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欲要出窟

  卻，君擷繼續修習，石姬柔自不肯離開，她每日修習過後，往來於山中，山林野獸都已經與她熟絡了。 君擷苦修，數日無進益，便問法寂大師，“我心似有礙，不得要領？” “自悟自醒！”法寂大師聲音傳來。 君擷不在言語，自悟開來。 一切諸法，唯除涅槃，更無一法，而是常者，曉了己身，有佛性故，是名為常。雖修一切契經諸定，未聞如是大涅槃時，箴言一切悉是無常。 君擷心若無物，清明透徹，禪定起來。 又不知過了多少日，隻感覺體內之氣聚集而來，越來越大，竟要撕裂，似熊熊大火燃燒，身體好像在慢慢消失一樣，又如身無一物，遊離在清明世界，眼見之處，繁花似錦，一片祥和。 更如火後涅槃，自地便飄飄而起，待得落下，頓感身體在改變，肉體不再如金剛一般，到似若有若無，清逸神明。 “阿彌陀佛，施主造化非凡！”法寂大師聲音又起。 “若斷煩惱，不見佛性，謂之涅槃，不得謂之大涅槃，隻因有樂淨，並無常我也。若斷煩惱見佛性，則名大般涅槃，以具足常樂我淨四義也！” “冉施主如今已是初入涅槃，若得機緣可望大般涅槃，如今業已經成！樂哉喜哉！” “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石姬柔欣喜的問。在這石窟已經一年有餘，又是冬，她數著時日，將要年節了，自是還想回家。 “來去自由，老僧也從未阻攔。” 君擷也想出去，在這裏的日子，君擷更加成熟，如今已經是十八歲的俊美男子，想起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大仇未得報。 “大師，你不與我們出去嗎？”君擷問。 “老僧自不在入世，不理世俗紛爭，你們此去，若遇到我佛門子弟，望能勸誡，多積善果。老僧還有一師弟鳩摩曠甚，有緣相見，便告知老僧修行之處所在，他自會知曉其意。” “施主要尋找的一人一馬，老僧想也無大礙。此女施主跌落到此處，我看她心思澄明，便授於她一部保命步法：行漫步。又有那神駒相助，定能安然無恙。她欲要去尋找你們，被老僧阻攔，讓她去尋曠甚師弟，如今尚無消息，怕是有諸事糾纏！” 聲音落下，頓了一會。 “自你們來到這裏，老僧便口不曾開，你們也能聽到我講話，這是我們佛家的一套傳音密功，現在也把它傳與你二人，望能對你們有所益處！” 罷便把傳音密功傳於二人，並讓二人演示一番，果然是不同凡響。 “此傳音密功還能千裏傳音，你們定要好自修習。” 話完又坐禪如定，聲音便不在響起。。 君擷與姬柔雖有不舍，但也不在打擾，兩人雙手合十，深深一揖，自出窟而去。 君擷修習這些時日，石姬柔無事便出得窟來，山林野獸現在都已經與她熟悉，自是認得路來。兩人沿山而走，待到山頂，幾抹黑影朝兩人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