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身陷險境
她猛地轉身,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直接刺向影阡墨的脖頸。
卻被早有防備的他一把握住手腕,他看著她眼中的恨意,憤怒的回瞪著她。
“賤人,你就這麽恨朕,急著取朕的性命?”
不等傅以涵再有動作,影阡墨一記手刀毫不遲疑的敲在了她的頸部。
在傅以涵失去意識之前,隻聽見一連串的咳嗽聲。
抱著傅以涵跌坐在地上,影阡墨控製不住地咳嗽著,卻又不敢大聲,隻能在胸腔裏壓著。
“主子,你沒事吧。”衛連忙上前,他那樣的身體,怎可再強行運功。
喉頭腥甜,一口鮮血湧出吐在了地上,他卻還緊緊地抱著懷中的人。
“主子,你怎麽樣?屬下這就去找拂一王子,求他為你解毒。”
影阡墨一把攥住衛的衣袖,不讓他去,傅以涵高,聳的小腹刺痛了他的雙目,他別過頭去。
“咳咳,把她抱,起來,咳咳,我們,回去,咳……”
“主子,可是你的身體不能再耽擱了。”
“我還死不了。”影阡墨擺手,衛也知道此刻他多說無益,隻能按照吩咐去做。
在他們離去之後,一抹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跟了上去,讓人絲毫未有察覺。
朵兒等來等去,還不見傅以涵出來,險些急瘋了,拿著手中的令牌就往廖王府跑去。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剛見到百裏景逸就大哭著跪在地上。
“殿下,殿下救救我家皇後娘娘吧,我家娘娘去行宮一個多時辰了,奴婢等來等去,可還不見娘娘出來,殿下,救命啊,嗚嗚……”
百裏景逸連忙上前,“你先別哭,快把話說清楚,安寧怎麽了?”
“娘娘去了行宮,說是有事必須去找拂一王子,讓奴婢在外等候,還說若是一個時辰之後還不見她出來,就拿著手中的腰牌來廖王府找殿下求救,殿下,娘娘有危險,求殿下救命啊。”
百裏景逸聽明白了話一甩衣袖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身後的朵兒擦了擦眼淚爬起來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原來她還要去行宮,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直到把她親手送回皇宮的。
安寧,你和孩子一定不要有事,否則,我會不安一輩子的。
交代了王府的總管一聲,便乘著夜色凶神惡煞的殺去了行宮。
“廖王殿下。”行宮外的守衛討好的跑上前為百裏景逸牽住馬。
百裏景逸翻身下馬。“今日可是來過一名懷有身孕的夫人,拿著本王的腰牌?”
“回殿下,確實有一位夫人拿著殿下的腰牌,還懷著身孕。”
“她可曾出來過?”
“回殿下,那位夫人剛剛出來不久,往那個方向去了。”那守衛指了指東方。
“你可能確定,是那位夫人?”
“小人……小人也不能確定,隻是那人確實是穿著剛才那位夫人的衣服,帶著貌兜,小人……自始至終都沒看清臉。”殿下麵前,那守衛隻能如實說來。
“傳本王的命令,將這行宮給本王圍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其餘人,去找那位夫人,就算是將整個京都翻過來,也要將人平安的帶到本王的麵前,朵兒,你將今日夫人的穿著給王府的總管說一遍,記住,此事不可聲張。”留下這一句話,便大步往拂一的住處走去。
“殿下,殿下,我家王子還在休息,還請殿下稍候片刻,請容小人前去稟報一聲,殿下,殿下……”
那南疆的仆人在一旁攔著,百裏景逸管不得這許多,硬是往裏闖。
“放肆,還不退下。”拂一從內室之中走出,斥責了那仆人一聲,擺了擺手示意那人退下,與百裏景逸作了一揖,一邊坐在主位上一邊說道。
“廖王殿下,今日小王這裏還真是熱鬧得很,這皇後娘娘剛走不久,廖王殿下就來了,如此一比,往日裏還真是冷清了些,殿下請坐,嚐一嚐南疆的茶水。”
傅以涵還未找到,百裏景逸哪有心思與他說些其他的,隻站在原處冷著臉問:“本王隻問你一句,皇後娘娘人呢?”
“皇後娘娘?”拂一喝茶的動作一僵,看百裏景逸的神色不似作假,難道她真的失蹤了?
“皇後娘娘已經從小王這處離開有一個多時辰了,怎麽?皇後娘娘還沒回宮嗎?”
