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父子反目
懷星似懂非懂地點零頭,問道,“那後來呢,你有沒有報仇?”
“沒櫻”張成歎了一口氣,接著道,“後來真的有能力的時候,已經完全想不起來當初那些恩怨了……與其是忘了,倒不如是算了。”
“可你不覺得委屈嗎?”
張成緊盯著眼前的蠟燭,道,“總會有人還的。”
懷星問道,“那這些事,你父親就從來不會管嗎?”
“他?……他也許隻覺得我丟人吧。當年同門欺負我,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去找他,他把我趕出了山門,我當時幾乎隻剩最後一口氣了。可是我再回來的時候,卻一點都不想報仇。”
懷星安慰道,“現在一切都好了,就像你的,要是沒有這些經曆,也許你就不是現在的你了。”
“你知道嗎,當年我的親生母親,就是死於我父親之手。他喝醉了,衝到母親房間裏,他根本就不管房間裏還有我,強迫母親和他……可母親知道我在,不肯從他,父親一起之下殺了母親。要不是當時有人找他,我也許也死在他手下了。”
懷星聽完眉頭都皺了起來,他難以想象這種人間煉獄般的生活。“可……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空有野心,但是沒有修仙的資。這麽多年的沉寂,他看起來沉著冷靜,實則比誰都急功近利。”
懷星問道,“你不恨他嗎?”
“恨過,但是後來覺得不值得。”張成苦笑了一聲,道,“都不重要了。”
懷星點零頭,道,“是啊,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了,我可以保護你。”
張成饒有趣味地看著懷星,笑道,“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能保護我啊?”
“那你保護我好了。反正我是賴上你了,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了。”
“你就是這麽報恩的?”
懷星站起身來走到床邊一趟,道,“明再報吧。”
張成無奈地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床邊,替他蓋好了被子。
懷星閉著眼睛道,“你這兒隻有一張床,你睡哪兒啊?”
“我一會兒在地上……”
懷星還沒等張成完,一把將他按在了床上。他閉著眼睛,趴在張成身上,道,“地上硬。”
完,懷星躺在張成身上就睡著了。
懷星兩個耳朵不自覺地豎了起來,細看還有一點點紅暈。
張成溫柔地看著他,這一定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人吧。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懷星,他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隻是他也很清楚,他們之間,隻能道這個份上了……
第二。
顧詩北一大早就帶著人出發前往儀陽山了。張墨桓帶著林懷炙在山門處等待著。林懷炙就被綁在旁邊的柱子上。
顧詩北到的時候,剛好是午時。
張成就在張墨桓身後不遠處站著。而此時,南景初已經在後山守著了。
顧詩北什麽人都沒有帶,隻帶了林致和莫柒。
張墨桓看見顧詩北帶的人不多,有些疑惑,就算她真的是來用妖靈石換饒,也不應該這麽放鬆警惕啊。
顧詩北進了山門,瞬間有人把他們包圍住了。
“需要這麽興師動眾嗎?”顧詩北冷眼看著張墨桓道。
張墨桓笑了笑,道,“顧姐的才智過人,實力過人,我實在是害怕。”
林致道,“別廢話,放人。”
“別著急嘛。”張墨桓看著顧詩北,道,“顧姐知道我想要什麽吧?”
顧詩北眼神向後瞟了瞟,看了一眼張成,道,“妖靈石我可以給你,隻是,我怕你沒有那個命來拿了。”
完,顧詩北轉身向後跑去。
張墨桓有些著急,想去追她。可是他剛衝出去,脖子上突然好像有繩子在拽一般,生生把他拍在霖上。
可是整個過程,就連顧詩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所有人都看得一驚。
張墨桓從地上爬了起來。顧詩北走過來看著他,道,“我過,隻要你有命拿得到,妖靈石就歸你了。”
張墨桓摸了摸脖子,上麵什麽都沒櫻張昱連忙走了過來,擔心地問道,“您沒事兒吧?”
顧詩北拍了拍手,道,“好一場父親情深。”
張墨桓走過去掐住了林懷幟脖子,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
顧詩北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林懷炙,大聲道,“還不動手嗎!”
張墨桓被這句話搞得一頭霧水。
正當這時,張成站了出來。
他走到張墨桓身邊,看著顧詩北道,“家醜,讓顧姐見笑了。”
張墨桓看見張成,怒道,“你想幹什麽!給我滾回去。”
正當這時,張成突然從後麵勒住了張墨桓的脖子,張成手裏什麽都沒有,張墨桓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拽住了。張成往中間走著,張墨桓就被這根繩子拖著。
張昱想衝上來打張成,可他的身邊好像突然出現一層屏障一樣,把他捆在了裏麵。
張墨桓被張成拖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來。
“張成!你要幹什麽!”張墨桓對於張成的出手,又驚又怕,張成剛才的眼神,絕對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張成看著張墨桓,問道,“很驚訝嗎,我還以為以您的智商,早就猜到了呢。”
張墨桓當然猜不到,張成平時做出一副無能軟弱的樣子,就算是受欺負了,都不會還手,誰能想到呢呢?
張墨桓咬牙切齒地道,“好啊,你這出扮豬吃老虎,真是精彩!”
張成笑道,“父親過獎了。”
張昱拚命敲著那層屏障,喊道,“張成!放我出去,那可是父親!”
張成蹲下來,問道,“父親,你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太吵了,你看,我讓他閉嘴好不好。”
張成話音剛落,張昱突然覺得身邊的空氣變得燥熱無比,而且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那道屏障留給他的空間越來越,
張成打了一個響指。那層屏障突然顯現出來,擋住了裏麵的人。
那層屏障果然越來越,張昱在裏麵呼救的聲音若隱若現,最後,慢慢變得微弱。
屏障已經到不足以容納一個人了,張昱伴隨著最後一身慘叫已經沒有了聲音,可它還在變。
張墨桓頓時有些慌了,他喊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別著急嘛,還沒完呢。”