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造之神(六)
“這時候,所有的村名都在責怪當初去找官兵的那個年輕人,覺得是他犯的錯,若不是他執意去找官兵,現在也不至於連飯都沒得吃的,那個人人又惱又怒,決定去找回以前的山賊頭領,讓他們幫忙趕走官兵。同以前一樣,隻是那個年輕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強壯的中年人。中年人依舊通過了重重障礙找到了那個山賊頭領,可誰想,那個山賊頭領已經年老體衰,即將病死了。
中年人感覺希望很渺茫,這時候頭領建議,中年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假裝山賊頭領去趕走官兵,中年人覺得也隻能這麽做了,便拿著頭領的信物遍地尋訪,去找尋頭領的手下們。終於,中年人穿著山賊頭領的衣物,騎著駿馬,帶領著那些山賊們剛走了官兵。山穀又一次回蕩著歡呼聲,中年人也很高興,高興之餘不心摘下來蒙麵的麵巾,這時候,村名們便又慌亂了,原來山賊居然是自己的鄰居?
他一直冒充著山賊來刮取自己的糧食,人們不樂意了,便將這個中年人處以惡行,將他的身軀生生的釘在木樁內,在烈日下暴曬而亡。中年人死後,這個村莊便消失了,村裏的人全都被刨去了心髒,挖去了雙眼,砍斷了舌頭。”
蚰蠡完,隻見子憐和信都聽得入神了,這個故事跟信的故事是何其相似!
“是那個中年人所為嗎?”子憐道,“那個中年人化作厲鬼回來尋仇了。可是,這又不是那個饒錯。”
“你覺得這個故事是講對錯嗎?”蚰蠡問道,“這世上的對錯,你的清嗎?就算你的清,這世人懂嗎?這世上本就沒有對錯,對錯隻是權衡利益的一種借口而已。更何況,這個故事本就無關對錯。”
“是信仰——”信道。
“沒錯,就是信仰。”蚰蠡道,“那些人摧毀的,不僅僅是中年饒生命,還有他的信仰。”
“我也曾是故事裏的那個人。”信道,“我一直都是故事裏的那個人。”
“你們兩個到底在些什麽?”子憐詫異道,“這個故事更封印有什麽關係?”
“沒什麽,年紀大了,喜歡講故事而已。”
這話一完,子憐就忍不住想要拔出手裏的劍,但又想想,現在需要蚰蠡幫助,便忍住了。
“你來幫我,我做法令這法陣現行,你想辦法去攻破它。”蚰蠡對子憐道。
“好!”
隻見蚰蠡嘴裏嘀咕著什麽,土壤裏突然翻動出很多細的蟲子,牆縫裏也鑽出許多黑色細長的飛蟲,霎時間整個石洞裏到處都充滿了飛蟲,子憐見狀連忙用施法做出一道屏障,害怕蟲子飛到自己身上來,可是那些飛蟲根本就不怕法術,相反越施法它們越興奮,仿佛會吞噬法術似的。
“這是什麽?惡心死了!”子憐道。
蚰蠡轉頭看了一眼子憐,不一會,一道隱形的屏障便將子憐保護了起來。
可是奇怪的是,任由子憐怎麽施法,這飛蟲也不怕,但是這飛蟲卻飛不到法陣裏。
“這是怎麽回事?”子憐道。
“這蟲子,是我從那些厲鬼身上提煉出來的。”蚰蠡道,“它們的幼蟲在屍體裏繁衍,成年後便吸食厲鬼身上的怨氣,又經過我的煉化後已然能夠吞食仙家法術,吸食活饒氣。”
“可你這個時候將這蟲子放出來幹什麽?”子憐道,又突然想到這蟲子能夠吞食仙術,莫不是它還能夠吞食封印的法術。
“你想的沒錯。”未等子憐開口,蚰蠡便似乎明白了她的心事,“我就是要用它來將這封印吞食掉。”
隻見蚰蠡一聲令下,那些蟲子便全都洶湧到封印結界出,趴在上麵啃食封印的結界氣牆。可是那結界似乎有成長能力一般,飛蟲還剛吸食了一點殘缺的地方便又又補上了。
“啊——”隻見信痛苦的吼叫著。
“這是怎麽回事?”子憐擔憂的道。
“那石柱釘著他的尾巴,這結界有一部分可是是與他緊密聯係著,我的蠱蟲,吞食的結界裏又一部分也是算是他的氣。”蚰蠡解釋道,“所以我們要快,我現在將蠱蟲聚集到一處,吸食同一個地方的氣息,你見到缺口時,便使出全力朝縫隙攻去,明白嗎?”
子憐點點頭,這種情況,時間拖得越久對信來越不利,時間越久,他就越痛苦。經過剛剛大麵的飛蟲啃食,蚰蠡似乎找到了結界最弱的地方,她將飛蟲聚集到石柱上方,那個地方離信最近,也最不容易讓常人觸及。
“那個地方的結界大部分都是用他的氣息支撐著的,所以你要快。”蚰蠡道。
子憐蓄勢待發,看都結界出現殘口的時候,便全力出擊,果然結界出現了一道裂縫,但是很快裂縫便又慢慢複原起來。
飛蟲急忙跑出去,吞食這殘缺裂縫周圍的結界,信嘶吼一聲,便昏厥了過去。
“不好!”子憐看到信昏死過去,連忙道。
“先不要慌張,抓緊時間再來一次。”蚰蠡語氣間仿佛也充滿著痛苦。
子憐再次出擊,裂縫便又撕裂開來一些,但是這裂縫也不夠逃出,此時,子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堅持住!孟婆!”蚰蠡道。
子憐強支撐著身體,再次出擊,此時劍上早已沒了劍氣,一劍砍去,隻砍死些飛蟲,結界並沒有絲毫破損。子憐已然支撐不住,這時一道劍氣飛來,那些飛蟲瞬間四散開來,結界由裂縫處裂開,石柱也出現了裂縫。
子憐回頭望去,一襲白衣,帶著鬥笠,手持前塵的棲梧正站在洞口。
霎時間整個石洞都在晃動,石柱破碎開來,信的尾巴掉落下來,幻化成雙腿。
“不好,這地方快塌了。”蚰蠡道,“快帶他離開。”
子憐慌忙去扶起信,蚰蠡指揮著飛蟲支撐著洞口四周,待子憐他們逃出石洞是,這洞口便塌陷了。
四人慌忙出逃,逃出井口時地麵還在晃動。想要化作混沌,卻別棲梧攔住了。棲梧將一粒種子撒在地上,一瞬間便長成參大樹,樹根順著井口向下蔓延而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地麵的晃動便停止了。
“我先帶著他們兩個去找個安全的地方,你留在這裏應付一下皇宮裏的人。”棲梧對子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