若是她真的已經離開一個多時辰了,那與門口守衛見到她的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給本王搜,搜的仔細些。”百裏景逸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撒謊,直接下令命人搜查南疆人所處的行宮。
那些個南疆的仆人還想要反抗一下,畢竟,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卻被拂一擺了擺手勸罷,隻有讓百裏景逸搜查一遍,他才會相信她真的不在這裏。
“殿下,並未找到人。”搜查一遍過後,侍衛在他身後說道。
百裏景逸死死的盯著拂一,“若是讓本王發現皇後娘娘失蹤之事與南疆有任何的關係,本王定讓你等,有來無回。”
“廖王殿下,皇後娘娘當真是從小王這裏離開了,之後去了哪裏,這小王便不得而知了。”
百裏景逸轉身正準備離開,隻聽拂一說道:
“殿下,皇後娘娘來找小王,是來問南疆聖物百蠱之王一事的,小王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希望能與殿下有幫助,其餘的,小王便不得而知了。”
百裏景逸腳步頓了頓聽他說完,便快步離開了,整個廖王府能調動的人全部都出動了,在黑夜之中找尋著傅以涵的蹤跡。
走在行宮的路上,看著前方幾處燈火通明的院子,百裏景逸眼神寒了幾分。
“來人,派暗衛監視川崎一行人的動靜,如有異常,立馬稟報。”
一處極其隱秘的房間之中,影阡墨淡淡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女子。
為什麽?你就是不能夠安心的待在朕的身邊呢?這世上又有多少女子,窮其一生不擇手段的想要當上朕的皇後,可你呢?皇後之位,朕的寵愛,如果你想要,唾手可得。
可是你卻一心想著逃離,傷害朕,傷害川崎,是因為朕的一切你得到的太過容易了嗎?所以,你根本就不會珍惜。
還是,你本就是這樣一個,如眾人傳言所說的那樣,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專門挑撥天下大亂的妖女。
朕中了你的毒,所以,整個川崎都要遭殃。
衛快步走了進來。“主子,廖王已經將整個行宮重重包圍了起來,我們這處也有人暗中監視,屬下擔心……”
“無妨,我們已經成功誤導了他們,他們勢必會將重點搜查的地方定在城中,輕易是不會動川崎的,而且,離開的地道也已經挖好了,如果有什麽意外,我們隨時離開,不過倒是要吩咐下去,所有人的行動一定要小心謹慎。”
“是,屬下已經吩咐下去了,隻不過屬下還是擔心皇上的安危,還請皇上解毒之後盡快返回川崎京都。”
“朕自有分寸。”
“皇上,藥已經煎好了。”隨身的婢女恭敬地端著一碗藥來到影阡墨的麵前。
“放下吧,你們都退下去吧。”影阡墨盯著床上的人衝他們擺了擺手。
衛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那藥,在心中長歎了一聲,轉身離去,皇上他,終究還是不死心。
“嗬!”影阡墨冷笑一聲看著床上的人,俯身慢慢的湊近她的臉,這張每個日夜都在心中描繪不下千萬遍的絕世容顏。
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細膩的肌膚,在她的眉眼之間輕輕地描繪著輪廓。
“既然已經醒了,為何……還要裝睡呢?”
見她還裝睡著不願醒來,他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在她的唇邊徘徊了很久,莞爾一笑,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
“啪。”傅以涵掙紮著推開他,坐起來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影阡墨被打的別過頭去,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回過身將她壓倒,兩手將她的兩隻手臂摁在床上,惡狠狠的瞪著她。
“都是和別人睡過的殘花敗柳,在朕麵前,還裝什麽貞潔烈女。”
即便知道他身上有傷,牽製住自己手臂的力道不大,但傅以涵還是掙紮不過他,隻能回瞪著他。
“影阡墨,你這個禽獸,我要親手殺了你。”
“你就這麽恨朕?”他咆哮,雙目欲裂,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一般,他那麽愛她,她卻一心隻想著殺他。
“你將我身邊親信殺盡,我當然恨你至極,我要親手殺了你,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你的萬裏江山,給她們陪葬。”傅以涵肆無忌憚的宣泄著心中的恨意,不在乎眼角滑落的淚水。
“她們都該死,那都是她們自找的,若不是你的那些個羽翼,你也不可能輕易的從朕的身邊飛走,還懷上了別人的野種……”說到最後影阡墨大喊。
“你住口!”
這被別人戴了綠帽子的滋味還真是窩火的很,這個孩子,他不允許他活在世上。
孩子!傅以涵瞪著他突然有些害怕了起來,她還懷著身孕。
“怎麽?知道害怕了?”影阡墨殘忍的笑著。
“你這蕩,婦,這孩子是誰的種,許是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也就隻有百裏景禧那個蠢貨會將屎盆子攬在自己的頭上。”
說著,他單手將傅以涵的雙臂固定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端起了床頭的藥碗。
“影阡墨,你這個禽獸,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嗬!當然是除掉,讓朕看著礙眼的東西。”
傅以涵瞪大了眼睛。“你若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看著她眼中的懼意冷笑。“你不是早就恨我入骨了嗎?我們之間,不介意再多這一筆賬。”
傅以涵此刻已經害怕的哭了出來,她掙紮著,卻無果。“你這個殺人狂魔!變態,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救命……救命啊,來人,救命,夜殤……嗚……”
“現在知道害怕了?那為什麽當初還要離開朕?”朕那麽愛你,為什麽?要離開?
他恨,那個人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想著他,念著他的名字,而自己,就在她的身邊,她卻恨著自己。
喝了一口那苦澀的藥含在口中,影阡墨放下藥碗,捏著傅以涵的下頜,掰開她緊閉的嘴,雙唇附上,將口中的藥渡到她的口中。
即便她奮力的掙紮,卻還是咽進了大半的藥。
趁著影阡墨起身的時候,傅以涵突然坐起身,將他推倒在地上,之後扒著床邊,兩人都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院子外麵等待的黑影聽見屋內的動靜,再也忍不住的解決掉了院子中的所有守衛,推門而入。
影阡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還要上前,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閃到了他的身後,兩三下,他便癱軟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