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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陽光祈願

  禦書房中,皇帝合上正在批閱的奏折,抬眼審視著跪在地上的兵部尚書祁宏,半晌才慢悠悠的開口。


  “你說你的嫡長子祈願想求娶安寧公主。”


  “回皇上,正是如此,犬子祈願在宮中有幸得見安寧公主玉顏,一見傾心,臣自知那不肖子自是無法配得上公主,可是,可是他在家裏嚷著若不娶公主,他便,便終生不娶,非要臣來求陛下。”


  祁宏伏跪在地上,神情極其認真,甚是羞愧的樣子。


  “臣想著若是陛下不同意,便讓他死了這條心,若是陛下同意了,便,便宜了那個不成器的小子,全了他的心願。臣自知犬子不才,還如此不自量力,請皇上降罪。”


  皇上似乎陷入了深思,就連聲音都有些飄渺,就如同來自深山的迷霧。


  “祈愛卿這話就嚴重了,祈願年輕有為,剛到弱冠之年就是朕身邊的一等侍衛,這等成就之人並不多見,又生的俊俏,祈愛卿教子有方啊。”


  兵部尚書垂首。


  “臣惶恐,都是承蒙皇上厚愛犬子才有幸在天子身邊當值。”


  皇上微微點頭,


  “嗯,這件事朕會考慮的,你先出去吧。”


  “微臣遵旨。”


  兵部尚書恭敬地退下,出門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皇上站起身負手而立,微微皺眉,陷入一片沉思。


  “皇上。”


  身後的總管見此情景想上前寬慰一二,卻被皇上示意退下。


  書房中隻剩皇帝一人,他在想,是否不要那麽武斷的評判以涵的宿命,或許祈願能夠打破那個傅氏之女的詛咒。


  既然是祈願主動求娶,那麽成全祈願,也是給以涵一個獲得幸福的最後的機會。


  另一邊。


  兵部尚書祁宏剛走出正安殿,便被早就等候在問口的祈願一把拉住。


  今天他不當值,是和父親一起入宮麵見聖上的,此刻他拉住老爹一臉的猴急。


  “爹,怎麽樣,陛下同意了沒有?”


  看見兒子那副著急的樣子,兵部尚書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爹爹盡力了,皇上說他會考慮的。”


  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祈願充滿陽光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烏雲,不過他還是自我安慰道。


  “至少皇上沒有否定我,就是說我還是有希望的。”


  說完揚起了笑臉,堆砌了滿臉的陽光,他從小就是極其樂觀愛笑的。


  “爹,你先回府吧,我還有事,稍後就回去。”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願兒,你去哪?莫要在皇宮裏亂走擾了貴人。”


  “知道了!”


  祈願沒有轉頭,胡亂的擺擺手。


  祁宏本想拉兒子和他一同回府,最終隻能看著他的背影一陣歎息。


  祈願在宮中當差已經有半年之久,他知道每天將近黃昏時分,傅以涵都會去禦花園散步,或者蕩秋千,有的時候還會下棋、插花。


  他就會偷偷地躲在花叢後麵看著她,每次隻要看見她自己就會很開心,有時候看著她笑,自己會莫名其妙的笑出聲來。


  禦花園,一處涼亭中,傅以涵正在和水墨對弈,

  丹青用眼角瞟了一眼不遠處修理的整齊的一處灌木,輕聲說道:


  “公主,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總是有人偷偷地跟著我們。”


  傅以涵輕輕的轉頭準確的看向那叢灌木,然後淡定的轉過頭,有個人影迅速的閃進去。


  傅以涵在那人第一次偷看她們的時候便發覺了,丹青武功不弱,這麽久才發現,說明那人武藝並不在丹青之下。


  隻是感覺對方沒有惡意就沒有在意,可是今天好無聊,看來是讓狐狸露出尾巴的時候了。


  於是傅以涵對著對麵坐著的水墨使了一個眼色,水墨會意,故意大聲說道:

  “哎呀公主殿下,您又贏了,隻可惜奴婢一直都參不透,否則也不會一直破不了您的棋局。”


  水墨一邊說著一邊惋惜的樣子,傅以涵低頭偷笑。


  “公主,這盤棋可否先放在這裏,等奴婢有時間了再來鑽研鑽研。”


  傅以涵微微一笑朝著灌木的方向同樣大聲的開口。


  “既然如此就都依你,你可要好好鑽研,莫要每次都輸給我才好。”


  “奴婢遵命。”


