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勢
在先真性的觀察下，很快葉楓便推算出下一個最有可能被變異夜鷹突襲的地方，北側的一處防空火炮以及，操控防空火炮的數名戰士！
沒敢直接過去，隻在根據推演後選定的一處側翼俯身。
畢竟，萬一引起這隻畜生太多警惕心，那麽即便是清風劍再鋒利恐也無能為力，甚至連同自己都有危險。
隻有一擊的機會，那就等待時機，等待那邊俯衝臨地的一刻。
隻要得手，那麽剩下來的事情，便交給那名戰將了，相信以一名戰將的作戰經驗，絕不會放任一隻受傷的變異夜鷹繼續猖狂！
在先真性的全力注視下，夜鷹的動作仿若失了幀的畫麵一般，一格格的蠕動，一格格的接近。
就在接近推演所算出的臨界點時，葉楓，動了！
先真性全力運轉，元陽氣全力爆發，借助清風劍運使乾坤劍法，元陽氣全數化為清風劍氣奔湧而出，新乾坤劍法，乾坤一擲！劍鋒直指——翅膀根部！
一個瞬間的交錯後，葉楓落地，收劍，在先真性的注視下，他已經知曉，成了！剩下的，自然有人收場。
翅膀已經受傷的夜鷹，繼續前行，卻突然發覺飛行的軌跡在快速偏離，原本預定的防空火炮和那幾個人類怎胡越來越遠，正要提振翅膀恢複俯衝路線，隻聽“哢嚓”一聲，一側的翅膀根部斷裂，堅硬如鋼鐵的羽毛飛灑在空中迅速墜落，鮮血飛灑。
怎麽會？！已經有了一定智慧的夜鷹怎麽也無法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一個看起來毫無威脅的人類在和自己有了一次接觸後，自己的翅膀會斷裂，飛行會困難。
一直在關注這隻變異夜鷹的戰將，哪裏會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幾個腳尖輕踏，便出現在了這隻變異夜鷹的前方，單手衝著頭部“輕輕”按下，一聲沉喝：“死吧！”
夜鷹的身形不在受到控製，極速下墜落地，濺起一地塵埃，翻騰幾下便再也不能動。
那名戰將落地後，眼光複雜的看著葉楓，不到二十歲，隻是武者級，但那一個瞬間的交錯，居然能讓一個獸將受創，而且傷的還是直接影響飛行的重要部位。這份眼裏，爆發力具是難得，若能加入軍中，磨練個幾年，未來又是個戰將級啊！到底是哪家的娃子？
一次偶然的沒有預先商量的“配合”，讓這名戰將對葉楓起了好奇心。
就在眼神撇過葉楓手持的清風劍時，戰將眼神一縮，居然是他！
難怪，也隻有他的劍，才能如此輕易的突破獸將鋼鐵般的羽毛！
不過，若是他的人，那麽便不太好邀請入軍中了。嗯，看來結束後，有必要跟指揮部聯絡下。一念至此，戰將衝著葉楓打了聲招呼便離去，獸潮還在繼續，還有其他地方需要他的援護。
“老弟，你做的很好！以後有機會，幫我和吳崢打個招呼吧，我叫劉剛。”
“一定！”微一抱拳，葉楓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戰壕。
這名叫劉剛的戰將認識吳崢麽，看他的言行，應不像是和吳崢有仇的樣子，那就是有舊了，或者是其他。
嗯，這些以後再，先繼續參加防守才是。
一番內視，葉楓發覺之前好容易積攢的先真性，居然消耗過半，氣海與神海也下降了一半。不由得暗自歎氣，清風劍配合乾坤劍法是好用，但這消耗也太大。若是再來一隻這樣的畜生，自己就得趴在地上了。
稍作調息，看著陣地上的維修人員以及開始修複這些受損的軍械，戰地醫護人員也開始把受傷人員運送回去救援。
看著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葉楓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知道老爸在後勤部怎麽樣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麵再次出現了許多“漏網之魚”，無數的“海鮮”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葉楓的眼中，向著第三陣線衝來。
