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靈劍前塵
子憐認真修煉的這段日子裏，依舊有很多人來奈何莊找麻煩，都被湯婆和樂卿趕走了。子憐也沒有辜負樂卿的努力教導，實力大增。
三個月後，依舊瘦不拉幾的子憐已經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在這段日子裏也擔起了做家務的擔子，每次給溫婉送完藥後，就去幫湯婆熬湯，偶爾還去給子憐送飯。每次送飯的時候，總是望著舞劍的子憐出神，想跟子憐點什麽，從嘴裏出來的聲音卻是結結巴巴模糊不清的，“吱吱嗚嗚”半後，她都忘了自己要講些什麽。
在這段時間，樂屠也時常派石磊過來給樂卿送點衣物丹藥什麽的，問問他的近況。
這日石磊來的時候顯得異常高興，拎著大包包的物品滿臉歡喜。
“湯婆——湯婆——”石磊還沒進湯館就扯著嗓子喊道。
“老婆子是老了，但是耳朵還不聾！吵著我的客人了！”湯婆道。
“湯婆，看我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石磊將大包包的禮品遞給湯婆，又將一個錦盒仔細拿起往後院瞄，“湯婆，你這徒弟這會還在後院練功嗎？”
“這會正練的起勁呢！”
“那太好了，我家將軍托我給子憐徒弟送個寶貝！我這就拿去給她！”石磊話未完，便向後院趕去。
這會樂卿正在教子憐禦物術，石磊也沒有打斷子憐練習，隻將樂卿叫到一旁。
“公子，將軍這次托我來是有個重要的消息告訴你，蓬萊仙島島主蓬萊仙人這次將大開仙門，邀請仙門百家的弟子前去聽堂！這蓬萊仙人是位法力高深的上仙，這次若是有幸前去聽堂，必定受益無窮，將軍已為公子和子憐徒弟寫了推薦信，還請公子擇日出發！”
子憐練習完法術後，看到石磊來了，便忙過去打招呼。
“對了，子憐徒弟，這次來，我家將軍還特地從界兵器庫挑了一件法寶送給你，已作防身之用。”石磊完就將錦盒打開，裏麵是一把上好的寶劍，通身白金色，劍鞘上麵雕刻著“前塵”二字。
“前塵？”子憐聲念叨著，“雖不懂劍，但是看起來就好名貴的樣子！”
湯婆正在屋內收拾東西，聽到“前塵”二字便慌忙向後院趕去。
“婆婆，大將軍送了我一把上好的神劍！”子憐將劍遞給湯婆看。
湯婆仔細看了一眼子憐手裏的劍，伸手準備去拿，觸摸到劍身上麵的“前塵”二字是，仿佛被燙到了手，將手收了回去。
“此劍何處尋得？”湯婆問道，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那把劍。
“我帶來的兵器，自然是從界兵器庫拿來的，還別，這把劍來頭應該不，當初將軍向玉帝請旨將這把劍賜予他時，玉帝一直不同意，後來王母聽到將軍要把這把劍送給子憐徒弟，這才勸玉帝同意的。雖然不知道這劍此前是何人所佩帶，但從玉帝的態度看來，這人看來頭一定不。”石磊道，“我家將軍隻看了這劍一眼，就這劍有靈，正好送給子憐徒弟，以謝她這些時日照顧公子的回禮。”
“其實也沒有照顧我，都是我照顧她的，這劍給她浪費了，還是給我吧！”樂卿伸手去奪，卻被子憐一手推開。
“大將軍給我的！”
“自然是有靈的~”湯婆嘀咕道，“隻是沒想到最後藏在界了。”
“婆婆，你在些什麽啊？”
“沒什麽，年紀大了，就喜歡自言自語，子憐，這把劍，你一定得好好收著，且莫弄丟了。這把劍——是把不可多得好劍。”湯婆完，轉身朝屋內走去，嘴裏還一直念叨著“前塵”二字。
“婆婆今怎麽感覺怪怪的！”
“怕是被我家將軍送的這把寶劍給嚇到了吧！”石磊也細瞧了下自己帶聊神劍，“這劍，怕是這上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把來了！真是個寶貝！若不是你們師徒兩個救了我家公子的命，我早就向將軍將這把劍討了過來！”
“對了，子憐，去蓬萊仙島的事你還得跟湯婆商量一下。這次去蓬萊仙島可能要離家很久，就怕你婆婆舍不得你。”樂卿道。
子憐點點頭，便去屋內找湯婆商榷此事。
“婆婆，您不舒服嗎？怎麽回房休息了。”子憐望著坐在窗邊傻傻發呆的湯婆道，“婆婆，您不要嚇我，您是不是生病了。”
湯婆望著子憐滿臉擔憂的樣子，連忙安慰道：“婆婆沒事，隻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婆婆想到什麽事情？”
“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湯婆罷摸了摸子憐的頭發，“蓬萊仙人是位道高望重的上仙，你此番前去可要好好學藝。還有，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仙門百家的弟子，總會有些不講禮數的頑世子弟，你一定莫要招惹那些人，也一定不要被他們欺負了，但是若是受了欺負，也不要忍氣吞聲，婆婆以前教你的那些防身的法子也一定要好好記住。”
“婆婆，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隻是，這次一去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子憐舍不得！”子憐趴在湯婆的腿上道，“不知道我們走後外麵那些臭道士會不會來找婆婆的麻煩，要是他們再來找婆婆的麻煩，我們又不在，那可怎麽辦？”
“放心吧，我這奈何莊也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進來的地方。”
“那魔界的人呢？”
“魔界的人不敢來的，若是敢來還敢指使那些凡人來？再，婆婆厲害著呢！”
“子憐還是怕~”
“我的乖孩子，婆婆都活成老神仙了，還需要你這丫頭擔心！”
落日斜陽，散落的光線照在她們身上，靜謐美好，兩人都像是披了做的金紗，渾身散發著安靜的光芒。
“子憐啊，你日後會不會記恨婆婆？”
“婆婆瞎什麽呢！子憐愛您都來不及，怎麽會恨您了！”
“你本可以在凡塵平平安安的長大，最後嫁人生子，可是卻被我這老婆子騙去做修了仙。”
“修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事呢！再，若隻是平平凡凡的過完一生，那日子得多無聊啊！何況，我這一生就是因為遇見婆婆才充滿希望！我感謝婆婆都來不及呢！”
“可是~”湯婆語音哽咽，“可是你父母都期望做個尋常人家呀！”
“婆婆，我的親生父母都已經死去了，若是沒有婆婆把我養大，我怕是連尋常人家也做不得了！”
當子憐開始學話的時候，不似別人家孩子，第一個會的詞是“媽媽”，她第一個詞的是“婆婆”。再等子憐大零，懂事了，來喝湯的客人老是挑逗著問子憐她的父母去哪了，一開始子憐也不知道父母是什麽，後來從婆婆那裏知道父母在她出生後不久就死了，這才知道自己便是那沒父沒母的孤兒了，她更加依賴湯婆，怕湯婆有朝一日也離她而去了。
“婆婆，子憐想要保護您！永永遠遠的陪著您！”
“我的好孩子！”
前塵是前塵，若是他日黃泉路上，遇見舊人，就當做看不見罷了，若是不心被發現了，今生無論是什麽罪過，喝了這孟婆湯，過了奈何橋，來世也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