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腳怪物
子憐繼續朝前走去,在一處石壁前停了下來。從背簍裏拿出一些爬山用的工具。
“這上麵有一個山洞,要摘的藥材就在那個那個山洞裏,我們現在要從這裏爬上去。”
“爬上去?一點都不像本大帥哥的作風,待我帶你飛上去。”
樂卿完準備施法飛上去,卻發現自己的法術失靈了。
“沒用的,這裏是用不了任何仙術法術的,隻能靠自己爬上去。婆婆這是對這些靈魂的尊重,你要心些,這些水是沒有浮力的,若是掉下去了,便遊不上來了,活活在下麵淹死。”子憐望了樂卿一眼,“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還是留在這裏等我吧。”
“這點傷,早就好了,不然怎麽對得起你婆婆的藥。”樂卿完便將纏在手上的繃帶解開,“再,你一個姑娘家家,上去要是遭遇什麽不測,我怎麽跟你婆婆交代!”
“合著你之前傷沒好都是騙我的!”
“追上來,追到我,我就告訴你。”樂卿完便搶先爬上山去。
“等會逮到你了,非要扒了你的皮熬湯!”
“等你抓到我再!年紀戾氣那麽重,很容易入魔的!”
“你才是,年紀,滿嘴的謊言!”
峭壁上長著許多的雜草,在加上湯婆和子憐多次來這裏采摘藥材,留下許多攀爬的痕跡,順著這些痕跡,倒是也不難攀爬。
樂卿率先到達洞口,隻見這裏的雜草比泉水旁更多,種類也更多,四處還有昆蟲或攀爬,或飛竄,或蠕動,比起下麵的氣氛來明顯要活躍許多。
“底下看著一片死寂,這裏卻別有一番洞。”
“那是當然咯!”子憐喘著氣道,“都是恩~恩賜!”
“快歇歇吧!話都不利索!”
兩人稍作休息便向洞內走去,也來不及欣賞這洞內的美景。
“奇怪!往常那味藥材很容易就找到的,今日怎麽那麽難找到。”子憐一邊在草叢裏扒看著,一邊自顧自的道。
“這些土被翻開過,是你們之前采摘留下的痕跡嗎?”樂卿指著一處泥土被翻開的地方道。
“沒有啊,婆婆每次摘藥材都不會連根拔起,都隻是用剪刀剪去需要部分,這樣剩下的還可以繼續生長。今日很奇怪,這些泥土的痕跡是新鮮的。”
“那便是有什麽東西搶在我們前麵將這藥材摘了去。”
正話間一隻渾身是毛發的怪物向他們襲擊而來。
“子憐心!”
怪物忽的一下向子憐撲去,被樂卿一腿踢了出去。
“大膽妖孽!在奈何莊作怪!怕是不想活了!”樂卿道,“今日正好送你去往生!”
樂卿從懷中拿出一把折扇,正準備對怪物猛追猛打。卻聽到一聲吼叫,那怪物便撇下他們向洞內跑去!
“這還沒動手呢!就被我的氣勢嚇到了!”
“隻怕沒那麽容易,聽剛剛那聲嘶吼,怕是有隻更大的怪物!”
兩人對視一眼,便心翼翼的朝洞內走去。一路的泥土都被翻動過。
越向裏走去,越感覺陰森,光亮也越來越暗。隱隱約約聽到有什麽東西喘氣的聲音,忽高忽低,忽大忽,像是人即將麵臨死亡時的掙紮,呻吟聲中充滿了痛苦與不舍。隨後又有幾聲稚嫩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聽起來的感覺,仿佛是母鹿即將死去,鹿在旁邊滿是擔憂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不好!”子憐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忙朝洞穴更深處跑去。
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大一的兩隻怪物,正如子憐猜測的那樣,那隻大的怪物渾身都是傷口,滿身血跡,怪物在旁邊舔舐著它的傷口,鼻孔裏發出哼哼聲,充滿粒憂。感覺到了子憐他們的到來,渾身的毛發都在豎立了起來,嘴裏發出恐嚇的呼呼聲。
“子憐,你心一點!”樂卿站在子憐麵前道。
“難怪婆婆要找的藥材都不見了,原來是被這東西全都采走了,估計婆婆廚房裏的也是被它偷走了。”子憐道,“這味藥材有緩解疼痛、麻痹神經的作用,怕是用來給這大怪物止疼的。”
子憐想上前去看下大怪物的傷口,卻被怪物帶有攻擊性的一跳嚇了回去。
“家夥,不要怕,我看下這個大怪物的傷口。”子憐指著大怪物道,“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怪物哪裏聽得了她的安慰,準備向他們發起攻擊。也不知是不是藥效過了,大怪物疼的直哼哼,怪物匆忙跑去舔著大怪物的臉。子憐也顧不上自己安危,急忙跑過去檢查大怪物的傷口。
“大多被一些利器所傷。”子憐道。
“是被劍所傷。”樂卿道,“還有符紙燒贍痕跡,應該是一些江湖道士。”
“江湖道士?”子憐道,“婆婆奈何莊這個地方若是沒有些修為的人,應該是進不來的。”
“這兩隻怪物有些修為,應該不是生長在奈何莊的,怕是在外麵遭到那些道士的捕殺才逃到奈何莊的。”
“為什麽要捕殺他們呢?”
樂卿沒有話,他感覺怪物對他們的攻擊性沒有剛才那麽強烈,想上前去扒開怪物的毛發好好的看下它的樣子,可怪物雖然沒有攻擊性,卻仍對他們有防禦性,猛張開大嘴差點咬著樂卿的手。
“我這裏隻有些治療皮外贍藥,怕是治不好他的傷口。”子憐翻開背簍道,“得把他們帶回去給婆婆瞧瞧了。”
“這怪物怕是不肯吧!”
子憐也顧不得那麽多,轉身衝怪物道:“東西!你若是不想它死,就得聽我們的!不然它就沒命了,很快就死翹翹了!”
子憐一邊,一邊比劃著,道“死”字的時候,還特意用手比作刀的樣子在順著脖子劃了過去,隨後腦袋一歪,翻著白眼,做出死的樣子。
“真醜!”樂卿笑著道。
大概是被子憐比劃的樣子給驚呆到,怪物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也不管怪物有沒有答應,子憐便讓樂卿背著大怪物朝洞外跑去。奇怪的是怪物這會也不鬧,就隻是緊緊的跟在子憐的身後,偶爾還嗅了嗅子憐,像是在辨認她身上的味道。
等回到家的時候,樂卿已經累到不想話,隻是喘著粗氣。湯婆聞聲從樓下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
“這是怎麽了?”湯婆看著門口大大滿身髒泥與灰塵的“四隻”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