“來不及完全恢複，隻能邊戰邊做恢複，不過，在經過剛才的一劍，先真性的凝聚速度，居然又快了許多。應該是明日，就可以完成金府的凝結，到時候體驗完整版的先真性了！”
眼見獸潮近來，葉楓拔劍，人往前衝去。
乾坤劍法，清風流再起，身影飄忽，如若清風，又似死神。
清風拂過，無論“海鮮江鮮”盡化一地殘骸，頓時陣前一空。看的其他武者，眼皮直跳。
回到戰壕裏，葉楓氣息絲毫不亂，這一次，終於不再有不適感。盯著前方的獸潮，準備再來一波收割。
“嗯，先真性寶貴異常，不能試試調動，下一次，再試試正常催動元陽氣的效果如何。”
獸潮再次臨近，劍鋒再起，這一次，葉楓不再運用先真性，頓時失了方才的靈動感與愜意，清風拂動之中，身影多次有過停頓。回到戰壕中時，頭發上衣角處已粘上血跡粘液，略顯狼狽。但，葉楓似乎不準備繼續調運先真性。
“這一次，似乎與剛才哪裏不同，但不同在哪，自己也不上來，隻能再度磨煉。好在獸潮未停，正是最好的磨煉場所。”
他人對獸潮時唯恐避之不及，而葉楓卻對之有些向往。若讓人知曉，肯定會罵他是個瘋子。
清風流再起，再落，又起，又落。葉楓的衣服開始出現破損，這是某次躲閃不及割破了衣服。
一邊用氣海運轉清風流，一邊用神海推演這一切，再多次的實戰後，終於又是一絲明悟落於心頭上。
清風拂臉，如沐春風。
前者是劍氣效果，後者是人的體驗。
劍氣效果隻能由能量等級做到，等級越高，效果越好。
但，人的體驗卻不同，喜怒哀樂，快意恩仇，都是人的體驗，劍氣無法直接影響到人的感官，卻能間接影響到人的情緒。
就如同，我能看到的獸潮上空的黑色氣運，會無意識對我的神識造成衝擊，若不是我撤回的及時，現在最起碼都是個植物人的下場，更可能的是被直接抹殺神識，身軀死亡。這種無意識的衝擊便是間接影響。
想做到那種層次，與現在的我來，太難！
但，若隻是清風劍意呢？
若不再掩飾清風劍意的存在，雖然沒有那種直接抹殺神識的能力，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周遭，特別是自己麵對的敵手，那樣應該會對我有所幫助吧。
隨即，不在掩飾清風劍意的葉楓身上，開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如沐春風！周遭所有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頓，動作不禁的一慢。戰線上，有好幾個武者戰將都麵帶驚訝的向葉楓那個方向看去。
有人凝成了“勢”！究竟是誰？這種“勢”似乎還有什麽不同。
再次出手，這一次與之前數次有了明顯不同，但凡接近葉楓周身二十米，或者百米內被葉楓頂上的獸兵，便像是被什麽拂動了心弦，雙眼略微失神，動作具是一慢。
戰場上，一瞬便是永恒！
清風拂過，遍地殘骸！
之後的戰鬥中，再也沒有任何獸兵能觸碰到葉楓的衣角。
“唔，清風劍意的被動影響範圍大概是二十米左右，若加上雙眼運轉的神識能達到上百米，即便是閉上眼睛也很難抵抗，這對付一般的獸兵，足夠了！”
那麽清風劍意體會完畢，下麵就是，乾坤一擲了！
乾坤一擲，追求的是一擊必殺的極端劍意，不求富貴繁榮，不求過往名利，隻求一朝登頂。若登頂，便是下無雙！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下知！
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則可力挽狂瀾，對付那隻變異夜鷹便是如此。
“與清風劍意完全相反的兩種劍意，卻可以相互彌補各自不足，秒！”
清風劍意對付尋常角色輕鬆至極，但若對上變異穿甲獸又或者是變異夜鷹都略顯無力，對邊皮太厚！這時霸道至極的乾坤一擲便可派上用場，配合清風劍之利，可以解決這類難題，唯一的缺陷就是消耗太大。。
領悟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劍意並將之外放後，隨後的戰鬥中，葉楓所過之處，要麽是一地殘骸，要麽就是一地殘骸！
而葉楓所守護的這部分陣線，似乎是整個戰場中最為悠閑的一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