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眼看著那匕首就要落在柳言玫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哪裏撲過來一個人影，直接擋在了柳言玫的麵前。
柳夢晴的匕首狠狠的沒入那人的胸口，對上那人的眼光的時候，柳夢晴卻驚的接連後退了幾步。
“小蝶，你這是做什麽？”柳夢晴不可置信的問道。
柳言玫伸出手抱住麵前的人，那人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朝著地上倒去。
是小蝶，在侯府門口求著柳言玫過來，陪著柳夢晴十多年的丫頭。
“夫人！”小蝶看向柳夢晴的方向，強忍著痛苦開口道，“小蝶不想要讓您死，戰侯夫人也不能死……奴婢這一輩子都跟著您……雖然您脾氣不好，時常打罵，但是奴婢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戰侯夫人更是……謫仙一樣的人.……這也是.……小蝶給夫人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說完這句話，小蝶按壓著胸口的手落下，雙目閉上，再也沒有了生氣。
柳夢晴“啊！”的一聲大叫出來，爬到小蝶的身邊，“你是我的丫頭啊！你跟了我十多年！怎麽最後也幫著外人？！你到底是誰的人！”
柳夢晴的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下來，伸出手來打在小蝶的身上，半點沒有憐惜。
柳言玫伸出手幫著小蝶號脈，在月來的期待之中，也隻能搖了搖頭。
這一匕首正好插在血脈之上，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已經無力回天。
看著柳夢晴幾近癲狂的模樣，柳言玫隻覺得更加可悲。小蝶露出的手腕上，隱隱還有著柳夢晴留下來的傷口。再聯想到馬車之上小蝶說過的話，柳言玫隻覺得柳夢晴恍然就像是一個魔鬼一般。
隻不過柳夢晴仍舊不自知，天真的仍舊以為，是柳言玫收買了小蝶！
“既然你願意為了她去死，那我就祝你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柳夢晴從小蝶的心口上拔出匕首，上麵仍舊鮮血淋淋，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柳夢晴也隻當做沒有看到的樣子。
柳言玫眯了眯眼睛，柳言玫隻有月來一個人，但是柳夢晴還有一個馬夫。
僅僅是看著那馬夫的身手，也知道絕對並非是尋常人。想必柳言玫和月來兩個人，都用不著柳夢晴動手吧？況且自己來之前叮囑侍衛不要告訴文赫，想必這個文赫侯府之上還沒有任何的動靜，想要祈求外援，更是不可能的。
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於此？
“小蝶是為了救我而死，但是也同樣救了你。若是我死了的話，你覺得你能活著？”柳言玫的眼中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有些事情，一直到了現在，柳夢晴都不能正視他們！
柳夢晴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一步步朝著柳言玫的方向走來。
“你一直都能言善辯，我從前就嫉妒的要死。後來我發現我既然沒有辦法超過你，索性我就不相信你的任何話。所以若是你現在還想要勸我的話，那不如少費口舌。”
“冥頑不靈！”柳言玫痛恨道，目光落在已經滿身鮮血的小蝶身上，隻覺得格外的可惜。
好歹也是一個衷心的丫頭，但是偏偏遇上了柳夢晴這樣的主子！
柳夢晴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雙目猩紅，儼然就像是地獄之中的惡魔。月來擋在柳言玫的麵前，若是沒有翻版反抗的話，倒不如就做第二個小蝶也好。
“你們一個個為什麽都願意為了她去死？”柳夢晴的眼中滿是傷痛，看著擋在前麵的月來，“你來告訴我，她有什麽好處？你喜歡她什麽？若是你願意日後對我也如此衷心的話，我便饒了你，日後定然比她對你還要好！”
“我呸！”月來吐出一口口水在柳夢晴的臉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麽配和我們夫人相提並論？你若是真的對下人好的話，又怎麽會逼死小蝶？你明明蛇蠍心腸，竟然還想要做什麽救世主，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是你一樣怕死嗎？”
月來說的義憤填膺，若不是現在的情形緊急，連柳言玫都要稱讚一番。
柳夢晴點點頭，深思道，“原來在你們的眼中，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那麽這麽說的話，小蝶那個賤丫頭也一定想要做她的丫頭吧？真是罪有應得，死的好！你既然想要死在她前麵，那我就偏不讓你如願！”
柳夢晴對著身邊的馬夫開口道，“給我抓住她！”
“是！”馬夫應了一聲，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月來的麵前，伸出手抓住月來的身子，月來雖然百般反抗，但是又哪裏是那個馬夫的對手？
柳夢晴輕笑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似乎很是享受這樣的感覺。
手中的匕首指著柳言玫的方向，“你看看她，你為了她要死要活的，她都不在乎你們，你們怎麽還這麽傻呢？隻有我看的最是清楚，殺了她，就隻當做是替天行道！”
說著話的功夫，柳夢晴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一般，朝著柳言玫的方向跑了過來。
柳言玫一時之間僵硬在原地，大腦裏飛速的轉動，也想不出來任何的破解之法。
此時的柳夢晴已經瘋了，再說什麽都已經是沒有用的。
閉上眼睛，寒風吹在耳邊，讓柳言玫打了一個哆嗦。想著文赫的模樣，柳言玫倒也並非特別害怕死亡。隻不過還是覺得遺憾，若是下輩子還可以遇見的話，文赫，等我。
“不要啊！夫人！”
眼看著柳夢晴手中的匕首就要沒入柳言玫的胸口，又忽然之間停下。
想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如約而至，柳言玫睜開眼睛，看著離自己隻有幾毫米的匕首，忍不住的有些顫抖。再看柳夢晴，此時瞪大眼睛，一股血跡自嘴角流出，倒在地上。
柳言玫這才注意到，柳夢晴的身後，正是匆匆趕到的文赫，而柳夢晴的後背上，正是文赫伸手扔出去的劍。
馬夫見狀，原本也要逃走，但是被後來趕到的德信等人壓住。
一時之間天地似乎安靜下來，柳言玫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文赫，抬腳跑了過去。
兩人之間深情相擁，仿佛天下之間再也沒有了別人。
“你怎麽會過來？”許久之後，柳言玫才顫抖著聲音問道。
文赫伸出手摸了摸柳言玫的頭發，“沒有你在我就不踏實，找到你對我來說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