,絕對會十分的吃驚。
因為,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李翔是選之子,是某一強大神族繼承人的那死老頭。
尼瑪的,就連我死了都還不放過我?還要來找我?這老東西也太混蛋了,太沒人性!
如果李翔泉下有知,知道這老頭在他死後都還要來糾纏,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大肆咒罵一番。
老頭來到這裏後,看著掩埋著他的土丘,長長沒有話。
他沉默著,在這站立了很久,最後才頗顯落寞失意地離開。
隨後,又是一過去。
這一,空澄澈,清朗如水,陽光明媚,本是一個極好的氣,適合出門遊玩,賞景踏春,遊湖玩樂。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在這一的傍晚時分,穹卻是突然變了顏色。
人際交往之中,常常會用到一句話,那就是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此時,這句話用來形容老變臉的速度,也是十分適宜。
這變幻得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沒有無盡的墨雲翻滾,也沒有颶風浩蕩,席卷地,摧枯拉朽毀滅一切。
出現的,卻是一片星辰之海,一片璀璨的星係!
地上的人們望著這隻有在夜晚才能看到,此時卻突然而現的星海,當真一個個目瞪口呆!
抬頭仰望宇,他們隻覺得隻身仿佛置身於了宇宙中。有種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的感覺。遊目騁懷,極視聽之娛。
這絕對是戀月城千萬年未有之奇詭異象!對於許多普通人而言,這簡直猶如神跡!
沒過多久,許多人都跪了下去,無比虔誠地朝著空中最耀眼的幾顆星辰頂禮膜拜。他們無比虔誠地做著禱告,希冀那冥冥中的神祗,能夠實現他們的願望,能夠給他們帶來好運。
也在眾人喃喃禱告,一個個虔誠祈福之時,高上突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隆之音,像是有一道炸雷在穹之上爆發。
隨後,在眾人無比驚異的目光之中,一道由星輝凝聚的璀璨光柱以雷霆萬鈞之勢自高之上轟落了下來,徑直砸向戀月城城東方向。
而也在星輝凝聚的光柱落下後沒多久,這高上的異象便緩緩消失了。
地重歸原樣,複歸清明,仿佛之前的一切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似的。
隻是,高突然出現這樣的異象,戀月城內的人自是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很快便有人行動了起來,派人往城東去探查,想要知道那星輝凝聚的光柱落在了何處。
這速度行動的,都是戀月城中的大勢力、大家族。而且,這數量還不少。
隻是,他們派人出去,最後卻是一無所獲。
鬧出那麽大動靜,按理來,那星輝凝聚的光柱之落處很快便能夠找到。
然而,真實的事實卻是,根本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家勢力成功找到那落處。
這當真是件很奇怪的事。
搜尋多日卻始終一無所獲之後,他們最終不得不放棄。隻當那的空異變隻是一場意外,隻是一次千萬年難現的象奇觀。
隨後,轉眼又過去了十。。
十後,又一個晚霞滿的傍晚,戀月城城東的某座山丘之上,一個無人問津平淡無奇的墳丘突生異變,它慢慢龜裂了開來,那墳頂的土塊不斷地向下滾落而去。
而後,一隻蒼白的手掌徑直從墳中伸了出來,緊接著是另一隻。兩隻手掌用力扒住墳沿,一個人滿臉茫然之色的從中空的土坑中緩緩爬了上來。蓬亂的長發沾滿了泥土,一身衣衫更滿是血汙,看起來當真無比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