  “時辰不早了,今日還要陪母後用晚膳,我們早些回去吧,”


  水墨丹青點頭應是,緊隨著傅以涵走出涼亭,消失在拐角處。


  傅以涵三人躲在一處假山的後麵,不一會真的有一個白色身影從那處灌木後麵竄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在確定沒人之後,幾步走上涼亭。


  在聽到她們的對話的時候,祈願就在想,若是將來與公主成婚勢必會與公主對弈,不如現在就理清她的棋路,到時候就算是輸也不會太過難看。


  想到與公主婚後的幸福生活,祈願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又急忙捂住嘴,一副做賊的樣子。


  祈願眼中帶笑,步履輕盈的走到桌子旁,看向那盤棋。


  棋盤上雙方僵持不下,廝殺在一起,傅以涵所執的黑子雖然略占優勢,但是白子隨時都有可能反撲,根本就是不分輸贏。


  祈願轉念一想便知道上當了,轉頭就想逃跑。卻發現丹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後。


  丹青脾氣本就潑辣火爆,但是為人卻很謹慎,不愛紅妝愛武裝,自小便喜歡習武,練就一身好武藝。


  此刻她一把將祈願的手臂按在他自己的身後,厲聲質問

  “你是何人,為何鬼鬼祟祟偷看我們。”


  “我沒有,我,我隻是。”


  “隻是什麽,說不出來了吧。”


  祈願自恃君子從不與女子動手,如今被一個小女子摁在身下,而且被當場抓住,不由得麵紅耳赤。


  傅以涵在後麵看他衣著華貴,腰間玉佩也並非俗物,心知他可能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於是柔聲叫住丹青。


  “丹青,不得無禮。”


  又轉向祈願,輕啟朱唇,帶著淡淡的疏離,看在祈願的遠離卻是無限溫柔。


  “這位公子,請問你是何人,為何剛才躲在暗處不肯現身。”


  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傅以涵,隻覺得她的眼睛深邃如古井一般,一時間竟失神其中。


  直到丹青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我們家公主長的是好看,可這傻小子直勾勾的看是什麽意思,簡直就是太過放肆。


  祈願險些跌倒,尷尬的笑笑,用手撓了撓頭,也不知如何解釋。


  水墨被他逗得掩住嘴輕笑,故意逗弄祈願道:

  “你這莽夫,見到公主,為何不行禮。”


  祈願恍然大悟,都怪他太緊張竟然忘記行禮,急忙抱拳。


  傅以涵無奈,擺擺手。


  “算了,免禮吧。”


  定是最近的日子過得太過無趣了,就連水墨那麽穩重的性子也忍不住取笑人。


  見他委實窘迫,傅以涵不再逗她,


  “公子可是想看看這盤棋所以才過來的。”


  祈願見傅以涵幫他解了如今的窘迫,急忙附和道


  “正是如此。”


  傅以涵微笑。


  這時皇後身邊的宮女疾步走來,目不斜視。


  “參見公主,皇後娘娘說公主若無事,就早些過去陪皇後娘娘,稍後皇上、太子殿下和各位皇子也會在正陽宮用晚膳。”


  “我知道了,你與母後說我隨後就到。”


  小宮女應是,便去回話了。


  傅以涵轉向祈願,見他還是在盯著自己傻笑。


  祈願給傅以涵的第一感覺就是一個陽光男孩,他笑起來很好看很溫暖,眼睛彎彎的像兩個月牙,有些呆頭呆腦,傻傻的。


  若是前世她一定會遠離這種人,因為會覺得自己太過肮髒,他們的溫暖會將自己燙傷。


  而這一世她隻想掩去鋒芒,平平靜靜的過完這一生,卻終將成為一種奢望,她今生注定了不會安穩。


  所以傅以涵隻是疏離的微微一笑。


  “公子請自便。”


  又轉向水墨和丹青。


  “我們走吧,莫要讓母後等急了。”


  望著傅以涵的背影,祈願才想起他忘記告訴她自己的名字,於是他匆匆追上傅以涵。


  站到她的麵前,祈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狽,拱起手來深深作了一揖,低著頭道。


  “公主殿下,剛才忘了自報家門,微臣是兵部上書祁宏之子,字浮生,單名一個願字,現在在皇上身邊當差。”


  水墨和丹青強忍住才沒有笑出聲來。


  傅以涵沒想到他會突然追上來,隻是微微一笑,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她記住了。


  什麽也沒說,便抬腳向正陽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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