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危險
傅以涵隻覺得一陣淩厲的爪風,帶著來自黑暗獨有的潮濕和陰冷,直向自己的脖頸襲來。
她抓著麵前的樹幹身體一偏躲過,那蠱人也順勢掉到了樹下。
隻在她麵前的樹幹上抓下了一個根深的印記,木屑四濺,險些迷了她的眼睛。
來不及多想,第二個蠱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傅以涵舉起了手中的軟劍便刺了過去。
那蠱人和傅以涵一樣,站在樹幹上,一下下的向她襲來。
借著樹幹的遮擋,傅以涵靈巧的躲避,大大的減弱了那蠱人的攻擊力。
掉落樹下的蠱人此時已經像個猿人一樣,四肢並用的往上爬。
還不等他爬到能夠觸及到傅以涵的地方,便被不知道何時趕來的夜未央抓住腳踝狠狠地甩了出去。
帶著沉重的力道,狠狠地砸倒了那些緊跟著衝過來幾個的蠱人。
隻見夜未央輕輕一躍跳到了樹上。
這時傅以涵已經巧妙地運用麵前樹幹的遮擋,一劍割斷了那蠱人的喉嚨。
夜未央順勢攔住她的腰,兩人飛身來到樹下。
在夜未央看來,還是將她在放在自己伸手便能觸及到的地方,最讓人放心。
接下來,就好像是一場美麗的雙人劍舞一般。
夜未央英勇地護在她的左右,掌風如電,不再刻意地保存自己的內力,所觸及之人,無不筋脈盡斷。
傅以涵也不是什麽柔弱之人,雖然她並不擅長用刀劍。
但是借著他的力道和保護,一把軟劍也是用的筆走龍蛇一般,直取人最為脆弱的脖頸。
最後,他緊貼著她的後背,右手握緊她握劍的右手,兩人好像是合二為一一般。
傅以涵跟隨著他的力道,將他注滿內力的軟劍揮舞而出,大有大殺八方之勢。
血液濺到她的臉上,衣服上,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可以稱得上是新鮮的血液。
卻知道,那血液,是冰冷的。
她想,眼前的這些蠱人,已經不能夠稱之為活人了吧。
最後,夜未央一筆淩厲地劍鋒解決了這場戰鬥。
空地之上,隻剩下他二人立在當中。
“你受傷了”
傅以涵撇下劍,緊張的抓起他的右手,看著他小臂上流下的血漬。
那是剛剛他護著自己的時候,被其中一個蠱人抓傷的。
不過還好,隻是一點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傅以涵放下心來。
“沒事的,隻是小傷,我們快走,傅以君他們有危險。”
那些紅衣樓的蠱人還沒有出現,若是他們還在彩衣樓之中的話,那進彩衣樓救人的人就危險了。
而他們二人身為誘餌,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思及此,兩人腳步毫不停歇地向彩衣樓跑去。
彩衣樓之中。
闕曲按動開關,看著麵前厚重的石門緩緩地打開。
石門內,果然……
一對中年男女坐在石床上,一如往常的依偎在一起,灼傷了他的眼睛,無數次地傷了他的心。
闕曲收起緊握的雙拳,抬起頭,嘴角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他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看著石床上的傅明樺和寧緣。
一張臉難得的從他的黑袍之下露出來。
相比於傅明樺保養得當棱角分明的臉,他的臉上更多的是大於這個年紀的蒼老。
還有因為常年生活在不見天日的山洞之中的慘白,雖然陰冷,但是仍舊不難看出他年輕時候的俊朗。
“你又來做什麽?”
傅明樺的聲音略顯虛弱,不似往常那樣的擲地有聲,但仍舊威嚴。
盡管身體同樣的虛弱,他仍舊將身邊的寧緣緊緊地護在自己的身後,兩人不屑的盯著緩緩走進的闕曲。
“當然是有了一個好消息,迫不及待的來和你們分享。”
“哼!”傅明樺不屑地冷笑一聲,仍舊挺直腰板,威嚴地坐在那裏。
“我真的不知道,從你影闕的口中,能說的出什麽好話,更何況是好消息。”
“傅明樺,你還是和二十幾年前一樣,就是一直這樣在緣兒麵前汙蔑我的嗎?”
“汙蔑你?”
傅明樺嘲諷的笑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妻子,兩人的手緊緊地抓在一起。
“我們夫妻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時間談論不相幹之人,又談何汙蔑豪不相幹的你?”
“你……”
看著眼前恩愛的兩個人,闕曲的心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著一樣,疼得厲害。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咬牙說道:
“你們夫妻二人如此恩愛,既然眼中隻有彼此,想必你們的兒女,你們也絲毫不在意吧,看來我今日來真是多此一舉。”
他就像是一隻鬥勝的公雞一樣昂起頭顱,他知道,他們一定會來求他,求他告訴他們他們兒女的情況。
“你說我的孩子?他們怎麽了?”寧緣一雙美目緊張地盯著闕曲。
來自一個母親偉大的愛,她生怕從麵前這個可憎之人的口中,聽到有關自己的孩子任何不好的消息。
闕曲不複剛剛的陰狠,轉身柔情地看著寧緣,就連聲音都寵溺到了極致。
“緣兒,你,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
“你說,我的孩子怎麽了?他們怎麽了?”寧緣美目含淚,絲毫不想和他進行其他任何的話題。
“你的眼中,一直就隻有這個男人和那些孽障嗎?你難道就不會關心一下我嗎?”
他的聲音陡然增高,帶著壓抑的愛和求而不得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